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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神州沉陆-第24部分

小说: 神州沉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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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和闪亮的刀抢,层层叠叠,密密排列,便是风也吹不进丝毫。

    我下马,弃剑,束手就擒。

    萧雨霁挺剑架在我脖颈之上,冷笑道:“你弑君犯上,罪不容诛,
竟然还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回来,当真是狂妄之极。”

    我冷冷看他一眼,淡然道:“我的罪名不是由你来定的,他知道
我会来,否则也不必作如此安排了。”

    萧雨霁突然出手封住了我的内力,顺势在我左面“肩井穴”一按,
冷笑道:“皇上虽宽厚,也不容乱臣贼子。”又将剑一抖,在我颈上
划出一道血痕,厉声道:“走。”

    左肩如被灼烧,很快整条手臂都象被烙铁熨过,钻心的疼痛,似
乎皮肉都烧焦了,外表却丝毫看不出变化。这人竟如此阴险,瑞应该
只交待他封住我的内力,他却趁机害我。

    我吸一口气,没有动,眯眼看向初升的暖阳,傲然道:“天下没
有人能命令我,你若不服,可以试试一剑杀了我,哼,就怕你不敢,
因为他无论如何不会让别人伤我,就算是同窗学艺十几载,对他忠心
不贰、情深刻骨的师兄也一样。”

    “你——”萧雨霁脸色变了又变,红、白、黑交错出现,精彩非
常。

    我斜眼看他,讥讽一笑,又加上一句:“而且他知道我看到如此
阵仗便不会抵抗,你在我肩上的暗算可以不论,不知这颈上的伤痕你
要如何解释呢?不过,他对你这个师兄或许会手下容情也说不定。”

    他狠狠瞪着我,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脸上的颜色又加上一个绿,
惨绿。

    不再理他,微笑着向宫内走去。看来瑞已经猜到一些,是啊,以
他的聪明,只要一联想便知大概,虽然猜不到“啼血盅”,但是他已
有戒心,不会轻易妥协,如何能让他乖乖任我运功呢?

    转过大殿,其他卫兵便撤下,萧雨霁一个人在后面默默跟着我。

    行至僻静之处,我突然停住,回头道:“萧雨霁,若在西域时你
和宗熙动手,最少二、三百招才能分胜负。而昨晚交手,他空手对你
长剑却占尽上风,若公平比武,五十招之内你必输。我可以肯定,下
次见面,他十招就能要你的命,你可知为什么?”

    萧雨霁一愣,迟疑的看着我,皱眉沉思。

    我长笑一声,又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光心中有剑是不行的,
你该追求的境界是无剑才对。心如长天一般宽阔,胸中能纳百川,才
能练成最高深的武学。你的功夫不能再有精进,皆因心胸不够宽广。”

    他呆立片刻,眼神先是疑惑,接着是茫然,渐渐变得越来越凝重,
最后浮上肃然敬意。伸手在我肩上一拍,解除那烈焰焚身之痛,道:
“多谢指点,十日之内此手臂不可用力。”

    须知最高深的武学讲究无招胜有招,就是要做到一个“空”字,
萧雨霁“有招”的功夫已到极致,宗熙却是“无招”。只是他知道了
这一点怕也无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武学修为注定到此为止
了。

    不过这人倒是极聪明,一点都通,也颇为爽快,若不是如此情况
下相处,说不定可以交个朋友。

    我动了动还在隐隐作痛的肩臂,开口问道:“你在南越呆了一段
时间吧?可知南越之人善于养盅?”

    他点头,我伸手搭在他肩上,凛然道:“陛下中了天下最霸道的
‘啼血盅’,你若想救他的命就全听我的。”

    再次踏进深宫之内那温软婉丽的闲雅院落,华桐丝柳随风摇曳,
草含露,花含烟,淡淡清香,沁人心脾。虽然才隔一天,却有一种物
事人非的悲凉感伤袭上心头。

    那人依然倚窗而立,凤目之中充满难描难诉的凄婉,看到我的一
瞬间却全部化作深重的幽怨和愤慨。

    我走到他面前,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道:“你肩上的伤怎样了?”

    他双目一眯,似有火花迸出,当胸便是一拳,我翻身摔倒,他上
前一步,抬脚踢在我软肋之上,我抽了口冷气,仰头一眨不眨地看着
他,他腿微抬,停了片刻,看我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一咬牙,又重
重一脚,将我踢得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才停住,方才受伤的肩头撞在硬
木桌案一侧,痛入骨髓,不禁闷哼一声,伏地不动。

    静了片刻,见他不再动手,我缓缓站起身来,轻道:“是我的错,
你——”

    他瞪着我,恨恨道:“一句你的错就行了吗?你说不阻拦我,说
在这里等我,却原来全都是骗人的,你竟然那样对我,我——,我好
恨啊!”

    越说越怒,手掌甩向我的脸,突然停在半空,一把扯开我刻意拉
高盖住脖子的衣领,伸手一摸,然后定定看着手指上的血珠,眼中霎
时蓄满阴寒而狂烈的风暴,咬牙道:“谁伤了你?萧雨霁是不是?”

    我的陛下,你方才如此打我,转眼便因心疼这一点点小伤而发怒,
真让人无所适从。

    我忍笑,伸臂抱住他,叹道:“瑞,只有你能伤我。”

    他伸手抵在我胸口,似乎想推开却没有用力,愤怒、不甘、哀怨、
无奈在眼中一一闪过,最后长叹一声,靠在我怀里,幽幽道:“你骗
我。我的伤有什么古怪吗?告诉我原因。”

    我揽紧他,柔声道:“对不起。我害你,害你——”

    想到他昨夜因伤心而吐血,再也说不下去。他一定那时便猜到了,
怕我因他而受制于宗熙,却又无能为力,才会那样伤心吧。

    解开他的衣服看了看伤口,松了口气,拉他坐下,将‘啼血盅’
的来历娓娓道来,却没有说解法。

    他沉默了片刻,喃喃道:“一定很难治,所以你先冒着诛九族的
罪名救了他,再携此恩情软硬兼施的从他那里得到解法。清,你就不
怕我会误会吗?”

    我含笑摇头:“当年知道那件事,我激怒之下,携子远走,恨的
是你的手段,却从未怀疑过你的感情。所以昨日你说从未怀疑我,只
是紧张而已,我信。瑞,我那样做是因为你纵然知道这毒盅,也绝对
不会同意我去向他低头。”

    微微苦笑,而以宗熙软硬不吃的个性,也断不会轻易救他憎恶的
人。

    他定定看着我,咬牙道:“不错,我不要你向任何人低头。清,
你是不是答应南越宗熙什么条件?我不管你答应了什么,一概不准。”

    聪明的瑞,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他。

    我微笑,抱住他道:“我与他割袍断义,他不愿失去我这个朋友,
不得不答应。好了,瑞,时间紧迫,快点解开我被封的内力,让我将
你体内的毒盅逼出来。”

    他用力亲了我一下,温和一笑,道:“休想,你方才说这毒盅一
时死不了人,等我抓到宗熙,搞清楚一切,你再救不迟。然后杀了他,
那样不管你答应他什么都自然作废。”

    我狠狠瞪着他,怒道:“瑞,伤口一旦愈合,就晚了。”

    他含笑看着我,悠然道:“那你就什么都不要隐瞒,你这样遮遮
藏藏的,既不肯告诉我要如何才能解,又不肯告诉我宗熙的条件,其
中一定有鬼。”见我要反驳,修长手指点在我唇上,冷笑着摇头:
“不要想骗我,他会轻易答应而不借机要挟你才怪。”

    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么难对付?再这样下去,我怕要心力交瘁了。

    叹口气,道:“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解盅的
过程会让我极为痛苦,而且解此毒盅要耗去我的内力,怕是好几个月
才能恢复。至于条件,我担保他安全回到南越,并且今生不与他为敌,
所以瑞,准备打仗一场没有我参加的战争吧。”

    暗自苦笑,九分真一分假,叶荐清,原来你骗人的本领如此高明。

    第十二章

    叹口气,道:“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解盅的
过程会让我极为痛苦,而且解此毒盅要耗去我的内力,怕是好几个月
才能恢复。至于条件,我担保他安全回到南越,并且今生不与他为敌,
所以瑞,准备打仗一场没有我参加的战争吧。”

    暗自苦笑,九分真一分假,叶荐清,原来你骗人的本领如此高明。

    “是这样啊。”瑞稍稍退离我的怀抱,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声音
圆润轻柔似耳语一般。

    我坚定的点头。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身体里的毒盅毫不在意,只想
知道我是否被宗熙要挟。

    他探究地看了我片刻,脸上露出放松的灿烂笑容,身体向后一靠,
斜躺在软榻之上,如刚睡醒的猫儿一般,高贵而慵懒地舒展开优美的
四肢,柔和的目光中平添些许媚色,神情动作说不出的魅惑迷人。

    这样的神情是他邀请的信号,若我不理,他便会不满地噘起嘴,
再不理便会生气,生气的他是激狂的,往往不折腾到筋疲力尽便不肯
罢休。

    今后的他还能有这种神情吗?想到此处,我心中一紧,眼眶有些
发热,紧拥住他,不落痕迹地躲开他的视线,柔声诱哄:“瑞,不要
如此,你的伤不好,我没有情绪。先让我为你疗伤,以后想怎样都随
你好不好?”

    以后,若有以后,一切都随他又何妨?

    他低笑着摇头:“我要你现在就随我。”

    说着伸手扯开我的衣襟便吻上去,我待要反抗,突然想到现在应
该没有内力,何况他的伤口虽比昨天好了些,一时之间倒也不会马上
愈合。只要天黑之前吸出毒盅应可无事,就让他一次便是。

    假意挣扎了几下,便任他为所欲为。

    他的动作时而缓慢轻柔,时而猛烈粗蛮。轻柔时似乎当我是纸糊
的一般,怕一用力就会坏掉,口中甜言蜜语直能醉死人;粗蛮时又毫
不顾虑我的感受,恣意横冲直撞,花样百出,非要我着恼才肯罢手。
整整两个时辰,就这样被他反反复复、翻来覆去的折腾,我越是抗议,
他便越是不依不饶。

    腰身如被折断一般,麻木中透出丝丝酸痛,身体被汗水浸透,每
一寸都叫嚣着疲惫和倦怠,受伤的肩臂又灼痛起来,眼看已过正午,
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终于他猛力抽动几下,又一次喷射出来,伏在我身上喘息着亲吻
我的脸,嬉笑道:“好后悔啊,早知昨日不给你解药,这样你以后都
只能任我这样了。清,怎么办?明明很累了,可是我还想——”说着
竟又开始抚弄我的身体。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推开他,怒道:“瑞,够了,我要洗浴。”

    见我态度坚决,他无奈点头。可是一踏入后殿的温泉就又不规矩
起来,我推开他的手,低头专心清洗,却暗自调息。

    他也静下来,靠在池子一角怔怔出神。突然道:“清,你今天很
有耐心。”

    我抬头,皱眉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道:“我早就说过,我的清有舌战群儒的好口才,
你方才的话没有一丝破绽,但是一个素来脾气极硬的人突然变得很有
耐心,不管我怎样欺负挑逗都不生气,是不是很蹊跷?”

    我沉默了片刻,叹道:“是很蹊跷。”

    他定定看着我,缓缓道:“还是不肯告诉我吗?你越是不肯说,
说明此事越是危险。清,我宁愿受那蚀心腐骨之痛,也不要你受丝毫
委屈伤害。所以我不用你替我疗伤,也暂时不会解开你被封的内力。”

    我知道,身体上的伤痛哪里比得上心中的痛苦?若受那蚀心腐骨
之痛的是我,你会比自己受苦更加痛不欲生,但是我决不能眼看着他
受尽痛苦而死,我必须这么做。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啊。

    “瑞,对不起。”我叹了口气,飞快出手点了他的穴道,手掌贴
上他的肩头。

    他惊怒交加地看着我,涩声道:“你又骗我。你的内力根本没被
封住是吗?”

    暗道侥幸,幸好当时说服萧雨霁解开了我被封的内力,否则怕是
要功败垂成。此番也不能连累了他。

    “开始封住了,不过我总有办法可解。”用另一只手臂将他揽住,
按宗熙教的方法运功。

    他突然大叫一声,身子剧烈颤抖,额上淌出一粒粒的汗珠,显然
痛苦万状,却咬住下唇不肯再出声,很快下唇便渗出血丝来,脸色惨
白如纸。

    该死,宗熙没有告诉我这么做也会让他如此痛苦,倘若我心痛之
下稍有放松便会害死他。宗熙,这笔账我记下了,他日定当双倍奉还。

    不敢丝毫放松运功,忍着灼痛收紧左臂,让他紧紧贴在我身上,
用力吻他,急道:“瑞,别忍,叫出来会好一点。”

    暗自庆幸没有点他的哑穴,否则岂不让他有苦说不出。

    他却仍然不肯出声,只是狠狠瞪着我,一缕鲜血从唇角缓缓流下
来。

    我只觉胸口如炸裂一般的痛,凑过去吻他,轻道:“你若恨,就
咬我好了。”

    他转开头,开始抽泣般的呻吟。

    我闭上眼不敢看他,听着那极力压抑的低喘闷叫,心中恨极宗谭。

    他的声音紧绷似一触就会断掉的琴弦,从开始的尖锐惊悸渐到绵
软无力,最后只剩下呜咽般的悲鸣。

    当我的手掌突然传来如针刺火燎般的疼痛时,他安静下来,呼吸
渐渐平稳,身体的颤抖也慢慢消失,皮肤一点点染上血色。

    我松了口气,咬牙忍住剧痛,加紧运功,同时放松左臂,将他推
开一臂距离。

    他静了片刻,突然道:“抱我。”

    我伸臂抱住他,想揽紧一些,左臂却丝毫使不上力,知内力已损
耗殆尽。

    他目中流露出的痛苦似比方才还甚,却不再说话,静静靠着我。

    我极力抑制身体的颤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扯扯嘴角,冲他安抚
一笑,却不能开口说话,怕一开口会忍不住呼痛,岂不让他更难受。

    他转开头,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池水中。

    似乎无休无止的疼痛终于退却,我缓缓收回手,全身脱力,扶靠
着池子的侧壁才能站稳。

    他垂头呆呆看着水面,还粘着血迹的双唇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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