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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凤待梧桐栖-第3部分

小说: 凤待梧桐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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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书生倒也不慌,想来还是有两下子的,文绉绉道:“蹑石攀萝路不迷,晓天风好浪花低。洞名独占朝阳号,应有梧桐待凤栖。”

    众人听后连连称奇,其实他们根本不知这书生所云何物,只是人云亦云罢了。而林濂睿却故意为难书生,微笑画道:“先生果然好文采,在下有一字求对,因实在才疏学浅,始终不得奥妙,不知先生可否一解?”随即又画出了一个字:泉。

    这可难倒书生了,一个字怎么对?众人也议论纷纭,似乎定要对出这奇字。沉霖却忍俊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恼了书生,他有些不屑道:“这位姑娘莫不是已经了然其中真意了?”若干少女随着他这一问也看向她,一副“就你也能对出林公子的字?”的表情。

    她学着林濂睿的招牌微笑,作淑女状道:“其实这字似难也易,只因先生博览群书,把它想复杂罢了,小女子不才,对个‘墨’字,先生意下如何?”她边说,边用眼角瞟了林濂睿一眼,不难看出他惊讶的神色,竟还带几分慌乱,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古人果真迂腐不化,总以为男子定胜过女子,想来是技不如人,面子上过不去了。这个字她还记得是初中那本语文练习册上写过,着实没有难度。

    那书生一扫先前的不屑,毕恭毕敬道:“姑娘果真有才识,是在下不才了,这‘墨’字可真是对了这‘泉’字了,黑对白,土对水,妙哉,妙哉!”

    众人一片哗然,想是被她这惊人一语搪塞住了,全然没想到这深山老林中也有文化人,她那老爹却比她更语不惊人死不休,拍着我肩膀笑道:“小女不才,各位见笑了,想来定是林公子预先告诉了小女,毕竟两人的事大家都知道嘛,等小女过了及笄之年,咱家和林家也就是一家人了。”

    她的眼睛顿时瞪得比林濂睿那铜铃还大,不过霎时又平复了波动,真是失态了,以前她可是从不轻易表露心迹的,果然这安逸日子能使人松懈。既然她的“亲身老爹”要把她送人,她何不顺水推舟一探林濂睿的意图呢?

    众少女的表情比她还夸张,有的泫然欲泣状,有的捶胸顿足状,还有的暗藏杀机状,虽说林濂睿只是大众情人,不太适合当丈夫,可这大众情人一成婚,魅力肯定大减,这就时男星为何要么四五十了还不结婚,要么结了婚还藏着掖着十几年的原因了。

    林濂睿却丝毫不惊讶,微眯着眼睛微笑地看着她,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似的,也不辩驳什么。

    她突然间意识到这个时侯可不能沉默,现在的她是沉霖,不是前世那个在豪门中游刃有余的老爷的私生女,她必须表现得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于是,她故作害羞状道:“爹,胡说什么呢!女儿还未同意呢,再说,这林公子的病……”

    众少女火辣辣的眼神又过来了,她知道她触到了林濂睿的痛处——他是一个哑巴,她竟然当着众人而且还当着林濂睿的面提起他的哑病!自从他来村子,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背着他的身说他是哑巴,而这第一个破例的人竟是她这个跟他混得最熟也是执意要他留在村子里的人,不过,人总是在受刺激的时候才容易露出破绽,这点她是深知的。

    她有些内疚的瞟了林濂睿一眼,这小子却完全不领情,一副“说吧说吧,反正你就是我的人了”的表情,完全没有一点自尊心受损的模样,让她的内疚感顿时如升空的火箭,飞出了外太空。

    她爹又开了尊口:“霖儿啊,女大总是要嫁人的,你这五年来整日往林家跑,全村上下都知道了,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啊!为父这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啊!刚才那一番话说出来为父也没有底,怕是人家林公子嫌弃呢!”

    她心里快笑开花了,原来这个世界的人都这般有趣,把女儿送出去怕对方还嫌弃,虽然她的这副皮囊长得不十分动人,但也总有几分姿色。

    而林濂睿的笑意更浓了,眉毛弯成了一弯新月,她感觉他在看她的好戏。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和林濂睿身上,全然没注意到那落魄书生的眼神如幽潭般深不可测。

    书生咳嗽了两声,示意他想吃完了抹干净嘴就走人,众人陷入了沉霖和林濂睿的婚事纠纷中,完全没有理书生的意思,书生也很知趣地走出了隐村,末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沉霖一眼,此时的沉霖只是背对着他。




第四章 ;又是一年春

日子如落花流水般逝去了,转眼迎来了沉霖穿越的第十五个年头,待到秋天之时,她便到了开笄之年。老爹念叨要她嫁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古人总是伤春悲秋,村子里的少男少女们凭着肚子里那为数不多的一点墨水,对着大好春景无病呻吟,沉霖不屑地哼了一声。

    村子里的桃花都开了,粉红似霞,也似少女们娇羞的面容。沉霖站在自家门外,安逸地呼吸着早春淡淡的清香,心情不由得一片大好,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很是惬意。

    林濂睿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身边来——他没带着铜铃,她便没注意到,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却没有惊讶,缓缓地睁开慵懒的双眸,斜倚着墙的身子一侧,对上了林濂睿含笑的墨瞳,笑靥似桃花。他也回了她一个招牌微笑。

    一些不明的情愫在他们之间酝酿,眼波流转间甚是暧昧,引得桃花下的少女们心里暗生妒意,却苦于礼数,不好当着面意中人的面发作,沉霖对此颇感玩味,将计就计,让这儿再轰动些才更有趣,不是么?

    沉霖缓缓地直起身子,兀自向桃花树款步走去,林濂睿也紧随其后。

    此时桃花开得正艳,粉似朝霞,白似雪,看着特别惹人怜惜。初春之风微料峭,拂面而过,闲花自落,清香是时漫空席地,盈袖沾裳。偶有落花坠于屋舍檐角,却冷冷地摔于泥地,不知是那寒风不识怜惜,还是那冷眼观望,凝了霜雪,碎了薄冰。

    沉霖心里有种莫名的怅然若失,只是一瞬,她便摇头轻笑,似要甩掉这种懦弱的情感,这些东西只会成为她的累赘,她从来皆不要。林濂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时间似是凝固了一般,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朵小桃花从树上飘落了下来,落在沉霖的肩上,打破这恼人的沉静。她拾起那朵桃花,细细端倪了一小会,抬头对林濂睿笑道:“你看这小桃花,像我吗?”

    林濂睿的笑意更浓的,沉霖知道他在笑什么,他在笑她的自恋,自诩人比桃花美。

    她也没有反驳他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多好的桃花啊,只是还没开好就谢了,想来我的命运也似这般凄凉吧。”尽管她说的话别有用意,却也是一番真心话。

    林濂睿还是笑着,只是那笑的含义不一样了,他抚了抚她的头发,在地上画道:“我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今后定能成为一名奇女子。”

    当时沉霖也没有说什么,但若干年后却真的应验了这句话。

    他看她的眼神也从那时候开始,不再暧昧浑浊,而是多了几分清澈明朗,她看到他眼中的宠溺,却又几分似真,几分亦假,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迷失的自我。

    她低下了头,不再看他,但我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份量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肩上,对于他在想什么,这么多年来其实她从未看透,这是上天让她穿越到这个时空来的第一个挑战吗?她轻笑地想着,生活仿佛有了新的乐趣,与人斗,其乐无穷,就让她来看看他风度翩翩的外表下藏着何样的秘密吧。

    他在地上画了起来:你今天比平时美多了。

    她看到他这句话,原本平如静湖的脸上泛起了笑容,虚打了他两下,说道:“什么叫比平时美多了,我每天都很美!”

    若不是他的提醒,她还没有注意到,穿越了十五年的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她继承了她娘嫩白的肌肤和水灵有神的大眼睛,继承了猥琐老爹清瘦笔直的身形,纵然无倾城倾国之色,也总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

    或许那一年在桃花下的情景真的很美,以至于在场的每个人若干年后仍未忘却,即使各自皆心怀鬼胎。

    林濂睿的脸上又浮现了他的招牌微笑,御用树枝在地上沙沙的写着:去我家坐坐吗?

    她拒绝了他,虽然她不是第一次去他家了,这么多年来的流言蜚语她也从未在意过,她不是古人,没有那种顾忌。但今天她心血来潮,忽然重视起老爹和娘那套束缚女子的礼节了,老爹和娘要是知道,准高兴地拜祖宗、烧高香。

    林濂睿却有些不习惯了,沙沙地写道:莫不是怕我吃了你?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其实他并无特别的意思,只是她这深受现代性教育影响的不纯思想又在乱想了而已。

    他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微笑变成了坏笑,脸越来越靠近她。而她一个没注意,一回头,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不明的情愫荡漾开来,时间却就此凝固。

    霎时间,她忽地跳开来,脸红得若桃花一般,张开了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顿感尴尬不已。

    而林濂睿像个情场老手一般,一脸坏笑地看着害羞的她,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澄清什么,仿若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一般。

    如此暧昧的一幕,却不幸被张大爷八岁的小孙女张蝶舞看到了,这小蹄子看着挺小,却满脑子坏想法,她尖叫道:“睿哥哥吻了霖姐姐!”

    这一喊可不得了,那些本就无心赏花的少女霎时注意到了这边的境况,空气沉闷得似要炸开一般。虽然她和林濂睿的暧昧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只是流于言表,一直没有什么实际关系,全村少女也因此没对她挑明敌意。可这一吻显然就是铁证如山了,她和林濂睿的关系就如泉水里看石头——一清二楚了。

    众少女如捉奸在床一般,汹汹然指着她,“你你你……你们俩……”了半天,愣是没说出点实质性的东西,看得她一阵好笑,却也没表露出来。

    她只感觉她又被推上了风头浪尖上,林濂睿则一脸悠哉,仿佛是看嫡妻和侍妾斗嘴一般平常。这样的境况让她觉得十分熟识,脑子里的场景不断地重合,她才恍然大悟,总觉得在哪见过这阵势,现在才想起,这不就是当年她母亲带着她去找她父亲,她父亲那帮情人的反应吗?她还依稀记得,那一根根毒舌如何诋毁她和她的母亲,原来那些愤恨已经远去,她竟不怎么记得起了,安逸果真害人。

    远处一朵粉桃忽落,她无意中一瞟,只见着数枝香粉纷纷散去,花枝犹颤,空气清冷,繁华寥落。

    她的思绪又回到眼前,此般情况下若是她要解释,肯定是越抹越黑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挑明了讲:“你什么你,没见过人家亲吻啊,一群小村姑!”

    众少女本来就早已对她不满,一她我还如此嚣张,也不顾平时在林濂睿面前假扮的淑女形象,对她群起而攻之了。

    其中李婶的女儿李芸琪叫得最凶,她用手指头戳着她的肩膀,昂首挺胸,尖声怪气地吼道:“你算哪门子货色,也敢来勾引睿哥哥!”她那声娇柔的睿哥哥听得她鸡皮疙瘩四起,简直就是她父亲的那一大堆情人中最尖酸的那个。

    众少女有了李芸琪的带领,越发猖狂了,对她推推搡搡,她一错脚,摔着了。

    林濂睿终于不再坐观局势,站到了她和众少女之间,众少女从未离他如此近,不由得眼放爱心,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林濂睿身上游走,就像他在裸奔一般……

    林濂睿还是那标准大众情人的招牌微笑,在地上画道:各位且息怒,我与沉姑娘其实早有肌肤之亲,想来大家也都知晓她爹早已将她许配给我,秋后就成婚了。

    她几要笑出声来,古代的男人都这般自作主张,先是她爹,后是林濂睿,不过也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般才更易探得他此行的目的,她绝不会相信他是当真想娶她的。

    于是她狠狠地拍了他两下,佯装羞怯的模样,他也不恼,回头对她报以一笑,仿佛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极致用脚踹一般。

    众少女早已哗然不止了,看这形势她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于是她很清醒地趁众少女和林濂睿“交谈”之际脚底抹油——溜了。只留下身后叫嚣的众少女和依旧笑春风的林濂睿。

    一路奔逃回家,脚步错乱,一个不留神撞着了一株桃树,只觉一抹雪白掠眼而过,犹带满袖花香,唇边浅笑,似残月清辉,如艳阳骄骄。一晃眼,她再抬头已是空然无物,唯几一人扶树而立,沾了一身朝露、半肩碎花罢了。只是微微怔忡,她便回过神来,继续往家里去了。

    她一进家门,立马把房门关上,生怕她们追过来。不对呀,她怕什么?现在她是正室,她们可连个小妾都还不是呢,已经她们怕她才对啊!啊不,更不对了,她怎么成了林濂睿的正室了?她摇了摇头,清醒了点,看来是被林濂睿和老爹毒害太深,潜移默化地有了跟林濂睿有一腿的思想,她可真是入戏太深了,奥斯卡影后奖没给她留一份可真是埋没人才。也好,省得她装得辛苦,还易露出破绽。她站直了身子,眼斜瞟着窗外平静的桃花树,心中正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

    她的一举一动老爹看在眼里,看着她轻笑的面容和喜悦的眉梢,只当是对林濂睿芳心暗许,哪知她这是在酝酿计划。

    老爹扯过她娘,鬼鬼祟祟道:“孩子她娘,你看霖儿这般似不似少女怀春呀?”

    她娘眉头一蹙,低声道:“真是老死没个正经的,又在盘算着如何把霖儿嫁出去了。”

    老爹摸摸脑袋,自信地说道:“嘿,我什么时候看错过。这孩子定是心许林濂睿那小子,又不好开口。还是得老夫我从中多撮合撮合才是。”嘿嘿地干笑几声,又道:“当年你想我之时,可是这般模样?”

    她娘羞赧地虚打了一下老爹,怒声道:“胡说什么呀,谁想你了,当初还不是看在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二十好几了还未成婚,我才不会嫁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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