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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官商霪雨-第25部分

小说: 官商霪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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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金掌露成双,去随雁字长。绿杯红袖趁重阳,人情似故乡。
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这是你们相似的心境?”
“这首词是我当年心境的真实写照。但是,跟他们不同,有道是:持杯月下花前醉,休问荣枯事,此情能有几人知,对酒逢花,不饮待何时。来干,他两个走?,现在才是真正的清风明月古雅存,把酒言欢时。”
说完又是劝酒,然后举杯豪饮声如刀,本声音浑厚而尖锐。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是我的原则。”
卢征程听来,不由得颤抖了一下。然后又神情自若地看着他。
“哦,想必你跟贺、何两人有着相似的经历。民中倒是变相地造就了不少人才。”卢征程说到这里,他突然记起父亲经常提起一个,一个一到寒假就必然到市教育逗留的人。
他的逗留不为了别的,也不是为了走后门拉关系。那个愣头愣脑的细儿会拉什么关系。也许只是为了证明他不是疯子,而是一个人才,甚至是奇才而努力着。
想起这些,卢征程突然抿嘴一笑,原来疯子与天才之间居然却是如此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他努力什么怎么努力都是白搭,因为他为硕士生全国考试年年努力岁岁败,几度春秋人仍在,哪里知道,磨得脑袋尖,也没有磨去世俗的疯子观念,这种自上而下的观念岂是你一个布丁能改变的?
人们对一种自上而下的看法总是很容易附合的。不知外国是不是如此,中国的其他地方也不敢说,起码在兰南?绝对是如此。
如此来如此去,全兰?人都认为你是疯子了,连那些你没有见过的人都如此这般了,任你?来任你绕,你横竖逃不出世人的魔爪。除非你吉人自有天相遇到贵人,否则你准备一辈子扛起疯子这杆大旗,一世逍遥半世疯了。
好在,我们的黄权路黄主任,在不经意之际,也正是在纪文的丈夫神奇死亡之后的第六个月,正式遇上了贵人,一个不是贵人胜似贵人的人,给他一无形中平了反。
在纪文的“有争议的人才是真正的人才”的调调下,我们的黄权路大人从白丁一跃而成了政教处副主任。
在那段岁月里也没有全然改变掉疯子的名头。而且有的中层领导更愿意继承以往的结论,或者实际希望黄权路同志就是一个疯子同志,尽管他们打心底认同,但是却改变不了以后的事实,他们终于闭嘴了。
一个事实让他们不得不闭嘴。尽管闭得心不甘情不愿。 
   第十九章 闻恶讯镇静结知己⑶ '本章字数:187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21 17:11:33。0'
 
  彻底为疯子的名头平反的日子,是在纪文大力举荐他黄权路到一个特别混乱的农村中学挂职校长。而且用他疯了般的思绪,把那个更是疯了似的学校一举抚得如一池春水。
又过了三年,校园内的死硬派们,在更加死硬的事实面前,在市里各相关局里一转眼再一转眼之际,把一个相反相成的称号并不容易地注入民族中学各位教职工的耳里。
又一个好一阵子后,校园内的死硬分子,在一个更加铁腕的大力推广,又打广告般进行了三年的认证。黄权路才真正成了校园内口服心不服的奇才。
这些情形一些是父亲告诉的,另一些是他卢征程毕业后,渐渐了解到的。
    “是啊,这是你我的想法。实事上,在当时学校及学校的上级直管部门,又是另一种说法。这一种说法,用现在另一个更委婉的说法叫‘另类’。”
卢征程嚯嚯一笑:“理解理解。黄哥,请允许我如此叫你。你的经历透出了一个信息,这个信息违背了现行的礼仪,你把那种书生意气般的所谓公正挪用到工作中,并把它作为理想的追求,在平常人看来,倒也“疯”得可以。在单位,请原谅我如此说,正如你讲哩顺与逆……当然这你已经讲?,你比我懂。”
“当时少不更事,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未得悟道,也就难以成人。直到有一天,我经过办公楼的过道。是的,正是经过那条狭窄的过道,那条一米八宽、长五米的过道,在那时怎么竟然如此狭窄如此漫长?开阔的情绪在那一瞬间似乎也跟着变得一样狭窄起来。”
“你一提起过道,咋就如此悲怆起来?”
卢征程记得有一次他在楼梯间独自发愣了许久,人来人往仿佛毫不察觉一般,自然是琢磨了许久仍然不明白什么道理。此时一听自然是兴趣十足。
“是的,这是一个细小的细节,或者说是整件事件导致的一个尾声。尽管在别人而言,这叫滑稽,而对我而言有种莫名的大彻大悟。”
“大彻大悟?啷子事如此令你欲言又止?来,整喝酒。”
“他们好象不约而同地,是的,是不约而同。不过那时,我遇见了这么个人。”
“啷子样子的人?女人?郑树芳?”
“是的,女人。我这一辈子需要感激的女人。”
“是她吗?”
“你应该晓得你嫂子不是象呃的女人。但你也不要认为是她,那时的民中还没有她嘞。”
“不是她俩?那我就更想晓得?。”
“那个女人那时如此的从容,做出那件事后竟然如此地理所应当。就连我自己忽然之间也认为,她这呃做似乎理所当然。来,喝酒??”
“那时,她铁青着的脸,是的,仇视里浸着轻蔑,轻蔑里滋润着讥嘲,讥嘲里饱含着傲慢。反正一幅势不两立的样子。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直立在我面前,嘴里正啃着一团早点,一团白纸包裹着的黄米饭团儿。两眉突地往耳旁一拉,牙齿紧咬。”
“哦??这女人会是哪个?”
“你可以把她抽象化,一般化,甚至概念化。”
“是啊,何必执着于她是谁呢。一个躺着的人。”
“也可以这么说。一个躺着的人,而且居然还弯着腰,勾着背。就象现在的我们一样。”
卢征程默默地点了点头。眼里淡漠一片,准备听一个别致的心灵历程。
“时间突然象是凝固,冷确。她突然叫我停下,一种命令里夹杂着冷傲的口气。我奇了怪了,也想弄个究竟。停住了正要迈向阶梯的脚,转头乜着她,淡淡瞥着她。她两眼往上一挑,鼻梁左右晃动了两下,并未开口说话,而是依旧啃着那团黄米饭团儿,悠闲自在,得意洋洋,不可一世。”
“哪个女人如此德性?不过,也难怪……正因这世界有了人类,有了兰?人的德性,世界才如此妖娆多姿。”
“我等着,一直等着。我们就那么在时间的跌打摔扑中耗着。她慢慢腾腾地啃着,小心翼翼咀嚼着,精细地吞咽着。就这样,时间缓慢地流动,光阴轻易消逝。她仍然自顾自地,就这么吃着。”
“你也许不晓得,我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在孤独时,我最能保持冷静,冷静能使人看到事情的究竟。我就这么不动声色地瞧着她,象是看着一朵冷艳的黑玫瑰突然绽放,绽放出怪异的幽香,装点冷漠了许久的过道。总之,时间慢慢地过去,仿佛过了若干年。”
“我已经感到了一个不祥的结尾,一幅冷色调的油画。这幅画画尽了人世的起落处,那沟沟壑壑,在不经意间定格了人生的冷暖。而世界的冷暖必须得有合适的色彩,才能描绘出意境深远的时代画卷。现在我依稀看到了一幅画,一幅褐色背景、一个手执酒杯,双眼凝杯中那两个身影的人。”
“那一会儿,我正在读佛家的经,道家的典。佛家的慧能祖师说过:如果要修行真正的‘不动’,应该从心上去修,也就是这种不动是不见所有人的是非、善恶、得失,如果能真修这种‘不动’行,那才是真正和自性如如不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正是修练心境的绝佳机会。其实后来一想,佛家哪有如此修行的?佛家讲求万法自然,而我且在有意而为,不是真修确是假练?。这是几年后才有所悟的,想想也觉得可笑,你说呢?”
“那一瞬间,你心里一定很苦。苦得不能再苦。” 
   第二十章 于绝路偶得知音⑴ '本章字数:301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22 09:38:33。0'
 
  “她终于吃完?,而后,细心地把那个乳白色的小塑料袋卷成一团,然后打?个结。当时,在我看来那是她的心结,心结是魔。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之际,只感到前额被什么东西抚摸?一下,低头一看,原来阶梯中央横躺着那个塑料袋团儿。接着只听她的鼻息沉沉、冗长,拖?大约五六秒钟,突然低沉的吼道:‘疯子,滚!’说完,准备上楼。‘人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她闻声转头,眼睛睁得如铜铃,问道:‘疯子,你说啷子?’‘罪过罪过。一切看法,皆属虚妄。今日之事明日休,明日之因何时了?’她惊异地看着我:‘你不生气?我……这样对你,你居然不生气?’‘你气是因为我不争气,我不气因我无气可生。’我说。‘气与不气,在面上,不在心里。’过了好一会儿,她脸露愧色,默默地看着我。‘你不是疯子,但是是一个怪人。’”
“‘我不是疯子?原来怪人与疯子居然会如此神奇地组合在一起,你没有想到吧。’
‘这一点我也坚信。疯子会打人,你不会。起码现在没有。’她道。
“我哈哈一笑,人们往往被各种烦恼所束缚,许多烦恼不是自身的原因,而是其他人强加给我们的。人说得多了,假的便也成了真的似的。其实世间事何必当真呢。如真当真了,不仅自寻烦恼,而且无意中你又多?几个仇人,如此循环往复,何时是个尽头?”
世间有两种人,一种是聪明且浮躁的人,一种是看似缺乏理智却又城府极深的人。或许还有第三种甚至更多种人。
黄权路似乎突然同时看到了两种人。
“你说得有理,世间事,本无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有的是一种关系,关系在情就在,关系亡情也消。所以我们只要把握住关系,也就把握住了机遇。”
“你个细儿,成天机遇、关系哩。满脑子一本一塌糊涂账。哪个时候才能算得清哦。”
“哦,说到这里。你真哩不恨她?”
“这,你又错?。天下人都恨你才用同一种目光看你,一个人恨遍了天下人,那这个人想不成为疯子也难?。恨天下人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你愿意跟自己过不去?”
“哈哈哈哈??黄哥看来你真真成佛?。”
“佛?哦,佛?狗屁哩佛……象呃……天下人岂不都成佛??”
“也是也是。”
“那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个刚遇见时来轻松,离去时却沉重的背影,我的愿望似乎抽出了新芽。但是我并没有幻想用自己的行为打动她。”
“有一天,还是在那条过道上,孤零零地,又是我与她再次相遇?。”
“有句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你错?。她平静地站到了我面前,低下头:‘请停一下,可以不?’。不过,这个声音是那种久违了亲切,亲切里更多了几分内疚。”
“于是,你们的一段感情开始??”
“屁哩情感。那么长一段时间,感情对我而言无疑是昂贵的侈奢品。我总躲在情感旁边那条阴沟边沿,掬起从沟中漂泊而来的那些个秽气,感觉一下世间的氛围。”
“‘不要成天想入非非。’她说,‘最好关心一下现在。未来策划得再美,都是空想。如果你不把握住现在,有一天,你会比现在更后悔万倍。’我一字一句地体会着她的话,眼睛盯着地面,脚不停地在地板上来回地划着。”
“这时,过道外走来一个同事。用奇怪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她对那人笑了笑,又回头看着我。那个同事又恶狠狠地瞥了我一眼,迅速消逝在楼梯间内。我心里的确感激她,感激她如此不避嫌地,在有人路过时,坦然地面对我,而且如此语重心长地开导我。”
“她说:‘上次,你的那些话,我想?很久。我晓得,你表面上啷子都看开?,其实心里又啷子都放不下。还好,你啷子都没得看开,还有救。’”
“我觉得,此时此刻,我与她才开始存在,仿佛是正历经着一个‘劫’。这大概也算是我步入社会的第二‘劫’吧。这时,一种神秘而重要的东西在我心中兀然出现,使我从虚妄的幻想中重新回到现实,落脚到一个更为实在的环境。”
“‘你晓得吧,现实与过去及至将来比起来,它重要得多。除非你准备离开这个地方,而离开是需要时间哩。而人们是不会忘记你的过去的,尽管过去不能证明你如何如何,但能证明你是怎样一个人。你是怎样一个人,对我而言也许不重要,但在别人,这,却重要得不能再重要。’”
“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两眼潮润。常常地叹息了一声。‘谢谢。’‘不用谢。说到谢谢,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谢谢你那天没有给我一顿狠揍。你异于常人,有着别人无可比拟的忍劲儿。而且是一个直肠子,所以我跟你直话直说?。并且你也不会怨我恨我。常言说,树直有用,人直无用,国家单位尤其如此。’”
“在这次谈话之后的第五个月,我支边去了。开始,我是极力不想去的,但是,众所周知,任何的胳膊是拧不过大脚哩。更何况我是螳螂腿拧象腿。支边工作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之一。那天,我冷清清地站在车站,孤独地等着客车的到来。只听候车室门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黄。’不用我讲,你也应该晓得是哪个来?。”
”“是的,这还用讲。”
“她走到我面前道:‘我来送你。’听到她这句话,有一个感激的声音,直到现在都还埋在心里。”
正如黄权路所预料,哦不预感的。疯子只有在经过世事的慢慢咀嚼后,在长长的一段岁月后,才能显现出疯子之所以成为疯子的风采。
这种现象也许是一次不经意的邂逅,也许是长期的打磨,也许是漫不经心的一次会晤,也许是不倒翁似乎的长出青苔。而后,在一个淡然的记忆里,旁人的冷眼在淡然之间,突然热望有加。只有在此时,你才发觉,连自己对那个现象都深信不疑了,却又睁开多疑的目光,打量着突然健全的身躯。
不过这段时间,对他来说一等,就是四年。四年后的一天,阴霾横空的天底,突然闪现着一丝难得的温情,一种有别于爱恋又胜似爱恋的温柔。
这片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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