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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上-第2部分

小说: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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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挪动。此时,左边车窗外,一个女人渐渐走近。只见她套装长裤,身材匀称,瀑布似的黑发杨柳一样依依垂肩而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中国当代女子的隽美,特别的是那两只大大的眼睛,让人瞬间思念起“牛”和“猪”来。不知道您是否观察过,和我们人类关系最紧密的动物:猫、猪、牛、狗,拥有靓丽的双眼皮的当属猪,眼睛大若骷髅的当属牛,单眼皮的当属狗,具有谄媚的眼神的当属猫。一个美女的眼睛用“漂亮像猪,奇大如牛”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孟雪瞬间思绪的回流,立刻认定这女子就是涂颖祎,她的硕士同学。令她惊讶的是她还是那么年轻,虽然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当年,她就整日戴着这奇大无比的眼睛,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都不自觉地像盏聚光灯,总会招来各种刹那闪烁的反射光。曾经有个追求者失败后,对着上天仰望上帝顿足道:“干吗造出这样的尤物又造出荷尔蒙来折磨我们?!全是上帝的错,又给人冠以道德,就更是受罪!”也曾有女人见了,先是羡慕,然后就是嫉妒,所以,当时的涂颖祎没有什么知心的同性朋友,通常都是形单影只,因为没有谁愿意走在大街上给人家做陪衬。偶尔的,孟雪和她一起逛街,她不怕做陪衬,因为她们二人同行时,让人们一眼就感悟到:一个丰满得像杨贵妃还魂,一个纤弱得如西施转世,同为美女特色不一,仿佛追星族追随各自的明星一样,她们两个遇到欣赏自己的目光的概率也如个头一样几乎均等。直到有一天,低一届的异系的硕士孙蕴可携涂颖祎进进出出学校的食堂、教室、宿舍区,他的脸上挂满的是得意的笑——异性的陪同衬托了自己的能力,自古以来,英雄配美女,他当然要笑。后来,她毕业后去了上海,他毕业后也跟了去,成了她的丈夫……咦?她还推辆自行车,怎么好似长久居民似的?孟雪刚要打招呼,那司机却见有了空隙,一踩油门超过了涂颖祎,车子好不容易出了学生街。 



终于到了,她推开玻璃门,进入店内。看到杨博士已经在等着她。美国人在中国开的这种快餐店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喜欢把店建在街边,并且尽可能地用落地式大玻璃。从窗外看过来,好似看商店橱窗的活模特。孟雪来到杨博士对面坐下来,杨博士边擦眼镜边环视四周,正疑惑怎么孟雪一个人时,见一个女孩子向孟雪走来。孟雪请她坐在杨博士身边,他们开始相互介绍,谈笑风生。 




“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很像涂颖祎……”孟雪说。 



“涂颖祎?”杨博士笑笑说,“她从上海调到我们学校,就到基因研究所来了。” 



“从上海调来?”孟雪吃惊地问道,“孩子她可以带来,那她的老公呢?他还会打道回府来馨城?那个时候他们是那么热切去上海的,巴不得立刻离开馨城……” 



“这个……我想不会来的,但是,听高教授说她的老公非常支持她来我们研究所。”杨博士道。 



“我看不见得吧?”孟雪怀疑地自言自语,“她那个老公可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呢,他支持?涂颖祎不是要忍受两地分居之苦?” 



“那是她自己的私生活,”杨博士道,“我们在国外从来不关心人家的私生活的。” 



听着这话,孟雪在心底把眉头拧紧,隐隐地觉得杨博士好像变了,尽管那相貌体型跟他出国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是,那外壳里面的什么无形的东西已有些异样,那美国杂色的土和着日本的坚韧的风,把他调和得既不像美国人,也不像日本人,更悲哀的似乎连中国人都不像了,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时,孟雪提醒杨博士去买餐,谁知道,杨博士却只买了一份自己的!孟雪忙站起身来,走到柜前,帮那女孩子买了一份,这一切都被那女孩子看在眼里。 




“我听说在国外读书很艰苦的,特别是读博士,是吗?”那女孩子敬佩而羡慕地问道,目光里隐约着什么。 



孟雪却从她的话音中意识到,这女孩子一定认为杨博士是个具有渊博知识的穷光蛋,否则怎会吝啬这么十几元钱的套餐费用呢?早就听说外国人朋友外出吃饭都是AA制,而这中国留学生求学不仅学习了先进的技术,外国的文化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们!这不,没出国时的杨博士会掏钱买三份套餐请客,而出国归来的他只会买一份给他自己! 




“何止是艰苦!”杨博士慨叹道,“简直就是煎熬,是折磨啊!” 



“有那么严重吗?”孟雪看到杨博士的脸色似乎都变了,不禁问道。 



“你还沉浸在考上博士的快乐中?”杨博士笑了一下,可孟雪感到那笑容是阴的,似乎刮着飕飕的冷风,“告诉你吧,这只是苦难历程刚刚走出的半步,能否走到最后,戴上世界上最高的学位——博士帽,那完全要靠你自己的!”看着孟雪那样专注的神情,他又说道,“我可不是危言耸听,慢慢地,你自己就有所体会了!更何况你还要在职攻读呢!” 




孟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将信将疑地看了杨博士一眼。余光中,一个黑色的暗影鬼魂一样挂在玻璃窗外。难道陈忱真的跟踪来了?孟雪回头仔细看个究竟,只见一个人把身子半隐在一个直径没有身子粗的柱子后面,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只见那女子从手提袋里拿出了黑色的墨镜,戴在鼻梁上,注视着孟雪和杨博士他们这一桌。她穿着一件过膝长的风衣,这个季节在北方流行的衣裳,在南方,在馨城只有爱俏的女子才会穿着它。所以,她显得很突出,行人的回头率还很高。 




孟雪抬起头来,目光刚好和那女子的黑色墨镜相对,她莫名其妙地望着,那女子还是那么聚精会神地瞧着她,根本没看到她似的——她忽然明白,她盯着的当然不是她。她把头转向杨博士和那女孩子,继续说说笑笑,可是,眼角处,那穿风衣的女子仍在死死地盯着,好似国际刑警在盯梢国际通缉犯。孟雪不由得站起身来,对杨博士他们说,她去洗手间方便一下。于是,她朝门外走去,可出了门,那女子却无影无踪,不知去向!奇怪!她又返回座位。 




饭后,孟雪建议杨博士送那女孩子回家,她自己单独回去。这很明显,孟雪给他们制造单独接触的机会,也给杨博士一个亡羊补牢的好时机。于是,她转身离去,身子又转了一圈,好似寻找着什么,可除了行人,什么都没有,她患得患失地又转了一圈,离去。此时,杨博士带着那女子在街头漫步,不远处,那穿风衣的女子若即若离地跟在后面…… 




进入江滨花园小区这个闹市中特别幽静的地方,仿佛到了僻远的乡村,远远地看到自家的露台上亮着绚丽的彩灯。天上是一轮满月,别样的圆,特别的润,几颗明亮的星星闪闪烁烁。月色下小区中心是曲折婉转的荷塘,时而有鱼儿弄出浅浅的水声,荷塘边上杨柳依依。在这月明星稀晴朗的夜色下,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可是,孟雪的头脑里却是下午梦魇中的一片混沌。难道修个博士学位真的那么困难吗?多少年来,她对杨博士的个性是了解的,他绝不是那种夸大其词或闪烁其词的人。无论如何,明天就要开始博士生涯,不要掉以轻心总还是对的,可她还是无法预料杨博士所说的煎熬是什么,还有折磨,修博士学位,谁会折磨你呢? 




脚步匆匆上了楼,推开家门见陈忱正在客厅里,她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没有男扮女装跟踪我吧?”没等陈忱反应过来,她又自言自语道,“你的腰再束也不会那么细,那肯定是个女人,可那女子究竟是谁呢?” 




二、餐桌上的科学 



孟雪进入基因研究所实验室,恰好看到涂颖祎在化学药品柜前在找什么。老同学相见彼此寒暄自然不在话下。且看这药品柜既人又可怕,从上到下五层,装满瓶瓶罐罐。这瓶子有棕色的、白色的、透明的,虽然颜色不同,可那瓶子上面清一色的都画有一个骷髅头,骷髅头被两根交叉的腿骨托着,这是化学药品有剧毒的标志。这骷髅头和橱柜外两个有血有肉有灵气的美女实在不相称,特别是看到一个美女的秀手毫无惧色地在骷髅头中间游来荡去,不知道有多骇人呢! 




“你在忙什么?”孟雪看着涂颖祎在和她说话的同时,手从上边拿下一个“骷髅头”。 



“我在找试剂,”涂颖祎望着那些“骷髅”笑着说,“高教授给我的课题是做抗病毒实实验,我必须先培养细菌。你瞧——” 



孟雪跟着涂颖祎回身,看到实验台上,一个扁扁的圆柱状的透明玻璃器皿(生物学上叫培养皿)底部,一小片土黄色的黏稠的固体(生物学上叫培养基)上长满竖着的白色的绒毛(生物学上叫细菌菌落),专业人士一看就知道这是在培养细菌。 




“你莫不是要做‘黑太阳731’?”孟雪笑着开玩笑说,“上个世纪中叶侵华战争时,日本人在哈尔滨拿中国人做细菌实验,倒是培养出了不少细菌专家,你不会也拿人体做实验吧?” 




“哦,也许会的!”涂颖祎笑着说,把孟雪的玩笑开到底了。但是她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这见面及其自然而简单的寒暄过后的玩笑却成了将来的事实。 



涂颖祎把试剂放在实验台上,之后,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说:“你看,我们两个是邻居,杨博士把你的实验台安排在这里。” 



孟雪点点头,杨博士已经告诉她了她的位置。涂颖祎又说:“走啊,到中午时间了,我们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啊。” 



孟雪应着和涂颖祎走出实验室。她们并肩走在学生街上,学生们三五成群,潮水般地涌来涌去,当二人走过学生食堂的路口时,前面的路开阔了许多,耳根也跟着清静了。 



“哎,涂颖祎,”孟雪说,“高教授的太太Mary回英国了?” 



“是呀,”涂颖祎说,“听说已经走了两年了!” 



涂颖祎的声音里满是伤感和惋惜,好像离开的不是高教授的太太,而是她自己的什么人似的。接着,她说,“孟雪,你说说,高教授这样两国分居是不是也很难办?” 



“当然,”孟雪用那一向自信的口吻说,“说不定高教授已经离婚了,我听说在英国,夫妻半年分居就可以离婚了,何况在那样的国度离婚特容易。” 



“不会。”涂颖祎看了看身边的孟雪,立刻否定她,并且似乎要找到充足的证据驳倒她一样,“Mary和高教授感情很好啊,Mary跟他已经在中国呆了十年之久,说是为了孩子的教育,彼此的事业才牺牲夫妻的相守……” 




“可是,”孟雪忽然笑着说道,“高教授每天晚上……可怎么解决啊?他有没有在国内找个情人啊?” 



“瞎说!”涂颖祎立刻否定。 



“我可不是瞎说啊,”孟雪笑着辩解道,“我是有根据的,不管中国人、美国人、英国人,都是人类,都有自然界赋予的需要。那Mary在英国,还说不定早就给高教授戴绿帽子了,嗯,搞不好,说不定好几顶呢……” 




“你别以为你写了那本《高贵女人》网络小说,就把男人都看透了。”涂颖祎温柔的声音里仿佛夹杂北方初冬的冰碴,给人一种不经意的寒冷,“你那小说里的‘黄色’、‘绿色’都是你的想象吧?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男人像动物?你的老公也是吗?” 




问罢,涂颖祎笑了,觉得自己有点失言,歉意地扫了一眼孟雪。孟雪说:“我给你讲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故事,你听吗?” 



涂颖祎点点头。 



“一年前,我得了一场大病,”孟雪的语调和她们的脚步同样平缓,“浑身疼痛,各处求医,医生就是检查不出来毛病。有一天陈忱就把我带到乡下,找了个老中医,那老中医拒面见,在老公再三恳求下,才把我‘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我的情况更糟糕了,浑身剧痛,大叫不止,那老中医叫我丈夫赶紧带我回家,别扔在路上,准备后事去吧。在回馨城的路上,我老公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老婆,你放心地走吧,儿子我会好好地照顾他长大,可是,儿子需要母爱,我会再找一个像你一样的给他当后妈……’” 




听到这里,涂颖祎大笑,眼泪都在眼圈转悠,问道,“后来呢?” 



“没想到,当我们回到馨城后,”孟雪继续说,“我的身体逐渐地好了,猜想是那个老中医以毒攻毒使我奇妙地起死回生了!当我彻底痊愈后,一有空就和丈夫大发脾气:‘我还没死呢,你就想再找啊!’你知道陈忱怎么说,”孟雪看着涂颖祎正焦急地等着下文,便说,“他说:‘孟雪,你已经够幸福的了,我还只是等着你死后再找呢,你不知道现在的男人啊都是什么样子,不信你到网上看看男人的心态……’我说,好吧,去就去。于是我就去上网聊天,把网络当媒婆,准备给儿子找个‘后爹’,可是这网上怎么都找不到能够尽‘爹’的义务的男人,却找到一打的‘临时替补丈夫’,半年后的一天,陈忱问我:‘有比我更好的男人吗?’我以无言表示妥协……” 




“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真感情的……”涂颖祎强调说。 



“哎呀,我这样说你也不信,后来我就准备写那本书,在网络上泡了半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孟雪大有老师在课堂上遇到个钻牛角尖的个性学生,费尽周折想让涂颖祎相信她实践过的真实,“男人,绝对是性第一,有了性才会有爱,一个一生中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要到史前去找!只要是人,不管多高尚,也都有需求的,高教授也必如此,你的老公,可也要注意啊……” 




孟雪在余光中发现涂颖祎的笑凝固在脸上,冰冻一样,难以融化,猛然间在嘴上贴了封条。她恍然意识到,涂颖祎现在也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涯。令孟雪疑惑的是,他们夫妇好好的在上海,涂颖祎却偏要调回母校任教,抛弃公司主管却当起了大学教师。她想起今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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