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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神州沉陆-第10部分

小说: 神州沉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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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

    激越的高潮渐渐平息,我们都没有动,喘息着,相视而笑。

    不急着清理,俯下身,柔情万端地吻他,继续探索他的身体,直
到未撤出的欲望微微抬头,颤动,膨胀,直至坚挺。直到他又发出断
断续续的呻吟,修长柔韧的四肢紧紧缠绕上来,光滑细嫩的肌肤紧贴
着我,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扭动,急切的叫:“清——,来——”

    我低笑出声,放缓动作,柔声道:“别急,交给我。”

    连番激情,直至四更天,他才疲惫睡去。

    我默默看着他,虽然也累极,却不能入睡。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是了,泰山那夜也曾这样看着他的睡颜,
决然离去之时,丝毫未想过还有今日。

    一年多的时间,相隔天涯的惆怅和寂寞,让我们二人都变了很多,
对彼此都不再狠绝。

    方才他是听到我那句话才惊恐的吧,因为在泰山别馆那夜,我说
过同样的话。

    那次我说:“还是你来吧,我怕会伤了你,明日无法祭天。”

    那是唯一一次主动相让,不像往常他须软硬兼施,用尽心机,才
能偶然得手。

    今夜又听到同样的话,也是主动相让,他是怕我又像那夜,先将
他捧上云端,再狠狠推落在地吧?所以宁愿让我来,哪怕我的粗鲁让
他疼痛。

    悄悄起身,站在寝宫之外,片刻之后,福公公急匆匆赶来,看到
我,又惊又喜。

    我低声吩咐:“陛下今天不上朝,将早膳和奏折都拿到这里,还
有——”

    话未说完,福公公谄笑着说:“老奴知道,马上准备让皇上沐浴,
不如去蓬莱宫温泉吧,我叫所有人离开,将早膳和奏折也送到那里,
将军以为如何?”

    我点头,转身进屋,轻轻躺在他身边,闭上眼。

    暗道:看样子要在宫里耗一天了,说不得还要帮他处理政务。曹
明殊已经开始练我传的内功心法,由他陪着璇儿也好,省得那孩子老
是离不开爹。

    《宫廷秘录》记载,天丰三年6 月,帝外出游猎,偶遇一民间女
子,带其回宫,赐月华宫,封为“影妃”。天丰四年10月,影妃诞下
一子,是为三皇子劭。劭十三岁受封为宁王,十七岁,影妃病故。

    劭以容貌俊美闻名天下,喜着翠衫,爱竹,生性孤傲冷僻,长相
酷似其母,最得先帝宠爱。

    第一次见到劭,是在宁王府。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冬日的黄昏,俊美无匹的少年,站在竹林中,身穿一件式样简单
的翠绿长衫,目光悠远,神情冷漠,却显得无与伦比的超凡脱俗,犹
如仙人一般。

    我从不知一个人穿绿衣能如此的美。那天我也是一身青衣,一向
自负相貌过人,那一刻却生平第一次感到自惭形秽,从此再不着青衣。
而且那天之后只要看到有人穿绿衣,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这样的人怎
配穿绿色的衣服?

    那天是他请我过府一叙,看到我,却连眼皮都不抬,斜倚修竹,
吹起箫来。一曲带着满心欢悦和些许愁绪的《相见欢》,让我沉醉其
中,不能自拔。我也从不知一个人能将小小玉箫吹奏得如此动人心魄。

    不由暗暗感慨:天下怎会有如此高洁清雅的人?若他是天上的云,
那么所有人都只能是泥。

    一曲完毕,他将手中玉箫递给我,淡淡一句:“你来。”

    我摇头:“听王爷一曲,荐清从此再不敢吹箫。”

    他收回手,目光清冷,莹白如玉的脸上挂出一丝讥讽的笑,冷冷
说道:“原来叶荐清也会阿谀奉承。”

    我怒气上涌,拂袖而去。

    后来得知,他的箫是任何人都不准碰的,他能让我吹奏,已是天
大的赏识了,我却没有领情,他才会出言讥讽。

    当年几位皇子悉数被擒,我不愿他被刀剑加身,一个人前去,他
仍是一身翠绿衣衫,仍是站在宁王府竹林之中吹箫,看到我,仍是将
手中玉箫递过来,淡淡一句:“给你。”

    然后飘然退开几步,举止潇洒,神态淡然,清灵美态,皎如玉树
临风一般,微笑道:“劭将远行,恐相见无期,吹奏一曲可好。”

    那时我便知他存了一死之心,却没有说什么,执起玉箫,低低吹
奏,恰是方才他奏的一曲《诉衷情》。

    他嗓音圆润低回,曼声唱道:“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
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
——忆——深……”

    歌声越来越弱,手扶翠竹,慢慢滑倒。

    我继续吹奏,默默看着他如纷飞飘落的花,倒卧在最爱的竹林中,
没有出手相扶,没有想办法施救,甚至没有太多的悲伤,他这样如月
般清贵高洁之人,宁死也不愿低头,何况是受那牢狱之灾。

    第十章“清,知道他诈死,你有何感想?一定很高兴吧?当年你
可是他唯一看上眼的人。”

    瑞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志得意满,神采奕奕的走到
我身边,挨着我坐下来。口气却有些酸。

    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捻酸吃醋,他大概早就醒了吧,却不过来
帮忙。

    我皱眉,将奏折往他面前一推:“陛下休息够了,何不办点正事?”

    他一笑,随手拿起一个奏折,漫不经心的看着,又道:“顾左右
而言它,你在心虚吗?当年我不小心弄坏了那根玉箫,你可是好几天
不肯见我呢。”

    我冷笑:“不小心?陛下确定是不小心吗?”

    他又是一笑,温和而慵懒,道:“我这个三皇兄,一向孤傲,目
中无人,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他的武功应该也不错吧,这么多年竟
然丝毫不露。原来那幅冰清玉洁、不食人间香火的样子,都是装的。
清,连你也被他骗了。”

    现在是谁在顾左右而言它?想起被他故意失手弄坏的玉箫,不由
叹气,这人连使性子也能一幅温和又无辜的样子,谁能比他隐藏的更
深?

    瑞,你既要吃这捕风捉影的飞醋,那么再多吃一些有何妨?

    淡淡说道:“你们兄弟几个,哪一个没有装,哪一个不是隐藏很
深?他的确是冰清玉洁、不食人间香火,只是生错了地方,又或者他
本就不该来这尘世。这世间的一切只会污了他。”

    瑞仍然笑得温和,眼光却变冷,道:“当年他不也暗中培植势力,
不也是一心想坐上皇位吗?失败之后要靠诈死逃走,现在又派人刺杀
我,冰清玉洁之人会用这样卑鄙无赖的招数吗?”

    我站起身来,踱开几步,摇头叹道:“当年先皇最宠爱他,所有
人都争相巴结,即使不想争皇位,也会有别有用心之人将他推上去,
他的母亲不是甘于寂寞之人啊。何况几位皇子斗得如此激烈,处于风
暴中心的他又怎能独善其身?诈死也是无奈之举,他若不诈死,被你
拿下,才是必死无疑。至于刺杀——”

    话未说完,一支笔“嗖”一声扔过来,直奔我的面门,居然灌注
了五成的功力。我的陛下,这么快就动怒了吗?

    我一个潇洒的错步,侧身,用嘴牢牢将其叼住,然后恭敬的递过
去:“陛下御笔,还是不要乱扔的好。”

    他讪讪一笑,伸手接过来:“清,你方才那一闪身的动作似乎是
我的招式,什么时候偷学的?”

    我出言讥讽:“你一生气就出手伤人,我想不学会都难。瑞,下
一次能不能用高明一点的招式。象‘落月摇清剑’,‘梦月流霜掌’
那样的功夫才值得我去偷学。不过如此灵动飘逸的功夫也要宁王那样
的人使出来才好看吧。”

    “你——”他怒瞪我片刻,复又笑了,伸臂抱住我,轻问:“清,
你在故意气我吗?”

    我挣开他的手,正色道:“不错。”

    斜眼看着他,暗自防备他突然出手。

    却见他皱眉看我片刻,摇头笑道:“我知道了,清,我不怪你,
你昨夜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累坏了吧,脾气大些也是难免。瞧,你
的眼睛都红了,我陪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我气结,还敢提昨夜,昨夜先在摘羽阁步下重兵,又喝醉酒诱我
上当。

    等等,喝醉?以他的酒量,大概醉酒也是装的,否则也不会这么
快就神清气爽。

    咬牙道:“陛下,你知不知道宿醉的人第二天醒来会头痛欲裂?”

    他退后一步,笑得无辜而促狭,佯装委屈道:“我又没有喝醉过,
怎会知道?清,你明知我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怎么还会上当?是不是
你也一直想着——”

    我恼羞成怒,一拳挥过去,见他含笑而立,竟还是不避不让,忙
硬生生收住拳头,心中更怒,飞身扑过去,将他的手臂狠狠向身后一
扭,粗暴的啃咬那笑弯的红唇。

    他痛叫一声,我停下,抬眼,却看到他眼中满是笑意,不由暗骂,
糟糕,又上了他的当。今日怎会如此心浮气躁?

    放开手,转身背对他,暗自气闷。真得太累了吗?还是昨夜的事
让我一下子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却听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清,你不要管这件事好不好?他要
的是这皇位,是我的命,就由我来对付吧。”

    我摇头,断然道:“正因为他要你的命,我不能不管。何况当初
他在我面前诈死,是我失察,才有行刺之事。”

    他伸出双臂圈住我的腰,温热的身体紧紧贴在我背上,叹道:
“清,我知道你和他的情分,不想让你为难。”

    我的陛下,你何曾管我是否为难?好一个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我苦笑:“瑞,你不必再试探我,也不必再用什么心机,对他,
我不会手下留情。”

    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咬牙切齿:“你
认为我在试探,在算计你,清,你真的不能信我了吗?”最后一句却
充满了悲哀。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想起那夜他和福公公的对话,此后我一
直没问,他也再不提起。

    事到如今,是真,是假,有什么隐情都不重要了。

    何况叶荐清不是傻子,略一思索也能猜个大概,不能苟同的只是
他的手段。

    见我无动于衷,他放开手,退后几步,缓缓坐下:“对他,你不
会手下留情。那对谁手下留情呢?南越宗熙吗?”

    又在试探了,宗熙,他对宗熙还是耿耿于怀吗?

    我一怒,抬腿想走,却迈不出一步,仰天长叹,我的陛下,叶荐
清此生只对你手下留情。

    回身凝视他,正色道:“瑞,你可以试探,也可以算计,我既能
为你撑起这片天,就会让你任意翱翔。我任何事都可以为你做,但是
有一条,绝对不要打南越的主意。”

    温润俊逸的脸上怒意勃然,怨愤的看着我,冷笑道:“是啊,你
什么事都会为我做,灭东昌,战西璜,擒拿几位皇兄。甚至原谅我害
死你的妻子,差点毒杀你的儿子,但是只要一提宗熙就勃然大怒。你
回来是为他,打伤我是为他,好一个生死之交啊。”

    我摇头,怒极反而无话可说,寒着脸,缓步向外走去。

    瑞,你要这样想,我有什么办法?逼我回来的是你,用宗熙激怒
我的是你,若你当时稍稍一闪,我又怎能打伤你?

    天下人都被宗熙的外表骗了,但是我知道他的本事,怎会为他担
心?我担心的是你。

    当初若我不回来,先出兵的会是宗熙。你将南越视为眼中钉,肉
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而宗熙又何尝没有觊觎中原之心?我只怕你和
天下人一样看错了宗熙,会输给他。

    南越不是外强中干的东昌,不是懦弱无能的北项,不是刚愎自用
的西璜。原本就国富民强,兵多将广的南越,这几年又陆续吞并了几
个小国,南方大地,已尽在宗熙手中。宗熙只有一个大哥宗谭,若说
宗熙是天生的王者,宗谭就是不可或缺的良相,当年他自愿将储君之
位让给宗熙,并一心一意辅佐扶持,有他后方坐镇,宗熙才没有后顾
之忧,才能很快完成一统南地的大业。他二人一文一武,一动一静,
一张一弛,配合得天衣无缝,朝中重臣,麾下众将也不乏多谋善断,
骁勇善战之人。这样的南越,谁能撼动?

    而最可怕的还是宗熙本人,他的善于隐藏,不在你之下。若说你
是以温和儒雅为假面,那么宗熙的假面就是豪迈狂放。而他行军布阵,
攻城略地之能也决不在我之下。

    “清,宗熙离开南越了。一知你还朝,他就一个人偷偷离开,你
说他会去哪里?”

    我一惊,停下脚步。怪不得他方才会突然提到宗熙,原来是知道
宗熙要来找我。算算时间,宗熙若一得到我的消息就出发,应该快到
了。

    宗熙,天下最会捣乱的非你莫属。这一来,不闹个天翻地覆怕是
不肯罢休。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先解除瑞的心结要紧,否则这两人斗起来,
只会两败俱伤。

    我走回他身边,诚恳地问道:“瑞,你认为宗熙什么样的人?”

    他一愣,凝眉沉思,犹疑不定地看着我。

    恰好福公公进来,我不等他开口,问道:“福公公,你认为南越
宗熙什么样的人?”

    福公公惶恐的看了看犹自沉思的瑞,不知如何是好。他也知道每
次一提宗熙,准是在斗气。

    我笑道:“不用看陛下,我在问你。”

    福公公躬身答道:“我说了将军不要见怪。老奴认为,南越君王
狂妄鲁莽,仗着是一国之君,仗着有几分武力,任性妄为,丝毫没有
一国之君的风范。”

    宗熙做的那些荒唐事,天下皆知,也难怪人们会这样想他。

    我摇头,又问:“这样的君主,南越还能如此强大,当真不易。
福公公认为呢?”

    瑞定定看着我,眼神闪烁,若有所悟。是啊,宗熙那人乍看是一
张白纸,越想却越是深不可测。

    福公公又看了看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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