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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佳人相见一千年-第37部分

小说: 佳人相见一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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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接受苏轼的致谢,只是这样突然的出现,无言的离开。就像,一个放荡不羁浪迹天涯的侠士。
    “妹妹怎么这么不顾惜自己?竟然跑到那堤岸边上去,差点连命都送了!”众目睽睽之下,苏轼不好与莫惜太亲密,从黑衣青年手里接过莫惜便示意龙靓将其扶住。龙靓和沈欢忙上前扶住刚刚缓过气来的莫惜。
    “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害得大家担心。”莫惜听了龙靓关切的训斥,心下惭愧。
    “都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有危险,还没能拉住慕雪小姐……”晁补之也低头道。
    “好了好了,也别认错了,没事就好,慕雪快回马车换件衣服吧!”苏轼安慰笑道。
    官妓侍宴佐酒都会随身带着一套衣物,以防身上衣物被酒食所污换上。莫惜换过衣服整理了仪容,整个人又恢复了活力,只把刚才的经历当成了一次刺激的冒险,叽叽咕咕的向龙靓和沈欢讲着在海潮中“冲浪”的爽快。气得龙靓直敲她板栗。 
                  肠断人间紫玉萧 (1)
    下午有些百艺班子纷纷到亭前献艺,众人看了几场免费的表演,又行了回酒令,不多时,楼外已是夕阳西下。远远的海天交际处,一轮红日缓缓沉没,整个海面被染成了一锅煮沸的铁水,看得人惊心动魄。海塘上的游客已多有散去,却还有仍在坚守阵地,他们和陈襄一干人一样是在等着观看中秋的夜半潮“月影银涛”。
    陈襄着人送了饭食过来给三人,他们等人在外间吃饭。宋人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真正吃饭的时候筵席上是没有声响的,当然吃完饭后喝酒行令就另当别论。
    吃过晚饭,整个夜幕完全笼罩了下来,海堤上的各个幕棚里点起了盏盏灯笼,万点灯火摇曳,别有情趣。
    “慕雪小姐海潮没取成,还吓了我们一大跳,可要受罚。”陈襄笑道。
    “知州之命,岂敢不遵?”莫惜吐吐舌头,笑道:“慕雪就弹奏柳七的《望海潮》赔罪吧!”
    “不行不行,年年观潮都听此曲,可都听腻了。慕雪姑娘今日要作支新曲来。”陈襄笑道。
    新曲,要有海潮、有明月,这可真是为难人!莫惜拼命在脑海中搜索着,一边假装镇静的看着海上景色。
    浩荡的海面上浪涛已经没有白日的喧腾澎湃,只是一波波的小潮前浪推后浪的冲击着海岸。深蓝沉静的大海之上,一线如雪,逶迤而来,雪色的银浪后,一轮圆月正缓缓升起。宝蓝色的天幕上,白色的玉盘荧荧泛彩,温和而澄净,天、地、大海都在这月色下如水空灵寥廓、柔和沉静。
    海岸上的喧嚣声似乎也沉静下来了,萦绕于耳的丝弦也暂时停歇了,人人都凝神屏气的看着眼前这雄奇寥廓的景象。
    莫惜的心在这柔和的月色中逐渐沉静下来,心中似乎海浪浸过,柔软而压抑,一种无可言喻的忧伤如潮水缓缓蔓延上升,繁华落尽后的凄凉。
    今天,是中秋啊!为什么自己却似乎才刚刚意识到?
    “海面一轮明月
    将清辉无限蔓延
    那是谁的思念
    在天的岸边
    刻画下了织梦的语言”
    轻启朱唇,没有伴奏,空灵凄艳的歌喉如同风中飘絮萦荡在如水月色下。微微仰头,眸中的月魄越来越模糊,最终幻化成那个少年秀美绝伦的轮廓。
    玉衡子,哥哥,多久多久,再没有看到你了?今天,是中秋啊!本是家人团聚的时节啊!如果,白日没有被那道海浪抛出,自己应该已经与爸爸妈妈和玉衡子地下团聚了吧!哥哥,那道海浪,是不是你的化身?是不是,你不忍我葬身鱼腹,才奋力将我夺出了海神的魔掌?
                  肠断人间紫玉萧 (2)
    哥哥,你在哪儿?在哪儿?是不是在天的岸边,默默的看着我,一如既往的守护着我?
    “剑斩断誓言看镜中岁月
    听谁的歌声
    吟唱着沧海桑田
    风卷过雪的荒原
    泪碎成一梦珠帘
    听剑唱歌看雪飘落
    夜雨阑珊笛声却寂寞”
    潮汐轻微的推进声缓缓而来,成为歌曲最自然的伴奏。仰头,抑制住将要奔流的泪水,嘴角翘起。
    周韶姐姐,你说,不可以流泪,流泪了会将妆容化掉。我听你的话,每天都化妆,为的是不让自己流泪。可是,心底的凄楚和寂寞又该怎么排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同类,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了解我、包容我,即使是龙靓姐姐,即使是苏轼,每个人,都只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那个能够相伴一生的人,那个血肉相连的人,永远的去了,再也不会有,再也不会有。
    潮汐模糊了视线,歌声空灵如月色。
    “海雾弥漫了天河在何处
    是谁对月流珠
    碧海波澜
    找不到归去的路
    沧海月明梦织成锦书”
    我究竟为何会在这个世界上?又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留下吗?这里终究不是我的世界,满世界的人,却没有一个知晓我啊!在这个世界里,我只是个异类啊!回去吗?可是又怎样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这是一场梦吗?怎么会有这么凄凉漫长的梦?若不是梦,为什么哥哥要离我而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清冷的月光透过翘起的檐角投下一块阴影,掩盖了莫惜的半边面容。莫惜望月而歌,茕茕独立,侵染一身月华光泽,有风轻扬,素衣缟袂,飘然若仙。
    空灵凄凉的歌声滑入月色中便立即消失于无形,让人不由恍惚,似乎歌声本来就不存在,又似乎从海上仙山传来。一曲终了,整个亭内人人皆恍如梦中,整个海堤上的人也都静了下来。
    夜,静极了,月,亮极了,一切,都似乎那么恍惚,遥远而不真实。
    蓦地,一缕箫声于无可寻觅处响起,如海上孤月光,缓缓流淌,清而不凄,柔而不伤,似乎慰藉着孤寂的月华。
    “哥哥!”莫惜回过身来,惊呼一声,心跳到嗓子眼,飞奔而出。 
                  仙道吴复古
    “哥哥!哥哥!哥哥!”跑出观景亭,在人群中寻觅着,呼喊着,最终找到了箫声的所在。海塘高处,海堤边缘,一个白袍道人临风而立,正全神贯注的吹奏着一杆洞箫。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宛如世外之人。
    莫惜绝望伏地,抑制许久的泪终于洒落一地。
    “慕雪姑娘。”身后一声微微叹息,熟悉的温暖从肩头传来。
    “眉州苏子瞻?”箫声停下,白袍道人转身微笑问道。
    “正是。不知老先生是?”苏轼疑惑问道。
    “贫道吴复古。”白袍道人微笑。
    “原来是吴道长,失敬失敬!先生一曲洞箫真如天人之音!”苏轼笑赞。
    吴复古微笑点头,又伸手扶起莫惜:“斯人已逝,姑娘应自处节哀,勿要搅扰魂灵。”
    莫惜惊愕的望着他,迟疑的后退两步。吴复古的眼睛平和而温润,但是,却有一种穿透灵魂的感觉,好像,在他的眼里,自己只是一缕孤魂。
    “姑娘明日可到天庆观一晤么?”吴复古淡淡而笑。
    “我不信道。”莫惜淡淡一句,回避他的目光,淡淡一声:“道长和大人有话要谈,慕雪告退了。”说罢,转身便走。
    回到亭内,已经平复了情绪,向众人致歉,陈襄倒也没说什么。龙靓转移话题,让众人又玩起酒令来。苏轼却许久才回来,似乎和吴复古谈得颇为尽兴,一脸欣喜之色。
    陈襄自然又罚苏轼作诗,苏轼也不推辞,大笔一挥,五首诗洋洋洒洒而出:
    “定知玉兔十分圆,已作霜风九月寒。
    寄语重门休上钥,夜潮留向月中看。
    万人鼓噪慑吴侬,犹似浮江老阿童。
    欲识潮头高几许,越山浑在浪花中。
    江边身世两悠悠,久与沧波共白头。
    造物亦知人易老,故教江水更西流。
    吴儿生长狎涛渊,冒利轻生不自怜。
    东海若知明主意,应教斥卤变桑田。
    江神河伯两醯鸡,海若东来气吐霓。
    安得夫差水犀手,三千强弩射潮低。”
    最后一诗却用了他自己刚才杜撰的吴越王以弓弯射潮头与海神战的典故。
    几位会唱歌的官妓一人唱一首,不多时,夜已深了,海风渐起,毕竟已是中秋,晚上气温较低,莫惜白日在海潮里“游泳”了一次,风吹在身上,不由受寒,憋不住打了个喷嚏。
    苏轼看莫惜本来意兴阑珊,心情低落的模样,便借此请求陈襄让莫惜先回去。陈襄含笑答应,莫惜便告辞了众人,随着小丫头红杏一起乘马车回去。 
                  
第6卷
威逼与利诱 (1)
    “慕雪小姐,张司监家宴,有请小姐献歌。”莫惜正在车上昏昏沉沉的,马车陡然停住,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慕雪小姐受了寒,正要回去呢!”红杏掀开车帘,向外边人道。
    “长官召唤,竟敢诿推,好大的架子!”门外男子冷冷一声。
    “是知州大人让小姐回去休息的……”红杏正要申辩,莫惜起身止住她,向外道:“去张司监住处吧!”
    车夫应了声,便又驾车去了。
    “小姐……”红杏不由急了,关切之意溢于言表,莫惜心下微微感动,微笑道:“我没事,还可以撑一会儿,我们惹不起麻烦的……”
    她看过苏轼的另一则故事,是关于那首《贺新郎•;榴花词》的,说有一个官妓秀兰因为迟到而被责难,苏轼题其解围而作此词。仅仅因为迟到就被长官责难,她虽真的头疼,但若不去,只怕也要被张靓诬为推病拿势,只怕他又要说是苏轼宠出来的。今日陈襄和苏轼还有几位州府官员都去钱塘江观潮,却没邀请张靓,只怕张靓心底正是不平,若自己再推托,就真要惹怒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一路昏昏沉沉,马车停下,莫惜强打起精神下车,跟着前来请她的那个男仆进门。
    进了门,却没有所谓的“家宴”,大厅里,只有张靓和俞希旦正坐着饮酒。
    “慕雪见过张大人、俞大人。”莫惜欠身行礼,便上前去自然的替两人斟酒。
    “如此良辰美景,苏轼怎么没留慕雪小姐过夜啊!”张靓接过酒杯,淡淡问道,让人摸不透语气。
    “回大人,慕雪身体不适,所以提前回来了。”莫惜微笑回答,静观其变。
    “身体不适还来张大人这里,慕雪小姐可真是让人感动呢!”俞希旦附和着阴阳怪气道。
    “长官召唤,慕雪不敢推辞。”莫惜忙道。
    “你这意思是说,本大人强人所难,有意为难你了?”张靓冷笑。
    “慕雪不敢!”莫惜忙欠身行了一礼,“是慕雪说错话了,还请两位大人见谅!请大人允许慕雪清歌一曲赔罪。”莫惜知道两人正要找人当出气筒,只能顺着他们的气儿。
    “哼,唱吧!”张靓鼻子里哼了一声,莫惜微微定下心来,从身后的红杏怀里接过琵琶,扫视半圈,却发现客厅里没有一张剩余的椅子,也不知道是张靓和俞希旦有意安排故意为难自己还是怎样。
    虽然头疼欲裂,昏昏沉沉,莫惜却不得不站着弹琵琶。一时根本想不起什么曲子,只得将刚才现场弹唱过的苏轼的《望海潮五首绝句》中的一首“吴儿生长狎涛渊,冒利轻生不自怜。东海若知明主意,应教斥卤变桑田。”唱来,席上她唱到的便是这首。 
                  威逼与利诱 (2)
    刚唱完,张靓便挥手冷笑:“这是苏轼今日写的吧!‘应教斥卤变桑田’,苏轼这是讽刺新法盐法过苛吗?”
    “大人误会了,苏大人只是因观看了弄潮比赛,心生感慨……”
    “苏轼心里想什么,慕雪小姐这么清楚吗?”莫惜还未说完,张靓一声冷笑,莫惜顿时住口,知道自己多言了,龙靓经常教导自己言多必失,自己怎么老改不了?!
    “慕雪小姐,本大人劝你最好断了这份痴心妄想!苏轼明年任满便要离任,你却是终身在此不得离开,小姐对苏轼这样痴心痴意,就没为日后想想么?”张靓却又突然桀桀冷笑。
    “慕雪不明白张大人的意思。”莫惜咬牙,假装糊涂。
    “慕雪小姐绝顶聪明,何须本司监明说?”张靓冷笑,“你说,今天晚上你若在这里凭空消失了,谁会知道?”
    莫惜闻言,心底一阵凉意直蹭上来,不禁想起了霓裳舞馆的黑房子。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慕雪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指出,慕雪自当赔罪,还请张大人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开玩笑?”张靓只微微冷笑着:“慕雪小姐若肯听话,这自然就是玩笑,若是不肯,那便是大实话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请千万别杀奴婢,奴婢家里还有母亲和两个姐姐,奴婢不想死!求求大人,不要杀我……”莫惜心只砰砰跳个不停,掌心满是汗水,还未想出对策,身后突然扑通一声,却是红杏脸色惨白地叩首哭喊着。
    若是张靓真要杀了莫惜,她是见证人,自然也活不成,所以她便事先示好听命,希求得以全命。莫惜感叹她的机敏,心里也更加忐忑,半晌颤抖问道:“张大人要慕雪做什么?”
    “很简单,只要陈述你和苏轼的私情,诉至公堂即可。”张靓见莫惜颤抖,不由微笑,又开出极具诱惑的条件:“只要慕雪小姐完成此事,三年之内,本司监一定想办法让你脱籍。”
    莫惜抱紧了琵琶,有些站立不稳,半晌吸了口气,道:“大人,慕雪与苏大人并无私情,如何陈述?”
    “何慕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张靓一声冷笑。
    “慕雪小姐,此事对你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控告长官,作为官妓你也不过只会被羁押几天,不会受任何皮肉之苦。何况,张大人已经许诺帮你脱籍,你又何必不识时务?”俞希旦唱白脸。
    俞希旦说得对,此事对莫惜的确是百利无一害,可是,对苏轼却可能是灭顶之灾。宋律规定:官妓只受长官召唤、佐酒侍宴,节庆排演,却不得私事枕席,一旦被发现某个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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