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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倾巢乱-第11部分

小说: 倾巢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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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墨看着那蛋糕,叹了口气。“洪冉,我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吧。”   
“是不短了。”她妩媚抬眸,“或是比你认识九惜还要长些。”   
“可我却要说,你这样的女人,如若不是歹毒至极,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蛋糕。他看了洪冉一眼,像是看穿了她的灵魂。   
“洪冉,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何学不会成全自己的。挣扎万分,又是何必。”蛋糕被放在一旁的桌上。他转身时心里还带着浓浓的叹惜。“谢你的蛋糕。这个家,或许也只有你记得圣诞原是我的生日了。”     
第50节:倾巢乱(50)     
※ ※ ※    
这世界神奇的逼人。当此地还是雪封万漠时,地球的彼端,太阳却照耀着缤纷大地。   
飞机起飞,飞机降落,便是另一世界。所以,世间并不存在永久的苦难,只是那刻我们还未能找到一架带着我们逃离冰封的飞机。   
九惜不见了,七墨也不见了,明眼人都知道是七墨带走了九惜。这几天中他不动声色,装得比谁都乖巧,做得比谁都让顾老头子满意,原来就是为了密谋这件事情。   
那天电话,暮吩咐门外特护好生照顾好九惜。离开时,他拉着九惜的手,保证此生定会好好照顾她。能将他带离九惜身边的,当然也是很大很大的事。可当几天后祝暮坐着飞机连夜从国外赶回时,九惜却不见了。了无音讯,却也是找了一天一夜。从昔日一起生活过的校园,到九惜的家,再是一切可能有九惜出没的地方。但顾九惜却是失踪了。他甚至也曾查过机场、火车站的乘客出入单,一样的无果而终。   
找到洪冉时,她依旧带着笑。笑艳如花。“暮,你没资格照顾九惜。顾七墨将她带走,恐怕就是要告诉你这个道理。”   
※ ※ ※   
从来不晓得自己竟能有此好脾气,有时也想,定是上辈子欠了她顾九惜诸多,今日他不可一世的顾七少才会受此折磨。从开头的不理不睬,到后头偶尔的言语。不得不说,要靠近一个人,拨开她长在心头的刺,却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痒不痒?”海风透过窗棂吹拂过屋内两个人儿身影时,卧躺在床上的女孩微微点了点头。小小的棉花锤便又上上下下敲打起来。敲打着棉花锤的,是双修长而好看的手,如果再往上看些,你便能发现,他的脸其实也是俊朗而阳光的。虽然他的眼中,多少带着些许的灰暗。那是双看着有些忧伤的桃花眼。   
男子光着脚丫,衣着十分清凉。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动作也慢慢迟缓了下来,可那双眼,却又笑得温柔而又甜美。身下,女孩又似打起了盹,轻柔的呼吸声,像只偷着打盹的猫眯。门外有了声响,男子停住了动作,将一旁的薄被替女孩盖上,离开。   
“顾七墨先生?”说着生硬中文的外国男子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信用卡已经冻结了,按照您的意思,这之前我们让人在各地用这张卡进行了消费。不知您下一步想如何计划?”   
七墨接过那张卡,问道:“按照预付的资金,我们还能在这里住几天?”   
“恐怕只剩下一天了。到明天,如果还没有资金汇入,你和这位小姐就必须离开这里。”   
“我明白了。”他微笑致谢。走入屋中时,九惜依旧睡得很稳。他便摸着她的脸,“全面的围攻开始了。九惜,这样生活果然要比之前辛苦很多吧。你会不会后悔呢?”   
第51节:倾巢乱(51)     
几天后,七墨带着九惜搬到了尾巷的小屋中。没有阳光海滩,没有美食佳肴。谁都不会想到他们竟搬到了这样个地方。   
城市有个好听的名字叶卡蒙。九惜在地图上挑中的地方。好在不是非洲或是北极。虽则条件并不理想,但九惜却显然并不讨厌。她依旧固执得不肯与七墨讲话,让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之后我们就得住在这了。”他敲敲她的脑袋。好一幅哥哥模样。来这里之前又带她看了个有名的心理医生。最后一笔富足的资金也砸在了那里。九惜的记忆阻隔似有崩溃的迹象,催眠对她,终已失效。没有人能估量,她想起的往事有多少,遗忘的又是多少。对于人类的大脑,没有任何仪器能做出精确的判量。   
七墨看着九惜,想着此刻的她,是用着怎样的心态,接受往昔的一切。只愿,她记得的,愈少愈好,既便这会让她会忘了往昔的他。   
开始时吃喝总是好的,大少爷出生,多少免不得挥霍。吃饭碍着面子耐着习惯,小费是免不了的。钱压着花了些,虽是自觉勤俭,但到底还是越来越薄了。好在出门时也多少想到这层,联络了大学时感情要好的同学,说可以为他在商务楼谋得一职。工钱算不得多,亦算不了少。七墨估量着,如果花销得宜,养活两个人总不算问题。倒是朋友体恤,明白人各有难,疑问甚少,见到九惜时微微点头,十足朋友。   
七墨开始上班族生活时,九惜就一个人留在了家中。背上的伤口已渐渐痊愈,长肉时,背上就开始发痒。有次瞧见她嘟着嘴往后抓,奈何手又着实解不了事。抓到这痒到那。恼得摔了身旁的书,自个儿在一旁生闷气。七墨看着好笑,又实在怕她真把伤口给抠破了,做了个简易的小棉球,轻轻抓挠。不轻不重,透着纱布,正好抠在心头处。小心挠了几下,就停手。板下脸,皱起眉,吩咐她“躺好”。   
九惜瞪着眼睛不理会。他不在意,一旁倒了杯茶喝了个爽。侧着脸道:“反正痒的不是我,要我伺候,本少爷还不乐意呢。”这么说着,又忍不住悄悄瞧她拼命忍耐的表情,暗下偷偷取笑,转过头时,又是一脸无所谓。高翘的双腿打着节奏,好不自在。   
心里正是担心时,一双手就拉起了他的衣角,轻轻地,小心地,似还带着些不甘愿。他心头乐。“干嘛?”转过头时,正巧看着她嘟囔着的脸。鼓鼓的,像是非要跟他怄气。七墨便觉得手指发痒,直想捏捏她的脸蛋。   
“不对不对。现在条件可变了。”他挽住她的腰,腰很细,一用力,便拉近了怀,凑过脸蛋,笑道:“亲我下就帮你挠。”   
九惜白眼,终气鼓鼓的转过了头,连眼里都带着不悦。他便乘机在她侧过的下巴上轻咬了下。“好吧,既然你不乐意,我亲你也是一样。”这么说着,就拉着她在床上躺了下来。“不准乱动,不准不乐意,否则我就不帮你挠痒痒了。”他这么威胁着,心里就别提有多得意了。   
第52节:倾巢乱(52)     
一个吻换一趟乏味的苦劳力。这该不算过分,所以他们成交的也算顺利。当左眼、右眼,下巴、胡渣都得到美女亲溺后,九惜背上的伤已差不多快好了。   
那时他们早已搬到了小屋,不大的单间,一个床一个沙发。连必需品都缺。后来九惜睡床,七墨便霸占了沙发。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间隔着薄纱。共同能看到的是扇有着铁锈的窗,据说六七月时能看到紫色的小花。他们去时还是四月,花当然是看不着的,却能听到美妙的风声,像是源自于深谷中的吟唱。   
成为工薪一族的七墨开始忙碌,那种特殊的奖励与劳动自然只能在深夜进行。这时九惜便爱趴在他的沙发上。想来沙发却是是比床要软得多,这么看来,倒还是七墨占了便宜。或者九惜其实是喜欢沙发的。   
不过……每次夜晚看到她那不雅的睡姿,七墨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明智得很。   
上次有个外国老人帮他们算命。算的是人的属性。九惜一双眼就亮亮的,于是掏了个铜板给老人。嘴里手上嘀咕了一阵,说九惜的属性是口香糖,嚼是嚼不烂,没了起初的味道却还有股固执的韧劲在。七墨便霎是好笑,倒不是笑老人的话,而是九惜那嘟着嘴说不出话的表情。   
七墨想着,若让他算,一定会说九惜是玻璃,透明却很难看透的玻璃,明明看得如此清晰,却让人忍不住担忧她的粉碎。   
那天下班回家,已是太晚,平时买晚餐的店铺一致施了魂般关门大吉,想来是当地的什么节日习俗。七墨逛了会,实在太累,晚餐也就此作罢。回到家时,九惜依旧坐在画板前专心地画着什么。见着他,脸上又是幽怨。放下画笔,嘟哝着脸。   
七墨嘴角的笑便悄悄爬上了眉梢。九惜如此表情时,就代表她需要特殊服务了。指尖轻轻指了指脸蛋,她便不乐意的走近。仔细在他脸上瞧了又瞧,像是还不满意,便拉着袖管在他左脸侧擦了起来。   
“你嫌我脏啊!”他终在她一次次的擦拭下怒道。她听着,便是噗哧一笑。勾着他的颈项,轻轻垫起脚跟。呼吸,离着他的鼻息愈来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炙热的吻,如展翼欲飞的蝶。可突然,那蝶却飞了。指端划过他的脸侧,她抬脚踹在他的脚背。   
“色狼。”做个鬼脸,转身便要逃离。他是真的呆了,很傻很傻得呆了。她第一次的开口,将他彻底震成了傻子。呆到感到自己的眼圈都已泛红。呆到看到如此模样的她不能言语。倒是九惜吓到了,跑过来勾着他的脖子,歪头好奇:“吓到了?生气了?”   
他便狠狠将她揉在怀中。她被他揉得透不过气,呆呆骂他色狼。灯光照着彼此的眼,留下阴影闪烁。七墨拉着九惜坐下时,心跳得连自己都害怕。他看着她的眼,那双原本悲伤的眼,此刻却透着孩子般的纯净。闪烁如星。     
第53节:倾巢乱(53)     
“听着,告诉我你是谁?”手掌抚过脸蛋九惜的脸蛋时,她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突然黯淡……提问本是胆怯,胆怯却不因懦弱。   
“我的名字?”她在画板前坐了下来,黑暗中孑然盛开的百合添上了叶片,顽强而不染。“七墨,我又不是傻瓜?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取笑他傻,他却忍不住潋眉。有人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吗?当然不会。可顾九惜不同,顾九惜的不同时时让他害怕。七墨看着她在画板上添上一笔又一笔,像在描画自己的记忆与命运。他的心却是一分分的,多了一笔一笔的不安。能问的不敢问。不能问的,怎能问?   
“好吗?”画完最后一笔时,她拿着画笔歪着头问他。   
“这次是光束的角度不对。”他站在一旁挑刺,她便如往常般咕哝着嘴,将画取下,撕碎。一片片的碎片,在空气中随风跳跃。七墨便想起一个故事。很小的时候,七墨听大妈妈讲过一个故事。大妈妈也爱画画,可她画的却是个小男孩,不是司燃,也不是他。   
“惜,知不知道画家的故事?”他点了支烟,在她身后坐下。她摇摇头,睁大着眼示意他继续。七墨点了根烟,指端轻轻微微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的是个穷困潦倒的画家听信传言用自己儿子的血作画,后来他出名了,孩子却在某天失了踪,有人说他的孩子因失血过多而晕死在了街头,他不信,每天日落月起时,都为儿子画一幅画像。画堆了一堆,儿子却没有回来。有人说画家疯了,再无人欣赏他的才华,可画家却依是画着心爱的儿子。盛名远去,画家渐渐衰老,又过起了朝不保夕的生活。没有人相信他的儿子还活着,可画家手上的笔却没有停下。最后一幅画,是用画家的血画成的,画家死了当时他70岁,儿子如果活着也该40多岁的老人了。他的墓碑是空落而寂寞的,可有天,有人在他的坟墓前看到了一个男孩。”   
“肯定是个善良的小家伙。”   
“是啊,”他夹着烟回答。“可说故事却相信是画家用血复活了他的儿子。她说,犯过得错,做过得孽终要还。”   
“那是教导你要做个好人。”   
七墨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故事结束了?”   
他点头。“那之后,说故事的人就死了。”   
九惜泯着嘴若有所思的问道:“谁说给你听的故事?”   
“我大妈妈。”说起大妈妈时,七墨便想起了司燃,不知是否因为天黑了,他的眼里有着交杂的光暗   
“大妈妈该是个好人。”她爬上床,弯成了弓。   
“是她将我养大的。”他依旧躺在沙发上吸烟。   
“嗯?”   
“我本来是父亲在外头生的私生子,后来三哥因病过世,他大概想着家中只有司燃一人终究不够,这才将我接了回去。刚回去时根本没人搭理,人前背后私生子的称呼并不少。”     
第54节:倾巢乱(54)     
“然后是大妈妈照顾你了?”   
“她待我很好。我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大妈妈对我来说就是自己的母亲。”   
“后来她怎么死的?”   
“他们说她是自杀。”   
灯灭时,他们各自霸占了床与沙发。迷糊间,似听到她在呢喃。又或者已是梦?一天逝去,另一天即将到来。晚间,自铁窗里流窜而出的夜风吹拂过两人额间。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他醒来,感到有根冰冷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五官。睁开眼,他便看到了那双迷茫而清亮的眼。对着他,露着苦色。   
他便忍不住伸手抚上那皱起的眉。犹如很久很久前的那晚,她看着他的眼,突生亲吻的冲动,无关欲望,只是很单纯地,想吻吻那双眼。   
“惜。”他疲惫着唤她,不料却换得她一地的狂暴。   
“我饿了,很饿很饿很饿,饿疯了!”九惜嘟着嘴,严重抱怨。七墨拍着脑门,这才想起今晚的晚餐因着餐馆的关门而已作罢。“现在哪有东西卖!”翻个身,明天还要上班,他得补充足够睡眠。   
“可是我饿了。饿了!”她摇着他的手不肯作罢。像是抢着要糖吃的孩子。可他却是真累了,迷迷糊糊,又已入了梦。   
梦中有只老虎,凶的很。他不过是路过,它便扑上来狠狠就是一口。手间被咬得生疼。醒过来时,就看到九惜一个人蹲在地上,好不难过。   
“你咬的是不是。”他气着用脚跟撮她的背。   
“没有!就没有!”收回脚时,他很莫名的被她吼。都说人有起床气,可原来她大小姐饿疯了,比什么都凶。七墨套了件衣服,将手插在口袋里。手还有些疼,留着她的牙印。将来他若不幸被人咬死了,正好用来做牙纹证据,她大小姐就等着乖乖陪着他殉葬得了。一个人闷闷走在前头时,悄悄侧着头往后瞧。身后有个脚步声,有些远,沉沉地,还似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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