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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镇魂天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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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些是……”安神父和月嬷嬷都呆住。

“这就是元卿布的阵。”

阿尔萨兰砍的全是纸人?

“衙门仵作那里的九具无头女尸又是怎么回事?那些可是货真价实,由多名仵作亲手检尸的血肉之躯啊!”月嬷嬷惊叫。

“元卿布阵的关键很简单,就是不要相信你的眼睛。”萨兰冷道。

“那……,你也可以用这个方法保虹恩一命。”安神父虽不赞同这些奇招异数,但眼前救人要紧。

“我能怎么保?现在连我们都确知虹恩就是该斩杀的目标,元卿岂会不知道?”阿尔萨兰终于火气爆发。“如果我有办法,我会不救她吗?你们谁有更好的主意,你们来教我吧!”

他愤恨的击掌打得桌面杯碗叮当响,恼怒的身影背着大家,气焰逼人。

虹恩的心被他的怒火消融,化为一股暖暖热流。

萨兰不愿杀她,舍不得杀,却不得不杀。如果他对她没有感情,就不会如此痛苦;如果他够狠,就不会有这些挣扎。

“若我真的注定得被斩首,我会根庆幸你就是那名刽子手。”

萨兰不确定自己听到什么似地回头,攒眉瞪视。她与他对望,望人彼此的灵魂,犹如面对着镜子。她的心底映着他的孤单,他的灵魂映着她的脆弱。

“我觉得我已经很幸福了。成为你的妻子后,我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我……有自己的家、有亲人、有朋友,还有了可以生孩子的梦想。”她硬生生地扬起坚强笑容。

“就算现在就离开人世,我也没有遗憾。我想要的,全都得到了。”

“虹恩。”安神父无法忍受。“别说这种丧气话,事情还没有走到尽头,多得是转目余地,不要就此放弃希望!”

“事情哪还有转圜余地!都已经摆明了王爷除了杀她一途,无路可走。”月嬷嬷低喃。

“你可以不杀,你可以带着虹恩逃!就趁现在事情尚未闹大,赶紧带她逃吧。”

“没用的,安神父。虹恩无论怎么逃,都逃不出笼罩着整座京城的阵法结界。”萨兰痴望着榻上脆弱的小身影,“我若不杀你,死的就将是元卿。”。

“兰福晋是你的妻子,你当然舍不得,可元卿那只狐狸又不是你什么人,还顾忌什么!”月嬷嬷巴不得砍了那家伙。

“他救过我一命。”萨兰坚定地向虹恩声明。

虹恩深深地望着他,缓缓放下了所有怯、扰虑,绽放令他为之目弦的笑颜。

他几乎不敢相信他在她眼中看见崇敬的光芒,仿佛他是高贵圣洁的英雄。她的引以为傲,她的痴心仰慕,全都毫不保留地展现在那双晶灿大眼中。

他的意识差点被胸中一波波热澜溺毙。从没有人给过他如此珍贵的无形冠冕,也没想过这徽不足道的眼神会带给他这般强烈的冲击。

虹恩,虹恩!

他亟欲搜寻适当的字眼,告诉她他此刻的感觉,可是他该怎么说?他要说什么?那份意念隐隐约约,无从捕捉。

“难道虹恩真的非死不可吗?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安神父的感叹打醒他的心。

“最能保护她的就是兰王爷,偏偏非杀她不可的也是兰王爷。”月嬷嬷无奈哼笑。

“还有人可以保护她。”萨兰一句话楞住所有人。虹恩痴痴等着他的下文,那份全然的信任、全然的依赖,让他紧握铁拳痛下决心。

“你回克勤郡王府去吧。”

她有如当场被他一斧劈为两半。“你……要我回去?”

这就是他的答案?

“她娘家有能力保护她吗?”安神父怀疑有人能与萨兰的身手相抗衡。

“她娘家那窝鼠辈或许没本事,但她大哥的能耐,绰绰有余。”

“我不去!”虹恩坚决声明。

“虹恩……”安神父婉转相劝。

“我嫁进来之后,就是兰王府的人。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没别的地方可回。”

“别在这时跟我耍脾气。”萨兰渐渐沉下脸色。

“我不要靠别人保护,我要跟你在一起。万一……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最后一刻只想要你陪着我!”

“你除了顾虑自己的感觉,也想想我的立场好吗?”他咄咄逼进。“你要我如何天天面对一个会死在我手里的人?你要我如何杀自己手无寸铁的妻子?”

“可是……我不要离开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任性。”他的暴喝震得她整个人一跳。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她抖着小手强作镇定。

“可是患难夫妻,就是要在一起,才能共渡难关。我不能丢下你一人去面对……”

“你如果真为我着想,就该尽快赶往克勤郡王府,别扰乱我的立场。”

“我没有扰乱……。”

“你既是我妻子,又是我任务上的眼中钉,是我必须斩杀的对象,又是我非得保护的人。你说,我到底该如何自处。”

“我知道你的处境很为难,可是……。”

“我从你醒来的对候就想问你,你的出现到底是不是某种刻意的巧妙安排?”

“萨兰?”

“这如果全是巧合,未免巧得太离谱。如果是预先筹划好的计谋,则真的十分高明。能把我逼到今天这种两难地步的人,我实在佩服。”

“你别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为什么我要娶的人会临时更替,为什么我会娶到一个被人暗中掩饰身份的奇怪少女,为什么我会这么凑巧地娶到我最该杀的人,你不觉得巧合太多了吗?”

“萨兰……。”

“你的出现让我想到一句话:愈是危险的地方,愈是安全。我觉得隐隐之中似乎有某种计谋,正是跟着这个方向走。所以你会被嫁到这最危险的刽子手之家来,因为这里最安全。”

“我知道你只是想逼我回去,但……”

“是不是有人料准了我绝对对你下不了毒手,恩!你是不是也为了这个目的而拼命引诱我,制造我的不忍心?”

“我没……”

“虹恩,巧合是当然的,但过多的巧合,就象征着某种阴谋。”

“别这么说!事情……”

“你最好暂时离我远点,让我重新思考这整个骗局。你在这里,对我只是干扰。或者这正是你执意留在这儿的目的?”

“我不要回去,你骗不了我的,我就是不回去。”她强硬地哽着喉头瞪视他。“你是故意用话欺负我,我不会上当,我绝对不走。”

纵使她眼眶满是被他刺伤的水光,依旧死守立场,坚持不退让。

“你留在这里除了带给我庥烦,还有什么作用?”

“就算我没用,你不想看到我,我还是不走。”

“你为什么这么惹人厌,一定要黏人黏到这种地步?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我发誓我绝不会打搅你……”

“我突然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一再被人转送。说是逃避官差查缉也许只是个借口,受不了你的任性和无理取闹才是事实吧。我甚至现在就有这种感受。”她完全怔住,被他击中最脆弱的部分。

“虹恩,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每次被送走之前,都这样死缠着人家不放?”他眯起残酷的质疑双眸。

她失去意识地呆呆瞪着他,耳边逗荡着童年的哭闹不要把我送走,我会乖乖做你们家的女儿!我发誓我会乖!我不要走!

几乎每次被寄养人转手,她每次都会如此拼命恳求。每个对她温柔的家庭,最后都以残酷收场。

让我留下来,我不要再被送走了!我会乖乖的,让我留下来!

凄厉的孩童哭喊冲破回忆的屏障,捣毁她小心翼冀的刻意遗忘。萨兰为什么要把这些挖出来?为什么要重新在她的伤疤上补一刀?

“你是不是每次都在收养期间热心地装乖假巧,好在人家家里窝下来?”

“你是不是总把人家搞得很受不了?”

“你是不是被送走时都会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是不是每回都不择手段地拼命委曲求全,让自己被留下来?”

“你是不是老拿这套死缠烂打的功夫和一厢情愿的想法,逼得别人烦不胜烦?”

“虹恩?”

“住口!”她疯狂地哭喊着,冲到萨兰身前狠捶猛打。

“你是故意这样说的,你只是想逼我走!你住口!”

“你干什么?”他厌恶地一把推开,她却又打回来。

“你又不知道我过去的事,凭什么随口乱说!你根本是在胡说八道,我才不听你的!”

“虹恩!”他恶狠狠地抓住她的狂乱小拳,凉凉一笑。

“何必这么反应过度?难不成我全说中了,嗯?”

“住口!我不要听你说,我不要听。”

“看来我说对了。”

“不管你怎么讲,我都要留下来!我不走!”

“真是丑态毕露,也难怪你会一再被人送走。”

“住口!”她狂喊着,泪水糊乱整张脸。她无力地垂头滑坐在地上痛哭,两手却仍高高地被他箝着。

是的,丑态毕露,她活像一条邋遢的狗,什么招数都使尽了,仍得不到任何一家收留。一家接着一家地转手,她一家接着一家地哀求。她以为这一次不会再被送走,永远都不会了。

她恨萨兰,为什么要这样践踏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狠狈地哭着。这是她的家,她不应该会被送走!

“虹恩,别这样。”萨兰蹲跪下来,捧起她的小脸吻啄安抚,“你总得面对现实,这没什么好哭的。”

“我不走,我不走。”她凄楚地哽咽大喊。

“我知道,就像你以前说的,你每到一个新家庭,就好像有份使命,得为他们做点什么。你在我这儿也是,你为我做了许多许多。”他轻声呢喃着,环抱她的小身子摇着拍哄。

“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开我们的家。”

“我知道。”他以脸颇摩掌她泪湿的容颜。“你的确是个可爱的天使,用小小的使命改变这个家。可是,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她猛然自他的温柔中挣脱,愕然瞪视。

“别激动,我说的是暂时,所以你还是有机会回来的。”他善良地勾起嘴角。

“我不要。”

“虹恩。”

“不管你说什么,我的答案都是一样。”

“是吗?这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记得你在新婚之夜欠我一份人情吗?”

神警戒地带泪看他卸掉伪装的硬面孔。

“现在是你还我这份人情的时候了。”他粗暴地箝住她的双臂逼近他的切齿。“你当初已经答应会信守承诺,现在就做给我看。”

“萨兰?”

“给我滚出去,永远都别再踏进我兰王府一步!”

 ※  ※ ※

事实证明,阿尔萨兰的顾虑是对的。

虹恩被确认是少女阵斩杀的目标后,兰王府立即被御猫的人马接收,监控每一个管道,搜查相关人等。江湖上甚至私下流传,活捉虹恩者,重赏五千两。

“虹恩,有个叫月嬷姨的人偷偷来探望你。”禧恩带者老妇一块下到密室里。

月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虹恩会被她娘家藏在这种地方。

“你住这里?回娘家这些日子以来,都住这里?”

“月嬷嬷……。”虹恩尴尬地请她坐下喝茶。

禧恩房里的地下密室,原为储物之用,四面是墙,阴冷黑暗。里头仅有一张简陋的床、暂当小桌用的大衣箱,凳子两张,油灯一盏,别无长物。

“外头风声再紧,也犯不者把你像关犯人似地藏着吧!”月嬷嬷恼火怪叫。

虹恩马上比个赎声手势。

“月嬷嬷,我额娘这么做不是为了防外面追捕我的人,而是肪我大哥。”

“你大哥?不正该是他来守护你吗?”

虹恩苦笑。“正好相反,我甚至不能让他知道我就在府里,省得他拿我去威胁萨兰。”

“他不是你大哥吗?”

“他已经不认我这个妹妹了。”虹恩茫然凝视烛火。

“萨兰说对了,我错嫁到兰王府的事,的确是件阴谋,只是我自己不知情。”

“什么?”

在一旁沉默的禧恩不自在地咽咽口水。

“是我回来之后,额娘和禧恩姊勉强告诉我的。”否则她们不知该如何解释不能让大哥发现她存在的理由。

“她们怕大哥拿我当对付萨兰的工具,所以干脆设计让我嫁过去。正如萨兰所说,她们的确是抱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念头,才这么做。”

“嗯。”月嬷沉吟。“我看她们不只怕你大哥拿你当对付兰王爷的工具,也怕你沦为'四灵'攻击'四府'的武器。”

“什么?”

“没什么。”反正太复杂的事这娃儿也听不懂。“说回代嫁的事,虽然她们设计你成为新娘,你大可抵死不嫁啊,干嘛任人摆布?”

“这……”

“因为我们早看透了虹恩的性子,料准了她一定会挺身而出。”禧恩插嘴。

“是啊,这就是家人,利用得还真彻底。”哼!

“月婶嬷,别这么说,她们这么做完全是为我好,我很感谢她们。如果不是这项安排,我可能永远都不认识萨兰,永远都……”

虹恩突然说不下去,小手抵在嘴前。不断眨巴的大眼,似在阻止什么决堤而出。

月嬷嬷斜看她许久,受不了地一叹。

“问吧,何必再闪闪躲躲呢?”

虹恩深呼吸了好几回,才怯怯开口,“萨兰……好吗?”

“糟透了,不然我干嘛冒险跑来。”不等虹恩追问,她直接招供。“现在兰王府简直可以改叫御猫别馆了,到处都是御猫的人马。二总首和府里那帮死忠于王爷的人,甩都不甩他们,就被遣散出府。”

“萨兰呢?他怎么样了?”

瞧她急的!“已经不拄兰王府了,现在成天潦倒在西郊一间破庙里。”

“为什么?”虹恩的心儿乎拧碎。

“'四府'不信任他,不指派任何任务给他,这么明显的排挤,他哪还忍得下去!”

虹恩呆楞地僵坐椅上。分别的这段时日,她在这儿备受保护,他却得面对外头的狂风暴雨,无处可躲。

“其实王爷也用不着自暴自弃,江湖上有多少人重金等着他接下委托,二总管他们也在等他重新登高一喝,让他们继续追随。可王爷不知怎么着,一直颓废,万念俱灰了似的。”

一道热泪倏地划下虹恩脸庞。为了苟活,两人不得不分离,结果竟成了一种折磨。

“我一直觉得是我害了王爷。”月嬷嬷沉重说道,“他是因为收留我,才连带受到朋友的怀疑。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舍命奉陪。”

虹恩破涕为笑。“不用舍命。”

“兰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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