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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璇玑之心刃·冷血悍将-第70部分

小说: 璇玑之心刃·冷血悍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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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便使自己的心脏能跳动得更平静一些。他完全平静之后,又开始向路边接近。
◇◇◇
格里沙诺夫心想,这的鬼路真是难走,甚至比俄国的道路更糟。车是法国车,行驶得很不错,只是司机的驾驶技术欠佳。这本该由永少校亲自驾驶的。身为一名军官,他应该知道如何开车。但他觉得自己是名军官,自己开车未免有失面子,所以他叫自己的勤务兵驾驶。然而这个农民出身的小个子也许只会赶牛,开车对他来说显然是复杂了些。车在泥泞中行驶,天在下雨,道路又看不清,司机感到很不耐烦。格里沙诺夫闭着双眼,坐在后排座位上,用手抓着自己的背包。他无心观察车外的景致,看到道路险峻之处他也许会感到心惊肉跳。他在想,这简直就像在恶劣天候中飞行一样,没有哪个飞行员会喜欢。如果是别人驾驶,那就更令人担心了。
◇◇◇
凯利停下脚步,跨越道路之前先向四周看了一眼,并听了听是否有汽车的声音。汽车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威胁。没有什么动静。很好。此刻直升机已经出发有五分钟了吧。凯利直直地站在那,用左手去摸出闪光灯。他跨过公路时,仍不停地朝左方观望,也许增援的军队已经到达了营地。去死!
凯利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精神不集中过。汽车驶过泥泞地公路的声音正在接近。当他分辨出这种声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汽车拐过路弯时,他正处在公路中间,车灯的光亮照着他像一只受惊的鹿一样。司机肯定已经看见了他。接下来的行动是反射动作。
凯利举起卡宾枪,朝着司机的位置发射了一串子弹。汽车没有马上停下来,他又发射了第二次点放,这次是对着司机旁边的座位。汽车转了个方向,直直朝着一棵树撞去。这一过程前后不到三秒钟。凯利的心脏加速跳动,他朝汽车跑过去。他杀死了谁?
司机的上身撞破了汽车的挡风玻璃,脑袋上中了两弹。凯利拉开右边车门,少校已瘫在那儿,脑袋上也中了数弹。子弹打在脑袋右侧,那人的身子仍在颤抖。凯利把他拉出汽车,跪在地上搜查他的身上,想搞清楚这是个什么人物。正在这时,车内又传来呻吟之声。凯利跳进车内,发现还有一个人,俄国人,已吓得瘫软在座位上。凯利也把他拉下车。那人手中仍抓住他的背包。
接下来的行动也是反射动作。凯利用枪柄把俄国人打昏,然后又回过头去检查少校的身体,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将所有文件塞进自己的口袋。那个越南人两眼看着凯利,一只眼睛仍在转动。
“生命其贱无比,是吧!”凯利冷冷地说道,最后,少校的两眼都失去了光彩。
“我怎么处置你呢?”凯利转向俄国人昏迷的躯体。“你就是那个折磨我们的人的那个家伙,对吧!”他跪在地上,打开俄国人手中的公事包,找到了一大叠文件。这个俄国人不能回答的问题得到了解答。
直升机已经离这儿不远了。约翰,赶快想办法。
◇◇◇
“我看到了闪光灯。”副驾驶说道。
“来的正是时候。”飞行员全力驱动他的希科斯基直升机前进。距开阔地还有两百码距离,他猛力将操纵后拉,飞机来了一个四十五度的仰角,很快停止了向前运动。这一动作十分完美,飞机停留在距红外线闪光灯地面两的上空,顶着风在那儿盘旋起来。飞行员用尽全力使飞机停稳,他眼睛看见了什么,但没有及时做出反应。他看见飞机的旋翼所产生的尾流将他要营救的人击倒在地,可是……“我怎么看到那儿有两个人?”他透过对讲机问道。
“赶快飞离这个地方!赶快!”线路中传来另一个声音。“朋友现在已登机,快点起飞!”
“马上就离开这个鬼地方!”飞行员拉动操纵,飞机升空,前身下俯,加速朝河边方向飞去。不是说这儿只有一个人吗?飞行员无暇多想这个问题,他只得继续飞行,到达海面和安全地带前还要飞行三十哩。
“这个人是谁?”尔文问道。
“搭便车的。”凯利摇着头回答说。现在没有时间详细说明。尔文懂得这个道理,他顺便递给凯利一罐饮料,凯利一饮而尽。在飞机机组人员和五名陆战队员的面前,凯利浑身发抖,缩成一团,手还紧抱着自己的武器。尔文接过他手中的卡宾枪,替他擦干。枪已经射击过,至于为何射击以后再细究。
飞机掠过河谷,舱口的枪手朝下扫视了一眼。这次飞行没有按照原计划进行,有些出人意外,正如整个晚上的事情一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大家都想知道。这要等待刚刚登机的这个人来回答。可是另一个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穿着俄国军服?两个陆战队员坐在他旁边,其中一人将那人的手捆住。另一个人将他的背包系在一个挂钩上。
◇◇◇
“第一号营救行动已经完成,湿脚(编注:飞至水面上空)。蛇已登机。完毕。”
“一号营救行动,这是蟋蟀。消息收到,请待命。”阿尔比抬起头。“好了,进行顺利。”
波杜尔斯基感到最恼火。绿色黄杨木行动是他的主意。如果行动成功,一切都会改变。
它可能会改变战争的走向,他的儿子的死也不会毫无价值。他抬头看着其他人,他几乎要问他们是否可以再试一次。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行动已经流产。对于一个为他的第二祖国服务了将近三十年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痛苦的想法,更是一个痛苦的现实。
◇◇◇
“今天不好过吧?”法兰克.艾伦问道。
马克.查伦开枪打死了埃迪,经过了一番严厉的审讯,现在感到特别高兴。
“真是个倒楣的笨蛋。事情本不必弄成这个局面的,”查伦说道:“我想那家伙不太想活了。”这位缉毒组的巡官补充说。他指的是埃迪不愿意被捕而关进马里兰州监狱。该监狱位于巴尔的摩的福尔大街,是一座非常严密的建,犯人们称之为法兰肯斯坦杀人城堡。
艾伦用不着和他多说什么,这一事件的法定程序是显而易见的。查伦要继续休息十天,离开目前的工作。在此期间,警察局要研究确定这次枪击是否违反了警方的枪械使用条例,不该使用“暴力”将犯人击毙。这两周假期是支薪的,但查伦必须随时听候传讯。当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因为还有几名警官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其中一人距当时现场只有二十呎。
“这个案子由我调查,马克,”艾伦对他说:“我已看过初步资料,看上去你不会有多大麻烦。你有没有恐吓过他?”
查伦摇了摇头。“没有,我甚至没有大声喊叫,但他企图持枪反抗。我极力使他平静,这你是知道的。可是他采取了错误的行动。埃迪.莫雷罗的死完全是由于他的愚蠢所致。”
查伦说道,他认为自己所谈的都是事实。
“好吧,我不会为一个毒贩的死而悲伤的。祝你好运,马克。”
“现在有什么状况,法兰克?”查伦坐下来,点燃一根香烟。
“今天匹茨堡打来电话。好像是说艾米特和汤姆手头的那件谋杀案还有一个证人。

“是吗?这是好消息。究竟是什么人?”
“听打电话人的口气,好像是个女的,说她正向自己的牧师谈这事,那牧师劝她把事情全部讲出来。”
“太好了。”查伦说道。他尽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恐慌,正如他掩饰自己杀死埃迪时的喜悦一样,这又是一件需要清除的障碍。若是能成功,这事就结束了。
◇◇◇
直升机将灯开亮,慢慢降落在美国海军奥格顿号军舰上,天就要亮了,人们都跑到飞行甲板土来参观。甲板工作人员用锁链将飞机固定在甲板上。陆战队员首先跳下飞机,为自己的安全返回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这次流产的夜间行动感到失望和痛苦。他们知道,他们回到船上的时间是预先确定的,丝毫没有差错。他们原希望能够如期救出自己的同胞,可以共同分享行动胜利的喜悦,正如一个球队打赢了一场比赛一样。可是,现在他们都没有赢得这场比赛,而且至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尔文和另一个队员抬着一个人下了飞机,这使前来迎接的几位将军吃了一惊。凯利也下了飞机。直升机飞行员也睁着吃惊的大眼看着面前的一切。救回了两个人,这次潜入北越的行动也算取得了部分成功,他为此也感到庆幸。
“怎么回事?”麦斯威尔问道。军舰开始转向东行驶。
“噢,陆战队员,先把这个人抬进舱内隔离起来。”赖特说道。
“他仍昏迷不醒,长官。”
“去找个医生来看看。”赖特命令道。
舰上的人找了一个宽敞的舱室,凯利准备给大家报告一下状况。他先洗了个脸。一位医务人员为那个俄国人检查了一下,说明他是昏迷,并没有受伤,身体仍很健康,瞳孔正常,反应良好,也没有脑震现象。由两名队员守卫在旁边。
“有四辆卡车,”凯利说道:“他们刚好在那时开到。一个全副武装的增援加强排在我们的突击队正要进入时突然出现。他们大约有五十人左右,并在那营地附近挖掘起工事来。
我只好宣布行动流产。”
葛莱和赖持相互看了一眼。这并非巧合。
凯利看着麦斯威尔。“这是天意。我很抱歉,长官。”他停顿片刻,又接着说:“不可能继续执行任务了,我不得不离开那山头,因为敌人开始在那儿设置起警戒哨,即使我们可以对付,也……”
“不要忘记我们有攻击直升机!”波杜尔斯基叫道。
“不要激动,卡西。”詹姆士.葛莱试图安抚他。
凯利盯着这位海军少将,过了好一会儿才对这种指责做出反应:“将军,成功的希望实际等于零。你的人交给我的任务是监视目标,以便我们能够以少量的代价赢得胜利,是吧!
如果状况理想,也许我们可以做到这一点,而西江行动也就不会失败了。可是这次敌人火力很充分,增援的时机很好,”他再次摇摇头。“我们毫无成功机会。”
“你就那么肯定?”麦斯威尔问。
凯利点点头。“是的,长官,完全可以肯定。”
“谢谢你,克拉克先生。”阿尔比上尉平静地说,他现在了解了全部事实。凯利坐在那儿,一夜的紧张仍没有松弛下来。
“好吧,”赖特隔了一会儿说:“我们的那位客人是怎么回事,克拉克先生?”
“我失手打昏了他,”凯利承认说。他解释了当时汽车已开到他的跟前,他顺便把他抓了回来。“我打死了司机和战俘营的指挥官,我想是他。他身上带有不少文件。”凯利从口袋中掏出所有的文件。“俄国人手也有许多文件,我想丢在那是不明智的,这可能对我们有用。”
“这些文件是用俄文写的。”尔文略懂俄文。
“给我几份看看,”赖特说:“我的俄文不错的。”
“我们还需要一个懂越文的人。”
“我有一个这样的人,”阿尔比说:“尔文,把卡尔莫士官请来。”
“是,长官。”
赖特和葛莱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前,开始翻阅那些书面文件。“这家伙弄到了许多……罗科索夫斯基,他在河内吗?这有一张总结报告。”
卡尔莫中士是一位情报士官,他开始阅读从永少校身上搜出的那些文件,大家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
◇◇◇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格里沙诺夫用俄语问道。他想扯下蒙住眼睛的手巾,但他的手被捆住,动弹不得。
“你觉得怎样?”一个声音用俄语问道。
“汽车撞上了什么。”他突然停住了。“这是什么地方?”
“你现在是在美国奥格顿号军舰上,上校。”赖特用英语对他说。
被捆住的躯体突然变得僵硬。这位俘虏立即用俄语说他不会说英语。
“那为什么你的一些笔记是用英文写的呢?”赖特心平气和地问道。
“我是一名苏联军官,你们没有权利……”
“你有权审讯美国战俘,并阴谋杀死他们,我们也有同样的权利,上校同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朋友永少校死了,但我们得到了他的文件。我想你已经和我们的人谈完了话,是吧!北越军队正在设法以最方便的方式杀害他们。你能说你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赖特听到对方发出了一句十分恶毒的骂人的话,但有趣的是那声音中流露着真正的惊异。这个人太伤心了,话都说不清楚了。赖特抬起头对着葛莱。
“我还要再看看这些文件。你来陪着这个家伙吧。”
◇◇◇
那天晚上,法兰克斯舰长并没有把直升机人员吃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凯利把情况汇报完毕之后,便回到自己的舱室吃下了三个罐头食品。紧张的时刻过去了,他感到精疲力竭。
三杯酒下肚,使他昏昏欲睡,没有冲澡,就瘫在床上睡着了。
按照原订计划,奥格顿号开足马力,以二十节的速度驶回苏比克湾。这艘巨大的两栖战舰变得十分安静。全体人员在经历了一次重要行动却被中途取消的折腾之后,现在变得沉默无声了。监视哨也换了人,军舰恢复了原来的任务,唯一的声音就是餐厅碗盘的碰撞声。
没有人说笑,也没有人讲故事。增援而来的医务人员感到最难受,没有病人,他们无所事事,在四处毫无目的地溜达着。中午之前,直升机就离开了军舰。准备去岘港的眼镜蛇直升机和其他营救飞机也都飞回自己的母舰。情报人员也都恢复了日常的工作,在搜寻空中的无线电讯息,以图找到一项新的任务来取代旧有的任务。
凯利一觉直睡到下午六点。冲过淋浴,他走到下面舱房中去看那些陆战队员。他需要向他们说明一下状况。他们都在一起,沙盘的模型仍然放在那。
“我一直待在这儿。”他指着沙盘中贴有胶布的地方说。
“敌人一共有多少?”
“四辆卡车,他们沿这条公路而来,就停在这个地方,”凯利边指着沙盘边说:“他们在这一带挖了机枪阵地,又派人来到我所在的山头。在我离开前,有一队人正朝我的方向走来。”
“天啊!”一位班长说:“正是我们接近的路线。”
“不错,”凯利证实说:“因此,我就决定停止这次行动。”
“敌人怎么会知道要派兵增援呢?”一位中士问道。
“我也不知道。”
“谢谢你,蛇。”班长说道,他低头看着那模型。“当时通知很困难,是吗?”
凯利点点头。“我很抱歉,老兄,没法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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