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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平生意 楼上黄昏(宫廷战争文、帝王攻、将军受、强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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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告辞便是。”语罢猛地站起身子,意欲离开。

然而或许是酒意未曾尽数褪去,又许是在红柱边偎靠太久,方一站起,便觉脑中一阵晕眩袭来。身子跟着有些摇晃,踉跄几步,只得颇为仓皇地将手伸回原来的方向,意欲扶向红柱。

却握住一只宽大的手。一霎间十指交缠,明显地感到自其上传来的温热。

猛地抽手回身,看着他冷冷道:“不敢劳烦皇上。”稍稍站稳了身子,又二度意欲离开。

谁知萧溱忽地再次伸手擒住我的腕,一把将我拉回至红柱边,撑开臂膀,把我牢牢圈在其内。

目光肆无忌惮地直视着我眼,仿佛在执意窥探着什么。

“萧溱,你到底要如何?”我自觉已被淹没在他身子的阴影中,面无表情死死于他对视,第三度问道。

“告诉朕,你今日为何大醉?”

“久未饮酒,一时贪杯而已,别无他故。”

“又为何在众臣面前故意说出那般祝酒之辞?”

“不过酒后失言。”

“独孤鸿,你为何定要如此固执?”萧溱忽然欺身向前,眯起眼盯着我,目色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是一字一句道,“如是便让朕告知于你。你大醉至此,并非贪杯,而是借酒浇愁;出言不逊,并非酒后失言,而是酒后真言。这便都是因为你不愿见朕大婚,便是因为在你心中,朕……”

“够了!”我听他方才所言一直沉默,此刻却忽然出语打断。而却又再无话可说,沉默片刻后低低哼笑一声,抬眼看着他缓缓道,“……萧溱,你定要逼我至此么?”

萧溱闻言,面上这才浮现出一丝不露痕迹的笑意。原本清俊柔善的面容在月色之下,陡然更添了几分柔和之色。

我看着他,松开了袖中握紧的拳。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将他狠狠往前一拉。同时翻过身子,反将他抵在红柱边。

顺势探身上前,却在与他相隔尺寸之时顿住动作,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低眉定定地看着萧溱,而他却并没有丝毫没有反抗,亦是看着我,眼光里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正有些恍惚之际,忽然感到一股力道自后颈传来,接着整个人失力前倾,本就相隔咫尺的唇忽然面前探身而上的人被狠狠堵住。

脑海里霎然便一片空白。只觉内心一股裹着着欲望的冲动顷刻腾起,连带着行动也跟着不受控制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攀在他的肩头,将他牢牢按住,使之无法挪动分毫。

萧溱亦是以手死死抵在我后颈,不给任何喘息之机。一时间,只觉身外之事,在这唇舌的抵死缠绵间,都蓦地失了色彩。缠绵间,我知道那些生死,进退,兴亡,成败,早已被自己暂时的抛却,换得这一时心无旁骛的纵情。

待到分开之时,诺大的回廊便只回荡着二人交错的喘息声。

我感觉到他的手已经顺着衣襟不断探入,喘着气按住笑道,“皇上的新婚之夜,莫非竟要这般度过?”然而话未说完人已被萧溱翻身抵在柱边,便好似我方才对他那般。

萧溱却根本不理会我方才的话,盯住我眸子里只剩一层明显的情。欲,埋首在我脖颈边喃喃道:“朕虽忍了二载,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过今日了……便就再等一分一秒,亦是不行……”朦胧间说着,又在呼吸喷薄间留下一窜乱舞章法的啃噬。

感受到明显欺近的肌肤相亲的暖意,加之心内本就燃烧着一团欲焰,我一咬牙,伸手将他衣衫扯开大半。萧溱徐徐一笑,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却逐渐将我推至回廊边的石凳处。

欺身在上,低眉俯视着我,嘴角却挑起一丝笑意。

“萧溱,为何是我在下……”我起初一愣,随即强打着要坐起。

然而萧溱直接俯身,把我的话堵在口中。过了很久才再度分开,徐徐笑道:“事已至此,你若后悔,也已晚了。”

我本欲再说什么,他却一把撕开我衣物,在周身各处辗转流连。如此原本的话,便被低低的喘息所取代。

忽然间,萧溱似是触到了什么,抬起身来,略带微凉的指尖自我腰腹处轻轻抚过。我身子本能一颤,自知那里斜斜地印着一道马蹄状伤疤。

“便是那日狱中所留?”却听得萧溱忽然开口低低道。

“嗯……已无大碍,不过会留下些痕迹而已……”我还欲解释什么,却被他打断。

萧溱不等我语毕,忽地俯下身,舌尖在那处轻轻滑过。之后,一阵轻缓而细致的酥麻感便随着那伤疤处袭至全身,仿若要将那痕迹尽数抹去一般。

心中忽地一动,身子不由得随那触感一阵瘫软。一时间脑中再无他物,只欲抛开所有,将这夜狠狠铭刻下来。

*****

醒来的时候发现正睡在一张精致的卧榻上。举目四顾,觉得周遭陈设有些熟悉,片刻之后方意识到此处乃是御书房的里室所在。

低头见自己只身着亵服掖在锦被之中,昨夜些许画面忽然重现般闪过脑海。身子微微一僵,却见萧溱一身衮服走了进来。

“醒了?”见我坐在床上,微一挑眉,走到床边很快抬起我下颚,将自己的唇轻轻一印。

“你!”我未料他突然如此,一时避之不及,被他占去了便宜。

“昨夜如此主动,今日怎倒变得羞涩了?”他见我如此,反是饶有兴致的样子,“可是不太习惯?无妨,时日长了自会好的。”

“萧溱,昨夜我……不过因饮酒过甚,你休要太过得意。”我闻言板起脸,看着他冷冷道。

萧溱面色不改,依旧只是带着笑意看着我。

我有些不太自在,回望他不怀好意的神情,转念忽地想起什么,猛地坐直了身子道:“萧溱!你昨日那般,原是故意作予我看的!可是如此?!”

“效果显著,朕自是欢喜得紧。”萧溱起初哈哈一笑,随后又平静了神色道,“然而也并非全然如此。为你只占三成,更多的却是为了后殷。”

“此话怎讲?”

“既接受和亲,怎能不作出极尽满意之态给后殷予安抚?朕越是表现得宠爱那隽玉,后殷便越能对此事放下心来,亦不会对朕有朝一日撕毁和议之事有过多防范。”

我目色一冷,沉声道:“如此说来,你并非真心议和?”

“这是自然。只是如今时机尚有欠缺而已。”萧溱站起身子,边理着袖口边淡淡回道。

“为何……要告知于我?你便不怕我回到后殷,将此事……”我盯着他问道。

“朕信你不会。”萧溱忽然轻轻打断我,俯身下来与我对视,“你说可是如此?”

我沉默片刻,笑道:“你竟如此信我。”

萧溱亦是一笑,再度站直身子,回头冲我道:“时近早朝,你不必去了,便在此处歇息罢。”

我略略颔首,便听闻外室掩门之声。

有几分恍然地坐在床上,心知萧溱这般信我,我却或许并不能同等报之。昨夜销魂,虽一时纵情,将许多纷扰暂且抛开,但到了今日,却依旧必须一一面对。

或许在萧溱看来,既有昨夜,我便不会再离开南周。以他之性,如此并非信我,而是自信,自信他既能不择手段强留我在此,亦能让我转为甘愿。

然而我自知事实却并非如此。若南北一直如此相安无事,我或许还能于此长留。只是,若战事再起,我该重回故土,与萧溱重归敌对,还是流于此地,助他夺取江山,抑或是无从抉择,干脆袖手旁观?

低低自嘲一笑,心知若真有那一日,自己或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其中一条,即便会为之付出沉重的代价。

又大抵未来之事本就充满变数,亦是无可预料。也许我不该执着于现在便做出决定,车到山前,船至桥头,应是各自自有出路了。




第二十八回 情之一字

萧溱离开后未多久,又听闻有人徐徐推门走进。几个丫鬟踩着莲步行至里室门口,冲我欠身行礼,没人手中各自托着一个精致的托盘,盘里摆着几叠黑色衣物。

“此乃皇上赐给秦大人的,吩咐奴婢们伺候大人换上。”为首的一个丫鬟低着头轻轻道。

“无功不受禄,你们且拿回罢。”我闻言淡淡道,又俯身去抓床边自己一揉做一团的锦衣,“我自有衣物。”

谁知低头一看一看,才发现锦衣的前襟早已被扯得破烂不堪。心中暗骂了声,只得再度抬眼道:“且……放在此处罢,我自行更衣便可。”

丫鬟低低应下,将衣物放在几案上,便垂首缓缓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来,行至几案边,将衣物一一换上,正好合身。对着铜镜草草理了理仪容,便不欲在此久留。

略略磨蹭了下,出了御书房,心道还是先行回府。谁知沿着回廊未行几步,竟迎面看到韩楼从另一端走来。

见了我,目光起初有一闪而过的差异,随后却是不经意地扫过我身后。

我知道他惊讶于我来的方向,也并不为怪,便只是轻咳一声,作讶异状道:“高望为何在此?”

“子翩又为何在此?”韩楼温文一笑,反问道。

我虽非有意瞒他,却只是淡淡回道:“自是替萧溱处理些事务。”顿了顿,又道,“若我未曾记错,此刻应是上朝时辰罢?”

“早朝已退,”韩楼看着我,目光自我面上缓缓下滑,忽然顿了顿,面上无由泛出一个笑,又补充道,“许是新婚之喜,皇上今日心情看来上佳,加之并无太多事务,便早早宣布退朝。我来此乃是单独又要事相奏。”

“原是如此。”我草草应了声,便向他告了辞,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有些怅然。

一直以来,韩楼虽言语温和,对诸事从不计较追究,然而我却知道这不过表象而已。就好比他虽然安于现状般久留于此,却并不能说明他已弃置了胸中暗藏的城府与韬略。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只为终有一日能遂鸿鹄之志。我亦是因了他才终下决心假意归降南周。

只是如今……事已至此,我却无法开口将此事告知于他。昨夜纵情,来得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纵每一分触感追思起来依旧清晰而真切,却固执不愿让自己过多地沉沦于此,不愿让那般心境太过肆意地破茧而出,使自己失了理智。

脑中填满思绪,沿着别无二致地回廊穿行,却不觉走错了路。

有所意识时,才发现已行至一小园边。时节尚有些早,院内梅开未盛,但却已隐有馨香四溢。骨瘦嶙峋的枝桠间,一眼便看见那一身紫红衣衫的隽玉。伴着她的还有一名淡衣丫鬟,二人皆衣色如花,望去别是显眼。

心知许是误入这珏贵妃的处所,正欲转身离开,却听闻身后一声轻呼:“谁?”

只得再度转过身子,缓缓行至隽玉面前,恭敬道:“在下秦远,误入此处,扰了贵妃娘娘清静,还请恕罪。”

“这宫中岂是人人能随便出入的地方?你是何人?又是何居心?”隽玉还未及言,她身旁的丫鬟倒精明凌厉地质问我道,开口颇为咄咄逼人。

“确是误入。”我淡淡重申道,“实因职务之便,故可自由出入。”

那丫鬟看了看我,露出并不置信的神色,再欲开口,却被隽玉伸出手轻轻打断。

“大人……名叫秦远?”隽玉面上虽已泛出一层红晕,却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

“正是。”我面不改色地道,并不避讳她的目光。

而她的眼睛却已有些躲闪,不知是羞涩还是犹豫。只见她迟疑了半晌,正欲开口,抬眼看向我身后,却忽然住了嘴,面色里多了些赧色和惶恐。

我意识到什么,正待回头,却见萧溱已然从我身后走出,擦肩而过,站在我和隽玉之间。

“皇上。”隽玉见状,连忙欠身行礼。

我虽不愿也这般,但无奈外人在场,也只得面无表情道了声“见过皇上”。心道他此刻不与韩楼议事,却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秦大人怎会在此?”萧溱一开口倒是将我的疑问道了出口。

我只得再作恭敬状解释一遍。

“原是如此。”萧溱听罢挑挑眉,面色里掠过一丝笑意,“秦大人许是对宫中依旧不太熟悉。时日长了……便会无妨。”

我不知他是故意口无遮拦,出此暧昧之言,还是我想得有些偏颇,便只是例行公事般回道:“谨遵皇上旨意。且容我先行告辞。”

“秦大人这便急着要走?何不多留片刻,也好多多熟悉下宫中环境?”萧溱看着我扬了扬嘴角,忽然走到隽玉旁边将轻轻她搂住,后者始料不及略有窘迫,却也并未有所反抗。

“我岂敢久留,在此打扰皇上与娘娘。”我见状面不改色,只冷哼一声道,“告辞!”

余光瞥见萧溱面上是一抹得意的笑,却并未再拦,只是随我去了。

*****

回到府邸,已是午后时分。

忽觉腹中空空如也,想起除却昨日醉酒吐了不少外,今日更是颗米未进。草草吩咐下人准备些膳食,便有些疲惫地回房更衣。

正褪去外衫,便听见门外低低一声:“大人,膳食已经备好。”

“端进来罢。”我心道这厨子手脚倒越发伶俐了,便随口允了他进来。

那下人应声而入,将膳食一一摆好在几案上。抬眼见我只着中衣,惊得动作顿了顿。

我本就非太过拘礼之人,见他如此,只是径自随手拿起一件袍子在身前抖了抖。那下人见状,立刻走近道:“大人,让小的帮您罢。”

我顿了顿,把袍子交予他手中,便只顾张开臂膀,略仰起脸,任他小心地替我套上。

这下人年纪不大,一副精明的样子,动作倒也很是伶俐。只是我一向无心于府中事务,对下人的事倒并不上心。

方此时,那正绕到我身前替我搭理前襟的小厮却“扑哧”地笑出声来。

“何事发笑?”我不明所以,低下头问道。

他略略收敛了些笑容,终是忍不住顽皮小声道:“小的斗胆,大人昨夜未归,可是去喝了花酒?”

我自觉又惊又莫名,不由皱眉道:“何出此言?”

“……大人照照镜子便知。”

我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便几步走到镜边。一看,身子不由僵了僵。

密密麻麻的红痕自右耳根蔓延到脖颈处,隐没在衣襟之下。下意识地伸手把衣襟往下拉了拉,却见红痕反是预见浓密。衣衫之下的情形,已可以想见。然而自己却全然未曾意识。

忽然忆起今日预见韩楼时,他一霎有些异样的神色,却不知他已猜出多少。转念一想,便纵是那隽玉或许是同样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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