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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凤待梧桐栖-第40部分

小说: 凤待梧桐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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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没有理会他,只是伫立在原地,一阵风吹过,他略夹雪丝的长发飘舞,嵌在刀刻般的容颜里,是他饱含风霜的纹路,如雕像般伫立。

    暗月驿站内——

    “走吧。”门吱的一声开了,渊从屋内走出来,身后是甘兰,他边合上门,边低声对立在门边的沉霖说道。

    院子里有两匹矫健的棕马,无疑,有两人需要共骑一匹,而沉霖不会骑马,必然要与渊或甘兰共骑一匹。

    她说道:“我和甘兰共骑一匹吧。”避嫌的意味一览无遗。

    渊点点头,甘兰却反对:“姐姐还是和渊骑共一匹吧,我的马术不佳,怕两人共骑如此长的路途,会太颠簸,姐姐体弱,和渊共骑一匹路途上也舒坦些。”说着,便将行李搭在了自己的马上,纵身一跃,骑上了马。

    渊和沉霖具是一怔,两人想避嫌,甘兰却如此爽快地应承下来,他们也不好推辞,再推辞便显得他们不磊落了。

    运了轻功,渊抱着沉霖骑上了马,一前一后,两匹马相继出了驿站,沉霖回头望去,眼角的余光望见自己的房间,书架上那本她动过的书,还是斜斜地躺着,她想说回去摆好,但不知为何,始终没有说出口,还是任它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去驿站的路上——

    不远了,林宸封看见一圈东倒西歪的篱笆,其间是一栋不大不小的房子,隐没在荒木从中,不太起眼。

    氿泉在他的身后低声道:“公子,便是这里了。”

    他不由得执起马鞭,狠狠一扬,胯下之马嘶叫起来,加快了速度向房子奔去。近了,更近了一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见到她了。欢喜,却又不知所措。

    达达的马蹄声在篱笆边徘徊,不久前她还曾站在这篱笆旁,拨弄着那棵野草。他下了马,大步跨向屋内,无情地踏过那棵病恹恹的野草。

    啪——门被粗暴地推开,不堪疼痛地呻吟着,本已是老旧不堪,现在更是将至脱落门框。屋内弥漫着灰尘,诉说着许久未有人居住的事实。

    他疾步穿过厅堂,推开了每一扇房间的门,没有人,没有人,还是没有人。一次次地推开门,又一次次失望地转身,这座死一般沉寂的屋子里,没有她的倩影。

    屋外满满的,是他们的马蹄印,看不出是否有人出入过,屋内尘埃满地,更是不像刚有人住过,颓然地出了最后一个房间,他对溟墨和氿泉摇了摇头。

    溟墨却没有理会,径直地走向他身后的那个房间,沉霖曾住过的那个。窗扉紧掩,尘埃四漫,老旧的茶几,锈蚀的铁架,朦胧不清的菱花铜镜,至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少女的起居室。

    溟墨清冷的目光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书架的上端,那里有一本前辈撰写的沐雨城介绍,为的是路过此地的暗月教众,对沐雨城能有一个全方面的认识。而这本书此刻正斜靠在书架上端。

    他盯着书看了一小会儿,冷笑一声道:“他们来过。”

    林宸封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解道:“何以见得?”仍是匆匆步于溟墨身旁。

    溟墨伸出食指,抬手指向那本书,浓黑的衣袖中露出一节冷白的手腕,他说道:“那本斜放着的书已有半边脱离了书架,若是本就如此,经了多年的尘染,那露出的半边底部也应占有灰尘。可是现在没有,说明这灰尘只是有人故意洒在书面的,并没有洒在底部,以致书露出的底部还是较干净的。从书底部尚算干净,没有被尘埃浸染来看,他们应还未走远,”稍顿了顿,嘴角弯起一抹冷笑,喃喃道:“渊啊,枉你聪明一世,还是糊涂一时了。”

    听他如此说来,林宸封也觉得有道理,出了屋子,他四下环顾了一下,判断了一下他们离开的方向,振臂一呼道:“分为两队,一队由氿泉带领,向西行,另一队跟我北上。”

    手下的军士们整装待发,齐呼:“是!”

    他纵身一跃,骑上了马,策马而去,深紫色的斗篷随风飘扬,他拉紧了缰绳,低笑道:“霖儿,不管如何,我不会再让你走的……”




第五十章 ;初次露锋芒

“怎么了,不舒服吗?”渊低头问道,语气轻柔却又淡然,让人分不出他这话中包含的情感。

    沉霖摇摇头,没有做声。她只是觉得那本书放斜了,会露出破绽,但又或许,对方不会那么细心。她只能如此自我安慰,心中却还是没来由的悸然。

    沐雨城因多年阴雨气候,土地皆为湿土。一路上,他们已留下不少马蹄印,只消一场大雨,这些痕迹便会被覆灭。纵然如此,渊还是选择走多人的道路,让他们的马蹄印混于其中,不易被发现。

    离开驿站多半个时辰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三人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些,辞色稍解。

    毕竟是多雨之地,土地肥润,密林成片,疾驶而过,两旁枝繁叶茂的大树不断地后退,那遮天的枝叶,将仅有的阳光也虑得细细碎碎。如此参天大树,总让人心生畏惧。

    沉霖望着飞快略过的树林,斜了斜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如隐村后那片魔鬼般的森林,和当适时别样的情怀。

    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让她觉得这一种感觉属于怀旧。那片森林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曾让她每天奔波,只为寻求回到现代的方法。再后来,当她放弃了回去的想法,那片森林和她的维系也没有因此断裂。多少个拂晓和日落,那曾是充满她和那个人欢声笑语的乐园,也有争吵,也有追赶。似是最平凡的生活,白开水一般索然无味,可又为何,当她再忆起那段往事时,是这般的苦涩酸咸、五味杂陈?

    似乎是如此突然,雨水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起初仅只是几滴,渐渐地,雨势大了起来。雨水哀伤的透明色彩遮天盖地,正值日落时分,虽无日,天与地仍是连成一片苍白的暮色,只余三人两马在曲折的路径上疾驰。

    “我们要找一处地方避雨,染了风寒可不好了。”甘兰说道。

    雨很大,渊眯起眼来望向前方,仍是难及远处,摇头说道:“雨太大了,根本看不清路,我们且先在树林中歇息片刻,将就一些吧。”语毕,调转了马头,奔向路旁的林中,甘兰紧随其后。

    三人衣衫尽湿,初秋九月,料峭寒意中,沉霖不禁一阵颤动。树林虽密,仍是漏了些雨,冰雨打在她的身上,更添一番寒意。

    甘兰见状,便为她运气,将身上的水蒸干,也有御寒之效,她这才感觉好些。从未是如此狼狈,纵然她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却也无奈,这终究是一个武力至上的时代,智谋只是辅助,没有武力,一切都免谈。

    “渊?”甘兰见渊一人负手立于道旁,不知在看什么,便出声问道。

    渊不语,只是凝眸于他们来时的路。大雨如注,所闻之声只有雨声,世界仿佛被雨幕所阻断,然而,他总觉得雨幕之后,有什么在等待着。

    “公子,雨势太大了,我们且先在道旁的林中歇息片刻吧。”溟墨低声建议道。

    林宸封双眸怒视,狠狠地盯着眼前苍白的雨幕,这一片阻断他与她之间维系的雨幕。纵然不甘,却也不得不停下步伐,在大雨中行路是不明智的,在场的每一位皆知,他不能违背常理。

    牵了马儿,他立于道旁,身上的雨水已经烘干,不断落下的雨珠还是顺着发梢在他的脸上滑落。雨是忧郁的,他也一样,身上背负了太多太多,即便能找回她,他也不确定能否护她周全。

    她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他的心倏地一痛,凤凰啊,生来便注定吸引天下的目光,杀身之祸也随之而来,这无法改变的命运早已书写了她的悲剧,也顺带预示了他和她之间没有可能。

    是敌。他很是无奈,一边是母亲,另一边是她,他无法选择。更重要的是,父皇没有给他选择,君命不可违,即便他选择了她,这一切也无法改变。

    雨还在下,路还要走,他却忽然不想去找她了。如果说,他的到来只会为她带来灾难,那么他宁愿永远不见她。

    然而,还是不能,溟墨不会让他停下,表面上溟墨是他的部下,实际上,他很清楚这是父皇特地安排在他身边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警示他不能违抗意旨。

    溟墨也不是简单角色,不是他指一条错路,溟墨就会顺从地跟过去,某种程度上说,溟墨较他更为精明,也正是如此,才更棘手。

    那么他能做的,便只剩拖延时间,让她能走得更远些。他不由得自嘲,半个时辰前,他还心急如焚地想见到她,现在却巴不得她永远不要出现。人生真是讽刺,让人在矛盾中反复,在反复中矛盾。

    最后,那一声冷笑,消失于雨幕的彼端。她没有听见。

    骤雨初霁,细碎的雨水仍不时漏过枯枝,打在她的肩头,寒意肆意蔓延,心中也是这般苦涩。

    “公子,这雨也停得差不多了,该启程了。”溟墨立于一旁,不带丝毫情感地说道。

    林宸封抱臂立于树旁,思索片刻,回头对溟墨说道:“我们改朝西去。起初我过于鲁莽,判断错了方向,方才我思索了片刻,觉得他们应是西去了,氿泉一人怕是应付不过来,我们还是早些过去支援的好。”

    溟墨稍稍皱眉,对他这番言辞并不表示明显的赞同,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说道:“公子,何以看出他们是朝西去了?”

    林宸封笑道:“从驿站出来只可西去和北上,西去是羌羯,北上是夏凉,夏凉不但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也是暗月的势力范围,北上岂不是自取灭亡?若是西去,到了羌羯,我们若是再寻去可就那么容易了,弄不好会与羌羯发生冲突,这正于他们有利。聪明如渊,何尝不知其中利害呢?”说来,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渊明知如此,为何还是执意北上。

    这话也是有道理的,溟墨不得不承认,稍作思索后,他同意了林宸封的话,领军西去。走前,溟墨借口走开,叫来了两名副将。

    溟墨环视四周,见林宸封不在近旁,才放心说道:“你们两人继续北上,遇到他们就想办法生擒带回,切忌近身,对方善毒,不可掉以轻心。若是一日之内不见人,便返回沐雨城,我自有打算。还有便是,莫让公子知道此事。”

    两名副将对视了一下,虽有疑问,但命令不可违,还是领命了。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后,行军速度很快,他们轻易地摆脱了大队,掉头向北去。

    达达的马蹄声合着细雨滴答,在润湿的泥土间传开,雨愈来愈小,马蹄声也愈来愈大。

    “走吧,不宜逗留太久,易暴露行踪。”渊拂去衣上灰尘,从道旁步向马边说道。

    一程又是一程,浮生未尽,她仍是奔于命途。骑在马上,两旁是渊宽大的衣袖,她拨开衣袖回头望去,风呼呼地吹着,送来一滴露珠,湿了她的眼,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她摇了摇头,又望向前方,茫茫的一片,是无尽的雨雾。

    不多时,渊低声说道:“有人在后面……”手中的缰绳紧执,扬起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

    “是谁?”甘兰一脸严肃地问道,也加紧了脚程。

    渊细细谛听,摇头道:“拿不准,是骑马来的,应该不是暗月的人。”

    马虽是好马,但毕竟皆是载着人或物的,自是不如后来者的速度,马蹄声愈渐清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漫上她的心头,随之而来的是兴奋,她似乎有些期待来人,却又不那么期待,怀着这种矛盾的心情,两个陌生的身影撞入她的视线,胄甲乌盔,一身皇家军装扮。

    不是他。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不愿承认自己期待见到他,却也无可回避。接下来便是疑问,她从未见过这两人,而对方来势汹汹,并不友善,看来是敌非友。

    对方已经看到了他们,更是奋力追上,一手执缰,一手执剑,看来难免一场恶战。

    渊含笑回首,问道:“不知两位意欲何为,在下可不曾得罪两位。”却仍是快马加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对方冷哼一声,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径直地追去。眼见着便追上了,渊微笑着掬起广袖,轻盈而悠然地一挥,似乎没有别的用意,对方中的一人却大呼不妙,急忙调转马头,侧身向道旁奔去。

    道旁的树皮蓦然裂开,细看去竟还冒着生烟。冷汗从副将的额上滑落,只是那么一瞬,对方便将毒药洒出,甚至连自己将要转头的方向都已料到,若不是自己反应尚快,只差毫厘便丧命黄泉了。

    另一名副将虽未遭到攻击,却也被渊的动作所吓,不由得放慢了速度。借此机会,渊和甘兰加快速度,转入一旁的树林中,欲迷惑对方视线。

    毕竟是皇家直隶的正规军,身经百战,并不因此一蹶不振。两名副将也尾随渊一行进入林中,既加速追上,又保持一定距离。吃一堑长一智,两人知道对方不是那么好对方的,却也没有办法,两人持剑,不近身是无法伤及对方的,而对方又恰是善毒,一旦近身便防不胜防,可谓是骑虎难下。

    前方,甘兰低声问道:“怎么办?对方的马速度太快,我们甩不掉的。”

    渊微微蹙眉,隐没在广袖中的手有些不安,低声喃喃道:“毒粉只剩下一包了,也就是说我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同时击中这两人。看样子对方应是沐雨城的军士,没那么好对付……”

    她能听出情况于他们不利,对方既是沐雨城的军士,想必是皇帝调来的人马了。她不由得蹙眉:林宸封,你就一定要斩尽杀绝么?是怨,是恨,一时间她竟说不出此刻的感受。

    还未容许她多加思索,甘兰的声音便响起了:“他们又来了……”不知为何,她觉得甘兰的声音中虽有不安,却没有丝毫畏惧,明明当下他们只剩一次机会了,一旦错失良机,或许她不会有多大的危险,而甘兰和渊恐怕生死难测了。

    这次对方没有贸然前进,而是跟在甘兰的马后,似乎看出了她并不善武。甘兰紧抿双唇,不断地扬着马鞭,然而行李太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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