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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官商霪雨-第31部分

小说: 官商霪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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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概念,概念……形成概念力……高于一切的概念力,是文章成功的保障。更是领导者必不可少的能力之一。
新的世界似乎正在向他招手,而文思却像个迅怯生生的少女正在离他越来越远。转眼眼,概念力又纯洁得如同刚刚发育的少女的??樱桃小嘴……带涩的不会吻人的小嘴。纪文的嘴已然失去了弹性,皱巴巴地紧贴在两排门牙外。树芳的嘴,柔情的嘴,弹力犹存的嘴。
嘴。天花乱坠的嘴。是的,现在得找回那张天花乱坠的嘴,那张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嘴,在经过沉淀后转化为纸上的墨水。纸上的墨水不就是肚中的墨水么?奶奶的雄,肚中的墨水。墨水,哪里有墨水?
她在多好,她也许能给我找来那么一丁点儿墨水。一丁点儿足矣。不多乎,不多哉。多一点嫌多,少一点儿嫌少。古人的词汇真他妈妙。短短六字胜却千言万语的形容包装。精是精到了极处,妙是妙到毫巅。
六字一出,让人空发神思,极力畅想空怅望。
可惜她不在家。可惜真可惜。在忙自己的事,学校的事,那两个烂尾工程一般的破班的事。
十九天……老挝,越南,柬埔寨……沙特,刚果,撒哈拉……还是,啷里个啷……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不,还是香港好,一是没有去过,二是十月懒阳似温泉,正是游南方的好节气。三是路途平坦易行,不像老挝越南柬埔寨那般崎岖难行,沟壑纵横。二千九百捌拾……价格合理……不行,只怕一玩终成千古恨,只留风霜在眉头了。
他觉得有些冷,如同十六年前一般的冷。
冷,冷,冷……火,火,火……热情,激情……冷确。冷确下来……只有经过冷确后的感情才是一针见血的感情,只有经过尖酸刻薄处理后的语言才会辛辣。对要的是辛辣,不是尖酸刻薄。文人的刻薄是自己鄙愚了十年的,自从当上办公室副主任时起,就已经不断鄙愚了,
对,调节情感,调节语言。重整辛辣的滋味。语言应该是感情的积淀。感情不辛辣,哪来文笔的辛辣?
感情,辛辣的感情是基调。基调……辛辣的语言基调是成功的基础,基础中的基础。
沉淀再沉淀,思索思索再思索……辛辣的元素。思索,沉淀,思索,再沉淀愤慨、愤懑、不满现状……鲁迅,鲁迅是榜样。
鲁迅般的尖酸,鲁迅般的刻薄,鲁迅般的觉醒,鲁迅般的意志,鲁迅般的坚强……鲁迅般的辛辣……自己哪里像鲁迅了,没有可比性。唉……哪个嗨……
虽然不断调整自己,努力去适应写好一种文章的氛围,但是最终感无奈。他觉得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潜下心来,认真地找来一些资料,接着从历史唯物主义的宝库中闪烁出思想的火花,弄两句可以一用的精华,浓缩出哲理的光辉,搜寻鲁迅的杂文宝库,然后堆砌成文字闪烁的几页白纸黑字,就大功告成了。
可是一想到纪文的交待,眉头上?毛重现。不过一阵焦虑过后,心态反而正态分布般平衡了。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但是,很快他就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做法,就像大学时代堆砌论文,东捞一段西腾一句,南嵌一词北拽一诗,万事大吉。末了在论文结尾处引述文章出处作者是谁何社出版,洋洋洒洒十来页的附注,何等壮观气派。
他马上意识到那样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就像六十岁的老太整容,光洁照人却终难抹不去岁月的沧桑,扮**一个。他想起来就有些后怕。市府里的人可不像百姓那么好蒙混过关,他们的眼睛比心雪亮着呢。
文章怕是弄不出来了。
真要是弄不出与那篇文章大致相同风格的文章,无疑生生剥夺了他黄权路的政治前途,从而剥夺了他的政治权利终生。 
   第二十四章 一喜一忧堪纠结⑵ '本章字数:319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01 08:15:40。0'
 
  这可是天大的事体,绝不能让它出现。但是要真弄不出来,自己可是那种自己谁也动不得、却谁想动他不过吹掉身上的一粒微尘般的小角色,充其量不过别人不想动你则已;不动波澜不惊,一撩之下踢下神龛的??可怜的小卒子。可悲的小卒子。
小卒子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别人爱见你就见,不爱见你还不知干等到哪个猴年马月。更可悲之处在于:别人决定见你,你却拿不出像样的货,白白丧失了触手可及的机会。
自己明明看到了机会,可是这机会却是如此来去匆匆,转眼无影踪。
机会是留给有所准备的人的,留给树勇这样的人的,可惜树勇无疑是最容易放弃这种机会的人。他的心不在这上面,也根本在上面没想法。多不争气的人呐。
“咋样?又在为陪的事伤脑筋呐??”树芳进门,问过小明功课做得咋样后,直到寝室门边道,“你啊天生就是陪的命。我没有说错吧?临到真的需要由陪人转为人陪的节骨眼上,又终日惶惶不可终日起来。你不是常常说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吗?如今倒是磨啊。不过磨针,说实话,也是需要真功夫的。你倒是拿出点真功夫,好以后让人陪你,而不仅仅是你去陪人呐。”
“妈妈妈,你说的多绕,又是陪人又是人陪的,我可听不懂呐。”
小明放下手中的笔头,抬起头,露出一双眼睛来。他的目光由晦暗突然清澈,由清澈突然闪亮。
黄权路突然觉得树芳写这篇文章,可能更合适。但是,树芳从来是提笔只写教案的,心中又是跳不停。
“小孩家,大人说事,别打岔。”
“我也有会长大的一天,妈,你说是不是?”小明道,“现在明白陪人和人陪的不同,将来也好……你说是吧?”
“不同就是不同,至于不同,我说不出来。你爸爸最是清楚。你该问他。”
小明舌头一吐,小脑袋一缩,乖乖坐回炉前,拿起笔杆子,一弹之际,又在指尖旋转起来。
“又玩笔。如果你真想玩,就好好玩。千万别学你爸,到头来,只剩下啃笔头?。”
黄权路听过此话,强忍住心中的气闷,沉吟了很久。听他母子俩对话。小明又把话头转移到“玩”和“啃”的区别上来,让树芳解释。
在小明闪电的的转移话题之下,树芳似乎有些不适应起来,他的心情也似乎休闲下来,拿起桌上的铅笔试着像小明一般,耍起来。可是横竖旋转不起来,暗叹一声:还是小明行,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这玩笔杆子的事,现在的孩子已然玩到了手上,而且小小年纪就如此这般。
黄权路看着小明食指尖旋转的笔,他有些晕,一个念头一晃而过,这不知是福是祸,
树芳最后开始作总结:“现在你晓得了吧?啃是没本事的表现,而玩有多种,一种是纯粹的玩,像你一样在指尖玩,玩得再好也没有好处,玩要有想法的玩,玩出好的文字来,让人佩服的文字来。像你三舅一样,让人惦记着。那时你就多一种选择,尽管这种选择是万不得已时才用,但是总比没有选择的好。懂吗,小明?”
黄权路又自愁眉顿锁,心潮如浪起来。
小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我作业多,你晓得哩。”
树芳的话一完,黄权路赶快翻开才从校图书馆借来的鲁迅杂文集《坟》,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
树芳坐下,看着他正在看书,也不好再争执什么,只是说:“事到临头方知迟呐,我们的伟大敬爱的黄权路黄大主任同志。早知如此,留下点陪的工夫,多陪陪书多好?”
好容易,熬到了下班。最近一年来很少做饭的黄权路,鬼使神差地到菜市上买起菜来。他也不知自己竟然买起菜来。也不知菜是如何买回家来的。甚至连饭菜是怎么做好的,他自己也不清楚。
等一阵忙完,卸下围裙,走进客厅。往桌上一看,大吃一惊。
刚走进屋的郑树芳道:“你这是哪股筋胀?,黄权路,你到底哪股筋胀?……”
“我高兴。”
“我一向认为你是成熟哩人,如今一见,你咋个像呃不醒水?”
“我咋个不醒世水?,树芳?”
树芳没有再说话,一把把他拉到饭厅,指了指桌上的菜。
“你就不怕教坏小明?你再有钱,也不该像呃啊。再说你有几个钱,就像呃糟贱?”
“这又咋个些?嘛。”
“你数数,你数数??”
他仔细数了数桌上的菜,整整一桌酒席的数量,九大碗,四大碟,外带两个汤:“够丰盛?吧?”
“嗯,不是够丰盛,简直是太太太丰盛?。”她道,“不过,有个问题,我直到此时也没有弄明白。”
“说说看??”
“我们家一共几口人?十三人吗,一桌酒席的人。十三,在西方可是个不吉利的数,我看你是喜出望外愁才起吧。”
“就你信这些,树芳。”
“我不信这些,但是就你这样,一个大富之家,只怕都让你糟蹋穷喽。”
“糟蹋穷?,怕啷子。有老泰山支应着嘞。”
“你在穷时才想起他老人家呐,你真是毫无长进。”她说,“你以为你岳父那几个钱,是街上拣来哩?他可是一分钱一分钱省下来的,你即使没有听说过富人是节衣缩食省下来的,也应该听说过大手大脚是败家的先兆吧?”
“树芳,我晓得我晓得。可是你也不用像呃说呐,你没有听说过,钱不用就找不到更多的钱这句话吗?花?小钱才能换回大钱嘛。”
“你这话说得太不对?吧?花小钱换大钱,那是政府间行为没法的事,可是,你把家当成啷子??你居然把家当成?花小钱换大钱的地方?,你看你那副沾沾自喜的德性。”她像是突然领悟道什么,反问道,“说说,你这桌酒菜的目的。我就晓得,你是不会轻易下厨哩,而今不下则已,一下倾桌。说罢,你到底打的啷子主意。”
“目的?一家子还要啷子目的。”他甩了甩手臂,咬了咬牙,“明天是啷子日子?”
“一二九啊。”她默想一会道。
“还有呢?”
“哦……”
“不是我忘?倒是你忘?吧?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都忘?,还亏你是个有心人嘞。”不等树芳说话,他提起筷子夹了一片鱼肉,送到她嘴里,“咋样?十多年?,没有做啷子饭菜,也不晓得手术退步没得?”
树芳慢慢了吃下那鱼片,拍了拍胸口:“你想噎死我不是?”
“哪里哪里,我哪敢呐??夫人也太冤枉我?。好好心心整一桌饭一家三口庆祝一下,我们的第十二个结婚纪念日吧。”
“无事献殷勤,必有事求人。看在你今天如此殷勤的份上,说吧,是不是那件事还绕心间?看来你真是十指绕胸前,五天无响屁??”
“妈妈,啷子叫响屁?”
“问你爸爸去,他是高手。”
“爸爸,你说说看。”小明见他眼角挂笑眉舒展,怯生生地问道。
“你爹我今儿个高兴,就给你讲讲,啷子叫‘响屁’呢?”他故作神秘,朝小明招招手,“附耳过来……”
小明附耳过去,一边听着,一边嘿嘿地笑着:“嗯,有意思。嗯太搞笑?吧爸爸……呃回事呐,哈哈哈……”
“你晓得吧,小明。我为啷子让你爸爸讲。这可是他有经验呐,学着点……”等两父子笑够说饱,她道,“不要再说?,菜都冷?,还要说到哪个猪年鸡月?”
两父子听了她的话。小明从他身边跑到她面前,与她耳语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又是好一阵子,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间。
终于两母子说也说够笑也笑饱了,他不失时机地轻咳两声:“饭呢,饭嘞个饭??”
两母子一看桌面,小明抓过一双筷子,勺上饭,一箸捞进了半碗鱼片,刨了一口,细咀轻吞后道:“爸爸的饭还没荒废,好吃好吃。以后爸爸做菜妈做饭,饭还是妈妈做的不软不硬,一个爽。”
“不是好吃,是你吃你妈做的多?,如今一吃你爹做哩,就隔锅香。对吧,树芳?”
树芳一边吃饭,一边“嗯嗯”着,不过慢慢吃了几口,放下碗道:“老实交待,到底有啷子事?”
“不就是那件事嘛,你说呢?还能有啷子事……”说着,她又附近她的耳朵,轻言细语了好一阵,“就算那个意识吧,你懂的。”
“爸妈,爸爸说话咋个像呃神秘兮兮哩?”
“小明,晓得?吧。将来你一定要学成真本事,说诞话就不会像呃神秘?。”树芳道,“像你三舅那样,挺直腰杆说话,勤勤恳恳做事,就用不着像呃神秘??”
“妈妈妈,照你呃说,神秘就是见不得人哩意思?。”
“小屁孩,我打你小屁屁。”
“妈妈妈妈,爸爸终于开始打人???爸爸打人?,救命呐,妈妈??”
“老子七年来,还没得碰过你的小手指嘞,今天连手指都没有扬起,你倒像呃张扬起来。”
“别闹?好不好?”树芳道,“你讲的那事,明天正好是星期六,有时间。我给你探探口风,咋样??”
小明仿照着黄权路平日的动作,扑到树芳身上,猛地朝她脸上啃了两口:“嗯嗯??我帮爸爸亲?。”
“你倒很会代劳……吃饭吃饭……快快吃。吃?老夫带你逛街去。”
 
   第二十五章 忧急时但逢尴尬⑴ '本章字数:314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01 18:01:32。0'
 
  黄权路仔细盘算了一夜。晨曦初现,他暗叹一声昨日终于过去。夜晚跟冰镇啤酒一般,是起初是慢悠悠的,一旦聚在一起,你就很难分清哪是夜哪是昼。夜晚在节能灯下活着,而白天则在电脑旁活着,人的生命似乎都与这些不冷不热的光联系着,并且伴随着这些光肆无忌惮地流走。
他起了床,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冬日冷水浴,然后踱入客厅,窜入寝室,慢条斯理地穿好那一身高档西服。心绪有些不平静,一边等着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声,一边看了看石英挂钟。
近日来,纪文放他长假,很自然地,生疏了课本,却熟悉起锅碗瓢盆起来。当放下锅碗瓢盆时,他反倒觉得思绪烦杂,这是一种很少有迹象,又好像有什么拽着他的思绪,往锅碗瓢盆上想。一个伟人说过,不会家务活人,想成就一番事业是很难的。
仔细一想,这名言应该是纪文说过。不过还真是的,一触及盆碟筷勺,心反倒静了下来,可以想起很多。
“哟,我说黄主任,你不用像呃看不起我们下岗的人吧?”
窗下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啸,他从那一阵雾一样的心绪中走了出来。
“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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