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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极品男保姆-第44部分

小说: 极品男保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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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冲院子里喊:“二清,我的瓜铲用完没有?”
二清一边打量我们一边别头冲堂屋喊:“艳霞,二叔的瓜铲拿来!”
二清呼呼地浇了几块石灰的空儿,一个穿黑色一步裙的少妇手里拿着一个晃晃的瓜铲就出来了,描眉画目的,脖子手腕儿上全是有色金属,一边递铲子一边笑着问林老师:“这两位哪来的贵客啊?”
林老师笑笑:“北京的。”
小语有点反感地瞟了那女人一眼,抢先走了。
我跟上去,蛮有兴趣地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焚石灰了,不是我热爱劳动,也不是喜欢闻老师‘粉身碎骨浑不怕,只留清白在人间’那样的雅诗,我主要是想在热石灰里边烧鸡蛋。”
“什么?用石灰烧鸡蛋?”
“是啊,把鸡蛋放在石灰窝里,然后,用水一淋,石灰发热,水热得咕嘟咕嘟的,用不了几分钟就熟了。”
“鸡蛋这样吃法真是新鲜呢。”
“当然新鲜了,连口味也和水煮的也不一样,有股子说不出的味儿。想想,这和人的活法一样,虽然另类,但谁又能说那不是一种别具一格有滋不味的活法呢。就象六根清静的和尚,和我这样活得乱八七糟的俗人,谁也别说谁活得差。”
“你倒是会给自己先找一个堕落的理由。”小语回头,眼睛,怎么看怎么象一个出家的小尼。
就要熟落的太阳红得耀眼,暑气随之退了八分。
瓜田就在村后不远的官路边。瓜熟还早,瓜庵子还没搭。
瓜园不大,林老师说只有六分地。瓜秧儿油绿,拖满了地,青青翠翠的小瓜妞儿点满了地皮。温热的霞光,将它们薄薄拢在怀中,如同巨人乳母怀里的诸多婴儿。
我们站在地头的一棵半大的杨树下,看林老帅用瓜铲压瓜秧,或打打叉秧儿。他回头说,再用一个月,瓜就熟了。说完就扭脸抬眼看南方,他知道,他的儿女们全在那个方向里奔忙着,顾不得回来尝他种的瓜啊。
放学了。穿得红红白白的学生们,骑着自行车结队从故道的林丛里鸟儿一样飞出来,笑声,一崩(下)子就冲到了我们面前。
小语叹气:“我,我们,都曾这样美好过。”
我笑:“我儿子,还有你将来的……那个什么也会象他们一样的快乐……”
小语夸张地冲我张开五指,我嘿嘿地笑着,心里却莫名地酸了一下。
两个女学生咯咯地笑着骑车而来,看到我和小语,那是好羡慕的眼神。其实,她们不知道,我们更羡慕她们。
给林老师打了个招呼,我们沿小路向西,三四百米就拐进了故道。
树影重叠,半明不暗的,蝉声时松时紧,时光在这空河的凹处显得心事重重,或者说无所事事,怪呀。
一边朝林子深处扎,我一边给小语大讲小时候偷瓜的丑事儿:“……那一回叫人家抓住,都怪志远,我们仨人,每个偷了四五个甜瓜,本来都已经安全了,可跑到半道儿,那家伙停下来撒尿,结果让人结逮住了,他就把我们全供出来了,从来没有过的惨败呀……哈哈,这会儿想想,挺有味儿的哩……”
“时间真是好东西啊,不但能洗去你的痛苦,还能洗去你的羞耻感呢。”小语用手弯了一根垂下的柳枝,看着我,不急不缓抽着自己的手心。
“当时真是羞死了,这会儿,正如你所说,不知耻啦。”我四下乱撒摸着眼神,忽然几步向前,对小语说:“看看,这树桩真是充满了哲理!”
这树桩,高出地面半尺,比脸盆略小,看那沤得半半拉拉的灰黑的树皮,好象是杨树,妙的是,桩的一边,挺着三五枝象征着新生的树芽,淡红色,最高的也不过手指头,而离芽儿不远,就是成片的鱼鳃状的白色的真菌类生物,乡下人俗称的“树蛾子”,它,却是腐败和死亡的象征。
我弯腰用手抠着那树蛾子:“怪吧,生与死同现在一个母体,看谁更强大吧。”
小语幽幽地说:“有点儿象佛的世界呢,生与死,悟与执,看谁能敌过谁。”
我又好事儿地查那纹路清晰的年轮:“……真巧啊,正好25道!和你同岁呢丫头!”实际上是23道,我又作讴歌状,“你多幸运啊,人家被斩首了,你却还在茁壮地成长!”
小语直起腰:“您看我活得茁壮吗?”
我就拿着个嘴胡咧咧,逗小语。这时,忽然听到里面有孩子叽叽嘎嘎笑叫的声音,就拨开树枝子找过去,一看,两个小男孩儿正用铲子在一棵柳树下刨土呢,好大一片新土。
我问小语:“知道他们在干么吗?”
小语摇头。
那两个小家伙见我们过来,四个眼儿碰了一下,各人拿着各人的破茶缸子怯呼呼地要走。
我笑着过去,借了那个个儿头儿稍高、嘴角长着黑痣的那个男孩儿的铲子。
我蹲下去,也开始一层一层地刨土:“我也刨个爬者让你先睹为快……爬者这东西真是灵性啊,你说它们远在地下,不到天黑不出来,它们是怎么知道天黑天明的呢?”
小语:“是本能也是天意吧。如果它们大明天的出来岂不是要让贪吃的人类早早地嚼没了?比如你吧,人家没出来你就掘地三尺了。”
“我主要是想让你知道关于爬者的另一个灵异的特性……噢,刨到一个了……”铲子下,出现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洞,我小心翼翼地用铲子尖剜那洞,洞口渐大如拇指,我的手指下去,一个爬者抓着我的手指就让我给吊上来了,返身放在小语手心,那小东西尖利的前爪一定抓痒了她的手心,小语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将它抛在软土上,接着又捡起来,放在掌心,任它多少个小爪子朝天迟缓地乱蹬,“这爬者还有一个灵妙的地方,你肯定不知道。今天是农历的五月二十六,是双日子对吧?”
小语点头,接着就抬头看,我跟着她看:林梢以上是灰蓝的天空。
“你等着……一会儿我再送你一个……”我小心地在掘出第一个爬者的位置四周浅掘——七八铲之后,我就掘出了另一个爬者,又递到小语手心。
小语惊奇不己:“你怎么知道一定有?”

第八十一章 今年怎么舍得出不断出来了呢?

“这就是它们灵异的地方,只要是在农历的双日,只要你能发现一个爬者,那在它的四周不远,就一定会有第二个。这个规律真的太神奇了。如果说它能凭感应知道天黑与否,那它又是凭什么感应在它附近的伙伴也会在同一天出土而偕伴而出呢?”
“你编的吧?”
“绝对是真的。而且,只要双日才会成双出土,单日不存在这现象……”
小语叹了一口气,“你这‘出土’一词用得够妙,一个生命能在地下埋上十多年,不是古董虫儿不是出土又该怎样说呢?”
“多谢夸奖,我再卖力多给你刨几个。”
“别刨了,回吧,天快黑了。”小语说完,弯腰把爬者放到软土上,磨身就走。
我把铲子递给那男孩子,随后跟上。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一阵抢夺声:两个孩子在抢那两个被小语放生的爬者。
我对小语苦笑:“你放生,别人杀生,还不如不放呢。”
小语:“放于不放,全在一念。只问其眼前,难问其来生。”
“丫头,你中佛毒也太深了吧,我都快听不懂了耶!”
好象已经下露水了,树枝子轻轻地扫在脸上,淡淡的湿,透透的凉。
小语走在我的丈余之外,白色的衣袂时隐时现,宛若林妖……
我们到家,林老师已经把晚饭做好了。刚端起碗,手机响了,看号码,是蔷薇打来的。
我一边故作不在意地喂喂着,一边站起来到屋外接电话。
“你在哪儿呢?能回来陪我吃饭吗?”蔷薇言语中竟有哭腔。
“怎么了你?”我小声问,“我回不去啊,和你婶子在一块儿呢。”
蔷薇迟疑了一下,问:“你回老家了啊?……说话方便吗?”
我故意大声说:“你说吧,有事儿就说嘛。”
蔷薇叹了一口气:“他,他真是太不象个男人了……心胸狭窄,到现在还记恨俺外公呢……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别让你老婆不高兴,挂了……回来联系吧……等你电话了……”
我巴不得蔷薇挂电话,我不想让小语知道世界上任何的女人在和我着保持联系,至少联系时我不想让她知道。
不过,蔷薇这小妞儿也蛮可怜的,有时间了就安慰安慰她吧。
吃过饭,我提了一个家用型小矿灯,小语提了个宽口瓶,就奔了故道。路上,摸爬者的人不断,大人小孩儿都有。夜风象晒了大半天的清水,凉里稍挂着点儿温暖,让人的整个身体好象都游走在两片清洁的嘴唇合拢出来的微裂的缝里一样,甜蜜着,暧昧着。
林子里电灯光乱闪,不时传来树枝清脆的断裂声。“我摸着(住)一个”、“我又摸着一个”成了最流行的话。
刚往里走了十来米,我就当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说:“掖儿个黑喽(昨夜)我摸了五十六,卖了五块六,买了一本儿《一课三练》。”
我忽然想起件事儿来,对小语说:“坏了,这个月忘了给小芳给寄钱了吧?”
小语说:“早寄了,这事难得你还记着。把电灯给我——”
我把电灯递给小语,她便挨个照那粗细不一的树干,灯光下的树,好象扭动着弯曲着的黑蛇。
一连照了几分钟,我们才摸到了一个刚爬上树不过尺把的爬者。
小语有点扫兴了,关了灯。
我说:“我们出来晚了,第一轮钻出地面的爬者已经让其他人给摸完了。我们,只能等第二轮爬者了。”
小语身子靠在一棵树上,说:“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小海龟,它们一从海滩上孵出来,就拼命地往大海里爬,谁躲过海鸟袭击谁就能到达大海而获得生命和自由,否则,就只能成为食物链上的一个小小的粒子。”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这爬者就是陆地上的笨龟,人人得而食之。就算它蜕了皮化成会飞的蝉,我们人类也有办法得到它。”
小语噢了一声。
“我记得很清,小时候,在白天,我们就用胶粘它。那胶是土法制造,就是抓把小麦放嘴里长时间地嚼,就能得到面筋,再把那面筋拿到太阳下猛晒,就粘了。然后把那胶放在一根长棍的头上,这样,偷偷躲到树后去粘那些离地面较近的蝉。”
“不大容易得手吧?蝉可是复眼,机灵。”
“是啊。那只是玩嘛。最有效的办法是,在夜里,瞅准哪棵树上的蝉多,晚上,就是那树上弄一堆柴禾,用火点着,然后用力摇树。蝉也有趋光性,就飞蛾投火一样从树上扑下来,壮观得很,也惨烈得很,多的,能有上百只蝉同时在火海里挣扎,尖叫,那翅子,扑楞着扑楞着就燎光了。这会儿想想,我们那作法真够残忍的。不过,那主要是大人们干的事儿,他们逮了蝉喂鸡喂猪什么的。”
“人类是所有除人以外众生的敌人,你们我们能战胜它们吗?”小语把手里的矿灯一明一暗的。
“你考虑得太多了吧,这是各国总统和众菩萨的事儿嘛。”我从她手里掂过矿灯,开始朝身边的树上照,“说实话,自从进城,我就亲手摸过爬者了。”
“是吗?你不是爱吃这小东西吗?”
“爱吃就买点儿呗。一到爬者下来的时令,就会有农村的老乡,在早晨进城,街头一蹲,卖,我就买上几十块钱的,腌腌炕炕过过嘴瘾;有时候,有人请客,进饭店,反正不花自己的钱,也点个‘炸金蝉’补食一下。”
小语:“今年,你怎么舍得出来了呢?”
我无语。

第八十二章 我正由柳下睡向柳下惠进化呢

我一时语塞,用灯照她的脸,她的眼猛一眯,用手挡了,斜身子再睁开,眸子便格外地亮。
我说:“当然是为了我自己,找找童年的感觉。当然,也是为了让你开心。”
“是吗?”小语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我说是啊,伸手在一棵槐树上捉了一只爬者。爬者,在我手心里一动一动地挣扎,挖得我的手心痒痒的,还略微有点儿疼。
是啊,我和一个女人,一起跑上一千多里地,赔着时间和金钱,我是为了寻找童年吗?是为了只博这女人一笑吗?
我手里的矿灯象个瞎子一样没有目标地树上地下乱晃着。忽然,看到一个说白不白说黑不黑的东西缓缓地爬过光柱,再照——原来,是一只刺猬。
小语也看到了,说没想到这儿还有这东西。
“是啊。我小时候都是在课本上看到的,觉得这东西是童话里的东西。现在我成了大人了,刺猬倒是在野地里见过几遭。童年和童话是邻居,青年和童话已经是远亲了。要是我小时候能拥有一只刺猬,我一定会把它当菩萨敬着。”
黑暗中,小语很好听地叹了一口气,我开了一下灯,看到了她正朝我的方向看的眼睛。
我灭了灯,一切陷于黑暗。我猜想:此时,那只刺猬一定松了一口气,放慢了逃跑的步子。
“回吧,哥,累了。”
于是,我们便回,把纷乱的灯光和人声隐在了身后。
出了林子,在路边,一棵不太大的什么树前,小语停下了步子:“共捉了几只爬者?”
“不是四只就是五只,惨败啊。要不,我们再回去摸一把?”
“你把它们全部放到这树上,放得尽可能地高。”
“什么?放掉?不带几只回北京让桂姐林岩他们开开眼?”
“它们在地下等了那么多年,能出来就已不易,今天又是双日,说不定,那些和它们一起出土的伙伴正等它们呢。再说,都市,它们注定不会喜欢。”
“噢,摸爬者摸爬者你就是用手摸一下它们就放了啊?”
“嗯。”
“呵,你以为自己是活佛啊臭妞儿?你摸摸人家头顶人家就成金蝉转世的唐三藏了?这么多的爬者,你摸得过来吗?谁又在乎它们的草根一样的“凡是被放走的都会在乎的。”
小语的这句话击中了我,我,从瓶子里捏出一只爬者,掂起脚,把它尽可能地放到树干的高处——这小东西,或许是不敢相信吧,面对能让它们回归自由的树干,竟然停了片刻才用它的小爪子抱住了树干,我能感觉得到……
7月3日
就象菜青虫儿的蛹化成了蝶,没有任何惊扰,该醒我就醒了,美美地醒了——我觉得这是我进京之后难得的一个自然醒来。
睁眼,扭头,好家伙,蚊帐子外面带痴情地趴着三五只蚊子,还杀心不死地等着喝我的血呢。
楼下传来小语和林老师打招呼的声音。昨夜,她睡在里间了。
我这会儿挺佩服我自己的,和一个那么美的女人同处一室,还是夏天,竟然还能睡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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