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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大国的崛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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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蒙古人种混杂过的民族,侵入了幼发拉底河流域。安息人曾抗拒过庞培大帝的东征;击败并杀死了克拉苏,进而夺取了塞琉卡斯王朝在波斯的势力,建立了安息人的王朝,即阿萨西兹王朝。
但是,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这些被饥饿所困的游牧民族都遭到了强烈的反击,无奈,他们只好跨过中亚,向东南迁移,翻越开伯尔山口进入印度。在罗马和中国强盛的数个世纪间,只有印度屡遭这些蒙古骑兵的侵犯。许多骑兵征服者经过旁遮普进入大平原,大肆劫掠破坏。阿育王的帝国崩溃后,印度历史进入黑暗时期。这些侵略民族的一支大月氏建立贵霜王朝,一度统治印度北部。这些侵略持续了几百年。在公元5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印度饱受伊达人或白色匈奴人的骚扰。这些人征服了印度小诸侯,使印度陷入了恐慌。每到夏季,他们就在西土耳其游牧,入秋后,他们就越过山口前来骚扰印度。
公元2世纪,灾难降临到罗马帝国和大汉帝国,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对北方侵略者的抵抗显得有点力不从心。这是一种空前的瘟疫。这场瘟疫在中国肆虐了11年之久,导致了社会秩序混乱,汉王朝灭亡,中国再次进入了新的分裂、战乱的年代。这种情景一直持续到公元7世纪,直到唐朝建立时才有所好转。
这场瘟疫从亚洲传到了欧洲。从公元164年到180年,瘟疫在整个罗马帝国极尽猖獗,很明显使罗马帝国的实力大为削弱。此后罗马诸省人烟稀少,国势衰弱。此时罗马的国界不再牢不可破,各处的土地纷纷沦陷。原属于瑞典哥德兰地方的新北欧民族哥特人,此时已经横越俄罗斯,迁移到伏尔加河流域及黑海沿岸,经常在海上劫掠往来船只。公元2世纪末期,哥特人开始感觉到了匈奴人的西侵的压力。247年,他们大举渡过多瑙河,一路劫掠,在今天的塞尔维亚打败并杀害了狄西阿皇帝。236年,日耳曼民族的一支佛郎克人,攻破了莱茵河下游的罗马边境;阿拉曼尼族也侵入到阿尔萨斯。高卢的罗马军队虽然曾经打退过入侵者,但是巴尔干半岛的哥特人屡屡进犯,于是达契亚省就从罗马的版图上消失了。
骄傲、自信的罗马弥漫着一种沮丧的情绪。公元270年至275年间,罗马改变了过去300年间开放不设防的情形,奥利连皇帝不得不下令开始在罗马周围构筑防御工事。
第21章 早期罗马帝国平民的生活
公元前2世纪建立、从奥古斯都·凯撒起繁荣昌盛了200年之久的和平稳定的罗马帝国后来陷入混乱,最终灭亡了。在谈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还是先关注一下这个大帝国中平民百姓的日常生活。那时距今还不到2000年,和平期间的罗马帝国及汉朝中国的文明人生活,和他们的文明的后代、今天人们的生活越来越接近了。
这时在西方国家,钱币已经普遍流通了;在僧侣社会之外,出现了很多非官员非僧侣但有独立财产的人民;出现了宽阔的道路和屋舍,人们的旅行比以前方便多了。与公元前5世纪之前相比,人民的生活更加自由了。以前,由于受传统习惯的桎梏,一般文明人都终生居住在狭隘的部落和国家中,只有游牧民族才出外贸易或旅行。
但是罗马帝国与汉朝统治下的广大区域的文明并不相同。各地有各地的文化色彩,不同地方之间的文化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有的甚至截然相反,就像今天英国统治下的印度一样。罗马的驻军和殖民地虽然广泛分布在其统治下领土上,崇奉罗马神灵,使用拉丁语言,但是在罗马入侵之前就存在城镇和城市的地方,虽然服从罗马,却仍实行自治,并且,至少在某一时间,只供奉本地的神灵。拉丁语在希腊、小亚细亚、埃及以及希腊化的东方的大部分地区,从来没有流行过,占据主要地位的仍是希腊语。后来成为使徒保罗的塔苏斯人扫罗是一个犹太人,也是一个罗马市民;但是他却不用希伯来文,而是用希腊文来交谈、写作。虽然希腊人统治下的塞琉古斯王朝——安息王朝不在罗马境内,虽然它在波斯推翻了希腊人,但那里却仍然十分流行希腊语。迦太基虽已灭亡,但在西班牙及北非的某些地方,迦太语仍流行了很长时间。在罗马走上历史舞台前就曾繁盛过的塞维利亚城,虽然距离罗马驻军的意大利只有几英里远,但其居民仍然信奉本族闪米特的女神,使用闪米特人的语言。公元193年到211年统治罗马的皇帝塞弗拉斯,一直使用自己的祖国语言——迦太基语,后来才学会了拉丁语;据说他的姐姐一生都没有学会拉丁语,甚至在对那些罗马佣人下令时,也使用腓尼基语。
但是,罗马帝国把许多以前没有大型城市、盛大庙宇和文化的地方都拉丁化了,例如高卢和不列颠等国家、达契亚(即今罗马尼亚的大部)、庞若里亚(即多瑙河以南的匈牙利)等城市。罗马先向这些国家进行文化输出,然后在那里建城设镇,在那些地方使用拉丁语,让他们奉祀罗马的神,后来又向他们灌输罗马风俗。罗马尼亚语、意大利语、法语、西班牙语等都是由拉丁语演化而来的,这些都让我们体会到当年拉丁语和罗马习俗是如何地普及。后来,非洲西北部的大部分地区也都使用拉丁语。不过埃及、希腊以及其他东方帝国都没有被拉丁化,他们保留了埃及和希腊的文化和精神,在罗马,甚至受过教育的罗马人,仍然把希腊语当作绅士语言来学习,并认为希腊文学和希腊知识要优于拉丁文学与拉丁知识。
在这个各种形式混合存在的帝国里,生产方式和商业状况自然也非常庞杂。农业仍是重要的生产部门。我们前面已经提过,在意大利,自由农民曾经是初期罗马共和国的支柱,但自从布匿战争后,他们被奴隶劳力所取代。在希腊人的世界里,曾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耕种方法,亚加狄亚人的耕种法是所有自由市民都参加劳动,斯巴达人则认为劳动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因此训练了专门的奴隶阶级——希洛来耕种。但这些都已成为过去,在希腊化的大多数国家中,领地制度和奴隶劳动开始风行。这些农耕奴隶是被俘虏来的,有的则天生就是奴隶。他们言语互不相通,彼此不能交流,所以也没有产生一致反抗压迫的意识。奴隶们没有争取权利的传统,也没有知识,因为他们不能读书写字。直到他们渐渐地成为国家人口的多数,也没有一次成功的起义。公元前1世纪斯巴达克斯领导的奴隶暴动,是一种经过特殊训练的角斗士的起义。在罗马共和国末期及帝国的初期,意大利的农奴受尽屈辱。晚上他们被锁起来,以防逃走;或被剃去半边头发,使之逃亡无门。他们没有自己的妻子。主人可以随意虐待他们,甚至断其肢体,残杀无辜;还可以把他们卖到角斗场进行斗兽表演。但是如果一个奴隶杀了奴隶主,那么奴隶主家的所有奴隶,不管是凶手与否,都要受到磔刑。希腊有几处地方,尤其是雅典,奴隶的命运虽不至于如此悲惨,但也很可怜。所以,对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他们来说,后来入侵罗马的野蛮侵略者,其实是他们的救星而不是他们的敌人。
当时,在大部分的工业行业和需要多人合作的各种工作中,奴隶劳动广泛流行。开矿、冶金、划船、修路及修建大型建筑,无一不是奴隶的工作。一切家务劳动也都由奴隶来完成。在城市和农村,贫穷自由民和簧乐器乐师或为自己工作,或为工钱而劳动。作为工匠、监工等等,他们成为与奴隶竞争的新的挣薪酬的工人阶级。他们的人数在罗马总人口中所占的比例已经无法考证,很可能这个比例会随着不同时间不同地方而有所不同。另外,奴隶也分很多种:最开始的奴隶在夜间被链子锁住,白天被鞭子驱赶到农场或矿山,后来有的则在主人允许下像自由民一样耕种自己的小块土地,或做手工活,甚至还有妻子,只要他能向主人缴纳租粮加倍回报就行。
另外还有武装奴隶。公元前264年,布匿战争初期,一种让奴隶互相格斗取乐的伊特鲁里亚人的消遣在罗马盛行一时,后来传遍了全国;很快,罗马的每个大富翁都拥有了自己的角斗士。他们有时在角斗场角斗,但真正的任务是担任主人的保镖。当时还有博学的奴隶。罗马共和国后期的征服者,在文化程度高度发达的希腊各城、北非及小亚细亚俘虏了很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罗马上流社会家庭的孩子的家庭教师往往由奴隶担任。富人们常常派希腊奴隶当图书管理员、秘书,或者豢养的学者。在当时,富人们养一个诗人就如同养一只会表演的狗。近代文学批评主义的传统,即吹毛求疵的风气,就是在这种氛围中发展起来的。有些人把聪明的幼奴买来,让他们受教育,然后卖给富人。很多奴隶往往被训练成为图书抄写员、珠宝工匠以及种种社会所需要的熟练技术工人。
但从富人占优势的开放的共和初期,到瘟疫肆虐国势衰败的400年之间,奴隶的地位发生了巨大变化。公元前2世纪,战俘成群,社会风气粗俗不堪,奴隶没有任何权利,我们所能想像到的暴行,几乎都残酷地施加到奴隶身上。但是到了公元1世纪,罗马文明对奴隶制度的态度发生了显著的改善。这时的战俘比以前少了,奴隶的价格大为提升。奴隶主开始意识到奴隶带给他们的利益和舒适,同时,奴隶们对自身不幸的自尊心也增加了。社会的道德舆论也开始兴起,人们的正义感开始起作用了。更为高尚的希腊精神使得古罗马的残酷得到了缓和。社会开始限制暴行,主人不能再把奴隶卖去斗兽;奴隶主把财产权当作所谓“特权”给予奴隶;奴隶主向奴隶支付工资以作奖励和刺激;而且,奴隶也可以结婚了。在许多情况下,奴隶主不能驱使奴隶劳动,或只能在特定的季节才可以驱使奴隶劳动。在后一种情况下,奴隶就成为农奴,只需向奴隶主缴纳自己的一部分收成,或在某个季节为主人工作。
如果我们意识到,公元后200年中,这个使用拉丁语和希腊语的罗马帝国本质上是一个奴隶制国家,而且只有极少数人民能保持自己的尊严,享有自由,那么我们就不难把握它衰微和崩溃的线索。在当时的罗马帝国,几乎没有现在所谓的正常的家庭生活,也几乎没有拥有活跃的思想和研究的家庭。学校也很少,距离也很远。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自由意志和自由精神。尽管罗马有宽阔的大道,宏伟建筑的遗迹,以及威严的法律和权力传统,但我们却不能不说,这一切表面的繁华,都是建立在强迫意志、压抑理性以及扭曲欲望的基础之上的。即使那些少数的被征服土地上的统治者和奴隶主,他们的灵魂也是不安、不幸的。艺术、文学、科学和哲学都需要有自由的精神及快乐的心境,在这种氛围下,自然就衰微下去了。抄袭与模仿充斥着帝国,知识渊博的奴隶多如牛毛,但是繁荣了400年的罗马帝国的产物,却根本无法与小城雅典一世纪间所产生的勇敢高尚的精神活动相比拟。在罗马的统治下,雅典走向了衰败,亚历山大城的科学研究也一蹶不振了,甚至于人类的精神似乎也在一天天没落下去了。
第22章 罗马帝国的宗教发展
公元后的200年里,拉丁和希腊民族统治下的帝国人民经常处于焦急与恐慌之中。那时,压迫和暴行盛行,有骄傲和炫耀,却几乎没有荣誉,也没有宁静和安定的幸福。不幸的人备受欺侮;幸运的人则不安、狂热地寻求欢乐。在许多城市里,大多数人的消遣就是观看角斗场里的血腥场面,在那里,人兽相斗,不死即伤。罗马遗址中最有特色的就是用于角斗的圆形剧场。生活就这样进行着,人们内心中的不安,反映在深切的宗教不安中。
从雅利安游牧民族最初冲击远古文明开始,许多庙宇里原有的神灵和僧侣,不可避免的,或是经历了痛苦的适应过程,或是自行消失。几百年的时间里,文明的暗白人种农耕者,已经形成了以庙宇为中心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他们的情绪无不被典礼、恐怖、祭祀以及神秘主义所控制着。在我们现代人看来,他们的神灵是荒谬的、不合逻辑的,但对当时的人民来说,这些神灵就是信念和梦想的表现形式。在苏美尔和古埃及,如果一个国家被他国征服,意味着其神灵就会改变名字,但崇拜的形式和精神却原封不动,其本质特征不会有大的变化。梦想中的神像虽然改变了外表,但梦想本身仍像以前一样继续着。初期的闪米特征服者与苏美尔人的精神非常接近,他们把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宗教夺取过来,并没有进行大的改变,埃及也从来没有进行过真正的宗教改革。不管是在托勒密王朝的统治下,还是在凯撒家族的支配下,埃及的庙宇、祭坛和祭司在本质上仍旧保持着埃及的方式。
如果在社会习惯和宗教习惯相类似的民族之间发生征服事件,那么就可以通过合并或同化的手段来避免两地神灵的冲突。如果两个神灵相似,人们就把他们合二为一。祭司和群众认为,神的名称虽然各异,实际确是同一的。这种神和神的合并,就是所谓的泛神崇拜。公元前1000年前后大征服的时代,就是泛神崇拜时代。在广大的地域中,共同的神灵取代了地方性的神灵,或者说共同的神灵把地方性神灵吞并了。所以,当后来希伯来先知们在巴比伦宣传世界上只有一个神——正义之神时,人们已经有充分的心理准备来接受那样的思想了。
然而,有时多种神灵各不相同,无法合并,人们便编造一些理由让他们结合在一起。爱琴地域在希腊民族侵入之前供奉的女神被安排嫁给了一个男神,一个兽神或星神会被人格化,而兽类或星象,如蛇、太阳、星星等,被当成装饰或成为某种象征。此外,有的被征服民族的神灵,通常会被看作是与征服民族神灵敌对的邪神。神学史上,这些地方神灵之间相互适应,互相合并,或是被人为地合理化的现象随处可见。
当埃及由许多城市国家发展成一个联合的国家时,泛神崇拜运动大行其道。埃及具有最高权威的神是奥西里斯,他是主管收获的神,人们相信他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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