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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华丽宋朝的落寞:这才是宋史(壹+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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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公亮力荐王安石,并非完全出于公心,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原来,曾公亮与另一位元老重臣韩琦素有嫌隙,两人相互嫉恨,互不买账。

    韩琦曾在三朝担任宰相与枢密使之职,已有权责太重之势。曾公亮无论是资历还是声望,都远不及韩琦,韩琦为人独断专行,处事根本不与曾公亮商量,曾公亮的宰相之位形同虚设。他心里很不服气,企图找一个帮手结成同盟,动摇韩琦的势力,于是,他向赵顼保荐王安石,说他有宰相之才,荐进京,借以排斥韩琦。

    赵顼对韩琦也很不满,因为韩琦自认是三朝元老,倚老卖老,处事独擅专横,不但不与宰臣们商量,就是他这个皇帝,有时似乎也不放在眼里,赵顼心里也很不舒服。学士邵元、中丞王陶,都是赵顼做太子时的旧臣,对韩琦的所作所为也看不顺眼,经常在赵顼身边嘀咕,说韩琦的坏话。

    韩琦为官多年,官场经验非常丰富,内外受排挤的局面,他当然看得很清楚,于是,他主动上表,请求辞去宰相之职。

    赵顼看了韩琦的请辞书,虽然很想马上就批准了,但考虑到他是三朝元老,如果立即就批准他辞职,面子上似乎有些过不去,便在请辞书上作了批示,除对他的政绩表扬一番外,就是挽留他。

    韩琦处理完英宗的丧事后,再次请求辞职。

    赵顼并没有立即答复,但下诏调王安石进京,升任翰林学士。

    韩琦已经看出赵顼调王安石进京的用意,索性连上奏章请求辞职,每天一奏,一天也不间断。赵顼见韩琦去意已决,下诏授韩琦司徒兼侍中,出任武胜军节度使,兼判相州。

    韩琦奉旨后向赵顼辞行。

    赵顼心里虽然不想让韩琦呆在自己身边了,表面上却装做依依不舍的样子,流着泪说:“朕见侍中去意已决,不得已才下诏的,只是你走之后,谁来顶替宰相之职啊?”

    韩琦有些酸楚地说:“陛下圣鉴,心中想必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王安石何如?”赵顼终于说出了他心中的人选。

    韩琦回答说:“王安石为翰林学士,学问有余,如果要他进职宰臣,气量恐怕不足。

    赵顼看了韩琦一眼,没有回话。韩琦知道赵顼的意思,也不再争论,告辞而去。

    时过不久,吴奎调出京城,到青州去当了知州。次年,吴奎病死在青州。吴奎是北海人,为人正直。少时清贫,当官以后,效仿范文正,买田为义庄,所有俸禄,都接济了同族的穷人。死后,几个儿子连住的地方也没有,时人称为清白吏子孙。

    韩琦、吴奎免职后,赵顼提拔张方平、赵禋为参知政事,吕公弼为枢密使,韩绛、邵元为枢密副使。

    张方平出任参知政事,御史中丞司马光提出反对意见,他说张方平不适宜当参知政事。赵顼不但没有采纳司马光的意见,反而撤了他的中丞之职,改任翰林学士。

    曾公亮再次建议提拔王安石,又遭到张方平的反对。不久,张方平因父亲去世丁忧回家守丧去了。

    赵顼命唐介接替张方平的参知政事之职,但赵顼的心里还是惦记着王安石。

第三篇 短命皇帝 第73节:王安石进京(1)

    4。王安石进京

    治平四年(1067年)末,赵顼下诏改元熙宁,次年即为熙宁元年(1068年)。

    四月,王安石终于奉旨进京,受任翰林学士之职,并特准“越级进言”,不受朝仪限制。赵顼得知王安石来京,异常兴奋,立即召其进宫。君臣礼过之后,赵顼迫不及待地就同王安石讨论起国事来。他第一句就问:“朝政当务之急是什么?”

    王安石并不客套,回答说:“以决定政策为要。”

    赵顼接着又问:“你以为唐太宗这个人如何?”

    “陛下当取尧舜为法,不仅唐太宗而已。”王安石看了赵顼一眼,继续说,“尧舜治天下之道简单易行,后世儒臣并不了解尧舜的治国之术,认为尧舜之政后世不可复见。”

    赵顼听了颇觉称心,谦谢说:“你对朕的希望太高了,朕恐怕达不到那种高度。但愿你能尽心尽力地辅助朕,使得达到目的!”

    王安石叩首说:“陛下如果采纳臣的建议,臣将誓死效忠于朝廷!”

    君臣二人的第一次晤面,就对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进行了广泛交流,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听讲座,在当时叫讲经度,是历代帝王的必修课,在这里讲课的人,不是朝中重臣,就是博学鸿儒之士,皇帝参加听讲,朝中大臣也要陪同听讲。

    一天,讲座结束之后,群臣陆续散去,王安石正准备退班,被赵顼留住了,并且还特地在御座旁赐座,这对于臣子来说,可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赵顼留下王安石,是要与他讨论治国之道,他见王安石坐下后,便问道:“朕观古人,像唐太宗必然要得到魏征,汉昭烈帝必然要得到诸葛亮,然后才可以有为。魏征、诸葛亮两人,都是不世出的人才。”

    王安石回答说:“陛下如果能做尧舜之君,自然就有贤臣为陛下效力,陛下如果能做高宗那样的君王,自然有傅说这样的贤臣辅佐。陛下现在领导的是一个地大民多的国家。国家承平百年之久,全国才智之士无数,难道没有贤德才智之臣供陛下驱使吗?究其原因,恐怕是陛下没有明确的用人政策以及用人不专。今天虽有非常之才,如同当年辅佐尧舜的贤臣,但如果受小人的排挤,贤才也会弃职而去。”

    赵顼回答说:“哪个朝代没有小人呢?就是尧、舜时代,不是也有恶迹昭彰的四凶吗?”

    王安石回答说:“诚如陛下所言,正因为尧舜知道四凶的劣迹而杀了四凶,尧舜才有其成就。如果四凶当道,贤良之臣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赵顼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王安石的观点,他心中对时弊进行改革的愿望犹如一团火,逐渐地被王安石点燃了。

    王安石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北宋的一场政治风暴即将掀起。

    二谁点燃了火药桶

    1。边衅又起

    王安石是一个颇有争议的人物,他进京以后,引起了人们的普遍关注。很多人认为王安石是一个人才,如果重用他,定能干出一番匡世济危的大事业。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见,代表人物有吴奎、张方平、韩琦三位宰臣。他们认为王安石乃哗众取宠之徒,不堪大用,用则要出乱子。

    还有两个人更是断言王安石是奸诈小人:一个是眉山人苏洵,他写了一篇名为《辨奸论》的文章,这是一篇著名论文,历代学生都将其当作范文来读。文章的论点是辨奸,但句句影射王安石,说王安石就是一个大奸之人。另一个就是洛川县知县李师中,王安石任鄞县知县的时候,李师中就说他“眼内多白”,是一个奸诈之徒,如果王安石当道,天下必将大乱。

    正当人们热议王安石的时候,李师中的一份奏折转移了人们的视线。

    李师中是楚邱人,曾为泾原都监,从小就熟悉边境的情况,长大以后科举及第考中进士,出任洛川县知县,后调任敷政县,对边境的事务更加熟悉。

    赵顼继位之后,李师中升任凤翔知府。

    青涧守将种谔出兵收复了绥州。李师中认为种谔在边境挑起战端,太过草率,奏请朝廷要慎重对待这件事情。

    宋、夏之间虽然休战多年,但两国边境磕磕绊绊的事件还是经常发生,西夏那些散兵游勇,今天窜到宋境抢几石粮食、明天窜到宋境掳走几名妇女的事还是经常发生,不过只是小打小闹,没有发生大的军事冲突,故没有惊动两国的最高领导。

    宋、夏两国的边境,犹如一个火药桶,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只不过这次点火者不是西夏部落的那些人,而是宋廷的边将种谔。

    西夏主元昊在仁宗庆历八年(1048年)便已一命归天,当时,仁宗皇帝遣使赴西夏慰奠,并册封元昊的儿子谅祚为夏主。每年仍按约赐给西夏钱和物资,谅祚也照例以西夏的土特产进贡宋朝。两国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仁宗皇帝驾崩之后,英宗皇帝继承皇位。西夏国主谅祚曾派使臣吴宗来汴梁吊贺。不想吴宗来到汴梁之后,对宋廷君臣出言不逊,失了礼节,英宗下诏西夏,命谅祚治吴宗的不敬之罪。

    西夏主谅祚继承了他老子的血统,只想从宋得到好处,至于如何向宋称臣、恭顺有礼之类的东西,他压根就不当回事。他不但不肯奉诏,反而于治平三年(1066年)率兵攻打秦、凤、泾原一带,大兵直逼大顺城。

    环、庆经略使蔡挺,率番将赵明等人增援大顺。两军在大顺城外摆开了战场。

    谅祚身披银甲,头戴毡帽,亲自在军前督战。蔡挺派遣弓弩手排列在两军阵前,轮番向夏兵放箭。夏兵伤亡惨重,谅祚也身中流矢。

    谅祚见在大顺城讨不到便宜,便率军转攻柔远。

    蔡挺派副总管张玉领兵三千夜袭了夏营,杀得夏兵丢盔卸甲,大败而逃。西夏军退守金汤。

    恰在此时,宋廷按约赐给西夏的岁币发下来了,延州知州陆诜见西夏正在与宋打仗,便将这批岁币扣压了,并飞骑向朝廷报告,说朝廷这样做是姑息养奸,夏兵正在宋边境惹事,朝廷却赐他们岁币,这是向豺狼投食的行为,实在是养虎遗患、有损国威。他建议朝廷派使向西夏主问罪,等西夏主谢罪之后,再赐给岁币也不迟。

    英宗皇帝收到陆诜的报告后,转问宰相韩琦。

    韩琦主张向西夏问罪,当然赞成陆诜的建议。朝廷便责令延州知州陆诜发文宥州,诘问西夏主谅祚。

    谅祚连吃几次败仗,已经是很丧气了,加之战祸是由西夏挑起来的,一时理屈词穷,无言辩解,只得派使向宋谢罪,推说这件事是由边吏挑起来的,并答应严惩惹事的边吏。

第三篇 短命皇帝 第74节:王安石进京(2)

    谅祚的谢罪折送达汴梁的时候,正是英宗宾天、赵顼继位之时。

    赵顼看了谅诈的谢罪折,便给谅祚下了一道诏书,大意是说,历年来,西夏兵屡侵宋边陲,抢掠财物,掠夺人口,焚烧村庄,西夏已经违背了盟约。朝廷内外臣民共愤,纷纷要求严惩入侵之敌。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也不想宋、夏重燃战火。请西夏主遵守盟约,约束部众,不得再到宋边境闹事,如果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朕将很难说服大臣们了。

    谅祚得诏,又派人到汴梁,凭吊英宗升天,庆贺赵顼继皇帝位。

    这年冬季。夏绥州监军嵬名山的弟弟嵬夷山,向青涧城求降。

    青涧城守将种谔是宋将种世衡的儿子。种谔受降后,派密使给嵬夷山送了一封书信,命他招降他的哥哥嵬名山,同时还送去一枚金盂。

    恰好嵬名山外出,嵬名山一个叫李文喜的亲信收了金盂后喜出望外,便与送信的密使商量计策,请宋兵偷袭嵬名山的营帐,到时,刀架在脖子上,不怕他不投降,同时还可以乘势得到绥州。

    密使返回青涧城,向种谔报告了嵬名山的亲信李文喜筹划的计谋。

    种谔立即派人飞骑密奏朝廷,一面通报延州知州陆诜。

    陆诜认为虏众前来投降,真伪难分,立即奏请朝廷,并告诫种谔不可轻举妄动。

    赵顼收到陆诜的奏文后,命转运使薛向会同陆诜向种谔查明受降的可靠性,然后看情况再确定一步的对策。

    薛向与陆诜以朝廷特使的身份召见种谔,询问受降的情况,种谔便将情况向他们作了详细汇报。

    陆诜始终认为这件事有诈,反对种谔偷袭的决策。薛向却有意赞成种谔的动议。

    经商定,将两种意见都写出来上奏朝廷。奏文由薛向主笔,派遣幕府张穆之进京上奏。

    张穆之暗地得到种谔、薛向的授意,进京后,向赵顼陈述,说种谔的计策可行。

    赵顼好大喜功,听了张穆之的一番奏对,便认为有机可乘,乐得兴兵略地。他怀疑陆诜不肯协力配合,从中掣肘,竟将陆诜调到秦凤,将收复绥州的任务交由薛向、种谔两个人负责。

    种谔是个急性子,加之立功心切,不等朝廷的命令下来,便率兵潜入绥州,围住嵬名山的营帐。

    嵬名山在毫不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遭到宋军的围攻,顿时手忙脚乱,亲信李文喜又将嵬夷山带进来,共同劝说嵬名山降宋。

    嵬名山见大势已去,无可奈何,只好举众出降,共计首领三百人,一万五千户百姓,兵万名。

    种谔督兵在绥州筑城,加强守备。

    夏人见宋军攻占了绥州,出兵前来争夺,被种谔发兵杀退,从而收复绥州。

    绥州本是宋的国土,被西夏占领多年,种谔收复国土虽然不能说他有错,可是在时间的把握上似乎值得商榷。

    如果是在谅祚侵犯宋境的时候乘机收复绥州,则宋军出师有名,然而,实际情况则是在谅祚谢罪之后,这样就授人以柄,有违约之嫌了。

    种谔惹祸了。

    陆诜以朝廷的命令还没有到,种谔便擅自兴兵为由,正准备派人去把种谔抓起来治罪,张穆之正好返回前线,宣布陆诜调任秦凤的决定。陆诜只得叹息而去。

    夏主谅祚得知绥州失守,欲发兵攻打宋,部属李崇贵、韩道善两人进帐向他献策,说发兵与宋军硬碰硬,胜负难料,不如以智取。谅祚便问有何计策。

    李崇贵说,以前,宋使杨定来夏,曾答应归还我沿边的熟户,我们曾送给他一大笔金银宝物,他得了我的馈赠,却没有遵守约定,反而任由种谔袭夺了绥州,实在是可恨。我们不如设一个局,诱杀杨定,乘势占领保安,作为根据地,这样,进可战,退可守,不愁不胜。

    谅祚连夸好计,立即命令照计执行。

    原来杨定曾出使夏国,见了谅祚,跪拜称臣。谅祚送给他大笔金银、宝剑一支、宝镜一具。杨定答应将沿边熟番归还西夏。杨定回来后,私吞了金银,只把剑和镜献给了朝廷,并且还说谅祚不足虑。

    赵顼信以为真,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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