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神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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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何等眼光，怎能不知道女儿藏着话，摇摇头道：“先不去，是不是武馆发生什么事情了。对了，怎么不见小散，佳云和文平？”
小散，佳云和文平都是赵虎的亲传弟子，加上赵宁，就这四个从赵虎手下学到了真功夫。
“这半年，武馆多次被人踢馆，三位师兄师姐都受了点伤，现在武馆情况一日不如一日，很多弟子都离开投其它的武馆道场了。。。。”赵宁很气愤道，本来有她父亲坐镇武馆，除了几个有名气的武馆道场有胆量挑战外，像一般的小角色是万万不敢挑衅的，但自从赵虎抱丹走火后，仿佛看到了武馆可欺，顿时许多被压制的其他武馆道场纷纷上门踢馆，三位师兄师姐每天就在源源不断的挑战中度过，失去了赵虎这座靠山，他们也变得势单力薄，哪能应付得了这么多，在最近几次挑战中，三位师兄师姐相继受了轻重不一的伤，武馆处于混乱状态中。
所以，这段时间，赵宁将武馆索性闭馆了。
听了赵宁的叙事，赵虎也知道这种事情的发生是不可避免的，自己武馆名气大，肯定会遭到来自各方面的打击，自己在还好，实力摆在明面上，还有洪门的背景，一般的武馆道场都要给三分薄面，一旦赵虎倒下，那么落井下石的人肯定是层出不穷，借助打压赵虎的武馆提升自己的名气。
“他们伤势严重吗？”赵虎走在前面，赵宁跟在后面，出了房间。
“伤势倒是不严重，还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地步，爹，你以现在的状况如果出现在武馆，我怕真的会有人来挑战你。”赵宁担忧道，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赵虎才刚刚恢复，功夫大退，肯定会有人趁机挑战赚去名气。
赵虎笑道：“这个是肯定的，所以我先不去武馆了，就让它闭上一些日子吧，宁宁，你跟学校打声招呼，请个长假，过几天跟我回大陆一趟。。。”
“回大陆？怎么突然间回大陆？爹不会是。。。。”赵宁惊讶道，似乎对赵虎的这个决定很不可思议。
赵虎停住了脚步，摆摆手道：“你先回大厅吧，我洗刷一下。。。。”
洗刷过后，赵虎来到了大厅，早餐早已经准备好，而赵宁支着下巴在思考着什么，连赵虎来到身边也好像没有察觉。
“宁宁，还在想我回大陆干什么？是吧。。。”赵虎看着很丰盛营养的早餐，胃口大开。
“嗯。。。。”
赵宁眨眨眼，鼻孔里哼出一个嗯来。
“呵呵，你爹我可不是想逃避，不过这种争斗只是小道而已，我怎么可能被束缚在这上面，我上次抱丹走火，为何，还不是心意不纯，没有一颗纯正的武者之心，反而被名利所约束，说起来，武馆即使我的执着所在，也是累赘啊！”
赵虎的眼神有些悠远，望向了挂在前方墙壁上的一副山水画卷上。
”爹，难道你已经有放弃武馆的想法了。”赵宁有些奇怪父亲的语气，仿佛一个看透尘世的高僧，按照以往的性格，这武馆是他的命根子，谁要是敢打武馆的注意，父亲绝对有跟人拼命的决心，武馆在他手下一步一步成长壮大，花费了他不知多少心血。
“放弃？呵呵，宁宁，你还是没有理解爹的意思，算了，这些现在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只要你记住一点，武者之心一点要纯要净，决不能三心二意。。。。”赵虎摇头笑道。
“对牛弹琴？我说爹，你怎么把女儿比成牛了，我要是成牛了，你也不是一样成牛了。嘻嘻。。。。”赵宁小嘴一翘，眉飞色舞起来。
赵虎摇头苦笑。
。。。。。
下午。赵虎的三个徒弟都在看望来了。
赵虎择徒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看性子，只选择跟自己性子相像的弟子，在他看来，只有跟他有同样性子的弟子，才能继承他的拳意，更重要的是，他虽然是一个武学大师，化劲巅峰高手，却不是名师，也就是说，他不太会教徒弟，所以，为了为了省心省力，只选择与自己性子接近的人，把自己的练拳经历告诉他们。这也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三个徒弟的功夫还不错，两个在明劲，一个已经在两年前进入暗劲了。至于赵宁，从小站桩，练内家，进入暗劲得时间比起她的那个大师兄小散还要早上两年，只不过她缺乏必要的心意磨练，这几年仍然处在原来的水准，想要再进一步有些难度了。
相比起一些亲传弟子成群结队的有名拳师，赵虎的亲传徒弟的确有些少了，而且还没有一个能够担当得起大任得徒弟。
小散，也就是赵散，入了赵虎的门下，必须改姓，因为赵虎择徒还有一个规定，必须是孤儿，其实这和他的身世有直接的关系，他也是孤儿，由堂叔养大，后来拜了洪门一个拳师为师，跟他来到了英国伦敦，经历了几十年的打拼，在伦敦扎下了根，至于家乡，赵虎除了在堂叔还在的时候回去过几趟，后来就断掉了联系。
这个赵散原来也是洪门的一对成员的遗孤，不过他的父母在一场对外拼杀中牺牲了，赵虎就把他收入了武馆，后来看他资质可以，性格跟自己很像，所以把他正式收入门内，平时有点沉默寡言，很精悍憨厚的那种，认准了的事，那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平常武馆的日常管理，赵虎都是交由他打理，他也很让赵虎放心，把武馆是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
赵佳云，三个弟子中的女性徒弟，比赵宁大上一两岁，性子自然不用说了，跟赵宁很像。
至于赵文平，本是一个跟父母偷渡到伦敦的福建人，在偷渡途中，父母意外死亡，他虽然安全得达到了伦敦，但也失去了父母流落异乡，后来赵虎看他可怜，让他在武馆中做一名清洁工。
期中，赵虎发现他非常好武，在家乡时，跟着一个拳师也粗略学过一些功夫，在武馆做工的日子里，他常常一个人偷学赵虎所教的功夫，被赵虎察觉后，发现他是一根练武的好苗子，破例让他进了武馆学武，免除了他的一切费用，后来自然被赵虎看中，收入门内。
赵虎交代了他们三人一些事情，就让他们重新回武馆，闭馆自修，现在虽然闭馆，但仍然有不少武馆弟子在，除了一些是赵虎这些年招收进来的孤儿外，也有不少对功夫感兴趣华人子弟，当然外国人也不少，只不过这段时间的各方武者拳师的挑战，让武馆声誉受损不少，大部分弟子已经另投他门了。
交代好了武馆之事，接下来自然得准备回国的事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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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准备回国
　　　　　　　　　在几个徒弟离开后不久，杨红云在听闻赵虎苏醒的消息后匆忙赶来了。
赵虎能够这么快醒过来，杨红云的功劳不可谓不大，如果没有他的针灸术，赵虎想要苏醒过来，不知何年何月去了，赵虎自然地好好感谢一番，不过两人也算是交情深厚了，要不然，杨红云也不会三番五次得施展针灸术为赵虎治疗。
当杨红云问到当时怎么会没有苏醒的问题时，赵虎只能以心力消耗太大，精神不济，在全身筋骨穴道神经贯穿后，就昏迷了过去，只是自己意识两体转移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外人道，现在他就是连最亲近的女儿也没有告诉，倒不是不相信她，只是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藏在心底，永远也不要传出去的好。
杨红云也是明白人，倒没有太多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又问出了心力问题，这是他最迫切想知道的一个疑惑，作为一名针灸师，对这方面研究得非常透彻了，现在出现了一个疑点，他怎么可能不想知道。
自昨天给赵虎治疗后，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想要找到原因所在，可惜赵虎没有苏醒，无法让他问个明白，让他寝食难安。
对于这个问题，赵虎还真不好解释，走火入魔，身体机能衰竭，心力衰退枯萎，这应该说是内家功夫中的一个常识了，现在，自己抱丹走火，却仍然心力旺盛强劲，完全违背了常识，这样的疑点的确值得深究，可赵虎能够解释说心力没有衰退的原因是还有一具虎体蕴养心力吗？
赵虎也只能乱编一套说辞了，杨红云也找不出什么疑点，反正这种事情从未遇到过，或许真如赵虎最后一句所说的那样：我抱丹走火，可能气血抱丹失败，但心力抱丹成功了吧！
这一说辞让杨红云眼睛一亮，正如这句话，武者抱丹，除了要气血抱丹，更要意念心力抱丹，但这世上还没有出现过抱丹走火还还能够活着的人，全坐化了，以赵虎能够抱丹生还的人还真可能是有史第一个，谁能判定是不是气血抱丹失败，意念抱丹成功了呢。
这心力抱丹，有一点，那就是心力抱丹后可以是凝结成片成团，是不是说，赵虎心力抱丹成功，心力抱成团，连身体机能的萎缩都不能够影响到心力了呢。
这个问题，让杨红云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杨红云突然站了起来，朝着赵虎拱拱手道：“赵老哥，小弟先告辞了。”
赵虎也站起来，对杨红云的突然告辞很奇怪，道：“杨兄这么快就走，我还想跟你喝几杯呢！”
杨红云摆摆手，推辞道：“其实今天过来，也是看看赵老哥情况的，如此说来，赵老哥的功夫想要恢复，呵呵，指日可待啊！”
“是啊，心力未损，恢复过来的确很快，不过这段时间老哥我可就要麻烦不断啊！”
赵虎叹了口气，将杨红云送到了门口。
杨红云停下脚步，问道：“这个的确，不知你有何打算？”
“打算？呵呵，我准备去大陆一趟。武馆之事，还请杨兄关照一下。”
赵虎背负双手，望了往快要沉沦的夕阳，桔红得光芒散射在脸上，让这张很平淡得脸庞多了几分洒脱。
不等杨红云问出，赵虎接着道：“其实呢，这次去大陆不仅仅是躲避麻烦，更多是找到自己的武道方向，杨兄，我问你一个问题？”
杨红云感觉赵虎身上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气质，特别是表情，如果要是在以前，可能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这张脸上，他只会感觉别扭而已，但现在，却很自然，仿佛就是多了那丝气质，让这一切变得和谐起来了。
“什么问题？”杨红云对赵虎的问题很感兴趣，他觉得这个问题也许是赵虎要去大陆的主要缘由。
“在昏迷期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这个梦仿佛在指引我以后的武道之路，呵呵，你说这是不是很神话？”
赵虎想起一年的经过，真如梦一般，好像那是处在另一个世界，自己化成了老虎，现在梦醒了，自己又变回了人，而自己也从中找到了一条追求武道的崭新道路来，难道这一切不是冥冥中有某种天意在指引着自己，抱丹走火没有死，反而附身老虎，然后又重返肉身，人体虎体之间可以意识转换，这一切一切，仿佛就是那虚无缥缈的神话故事。
“梦？呵呵，或许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是指引你的神话。。。。什么时候去？”
杨红云感觉有些可笑，没想到赵虎问的是这样的问题，挺玄的，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理，日有所想，夜有所梦，或许他还真能找到追求武道的机缘，这就好像在做科学研究的科学家，总会出现灵光一闪的奇迹，他在研究针灸术时，也可能会在睡梦中无疑中想出某种手法，于是半夜起来琢磨一番。
“就这几天吧，在大陆呆的时间不定，可能几个月，有可能几年。。。。”
两人并肩走到杨红云所坐的车子面前，司机早已经在等待，将车门打开，让杨红云上车。
看着杨红云所坐的车子缓缓开出大门，赵虎正准备往回走，一辆明黄色的跑车开了进来，开到赵虎面前，驾驶座位旁的玻璃降了下来，露出赵宁那张宜喜宜嗔得俏脸。
“爹，刚才离开的车子上坐的是杨叔叔吗？”
赵宁将头伸出窗外，满头秀发沿肩倾泻而下，好像瀑布一般，一双清亮的眸子黑白分明，洋溢着兴奋的色彩，一只手按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则指向了快要消失了的车影。
赵虎点点头，走了上去，怜爱得看着女儿，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头，摩挲着那光滑如绸缎的秀发，不过赵虎却在原本应该乌黑发亮的秀发中发现了两缕灰白的发丝，灰白发丝起源在两鬓，如果不是赵宁垂头，分开了表面的头发，赵虎估计还无法发现自己女儿头上竟然已经有了灰白头发了。
以前好像并没有，难道是自己抱丹走火后才有的？赵虎幽幽叹了口气，真是苦了这孩子，他也能够想象出当时赵宁的感受，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沮丧和绝望，当年赵虎也曾经尝过，可他还有堂叔，还有其他的亲人。
但宁宁呢，在伦敦这个冰冷的大都市中，除了自己这个亲人，别无他人了，失去了自己，等于失去了整片蓝天。
被赵虎发现了灰白发，赵宁连忙将用手拨了下头发，将那两缕很显目得灰白发掩盖住。
“请好假期了吧！”赵虎示意她开车，一人一车并齐前进。
赵宁嘻嘻道：“嗯，休学一年。”
“休学？也好。”赵虎点点头。
。。。。。
接下来几天，赵虎和赵宁办理了回国旅游证，准备回大陆，期间不少熟人上门拜访，赵虎都以身体没有恢复有恙为缘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去参加聚会。赵虎的低调虽然让一些人疑惑，不过也让许多心怀叵测得人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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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杀手
　　　　　　　　　几天后的傍晚时分，赵虎和赵宁坐上了从伦敦去中国北京的国际航班。
飞机上。
从没有去过大陆的赵宁非常兴奋，叽叽喳喳得问赵虎关于大陆的情况，说起来，赵虎回大陆也是十年前了，当然，附身老虎这段时间不算。所以，对于大陆的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不过一些大概的政策也还是熟悉，毕竟作为华人，中国还是生他养他的故土，思乡之情从来就没有减弱过。
在国外华人圈子中，基本还是以汉语为主，所以，赵宁的普通话还是挺标准的，不需要担心到了大陆，跟人交流成问题。她在伦敦出生长大，虽然赵虎也常常跟她将一些关于中国的事情，但生活的环境原因，让她对此还是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其实现在赵虎也有些后悔，从前在回大陆时，也该带上宁宁，让她熟悉一下国内的环境。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首都国际机场。
因为北京和伦敦的时区不同，飞机达到时，北京正处于下午三点多钟。
北京的天气明显比伦敦要寒冷得多，下了飞机，空阔的停机坪上冷风呼啸，而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