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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璇玑之心刃·冷血悍将-第22部分

小说: 璇玑之心刃·冷血悍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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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能量的情况。碰巧,飞机可以利用山室作为掩护避开雷达的搜索。三年之后,他跟随一个飞行中队执行任务,来到奥弗特空军基地,刚好在内布拉斯加的奥马哈附近。作为战略空军司令部战争计划参谋的一名成员,他进行了关于飞行剖面图的研究,可以使美国B-五二型轰炸机深入到苏联防空网中去。他把自己的物理学理论知识应用到了世界上实际的战略核战之中。
格里沙诺夫无法使自己去恨这个美国人。他本人也是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刚刚结束了苏联防空司令部本土防空军一个团的领导工作,并已被选定来进行另一项工作。这位苏联上校从某种奇怪的角度来看,正好是扎卡赖亚斯的同行对手。他的工作在战争中是防止敌人的轰炸机侵犯自己的国土,在和平时期则是制定方案使敌机难以侵入苏联的领空。这种身分使他目前的工作变得既困难又必要。他不是国安会军官,当然更不是那种小个子黄种野蛮人,他一点也不愿意伤害其他人,即使是阴谋消灭他的国家的美国人亦然。
当然把他们击落完全是另一回事。但是,那些知道如何榨取情报的人并不知道如何分析他正在寻找的东西,甚至不知道应该问什么问题,连把问题写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当那个人说话时你必须看他的眼神,一个人若有足够的聪明制订出上述计划,也一定有足够的聪明以足够的信心和权威去说谎和欺骗别人。
格里沙诺夫不喜欢他现在看到的情况。这是一个有技术的人,也是一个勇敢的人,他曾经为培养美国人称之为野鼬的反防空飞弹专门人才而努力过。这个名词俄国人也可以用来称呼这项任务,称呼那些把自己的猎物赶尽杀绝的阴险、卑鄙掠夺者。这位战俘已经执行过八十九次这样的飞行任务,如果越南人能找回他的飞机的残骸的话--美国人也像俄国人一样,在飞机上记录下自己的战绩--这正是他需要交谈的人。格里沙诺夫心想,那也许是他要写下的一次教训。这种自豪感告诉了你的敌人他们俘虏的是谁,以及他掌握多少知识。但是,那是战斗机飞行员的表达方式,格里沙诺夫本人也许不能把自己反对自己国家的敌人的事隐瞒下来。然而这个俄国人也极力告诉自己,他正在避免伤害桌子对面的这个人。也许扎卡赖亚斯杀过许多越南人,而且不仅是农民,而是训练有素的俄国培养的技术人员,这个国家的政府一定想为此而惩罚他。那不是他所关心的事,而且他不愿意让政治感情来妨碍他的职业上的任务。他的任务是国防问题中最科学、也是最复杂的方面。制订出对数百架飞机进行反击的计划是他的责任和义务,而每架飞机都有其经过高级专门训练的机组人员,他们的思想方式、战术原则,像他们的计划一样重要。就他而言,美国人可以杀死他们希望杀死的所有混蛋。那些可恶的小法西斯分子同他的国家的政治哲学之间的关系,就像食人族对美味佳肴的态度一样。
“上校,我知道的比那还多,”格里沙诺夫耐心地说,他把最新到达的文件放在桌上。
“我昨天晚上读过这个文件,写得非常出色。”
俄国人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扎卡赖亚斯上校。这个美国人的具体反应也十分明显。尽管他本人是一名情报军官,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越南竟有人可以把消息传给莫斯科,然后把美国人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中,弄成现在这种局面。他的脸色说明了他正在想的问题: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情况?他们怎么会对我的过去了解得那样清楚?这是谁干的?难道有人这么高明、这么专业化吗?这些越南人不都是些傻瓜吗?格里沙诺夫像许多俄国军官一样,是一个认真而富有钻研精神的军事史学者。他躲在团部的战情室阅读了各种书籍。有一本书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从中了解到纳粹德国空军如何审问被俘的空军,那种方法他也想在这试用一下。体罚只能使这个人更加坚强,而一张纸却能使他的灵魂动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也有自己的弱点,而聪明的人知道其中的差别。
“这份文件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列入机密?”格里沙诺夫问道,同时点燃一根香烟。
“它只是理论物理学,”扎卡赖亚斯说,耸了耸他那削瘦了的肩膀,想尽量隐藏自己的绝望。“电话公司对它最感兴趣。”
格里沙诺夫用手指敲了一下桌上的论文。“啊,我对你说,昨天晚上我从中学到了一些东西。根据地形图预测假回波,用数学计算设计盲区!你可以用那种方法规划进攻的路线,从一点到另一点设计伪装。
太棒了!告诉我,柏克莱是个什么地方?”
“只是一所学校,就像加州一般的大学一样。”扎卡赖亚斯回答之后才了解他的意思。
他在谈话。他不应该谈话。他受过训练不讲话。他受过训练知道要期待什么,他可以做什么最安全,以及如何回避问题和伪装。但那种训练从来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啊,上帝,他是累了,还是害怕了,还是厌倦了按照一种对别人来说一文不值的行动准则去生活?
“我对你的国家知道得很少,当然有些专业问题除外。你们各个地区差别很大吗?你来自犹他州,那是个什么地方?”
“扎卡赖亚斯,罗宾G,上校……”
格里沙诺夫举起了双手。“啊,上校,那些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出生的时间和地点。
在盐湖城附近没有你们的空军基地。这都是我从地图上学来的。我也许永远不会拜访这个地区,或者说你们国家的任何地区。在加利福尼亚的柏克莱区,大地是一片葱绿,对吧!曾经有人告诉我,人们在那栽种葡萄,用来酿酒。但我对犹他州一无所知,那儿有一个大湖,但它叫做盐湖,是吧!是咸水湖吗?”
“是的,所以……”
“怎么会是咸水湖呢?那儿离海有一千多公里,两边是大山,对吧!”他没有给美国人回答的时间。
“我对海很熟悉,我曾在那的一个基地住过。那海不是咸的,但
这个湖是咸的?好奇怪。”他熄了香烟。
美国人的头稍稍抬起。“我也不清楚,我不是地质学家。我想可能是历史上某个时期形成的吧。”
“也许是这样。那儿也有山,是吗?”
“瓦萨契山脉。”扎卡赖亚斯证实。神情有点恍憾。
格里沙诺夫认为,越南人有一点是很聪明的,那就是他们对待战俘的方法,他们给战俘吃的食物连猪狗都不如。他不知道他们是有意这样做,还是他们的野蛮残忍的本性所致。古拉格群岛的政治犯比这吃得都要好些。这些美国人的膳食降低了他们对疾病的抵抗力,使他们没有足够的体力去尝试任何逃跑的企图。这种做法与法西斯对待苏联战俘的方法毫无二致,尽管令人厌恶,但对格里沙诺夫来说是十分有用的。
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反抗,都需要精力,现在你看到这些人在审讯过程中体力不支、意志消沉,因为他们体力的消耗也极度地影响到他们的心理意志。他也在学习如何做到这一点。这需要时间,但它是一个转变的过程,它可以瓦解那些与自己不一样的人的思想。
“滑雪是一种很好的运动,是吗?”
扎卡赖亚斯眨了眨眼睛,这一问题似乎把他带到了一个遥远的时间和地点。“啊,是的。”
“但这个地方永远无法进行那种运动,上校。我恨喜欢野外的滑雪运动,那样可以远离尘世。我有木制的滑雪板,但我原来的防空团的维修官利用飞机的零件为我做了一副钢质的滑雪板。”
“钢的?”
“是不锈钢,比铝制的重些,但更有弹性,我很喜欢,是用我们的E-二六六项目所研制的一种新型拦截机的翼板做成的。”
“那是什么飞机?”扎卡赖亚斯对这种新型米格-廿五拦截机一无所知。
“你们的人现在把它叫做狐蝠式拦截机。这种飞机速度很快,是专门为对付你们的B-七0轰炸机而设计的。”
“但我们已经取消了那个计划。”扎卡赖亚斯反驳道。
“是的,我知道。但你们的计划使得我得到了一种更好更快的战斗机。我回国之后,就要领导一个这样的飞行大队。”
“用钢制造的战斗机?为什么?”
“它比铝具有更高的抗空气摩擦加热的能力,”格里沙诺夫解释说:“你可以利用废弃的零件做出很好的滑雪板。”扎卡赖亚斯现在思想很乱。“所以,你可以完全想像得到我们钢铁战机会如何对付你们的铝皮轰炸机。”
“我想那要取决于……”扎卡赖亚斯刚想说下去,突然又停下。他的目光看着桌子对面,开始有些迷
惑,但马上又充满了决断力。
操之过急,格里沙诺夫失望地对自己说,他太性急了。这是一个勇敢的人,难怪他能八十多次地驾驶自己的野鼬战机“到市兜风”,他的勇气足以抵抗很久。但格里沙诺夫有的是时间。
第十二章 准备
    一九六三年福斯车待售,低里程,带收音机,暖气……凯利在公用电话中塞了一枚硬币,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一个炎热的星期六,温度和湿度同时升入三位数字(编注:此指华氏一百度以上,约为摄氏三十八度)。凯利满头大汗,很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气恼。有些事情如此显而易见,你却看不见它们,直到你碰得头破血流才如梦方醒。
“喂,你好。我打电话是因为看到了你的卖车广告……对,”凯利在电话中说:“现在可以吗?……好,十五分钟以后……好,我马上就来……再见!”他挂上话筒。至少这件事还算顺利。凯利愁眉苦脸地看了一眼电话亭。他的逆戟鲸号游艇停靠在波多马克河边的一个小船坞中。他需要买一辆新车,但如何去旧车的地方呢?如果开车去,便可以把新车开回,但开去的车怎么办呢?这简直有点可笑,他开始嘲笑自己。正在这时,一辆计程车来到船坞的入口处,这才使他没有对那位瘦小的老太婆失约。
“艾塞克斯大道四五00号。”他对司机说。
“那是个什么地方,朋友?”
“贝塞斯达区。”
“那要多收车费的,朋友。”司机开了价码,同时转向北行驶。
凯利递上一张十美元的纸币。“如果能在十五分钟赶到再加十元。”
“够酷。”汽车猛然加速,凯利跌靠在座椅背上。计程车避开了威斯康辛大道。在遇上红灯停车的当
儿,司机在地图上找到了艾塞克斯大道,并提前了二十秒钟到达目的地,又多得到十美元的车费。
这儿是一个高级住宅区,那房子很容易发现。那辆车就停在那,是一辆难看的土黄色金龟车,车身有些地方已经绣蚀。它本来可以保养得更好一些。凯利登上门前的四层木阶,在门上敲了几下。
“是谁呀?”随着声音露出一张脸来。她大概有八十岁左右,身体娇小瘦弱,一双绿眼睛在厚厚的近视镜片后面显得很大,头发灰中带黄。
“博伊德太太吗?刚才我打电话问过汽车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
“比尔.墨菲,夫人。”凯利和蔼地笑着说:“天气真热,是吧!”
“热得可怕!”她表示同意。“请等一下。”格罗丽亚.博伊德消失了,不一会又回到门口,手拿着汽车钥匙。她甚至走出门来陪他朝汽车走去。凯利抓住她的胳膊,扶她走下台阶。
“谢谢你,小伙子。”
“不客气,夫人。”他豪爽地回答。
“这车是为我孙女买的。她上大学以后,肯用过它。”她说完,等着凯利问她肯是谁。
“对不起,您是说……?”
“我丈夫,”格罗丽亚没有回头。“他一个月前死了。”
“听到这消息我很难过,夫人。”
“他病了很久。”老妇人说。她似乎仍沉浸在悲痛之中,但也接受了这一现实。她把钥匙递给他。“
车在那儿,你看看吧。”
凯利打开车门。汽车看上去像是大学生用过,后来又被老年人用过。座位已经用旧,一个座椅上有一道裂缝,可能是被箱子或什么带钩的东西划破的。他把钥匙插入车锁内,汽车马上发动起来。油箱还是满的。关于里程数字,广告没有说谎,里程表上标明是五万二十哩。他要求并得到允许在周围开车试一试。这车机械方面不错,他把车开回主人面前。他决定买下这车。
“车上的绣是怎么搞的?”他问道,同时把钥匙还给老妇人。
“她到芝加哥去上学,在西北地区,雪和盐太厉害。”(编注:下雪地区,公路保养单位常在路面盐,以免路面结冰,但所的盐会侵蚀金属,使车身生锈。)
“那是个好学校。我们回屋去吧。”凯利扶着她的臂膀,领她回到屋内。屋有一股老年人的气味,空气中布满灰尘,她没有精力去打扫。还有食物发霉的味道,她仍然准备了两个人的饭,而不是一个人。
“口渴吗?”
“是的,夫人,谢谢您。水就可以。”她去到厨房,凯利打量着屋内。墙上挂着一张照片,一个男人身穿高领制服,腰间系着黄皮带,用手臂挽着一位身穿紧身白色婚礼服的年轻女子。其他照片反映了肯尼思.博伊德和格罗丽亚的婚后生活: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海上旅行,一辆旧汽车,孙儿孙女,以及一种充实健康的生活中所包括的各个方面。
“请喝水!”她递给他一杯水。
“谢谢您。您丈夫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在商业部工作了四十二年。我们准备搬到佛罗里达,但后来他病倒了,现在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妹妹住在皮尔斯堡,她也是个寡妇,丈夫原来是个警察……”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只猫走进屋来,看着新来的客人。这使博伊德夫人又起劲了。“我下周就要搬到那去了。这房子已经卖掉,下周四就得搬出。我把它卖给了一位年轻医生。”
“希望您能喜欢那,夫人。这车您想买多少钱?”
“我的眼睛患了白内障,不能再开车了。我去什么地方都得人开车送我。我的孙儿说这辆车能值一千五百美元。”
您孙子那么贪心,一定是个律师。凯利心在想。“一千二百元怎么样?我可以付现金。”
“现金?”她的眼色又变得像死人一样。
“是的,夫人。”
“那你可以把车开走了。”她伸出手,凯利小心地把它握在手中。
“你有关于车的各种文件吗?”凯利感到很内疚又使她再次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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