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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官商霪雨-第4部分

小说: 官商霪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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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交。
“你咋个能象呃说呢,小严?”他道,“再咋个些,她不也是你姐吗?”
“哼哼哼,你啷子人?哦,我一时倒是记起来?。黄泉路,那个黄大大的主任呐。”但见严祺鸿杏眼乱翻,白眼仁黑眼仁翻滚道,“你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白衣服成群的地方。”
他错愕之余,却又撕出那段沉睡十六年的记忆。暗叹一声:女孩居然也有愤青!
“你给我闭嘴。”纪文道,“你可以损我,但是,你没有权利损别人。”
“不过我还是应该叫你做黄同志,哦对?,是应该象呃叫,你说呢,校长大人?”严祺鸿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自顾道,“如果兰?民族中学少点你们这类的中层干部,哈哈,真是观世音菩萨重现?。”
“祺鸿,闭嘴。”纪文道。
“哦,我是该闭嘴?,啊,是该闭嘴?。”严祺鸿道,“可是外面的嘴,你能叫他们全闭住吗?就算我真正闭了嘴,他们会心甘情愿哩闭吗?”
“你留点口德好不好?”黄权路拉了拉严祺鸿的衣袖,声音近似哀求。
她忽然有些明白过来,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黄权路。在鄙愚之余,又隐隐有些可怜起眼前这个人来。转瞬间,心中的另一股郁闷却把这丝可怜烧得一干二净。
纪文看见她腮间与脸部肌肉的不断变化,又似乎豁然开朗,就煞有介事地想看个究竟。
严祺鸿一甩手,挣脱他拉衣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的衣服。”
黄权路一听此话,又看看纪文意思难明的笑脸,赶紧后退两步,尴尬地笑笑。这是一种哭似的笑,比哭难看。
“你象呃说就不对?。”他嘿嘿地一笑,这一笑仿佛心里里正在流血,结痂,溃烂,流脓,继续流血结痂溃烂流脓。
“要咋个说,你才觉得动听。”严祺鸿道,“哦,我晓得?。你们干得好,做得妙。妙不可言……啊……妙不可言。”
此话象刀尖一样直刺他俩的心脏,听来令人心底冷气嗖嗖,其寒入五脏六腑,其苦入奇经八脉。
纪文内心涌动着一股幼儿般的委屈,她无可奈何地抑制着,只感到心里的血正在稀释成心灵泪水,沿着每一根血管,不断地向每一根毛细血管渗透,逐渐扩散到皮肤的每一个汗孔。浑身散了架似的,凉悠悠的,合着寒风。心里涌起莫名的寒意,无比的苦楚。
纪文并非一个十足的施恩图报的人。但她一时间没有弄明白,两年半的老少友谊竟然换不来片刻的温情暖语,心中无端地生起无底洞般的烦躁,用脚使劲蹬着床尾的被褥,细细的白牙咯咯响。
她看了看怒溢发端的严祺鸿,顺着她侃侃而动的嘴唇,一直向上,似乎找到了个答案。这答案就写在激情澎湃的鼻尖??那个紧锁的眉头。她又不明白,这个干妹妹的眉头为何如此紧皱。
黄权路突然感到,女人的心绪变化无常。少女的心事更是难以琢磨。眼前的女孩已然在一忽儿间,让他体会到了善变的轨迹,竟是在不经意间给人迎头痛击。
黄权路没想到,眼前的女孩也如同婚后的女人一样,一件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此时仿佛倒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起来,一时疯不断疯。不仅自家抽搐,还像传染病似地,带动着别人也不自觉地与她一起抽搐起来。
“民中的事倒似与你有关吗?”黄权路不假思索地道。
严祺鸿道:“民中的事就只是你们民中的事吗?如果是这样,事情倒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可惜,民中是国立中学,对吧?”
看着这个女孩,他俩突然觉得,世界原来竟是如此陌生,如此狭小起来。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喉部鱼刺暗暗生。
“你们没话说了吧?那我可要说?哦……”她道,“我姑且不说你这个人。黄同志,你这个人应该是让你家那位去品评哩,不该也不应由我来说三道四。”
黄权路双眼血花四溅,愤懑地看着严祺鸿,可是面对如此女孩,一是半会真不知如何应对,嘴里只逼出两个铿锵有力的音节,在病室激荡:“你……你……”此话一出口,他又有些诧异起来,自己此前并不认识这个女孩,这女孩倒似早已认识自己似的。不觉有些纳闷了。
他正自纳闷间,严祺鸿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惶恐。
“听说你能说会道。黄同志,我看你也就这么点出息。”
“你……你……”
“说为出话的黄同志可比叽叽喳喳的黄同志可爱纯洁得多?。”
“你……你……”黄权路此时正如哑了火了机关枪,枪口蔫巴蔫巴地?拉了,闷声难现一响。他只觉得嗓子在冒烟,喉结在纠结,横竖不听使唤,努力地张合了几次,终归是白搭。
严祺鸿不再理会憋在一旁的黄权路,转身准备离开病室。
“琪鸿,那你想说点啷子?”纪文从病床上慢慢抻起身子,看着严祺鸿的身影,突然道。
“你认为你都弄了些啷子好助手?”严祺鸿一闻此语,再次转过身来。
“他们哪点不对头??”
“一群嘴可以喝两把,”她左手握成把,右手握成把叠在左手上,“饭可以撑两斤的东西。”
纪文一听此话,愣了愣,一时之间回一过味来,凄凄然抿嘴一笑,顿时无限惆怅在心头。心中但道,原本如此,原来如此。
“一话惊醒林中人呐??”自己身后跟着的人,是自己自任正职以来,重新任命的紧跟自己脚步的人。
紧跟脚步的人鼻孔里哼着赞美的歌。歌声一过,排头的那个人脚步在方向犹豫之际,难免陷入迷途。如今,迷途中的纪文似乎看到了又一个方向,在遥远的前方闪烁着毫光。
“还有,我曾经不止一次跟你提过。不晓得你有这个印象没得?”
没等纪文说话,严祺鸿又开了口。
“我晓得你们这些贵人都是些善于忘事的主。不提也罢。”
“为啷子不提呢?你提起来我才好越发哩记起来啊。”纪文放松了脸部抽搐的神经,望着她,嘿嘿一笑,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你不是时常马克思长恩格斯短毛老爷爷理论的光辉照万丈哩吗?现在借用三位老人家的话,还给你,马克思他老人家说过: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群众?”纪文异样的神情一闪,干“嘿嘿”了两声。
眼前这孩子书呆子一个,成天子云妹曰的,被书本浇灌多了,自己说那些只不过想激起部下多读点专业书,别教来教去,最后只剩下儿本可怜的中学课本,那民中才是真正完了。嘿,没想到,她还真当真了。
“是的。别怪我多嘴多舌,你如今真有点……啊,别怪我点到了你的痛处。”
纪文呵呵一笑:“不怪不怪。谁叫我们是两姊妹呢?”
“如今你啊,就是多了点领导味儿,少了点群众气息。”
纪文一听,再也笑不出来,仰头望着天花板,陷入良久的思索。
“你不止一次地提起,如今的私立学校广告铺天盖地,弄得群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浑浑然跟风而去。事情真是像呃吗?”
如今听得童子言,纪文才知童言无忌,无忌的童言却似暗藏真理的爆米花。
严祺鸿接着道:“我说你还是好好调整一下心态,别再弄个急性发炎,手术又得推迟。”望着纪文一脸冥思苦想的样子,严祺鸿带上病房门,自顾寻视到其他病房去了。
严祺鸿出得病室,不禁有点懊悔起来。自己原本不是如此容易激动的人,今儿居然如此沉不住气起来。但想想,只当是为了自己一生难得一个忘年之交吧。这个老姐姐终究还象是自己难忘的姐啊。正因为难忘,所以有时难免有些气愤,一到气愤处,便真的什么都忘了。
查完病房,严祺鸿走进护士执班室,刚抬起临出室门泡的茶准备品上一口,口袋中一阵异动。她掏出手机,抿嘴一笑,这是一种阳光明媚的笑。
“人家在上班哩,你就打电话来?。你烦不烦哦。”嘴里说着烦,眼角喜滋滋。“哦??哦……啷子事嘛?”
“就这事啊。”
“啷子事呃急?急得你这么上气不接下气?”
“哦,就这点小事呐……不小不小,好了吧?”
“哦,就象呃办吧。”
“你看着办好?行不行?”
“我的确没得时间,今天上午的班,下午还得带个班……是是,是晚上八点半下班。”
“就这么办吧。带来就带来吧,你这死脑袋瓜子。”
严祺鸿口里笑骂,嘴角偷着乐,心里道还真当回事了。自己早把这事忘了,你不提起倒也罢了,既是如此,看我如何治你。 
   第三章 病室鹤唳话彷徨⑶ '本章字数:120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3 16:37:50。0'
 
  严祺鸿最近心情一直不好,用网络上的话来说叫做“郁闷”,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叫纠结。有件事一直纠结着她,弄得她吃饭不知饭滋味,喝汤难辨渴味鲜。她只好拿她那点微薄的工资来撒气,平日里省吃俭用的她,也为自己大手大脚的杰作大感惊讶。
她不清楚自己为何居然突然舍得挥霍无度起来,但是不明白更好,不明白可以买得气一顺万事似乎也跟着顺。半年辛劳存下的钱,一个星期居然说没有就没有了,虽有点儿心疼,但用过之后却难免有点惬意。花钱原来竟是如此这般的惬意,如彼那般地舒心。
今天一接到这个电话,她仿佛突然明白了,原来之所以用钱无度,花钱无数的的原因了。
这个声音久久没有听到,心里总不是滋味,说不清的别扭道不明的纠结。如今好了,一切雨过天晴了。
她记得前个星期,下了班,匆匆吃过晚饭,匆匆赶到那个天长地久的老地方,小跑到那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缠绵之地,悱恻之境,一下子目瞪口呆了。她竟然看到令他人缠绵,却让自己心碎的一幕。
这一幕至今犹然历历在目。
有人掠夺了属于自己的亲热,有人抢占了自己方寸之地,有人强占了自己日有所想夜有所思的梦境。
正是在那个梦也似的地方,有人重演着噩梦般的往事。他们搂得那么紧,他们亲得那么密,他们偎得那么死。往日的海誓山盟如云烟消,如雾气散。她感到凉,她感到肺里生烟,她觉得生存竟是如此的残酷。一块本来绿意盎然的心田,瞬间燃起销烟弥漫。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分辨不出是自己的眼睛荒诞,还是眼前的一切火烧烟灸着自己的恋爱底线。她扭身想走,却似乎被强力胶粘住一般,双眼与这般情景猛烈地交着战。
那对人影似乎有了反应,尽管他们也恶狠狠看着她,而后迅速离开。她来不及细看那人影,其实也无法看清那对人影。但是那个男人的黑影竟是意想不到的熟悉。自此以后的几天,她一直躲闪着他,根本不再拿正眼看他一下。
可是近一星期来,自己独处时,心里有句话却时时闪过脑际:“你为啷子不来……”她真的很想他能来,哪怕用一万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哄骗她一下也好。可是当路遇他时,却又极力地回避他,远远地绕开去,总是一个人独自消受着那份煎熬的苦楚。
有一次,自己埋着头瞎走,真是不巧,硬生生一头撞入他的怀里,那温存的胸膛突然那么陌生。他却以为这个动作暗示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伸手一揽一把空,呆呆地望着早已远去的背影。
自己居然红了脸,没有想到在这个是思夜想的臂弯里居然会红了脸。
自己红扑扑着脸,一头闯回寝室,轻手轻脚闩上门,低首颔眉坐床前,想来想去实不该。
不一会儿,门声响,开门一看,原来是自己要好的同事王小平。
她把这事跟她一讲,王小平立即与她展开了一场爱与不爱,恋爱与爱恋,演员与平常人的说教。可是眼里难入沙尘的严祺鸿却在这一阵说道中,更加地迷茫。也至今仍然不知道恋爱与爱恋有什么不同,演员为何就可以比其他人特殊。最终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看已与他的爱难道是不爱吗?不爱,为何自己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心理居然如此慌乱?她不明白为什么是演员就得了,是演员就可以想咋的就咋的。 
   第四章 情意纠结无却有⑴ '本章字数:208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4 11:15:49。0'
 
  与王小平的一席话,事过半月,她也渐渐淡忘了。就在她将忘而未忘之际,她又碰见他。她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没有逃走,她凄惶惶望着他宽阔的臂膀,双脚不断地互相挤揉着。
她没有埋厌,而是呆呆地瞧着他渐行渐近的身影,他悠悠走到她的跟前:“你为啷子总躲着我?”“我……”“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哩。”“我……噫……我还没有问你为啷子,你反倒质问起我来?。俗话说,脸比城墙厚,真是所言不虚。”他愕然地看着她:“你能说说,我究竟是哪点得罪你??我的小妹子。”“别叫我妹子。你不是有妹子?吗?还这样叫我,也不怕伤了那人的心?”“我说是嘛,你老是躲躲闪闪。我还以为你另攀高枝,所以不敢用正眼看我?哩。”他道,“不过我这个人就是这点怪,凡事都想弄个究竟,翻个明白。好离好散嘛。”他居然倒打一耙,这原是她没有想到的。他居然会倒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就更是让她防不胜防。她想解释,可是回味间,岂不正中了他的套。于是,她冷冷地看着她:“哼哼,还好意思说好离好散?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不过我可不是一个凡事都想搞清楚的人,所以不问也罢。”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嘴仗正式开始。她竟然不明白,他居然对那事只字未提,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看着他如此镇静的神情,她几乎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是一场梦幻,一场恶梦,一场雨。她也希望那不是真的,但自己切切实实见到了,既然见到,就不可能是假的。想想王小平的话,真真假假一场戏,人生莫过如此,何必当真。可是自己却不能就当它没有发生过,总希望眼前这个人能给自己一个听起来还象样的理由。他居然什么理由也不说,就象那事与他毫无干系。一见到他如此装模作样,心中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忿从百窍生。“过去十多天,到省时去参加会演去?。走得匆忙,没有跟你提起。”他道,“你不会只为这件事生我的气吧?”她心想,编吧,你终于是开始编了。看你编到哪一头才算黑。她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样子,似乎没有发悚,反而仍然镇静如常。她开始有点儿动摇了,难道那天见到的真是幻象,是自己有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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