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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东北虎"传奇 作者:陈晓东-第3部分

小说: "东北虎"传奇 作者:陈晓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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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辆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呼啸而去,车过四平直扑长春,正常四个小时的路程两个小时便到了。当王立军等人推门而入时,长春市公安局的刑警全愣了,不约而同地看表后又不约而同地惊讶地问:“你们是怎么来的?太快了!” 

王立军抹了一把脸上的灰,笑着说:“我们如果不是一路盘查还更快。”十几分钟的两地公安局人员碰头会后,王立军决定让计连科等4名铁岭公安人员留下与长春干警协同作战,而他自己继续率员北上。 

3辆警车又驶出了长春市局大院。警车在长春市斯大林街警笛长鸣,由于道路不熟,王立军随即命令车上一人下车打“的”在前面引路,直奔吉林舒兰。 

下午5时,3辆车抵达舒兰市公安局。 

由于在时间上争取了主动,估计罪犯从铁岭乘车最快也得五六个小时才能逃回舒兰老家,事不宜迟,应该即刻赶往罪犯住地架网。此时舒兰公安局的同志知道王立军他们长途跋涉1000多公里滴水未进,已在食堂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来款待他们,王立军挥挥手,抓起两个馒头就走,其他干警也纷纷抓起馒头掰开夹上点菜一边嚼着一边下楼,驱车直奔舒兰白旗镇。两省的公安干警为了一个共同目标汇集到了白旗镇嘎丫河村时已是深夜了。此时的王立军等人已疲倦到了极点(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而且时值深秋,白旗镇的天气与铁岭的天气已是天壤之别,当地的人们已穿上棉衣、毛衣等,而铁岭来的王立军他们全是短袖,他们就在这被冻得瑟瑟发抖中蹲坑守候…… 

当王立军他们昼夜兼程直奔舒兰追捕罪犯的同时,各路人马不断传来捷报:铁岭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刘文华副队长和昌图县公安局陈国军副局长等人在辽宁省和吉林省的交界处毛家店截获一辆白色拉达出租车。车内坐着两个穿着极不协调的男青年。公安人员发现他们皮鞋格外新,居然一尘不染,而且鞋底没有丝毫磨损,便将两人带入值班室进行突审。在干警步步紧逼的发问下,两个歹徒一下子现了原形,一个跪地求饶,一个向墙上撞去,结果自杀未遂…… 

留在长春的计连科等人后又到了吉林市,他们配合吉林铁路分局公安处的乘警抓获了犯罪头目王子华。王子华开初态度顽固,拒不招认。对其余6名同伙也不供认,更不承认是团伙,说自己是单干。经过计连科等人对其两个小时的严审,王子华才不得不低头认罪,不仅交待了犯罪事实,而且交出了藏匿在旅游鞋中的1。7万元人民币。 

9月4日晚上,吉林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孔德浩从白旗镇返回之后带回几张案犯的照片,他率领几名干警对犯罪分子曾经落脚的旅店进行了全面排查。果不其然,当查到荣光个体旅店时,将一姓张的罪犯抓获。这小子是7名罪犯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已有妻室儿女,却在吉林火车站挂上一个小姘,正当他和小姘鬼混时,没料到落入法网。至此,“9?02”特大持枪抢劫长途客车案的7名罪犯全部被抓获归案。

王立军率领干警们押着罪犯凯旋而归。他们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为了防止意外,王立军下达命令,任何情况下不准停车,车由大家轮流开。干警们这时已疲劳至极。有的人困得眼皮打架不得不用车内电话筒敲打自己的脑袋,有的人驾车竟像喝醉酒似地歪歪扭扭。就在这时车外暴雨倾盆,王立军灵机一动,摇下车窗,用手机通告所有的车打开车窗,让雨水飘进车内以使大家头脑清醒…… 

当车队安全抵达昌图指挥部时,局长陈泰宝激动地握着王立军的手说:“你们辛苦了!”而王立军和战友们却被风雨冻得久久说不出话来。一些干警则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9‘02”特大持枪抢劫长途客车案的告捷,一举破获了困扰东三省达9个多月之久的7起系列客车抢劫案。消息传出,震惊辽宁,轰动东北。 



2。举世罕见的“空中流氓沙龙”


在辽宁铁岭地区,发生了这样的怪事—— 

从1993年下半年开始,铁岭市所辖的开原市交警在通过手持对讲机执行公务时,发现对讲机里传了莫名其妙的呼叫声: 

“喂,喂,‘打火机’、‘打火机’,‘土豆’等你回答!” 

“喂,‘土豆’,我是‘打火机’,有事请讲……” 

交警们起初以为是偶尔机器串了台,或是哪位同事闲来无聊在用对讲机玩笑,并不太在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杂音的干扰却愈来愈厉害,进而发现它形成了一些特点和规律。 

每天晚上六七点钟,那个代号叫“红梅”的,便开始用对讲机进入“主持”状态: 

“哥们儿,姐们儿,现在联欢会开始……” 

“请我们的‘黑猫’唱个歌吧!” 

“哈哈……我唱我唱,漂亮的姑娘……” 

“嗷——鼓掌啊鼓掌……” 

“大伙儿静一静,好不好?!……我给你们出个谜语猜一猜,怎么样?” 

“好!好!”一群人狂乱呼叫着。 

“你肚挨我肚,是什么?……快猜啊!” 

“好——”叫声、口哨声,一哄而起。 

“‘三姐’、‘三姐’,我是‘白果’、‘白果’!我想和你睡觉呀!……” 

“讨厌!急什么?现在没时间,我正在洗澡呢……”一个女人淫荡的声音与水龙头的哗哗哗流水声一起传出…… 

1994年6月7日,开原市交警大队干警接到一起交通事故的报案:在老城镇公路上一辆蓝色的141解放卡车撞伤行人后逃跑…… 

两位交警立即用对讲机与有关的交警联系,欲叫他们火速设卡将此车拦截,然而此刻对讲机里那一帮空中流氓正在“联欢”,交警的正常公务被空中流氓活动干扰了。 

1994年10月31日,开原市发生了一起重大的交通事故,当即死亡3人,还有一些伤员亟待抢救,可交警们利用电台联络时,又是这帮空中流氓在里面捣乱。 

更让人不能容忍的是,公安部门的一些机密活动他们也能通过对讲机收听到,并散布出去。 

“喂,‘公鸡’,你听到了吗?——他们(指公安干警)又开始抓人了,这一段风声很紧……” 

…… 

面对这个犯罪团伙的猖獗活动,铁岭市公安局接到省公安厅、国家安全部及铁岭市领导下达的行动命令后,专门成立了一个特别行动领导小组。这个小组挂帅指挥者又是王立军。 

1994年11月14日,一场打击“空中流氓沙龙”的大搜捕行动开始了。 

王立军组织了200多名干警,划分出几十个小分队,让每一个小分队指定缉拿相应的每一位案犯。为了不暴露目标,“特别行动领导小组”指挥部规定:不拉报警器,不开警灯,不用电台联络,不形成车队,每间隔5分钟发车一辆。 

晚上8时30分,20余个缉拿小分队分乘近30辆汽车奔赴铁岭市、开原市和昌图县等地,一切都在悄然无声中进行。 

那位重要案犯——每天总喊“联欢了”的团伙头目孙忠利(代号“红梅”)吃过饭正要开始组织“联欢”,哪想到公安人员从天而降,他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不多时,其他案犯也相继纷纷落网。 

此次特别行动,共捕获代号“奉天”、“野狼”、“酒篓子”、“红塔山”、“奥迪”、“炮兵阵”和“长城”等要犯共计31名。 

这些罪犯有些是个体老板,有些是一些单位的保卫人员,也有极个别的人是国家公务员的家属,还有些是从公务员手中转借对讲机的其他闲散人员。 

首犯代号“红梅”的孙忠利,现年26岁,开原市出租车个体户。本是个残疾人,只能靠两只手拿着板凳行路,所以有个绰号叫“板凳子”。此人前几年靠当地政府和民政部门的照顾,干上了个体出租车的行业,很快就发了起来,凭着手里的钱交了一些“黑道”朋友,称霸一方。 

他的出租车“逢客必宰”,不仅如此,搭上别人出租车的乘客也被他的爪牙强行拖到他的出租车上。别的司机谁也不敢作声,不然就要被“板凳子”给你摆平。 

恶劣的本性使他带头“玩火”。前两年,孙忠利为自己和爪牙配置了高级无线对讲机,强占交警大队的电波频道,利用联络方便发展组织,成员不断扩大,孙忠利成了地地道道“空中流氓沙龙”的头子。 

代号“翡翠”的苏英梅,31岁,是团伙中5个女性之一,在开原市一商品大楼做营业员,她丈夫是一名国家公务员。她利用丈夫的手持对讲机,卷入了“空中流氓沙龙”的活动,并充当了重要角色。 

团伙的另一名要犯——吕世忠,44岁,是开原市起重机二分厂的保卫干事。此人是一个执法犯法的家伙,他利用手中掌握7个呼号的方便,常常用对讲机“取乐”,并趁自己一人值夜班,与外界不三不四的人勾结“联欢”,还利用基地电台发展“空中流氓沙龙”成员。他后来交待说:“我通过电台认识不少人,经常与他们聚会,干些为非作歹的事情。没想到玩火者自焚,我栽了。也没想到公安局这么高明,我以为外国人才有这本事呢!” 

1994年底,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节目曾对铁岭市公安局破获“空中流氓沙龙”案作了专题报道,王立军在节目中亮了相。 




                       第三章 历史的契机将他推上风口浪尖 


王立军在铁岭老百姓心中就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他们很想知道他的武功和枪法到底有多高强,也想知道他身上究竟佩有几支枪……在铁岭,人们还称他是“降鬼伏妖的辽北传奇人物”。 

而王立军却说:“其实,我很普通,我只是一个警察,警察的职业就意味着牺牲。是历史的契机将我推上了风口浪尖。” 



1。还是当小警察的时候
    
    
王立军当上警察后先是做交警。他在交警的岗位上干得非常出色。有几次铁法市搞大的活动,都由王立军负责指挥交通。成山成海的车辆和人流,都在王立军的指挥下被安排得井井有条,没有出现一点乱子。以至于一个外地人发出惊叹:“你们从哪里搞来这么个交警?真行!” 

试问,有几个在小县城当警察的人会对自己的工作提出苛刻的要求呢?而王立军就是这么干的。那一年王立军休假,他自费一个人到了北京,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整整好些天跑到北京的一些交通要道,如长安街、香格里拉饭店门前等地方久久地伫立,学习北京警察的交通手势和他们一流的指挥艺术。他拍下了许多照片,回家后自己练习。以后,他又慕名去了大连。
 
当他后来被调到治安科当了治安队长时,还出现了这样一个插曲:有一天市长李瑞卿在上班的路上没有发现王立军的身影,就问随行的人:“那个交警上哪去了?”当他得知王立军已被调去当治安队长时,李市长有些光火地说:“谁让你们调走的?咱们这儿就这么一个体面的警察,却给弄走了,也不给我打个招呼。你们知道不知道,他在那里一站,代表咱一个城市的形象呢!” 

1985年,王立军出任治安队长,那一年他才26岁。一个冬日,王立军身穿便衣在一辆公共汽车上跟踪几个扒手。汽车刚翻过法库大岭时,一位工人模样的乘客掏出钱买票,王立军和小偷同时看见了这人兜里露出的几百元钱。这时,一个小偷递给这人几元钱说:“喂,哥们儿,帮买一张票。”这人倒也助人为乐,当他买完票伸过手去喊“大兄弟,给你票”时,他兜里的400元早已不翼而飞。

眼疾手快的王立军这时也给小偷开了“平台”(上衣里兜),将偷去的400元又拿了回来。他挤到失主面前,就像熟人似地打招呼:“伙计,你干啥去?” 

“去铁岭买电视。” 

“这些钱是你的吧?”王立军将400元递给了他。 

那人刚开始有些莫名其妙,后下意识地一摸自己的口袋,便“呀!”地一声又说:“我的钱怎么会跑到你那儿去了呢?”王立军说:“出门在外小心点。” 

一名扒手拍拍王立军的肩,说:“哥们儿,有你的,花活儿玩得不错。”
 
“一般吧,他是我的亲戚。”王立军不屑一顾地说。 

“哼!什么亲戚?”那扒手向同伙使了个眼色说,“悠(揍)他!” 

王立军此刻异常镇静。他毫不在乎地说:“悠就悠呗,不过,别在车里悠。”说着,他挤到前边对司机说,“别停车,一直往前开,我是警察!” 

扒手们同时也在喊:“快停车,停车!” 

王立军怎么也没想到,扒手的话竟比警察的还管用。车减速后,停在了桥头的路边。 

既然如此,那就下车比试比试吧!王立军刚从车上迈下一条腿,后脖子就被踹了一脚,他一个前滚翻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此时,几个小偷已将他团团围住。一个歹徒握着一把尖刀向他步步逼进,并亡命徒似地向他扑来,两次刺穿了他衣袖。王立军左突右挡之后,一个腾挪,顺势反扭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又是一个“扫荡腿”,只听得“咔嚓”一声刀断了,那歹徒仰翻在地。当王立军正用手铐要将这歹徒铐住时,一个冻土块飞来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王立军此时就像一个被惹怒的雄狮,他长啸一声,猛跳过去抓住一个歹徒的头发,往桥柱上只一撞,对方便像死狗般地瘫了下去。他怒目圆睁,摆开决战架势吼着:“来呵,孙子!谁先上?!”扒手们被王立军的身手不凡镇住了,他们想撒丫子跑却没有了力气,齐刷刷地跪地求饶:“大哥,别打了,我们服了……” 

王立军什么也不说,他像丢麻袋包一样地把他们一个个扔进车里。然后跳上车对着司机就是一耳光,命令他开车。 

司机似乎吓傻了,战战兢兢地说:“你们的话不都得听吗?”王立军一把将司机从座位上拽出来,说:“我看你整个儿一个熊包,连个好赖也不分了……”说完,他发动车便直奔公安局。 

一天,王立军正在办公室写材料,同事带进一个案犯。王立军瞅他一眼,不作声,又写。过了几分钟,王立军写毕,一扔钢笔,和那案犯久久地对视着,还是一声不吭。这种无声的审判竟产生了强大的威慑力,使案犯从心理防线到生理机制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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