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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极品男保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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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厉的狗叫。一条狗忽地从一群人里边蹿出来,还边跑边回头看有没有人追它。呵呵,一定是有人嫌它碍事给了它一臭脚。什么狼狈呀,我看这狗“狈”也够丢人的了。
小语走过来:“回吧,渴了。”
“别慌,你看——”我一指,在不远的林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卖甘蔗的,是个女孩儿,旁边是辆三轮车,她正低头看一本什么书。
我们径直走向那个小女孩儿,越走越近我越直觉这个女孩面熟--拿我们老家的话说,这闺女长得够俊的,除了冷,那黑眼睛中透出的清纯,有点儿像小语呢。
见我们走过来,女孩儿放下手中的书,极快地瞟了我们一眼,低下头,用膝盖儿轻磕着三轮车的车帮羞答答低声问:“买甘蔗吗,一块钱斤……”
那本书倒扣在三轮车的车帮上,搭眼一看,心里一动,原以为是言情小说,竟然是语文课本,真是没想到。小语走过去,把那课本拿在手里,翻了翻,放好。
甘蔗挺好,刮得挺白白净净的。小语一眼一眼地欣赏着女孩子,心不在焉地挑着甘蔗。
女孩儿穿得很破,就像有钱人故意要制造清水出芙蓉的境界一样,十五六岁正讲美的年龄穿快赶上太奶奶了:灰扑扑的褂子,古铜色的裤子,黑布鞋还岔了线,要多冤有多冤,就像张艺谋挑的群众演员。
我怎么总觉得我在哪儿见过她。
“小芳!没一点儿眼色气儿你咋!”一个衣着鲜艳的女人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冲这边小跑过来,“赶紧给人家治(秤)哎你!”
女生赶紧拿起秤,要给小语秤甘蔗。
小芳?小芳?我忽一下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报纸上刊登过的等待援助上学的小芳!心里不禁惴惴然。
那女人显然是女孩的母亲,一边给我们讨好地笑,一边从女孩手中拽秤秤甘蔗一边训女孩:“卖甘蔗拿书干啥,反正你哥订罢亲了,光彩礼得两万,来后,他打工挣的钱一分也不能给你了。你上深圳找你哥去呗,一个月千把……10斤,高高嘞……”那碎嘴子女人对我说。
“我不想打工,我想上学……”女孩这就要哭。
“你上哎,反正校长说了,过了五一不交学费人家就停你嘞课哩。”女人接过我递过去的钱,继续训小芳,“你别光听那个小山瞎胡说,我给你说,你要是再给他写信,他要是再给你写信,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语皱眉抽了一根甘蔗,说:“走,外面。”
我点头,想了想,拿了两根甘蔗,把剩下的大部分甘蔗重新放到三轮车上,就算帮她了一点吧。
小芳不解地“哎”了一声,我冲她点点头,和小语走向田间。
锣鼓的节奏被看不到边的细细的田间小路绕得渐渐无力。
除了小麦,不远处竟有一片油菜花,不是金黄,而是淡黄。走到近前细看,黄花,只是开在顶部罢了,青细如叶梗的油菜荚儿,密密麻麻地已经快结到顶部了,仍有翩翩的蝴蝶忽扇着翅膀从这枝黄花飞到那支黄花。不禁想起两句前人的诗来:蝴蝶不管春归否,只趁菜花黄处飞。
小语脸上见汗了,我们到地头儿的一棵刺槐树下乘凉。
小语扔了手中的一小截甘蔗,倚在树身上,四下里看着,不喜也不烦。
远处,布谷鸟的叫声,升起跌下地在田野里。
这时,小语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她用的那瓶“毒液”牌香水。
“拿它干么呀?这大自然然里全是花香?”
小语叹了一声,也不说话,拧开那个小巧的红色的瓶盖,一扬,“毒液”立即淋漓,香气,像重磅炸弹一样争着四溢!
我赶紧上前去抢:“好好的干么撒掉呀你!”
小语一侧身,一甩手,瓶口与空气摩擦出长长的一声“噢”,像欢呼又像是呻吟,落在十几米外的麦田里。
“只是觉得这人工合成的香与太奶奶家里的香相比,就像垃圾一样的庸俗,以后,我决定不再用香水了。”
“原来如此。只怕从此这家香水公司要恨死太奶奶了。”我心里涌起一团感动。
“不但是香水,我觉得现代人所谓的爱情和老人相比,更是垃圾。”
小语在看太阳,眼睛眯得厉害。
“可能吧。人类本身就是一种垃圾。”我为小语的这句话心悚,“以前看过一个童话,说外星人来地球考察,回去之后写了一份报告,称在地球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细菌,这种细菌一边吞吃大量的自然资源,一边产生大量的垃圾用来掩埋自己,直到把自己消灭掉,而这种细菌正是人类。”
“你说的是生活垃圾,我说的是情感垃圾,不一样的。你不用这样安慰我,我有自己的情感定义。”
我一时语塞。

第35章 黑棋白棋,围断的都是爱与青春

12点刚多一点儿,富强就打手机叫我们去吃饭。
简单吃完饭,富强非得送我们出来。出了门,富强叫小语先走,说有几句话要给我说。
倚着一根沤得发黑的电线杆,富强有点难为情地叫我回到北京后劝劝小山,小山出去两年连一个电话都没给他这当爹的打过,多亏了我来他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问他小山为什么不理他,富强唧了一下嘴,呜呜弄弄地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不过,我猜,十有八九和女人有关。
戏散了,村口满是喳喳呼呼的人,我和小语一拐头去了村后,打算绕一圈儿回太奶奶那儿。
村后的路两旁全是树。不紧不慢地走着,不咸不淡地扯着,我和小语向西走。到了村西头,老远就看到了太奶奶的院子,一条斜路,正岔到那院子。
走到离那院子不远的时候,无意中一抬头,我就是一愣,指着堂屋对小语说:“看见没有,太奶奶堂屋和东屋上的瓦?”
“怎么了?”小语茫然地看了我一眼。
“那瓦可是红的,看见没有?”
小语嗯了一声。
我摇头感叹,“到现在我才明白太奶奶昨天说的那句话了。她说天要是再下,房子要是再漏,房子的前檐也只能用红瓦了,怕太爷爷回来看不惯。也难怪太奶奶担心,现在她房子上用的这种人工小蓝瓦早多少年前就没人烧了,都是机器造的红瓦。所以,每当房子有一处漏雨,就意味着小蓝瓦又少了一片,太奶奶也只能换上一片红瓦。现在,太奶奶为了给太爷爷保持家的原样儿,只要是房子前檐上的蓝瓦破了,她就用后檐上的蓝瓦换上一块,而要是后檐上的蓝瓦破了,她只能用现在的红瓦换上,所以,日子久了,你看,现在整个房子的后檐上全换成红瓦了。真是用心良苦啊。”
“可是,日子久了,前檐上的蓝瓦恐怕也只能换成红瓦了。”
“这正是太奶奶担心的。担心也没有用啊,时代的变迁从不为个人所动。历史的车轮会辗碎所有的砖砖瓦瓦,太奶奶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执着于此的。”
“执着不好吗?”小语停下步子,冷冷地面对我。
我没说什么,再看那红瓦时,只觉得那红中透出隐隐的血痕来。
到家的时候,太奶奶正在竹林中的石凳上独坐,午后的阳光在她白色的发髻后光耀,将她映成了一尊岿然的佛。
我们刚到家和太奶奶打了个招呼,小芳也来了,她是专门送我们剩下的甘蔗的。
就在小芳低头转身要走的时候,太奶奶慈爱地问她这几天卖甘蔗有多少收获,学费可有着落。小芳含泪摇头,说过了五一她可能要出去打工了。太奶奶叹了口气,想了想,说:“莫担心,太奶奶帮你。最迟明日便有钱了。”说到这里,她让我到书架下的书橱里把一付围棋取来。
我和小语对视,没想到太奶奶还藏着这等雅物。
按太奶奶所说的位置,我在书橱里找到了一付围棋。屋里光线不太好,凭手感,我只知道是木质的棋盘,紫砂的棋罐。
用棋盘托着两盒围棋,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在石凳上。一见之下,小语嘴里发出一声低呼:“好美的棋具……”
是的,这的确是一付我从没见过的精美棋具:棋盘金黄,而绝非油漆,其纹理细密如织;而年轮之间又决不混淆。以前常和丁老师下围棋,他那个棋盘,颜色和质地和这个完全一样,他常骄傲地说他的那做付棋盘的木头为榧木,树龄少说也有500年,可是,其纹理却远没有这个清晰;那这个树龄谁又能说不在千年之上呢?
而那两个棋罐,竟又是上等的紫砂烧制,盖如妙伞,身如荷苞,美妙两字又怎能概括?
太奶奶颤颤地轻轻掀了其中一个棋罐的盖子:“唉,想以前,我和相公备有茶壶,茶杯,备有蔳扇,凉席,就在竹间下棋,那时的竹子早就不是这丛了……罢了,不说了,如今相公归来时眼神定也不行了,我们,今生只恐决无下棋的时机了。”说完,轻轻倾倒一个棋罐,只见白光闪烁,棋子如雪滑落棋盘,然后,再倾倒另一罐,则如乌云翻涌!
天哪,棋子竟然是由黑白两色玛瑙精制!白子剔透,黑子深幽,在阳光竹影之间,更显光洁清新,绝妙无伦!
我看呆了!这也太少见了,一般的都是玻璃的啊。丁老师爱棋如斯,谅他一生也没见过如此美棋啊。不会错,我以前替丁老师在网上查过,见过多幅图片,确是玛瑙材质。
再看小语,竟也是惊喜的样子,莫非她也懂棋?而小芳则完全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她,是不懂这个的。
“太奶奶这付棋是有来历的,”老人幽幽地说,“我父亲当年爱棋如命,特请名师仿乾隆皇帝所用的碧玉围棋打制,端的是棋中精品。”
听到这里,一个多月都没碰过围棋的我,忍不住伸右手二指夹起一枚凉滑赛玉的黑子,轻轻地在棋盘上点了个“三三”——
“叭”的一声脆响,金玉之声;直贯心脾。
小语一愣,看了我一眼,随后竟也下意识地用两指夹了一枚白子,扣在了另一角的“三三”。
我吃惊不小,我只知道小语会下五子棋,看样子,她真的懂得对弈。
太奶奶轻哦了一声,看看我和小语,“看样式,你们也懂棋道。原以为卖之棋之前再也不能看人对诀,这下,也算了却太奶奶一丝缺憾吧。如此,太奶奶就观你们下棋,然后,就将这棋卖了给不小芳作学费,也省却富强整日闹我了。”
“不要!太奶奶!”小芳听到这里,马上明白了一切,她扑到太奶奶脚下,哭着说:“我不上学了太奶奶,你不要卖棋,不要卖啊……”
说实话,我有心帮小芳,可是,我觉得我实力不够,可是,如果这时候不帮,我还是个男人吗?
“不要太奶奶……”我和小语几乎异口同声说了出来。
小语看了我一眼,走到太奶奶面前,含住太奶奶的手,真诚地:“太奶奶,不用卖棋,小芳的学费我来解决。”然后她问小芳:“学费需要多少钱啊?”
小芳低泣:“二百六。”
小语拉小芳起来,郑重地说:“姐姐这就给你拿学费,然后,每个月给你寄二百,好不好?”
小芳好像不敢相信之是真的,喃喃地说了句“用不了这么些”便怔怔地看着太奶奶,不知所措了。
太奶奶拉着小语的一只手赞叹着:“真是个善心的女子,只是,你可能支撑得了?”
小语:“我可以的太奶奶。只要小芳上学,我完全有能力帮她,可以一直帮她到上大学。”
太奶奶不再说什么,欣慰地看着小语,又看看我,释怀地微笑了。
我赶紧进屋,从包里取了五百块钱,送到小芳手里。
小芳扑进小语怀里,流泪说了声“谢谢姐姐”,然后,又回头对我说了句“谢谢叔叔”,一时间,我好尴尬,小语则快意地笑了一下。
太奶奶也笑了,连说小芳“不懂事”。
小芳绷着嘴唇,又喜又羞地走了。
太奶奶心情很好,说:“太奶奶也要谢你们。棋,不消卖了。”
我和小语听得诚慌诚恐的。
“既然棋子摆了,你们且对弈一局看看,也好给太奶奶打发一段美好的时日。”
我颇有些激动地看了小语一眼,小语也看我,我们相视点头。
我主动了挑了白棋,让小语先下。
小语以最常见的“二连星”开局,我则以“星小目”对应。
但刚下了几手棋,我的手机就响了,是陈述打来的,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北京,说有个胡老板想自己出本书,叫我赶紧写写。我也不敢说粗话,好言好语地说很快就回;就把手机给关了。然后,我建议小语也把手机关了,她说她早就关了。我说这两天没听见林岩给她打手机呢。
我是一边下棋一边品棋。有这样的好棋具好棋子用着,对面又有佳人素手,就是输了也高兴啊。这就相当于丑男娶了个天仙,天天让天仙当马骑学驴叫也情愿。
老人佝了身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坐着,一边观棋一边感慨地说:“我孤居多年,今日是稀有的欣喜。这一切,都是因了你们,太奶奶欢喜你们哪……我的棋艺早已疏废,眼神又拙,不然,和你们两人对弈,定然有趣。”
看太奶奶这样有兴致,我扭脸对老人说:“太奶奶,有个关于下棋的故事我说出来你不会嫌吵吧?”这故事其实是以前丁老师下棋时讲给我的,蛮有趣。
老人说:“好啊,无妨的,太奶奶亦喜好故事,与对弈有关自然更妙。”
向黑棋的腹地打入一子,我开始向小语发起攻击。
“说是在大清的时候,中原有个姓程的围棋高手,从没遇到过敌手。有一年秋天,他到北京游玩,同时寻找棋友下棋。这一天,他遇到一个巫师,这个巫师可以直接和神鬼对话的。姓程的就问巫师神仙会不会下棋。巫师烧了一柱香,然后说神仙会下棋。姓程的又问神仙愿意和凡人下棋吗?稍停,巫师说愿意。于是,姓程的就开始和神仙下棋。”
太奶奶和小语听得都很专注。
“和神仙下棋当然不是由神仙直接坐在姓程的对面,而是由巫师代替神仙坐在姓程的对面。大家都知道,那个巫师根本不会下棋的。但开始之后,竟然真的就会下了。刚布局的时候,姓程的十分紧张,怕下不过神仙,但下到中盘之后,发现这神仙的棋艺也不过如此,于是,越下越自如,到最后,不但把神仙给赢了,而且还赢了不下十目,可是说是大胜。于是,这个姓程的就非常得意,觉得天人人间他就是围棋第一高手了。”
我缠上了左上角小语的一块不下十目的黑棋,小语开始反击。
“能赢了神仙的确不凡。”太奶奶感慨。
“可是,就在姓程的满心欢喜之际,那个巫师却又替神仙边笑边说:‘其实你赢了我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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