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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最后一个处女-第5部分

小说: 最后一个处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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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要从四川回昆明参加高考了,她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就站在她家楼下一个人抹眼泪,我冲过去就抱着她,一抱就再也分不开了。这个时候,在我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画面,我抱着鱼缸站在她奶奶家的楼下看着她窗户的样子,以及两条我送她的豆豆鱼。

    我问她:“豆豆鱼死了,你把它埋在河边了吗?”

    我知道她没有,真的没有。

    我们两个就这样抱着电话哭的跟个小孩似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恍惚间,我真的看到了许多以前的事。

    我在追她的时候就跟个小坏蛋一样,整晚在她家楼下装电线杆,还烟雾缭绕的,见了她就像一只失去方向的小绵羊,脸红一阵白一阵的;重庆的一个隧道里面,她靠着我,我看见她长长的睫毛,闻着熟悉的味道,吻了她,在黑黑的高快列车上,我却依然记得她那时明亮的眼睛在看着我,透着温柔。

    当她真的再想喊我一声“亲爱的”的时候,卡打完了,电话断了。我拿起了手机,却不再有勇气按下她的号码。手机上显示着:2004年4月1日,00:32。愚人节,一个完美的玩笑,而闵敏始终都是赢家。

    我不忍心看你在繁华尽逝后

    凋谢、枯萎。

    却让我痛苦地把你埋葬。

    所以我想狠心将你摘下,

    于是将你短暂的岁月,

    连同刹那的芳华,

    据为己有。

    于是将你明媚的笑容,

    连同孤单的爱情,

    深深封藏。

    这或许,

    是我发自灵魂深处的渴望,

    或许

    也是我一个永恒的自私的幻想。

    我流下

    最后的两颗冰冷的泪水

    一颗化为顽石

    一颗化成悲伤

    ……
之九
    那以后的好几天里,我很想求她回到我的身边,我甚至很不像男人一样哭着度过了整整一个星期。我怕别人看见我哭,就躲在八楼的天台上或者是在网吧里最黑暗的角落里慢慢抹这咸咸的液体。随便听到一首歌就能让这眼泪敞开地流,我像是对爱情这东西上了瘾一样,只有不停地吸才能呼吸,才能生活。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能摆脱安定片对我的诱惑,我需要它,让我不醒人世。

    我决定了五一的昆明之行,仅仅是想逃避点什么,可是我知道我是错了,因为地方可以从你视线里永远消失,但是回忆不能,当然回忆里的人更是不能。

    我一下火车,老妈就拥抱了我一下,我并没有挣扎的意思,我真的很想在她的怀里多呆一会儿,那怕就是一会儿也好。我知道妈明白我的事,所以她史无前例地放我在外面当了七天的野马。安慰的话,已经可以装整整一车皮了,仅仅有一句话让我想了很久,又试图做了很久,林莎莎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但我知道,自己做不到,至少现在是。

    陈俊最近是很忙的,我找他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他人影,我知道他又是在躲那些外面的女人,那些人感兴趣的,就是他那张脸,以及他总是忧伤的表情。

    每一次看到陈俊和那些女的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我老是看见他在酒吧里喝酒,旁边坐一妩媚的女孩,形如陌生人。我在驼峰又看见了这一幕,我说,别喝了,出去走走,我有事跟你说。他拽着一瓶酒就跟着我晃出来,旁边那女的也跟着出来了,走在后面。

    “你跟着我们干嘛,给老子滚。”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凶地对一个女人。

    “傻逼,你给我记住,别把自己当个宝,你有种叫那小□子回来啊。”那女的趾高气昂地拍拍屁股走人。

    陈俊没有再说话,只是把酒当雪碧喝,一个人走在前面,像只迷失方向的小绵羊。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他经常跟我说的那句话来:帅到深处人孤独。每次听到我都嘿嘿地笑,骂他小不要脸的,可是在这个时候,路边昏暗的灯光下面,我看见一双没有光芒的眼睛。

    “还在想着她?”我问。

    “没有,谁会想她,女人多的是,我缺她一个啊。”

    “可是你却只爱她一个。”

    这句话仿佛把他伤得很重,我感觉他不再有力气。

    我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你TMD这又是何苦呢,男人的面子就这么重要吗?你觉得有很多你根本就不爱的女人在身边,那就是面子了?然后在对着你爱的说:我不爱你?见到她的男朋友换了又换,而你只不过在这里喝了又喝?”

    他倒在路边的花台边上,我没有去拉他,我不想去,我不想去拉一个懦弱地连爱一个人都要虚伪的男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从窗户外投影下来,想着爱情是怎样开始的,又怎样从身边悄悄滑过的。

    那以后的好几天里,我很想求她回到我的身边,我甚至很不像男人一样哭着度过了整整一个星期。我怕别人看见我哭,就躲在八楼的天台上或者是在网吧里最黑暗的角落里慢慢抹这咸咸的液体。随便听到一首歌就能让这眼泪敞开地流,我像是对爱情这东西上了瘾一样,只有不停地吸才能呼吸,才能生活。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能摆脱安定片对我的诱惑,我需要它,让我不醒人世。

    我决定了五一的昆明之行,仅仅是想逃避点什么,可是我知道我是错了,因为地方可以从你视线里永远消失,但是回忆不能,当然回忆里的人更是不能。

    我一下火车,老妈就拥抱了我一下,我并没有挣扎的意思,我真的很想在她的怀里多呆一会儿,那怕就是一会儿也好。我知道妈明白我的事,所以她史无前例地放我在外面当了七天的野马。安慰的话,已经可以装整整一车皮了,仅仅有一句话让我想了很久,又试图做了很久,林莎莎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但我知道,自己做不到,至少现在是。

    陈俊最近是很忙的,我找他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他人影,我知道他又是在躲那些外面的女人,那些人感兴趣的,就是他那张脸,以及他总是忧伤的表情。

    每一次看到陈俊和那些女的在一起,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我老是看见他在酒吧里喝酒,旁边坐一妩媚的女孩,形如陌生人。我在驼峰又看见了这一幕,我说,别喝了,出去走走,我有事跟你说。他拽着一瓶酒就跟着我晃出来,旁边那女的也跟着出来了,走在后面。

    “你跟着我们干嘛,给老子滚。”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凶地对一个女人。

    “傻逼,你给我记住,别把自己当个宝,你有种叫那小□子回来啊。”那女的趾高气昂地拍拍屁股走人。

    陈俊没有再说话,只是把酒当雪碧喝,一个人走在前面,像只迷失方向的小绵羊。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他经常跟我说的那句话来:帅到深处人孤独。每次听到我都嘿嘿地笑,骂他小不要脸的,可是在这个时候,路边昏暗的灯光下面,我看见一双没有光芒的眼睛。

    “还在想着她?”我问。

    “没有,谁会想她,女人多的是,我缺她一个啊。”

    “可是你却只爱她一个。”

    这句话仿佛把他伤得很重,我感觉他不再有力气。

    我不想就这样放过他。

    “你TMD这又是何苦呢,男人的面子就这么重要吗?你觉得有很多你根本就不爱的女人在身边,那就是面子了?然后在对着你爱的说:我不爱你?见到她的男朋友换了又换,而你只不过在这里喝了又喝?”

    他倒在路边的花台边上,我没有去拉他,我不想去,我不想去拉一个懦弱地连爱一个人都要虚伪的男人。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月光从窗户外投影下来,想着爱情是怎样开始的,又怎样从身边悄悄滑过的。
之十
    五月的某天,我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这个让我厌恶的地方,这以前本来就是一个土匪盘居的窝,现在谁又能说不是呢?我经常听老师在课外跟我们吹毛主席是怎样率领大家用小米加步枪把土匪消灭的,然后又说山里埋着好多好多土匪的财宝,于是我就和猪开始幻想,幻想一种永远的不可能。

    幻想的唯一坏处,就是在现实面前总是会变得很丑陋,这句话是袁娜告诉我的,我很记得,那天她喝得很多。

    我的确是还没有能从感情的过去里走出来,一天天就在学校的网吧里消磨着这些可恶的时间,吃吃睡睡的,我想这样我可以长胖点了吧,但实际上的结果是,我不仅没有胖起来,还历史性地把体重控制在49公斤,让我们班的女生着实流了回口水。

    5月12日,我在食堂把吃饭当工作一样完成着,并且一如既往地像只苍蝇一样东张西望,一个熟悉的背影走了过去,我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后来我知道,我没有,因为当时我确实看到的那个像柴的身体,正是袁娜。

    晚上,七舍的一声尖叫几乎惊动了全校,我们宿舍的最是鸡婆,第一时间奔赴现场,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现场。过了几分钟,猪回来站在楼底下发疯似的喊我,我正在惊讶猪的分贝,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师姐出事了。”

    我能看见的就是一滩红色的液体,从手腕的最底端浸出,头发散落在厕所的便池里,旁边的两个女生吓的脸色苍白。我和几个男人把他抬出来,我说我背她下去,你们抬着她的手。当我把她放在急救车的担架上,几个穿着白色大衣的男人关了门,一阵刺耳的声音呼啸而过,我看见红色的十字慢慢消失在路灯下。

    回到宿舍,我脱下衣服,点点血迹已经吹干,我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花花的脸,不知所措。

    我坐在去医院的汽车上,忽然间点点往事浮上心头,我终于有点开始明白师姐为什么会在小车上,也开始明白那一瓶瓶的酒液其实就是无声地抗拒。

    看见袁娜静静地躺在白色床单上,那种白色爬上了她的脸,我站在门口往里面看,有一个中年男子靠在病床的小椅子上。我推门进去,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坐下,袁娜就直直地盯着我,我开始逃避她的眼神,甚至是害怕,因为里面是我从没见到过的凄凉,冷过整个白色的房间。窗户是半开半闭的,一缕阳光照在悬挂在半空的透明玻璃瓶里,投影在墙上显出微微的波浪图纹来。

    我现在才注意到那个男人的模样,不由地吃了一惊,一张脸上褶皱的就像一张揉碎的纸。我想,之所以它还能连贯起来,可能只是因为那上面粘满了一种湿湿的液体。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因为我怕自己会哭,哭着看着我的师姐,哭着看着她旁边那个才坐了27个小时火车赶来的脸,以及他身上发出的浓浓田地气息。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心里很乱,乱在爱情里,乱在这些不争的事实面前,一片模糊。

    “这小姑娘是完了,这么小就染上了毒,看她这样可能已经吸了几个月了,以后可怎么见人啊!”站在我对面的一个护士悄悄地对着另一个人说。

    顿时,我脑子里面能想到的最可怕的,是那白色的粉末,透明的针头,和肮脏的交易。而她的爸爸,就一直守着他心爱的女儿,醒了又哭,哭过了又开始发呆。

    学校能做的,就是给了她开除学籍的处分,我并不知道他们还能再干些什么。星期一晚上,我和他们班的同学一起去看望她,每人斗了一百圆钱,她爸在旁边看着就来气,劈头盖脸地就开打她,我们死活拉不住,几个女的当时就哭起来,这一哭,瞬间就使得房间里安静下来,然后,大家就一起在那里站着抹眼泪。

    第二次的自杀,被提前预知了,医院六楼的天台上,她被拉了下来,没力地倒在地上,一个劲地抽搐,口里吐些白白的液体出来,她爸就这样抱着她,杀人一般地呐喊着,天是一阵暗红,流血般。

    她在医院里一住就是十天,她必须要回四川了,她爸说给不起医药费想回去慢慢自己养。我求也似的跟她爸说,让她再多住几天,身体太虚弱了。可是他们还得走,医院没见到钱,就不给打针吃药。

    体育课我就逃了去送她,她第一次坐飞机,想不到既是这样的结局。

    快上飞机了,她拉着我的手,把背上的衣服揭开,一条一条的细长伤疤占满整个视野……
十一
    五月的某天,我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这个让我厌恶的地方,这以前本来就是一个土匪盘居的窝,现在谁又能说不是呢?我经常听老师在课外跟我们吹毛主席是怎样率领大家用小米加步枪把土匪消灭的,然后又说山里埋着好多好多土匪的财宝,于是我就和猪开始幻想,幻想一种永远的不可能。

    幻想的唯一坏处,就是在现实面前总是会变得很丑陋,这句话是袁娜告诉我的,我很记得,那天她喝得很多。

    我的确是还没有能从感情的过去里走出来,一天天就在学校的网吧里消磨着这些可恶的时间,吃吃睡睡的,我想这样我可以长胖点了吧,但实际上的结果是,我不仅没有胖起来,还历史性地把体重控制在49公斤,让我们班的女生着实流了回口水。

    5月12日,我在食堂把吃饭当工作一样完成着,并且一如既往地像只苍蝇一样东张西望,一个熟悉的背影走了过去,我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但后来我知道,我没有,因为当时我确实看到的那个像柴的身体,正是袁娜。

    晚上,七舍的一声尖叫几乎惊动了全校,我们宿舍的最是鸡婆,第一时间奔赴现场,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现场。过了几分钟,猪回来站在楼底下发疯似的喊我,我正在惊讶猪的分贝,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师姐出事了。”

    我能看见的就是一滩红色的液体,从手腕的最底端浸出,头发散落在厕所的便池里,旁边的两个女生吓的脸色苍白。我和几个男人把他抬出来,我说我背她下去,你们抬着她的手。当我把她放在急救车的担架上,几个穿着白色大衣的男人关了门,一阵刺耳的声音呼啸而过,我看见红色的十字慢慢消失在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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