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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男主不如烧饼-第6部分

小说: 男主不如烧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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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西市铁器铺子附近,是个瘸子,几次找活儿干却被人赶出来。
现在这个男人目光呆滞跪着,面前躺着一个人,脸被一张黄纸盖住了,花白蓬乱的头发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天气越来越冷,老人被冻死饿死的不在少数。秦歌将馕饼递过去,那男人看也不看,只是直直盯着眼前的尸体,泥塑一般。
几名管着京城治安的武侯走了过来,要抬走老人。那男人猛醒过来,抱住老人的尸体不放,吼道:“不要动我阿娘!”
那些武侯见怪不怪,只不理他,抬着尸体就走,那那男子一瘸一拐赶上前,拦住不许。
武侯道:“人已经死了,你清醒些,不抬走埋掉你想怎样?”所谓埋掉,也只能是送到乱葬岗上去,那里已经堆了许多尸体,挖个大坑一起埋了。
男人无措地四处看了看,看到秦歌,扑通跪下,道:“这位娘子好心,小人愿卖身为奴,只求娘子拿些钱安葬我娘!”
秦歌退后了两步,有些犹豫。
要说她来这里,的确是受了阿翠的启示,想物色适合做铁匠的人。她见过这个人到铁匠铺子找事做,应该对这一行有点经验才对。可是眼下一看这似乎像趁火打劫,普通安葬费大概几百钱,这就把一个人买了过来,秦歌有点接受不能。
迟疑之间,秦歌问道:“你……你可会打铁?”
男人愣了一愣,拼命点头:“小人原是开铁铺的,会打铁。”
秦歌一喜,正盘算着怎么办,一群人走过来,为首的正是谭浩山,他来探视民情,看到这边喧闹,关切问道:“少当家,可是遇上什么麻烦?”
秦歌还没说话,那男人磕着头求道:“求娘子买下小人,小人做牛做马心甘情愿,只求娘子安葬我阿娘!”
他不住地磕头,脑袋在泥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那谭浩山看得皱眉,向武侯问了事情经过,对秦歌道:“此事与少当家无关,少当家还是走吧。”
秦歌顿了顿,道:“我……我想买下他,如今饼铺正缺人手。”
这话不算假话,阿介迟早是要跟戚凤崖走的。
谭浩山思忖了片刻,道:“既如此,此事要先经过牙署,可交给我。”
秦歌打听过相关事宜,买奴不是简单的你情我愿就完了,要到官府过契。
尤其是良民为奴,一般都是不允许的,当然遇到灾荒祸事政策就会宽松一点,也算是缓解社会危机。但是手续总会麻烦很多,一般不找官牙,也要找私牙。
她犹豫了一下,说:“又要劳烦谭将军。”
秦歌掏出身上所有的钱递给那男人,说:“你先去安葬你阿娘。事都办好了你便到南城门附近银杏树下的烤饼铺找我就是。”
那男人没想到秦歌这么相信自己,一时怔住,重重磕了三个头,便找人抬了母亲的遗体离开。
谭浩山叹道:“用人不疑,少当家果是女中豪杰。”
秦歌尴尬笑了笑,其实她是想着现在铁铺八字都没一撇,多个人还要多一份口粮,能省一点是一点。
秦歌馕饼发完,身上也没钱了,便和谭浩山告辞。
谭浩山目送她远去,唤来一个手下,道:“去弄清楚那人来历,这些日子更是仔细盯好了铺子。”
“是。”
秦歌完成一件大事,回饼铺的步子也轻快起来。接下来她就要努力赚钱盘个铺子下来,这事一时半会也急不来。
秦歌回到饼铺,正有一群人买饼,那装扮居然还不是一般的商贩,她走近了一看,一个管事打扮的人恰好在问你家店主在哪里。
秦歌应了一声,问道:“这位客人要些什么?”
那个管事上下看了看她,便说:“我要在你家买馕饼,你有多少存货?”
秦歌忙道:“存货还有一些,却不知贵人要多少?”她记得着这馕饼每天都会多做二三十个,而要得多的商人都会提前一两天预定。
“越多越好,三百个,可有得?”
秦歌一听差点闪腰,这饼再耐放,越放越硬口感总会差一点。她家生意再好也没有必要预先做好这么多啊,可这管事还不是订货,他那意思就是现在急用。
这么大笔生意一定不能错过,秦歌想拖一拖时间,还没想好怎么说,一个脆生生的声音道:“你放心,自然是有的,便是再多也有。两个三枚钱,三百个便是四百五十钱。”
秦歌一看,秦萌就站在那管事旁边,她个子矮,不低头没人注意到,好在阿森和阿水站在她两边,替她隔开了人群。
秦歌惊讶,家里怎么会有几百个馕饼?
正在这时,阿翠阿介各提着一个大筐子出来,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馕饼。那阿森阿水也跟着进去,又抬出一筐子饼来。
那管事喜出望外,道:“好,这些我都要了!”
招呼后面的下人来取饼。数出来一共三百二十个,秦歌还是算的四百五十钱,那二十个就当是附送。
管事也很爽快,付了账,又出定金预定了后几天的馕饼,五百个。
等人走了,散客们继续买饼,四下里谈论,秦歌才知道这位管事是京城近几年新富起来的张家,买饼是用来赈济灾民。
原来商洛朝立国不过几年,朝廷教化人心,很重视仁德执政。前几年遇到灾荒,主持赈济灾民的富贵大户都得到了朝廷赏赐,更有最被人称道的李家得到皇帝赐的牌匾,这比金银都要贵重。
所以这家也有心要在这一回做出点名声来。只是施粥的人家几多,轻易也无法出头。
一贯以来多是施粥,而这粥要熬好,很费时间;大米比面贵,若是熬得稀了还有人背后说嘴。这家一个管事看到秦萌带着两个孩子教那些灾民泡馕饼吃,又省事又耐饥,随时备着热水也不费事,倒是看着极好,赈济得上人多,又和别家不同。因此回去禀报了主人,就打听了地方来买饼。
秦歌一面高兴一面生气。
因为储存馕饼的主意竟然是秦萌提出来的。
阿翠一向都依从她,那两个孩子更是唯秦萌马首是瞻,阿介是戚凤崖留下帮忙的小仆,当然只听话做事,什么也不多说。
结果就是秦歌被蒙在鼓里,也是这段日子她一心想着铁铺的事,倒没有太留意饼做得多少。
大生意上门,大家都很有干劲,热火朝天做馕饼。
秦歌记好帐,把秦萌拉过来,仔仔细细上下打量她。
在京城呆了几个月,秦萌个子像是长了一点,小包子脸圆鼓鼓的,细细的小眉毛,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红润的小嘴,怎么看也还是个孩子。
“阿娘?”秦萌被她看得不自在,扭着身子撒娇。
秦歌问她:“你怎么想到要储备馕饼?”这事也太不寻常了。
“阿娘每天送饼给那些可怜人吃,我想多送一点。”秦萌嘟嘟嘴。
说到这个,秦歌倒又想起来:“你是不是又到处瞎跑来着?这几天又不听话了?”
她居然还让人家管事想到用馕饼赈灾,这事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秦歌真不敢想一个三岁的孩子有这样的能耐,要么就是……
秦歌心里一跳,难道秦萌也是穿来的?
这么一想秦歌死盯着秦萌的眼睛,恨不得看出什么究竟来。
“……阿娘?”秦萌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嘴一扁要哭。
阿翠不放心,走进屋里看者母女二人的架势,赶紧把秦萌拉到自己身边:“阿姐,你这是做什么?”
在秦歌坚持下,阿翠现在不再叫她“少当家”。京城里她们越低调越好。
秦歌张了张嘴,这话要她怎么说?要说反常,自己这个穿来的人才是货真价实的反常吧。秦歌心虚,只好说:“她胆子太大,总是乱跑,叫人担心。”
阿翠说:“我们雾峰寨的孩子,胆子自然不小,我看有阿森他们陪着,也没什么事。小大娘又不是要学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闷在家里做什么?等到了明年,还该教她练些功夫,就是武艺不精,强身健体也好。”
秦萌有阿翠撑腰,一张苦兮兮的脸立刻又变成笑脸。
阿翠又说:“阿萌的主意没错,我们正需要钱。多做饼,才能多卖饼,这不就很好吗?”
秦歌郁闷,多淳朴的想法啊,多做就能多卖……那也要供求相当啊,商品积压那就赔本了好吗?
不过阿翠这么说,秦歌再看秦萌就正常多了,大概这孩子就是这么想的才自作主张,幸运的是误打误撞,正好遇上了大买主而已?
秦歌反省自己,以后还是多把心思放在铺子里,目前的任务就是攒钱,其他事一时也急不来。
秦萌伏在阿翠怀里,偷眼看秦歌,见她不再盯着自己,暗暗吐了吐舌。                        
作者有话要说:秦歌:为什么我做生意,就不能灵光一闪手指一动一夜暴富?每天做饼做饼,男主到底是人还是饼啊?
白:标题就是男主不如烧饼啊……你选剧本的时候不提,现在晚了……


☆、油头粉面郎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马不停蹄地忙碌。院子里又加了两个烤炉,正好天气冷,下了一场小雪,院子里却一点也不冷,暖烘烘的。
秦歌随口说缺人手时还不觉得,如今有阿介都忙不过来,除了阿森,连阿水也帮起了忙。大家起床就开始,一直到夜晚才歇下。
阿萌太小,跟在大人后面闹着也要帮忙,秦歌怕她烫着,让她离远点,她还扁嘴要哭。想想让她一个人呆着没了看顾也不行,秦歌叫她给大家送送水端端烤好的饼,秦萌这才高兴起来。
一家人起早贪黑,忙碌,时间也过得飞快,忙了一个月坐下来算算收益,刨去成本和租铺子生活各种开销,竟然赚了将近五十两银子!
秦歌都有点不敢相信,难怪学校门口那对夫妻做烧饼,听说孩子还花了高价进好学校借读呢,真是“饼”不可貌相啊。
秦歌心情大好,这时候做事还不能停,没法给大家放假,便让每个人说一样想吃的,让阿介去买了犒劳大家。晚上提前一点关门,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好好大吃了一顿。
阿介也只有十七岁,阿森和阿水也都是长个子的时候,平时秦歌在伙食上就没有太节省,只是这样大鱼大肉的吃还没有过,个个都是喜笑颜开。
秦萌津津有味吃着肉羹,还不闲着,忽然冒出一句:“阿娘,我们赚了很多钱,是不是可以还钱了?”
秦歌倒没想到秦萌还把这事放在心上,瞧这小小人儿一脸认真,便有些好笑,故意逗她:“还钱啊只怕还差一点,本来是够了,这一顿吃去了两贯钱呢,只怕就不够了。”
秦萌听了一顿,看了看手上的炙羊肉,犹豫了一会,说:“这回吃了便吃了,那过几天再攒了钱就能还了?”
秦歌看她似乎还计算了一下,有点疑惑,她这么小,也不可能学过算账啊,试探道:“那你算算我们还要几天可以还上?”
秦萌眨了眨眼,张张嘴,却又立刻扁嘴道:“……明天就能还上!明天好多饼卖出去就能还了!”
阿翠笑了:“阿姐,阿萌还这么小,你叫她算个什么,我都算不清呢。快吃吧,羹要凉了。”擦擦她油油的小嘴嘟着,又对秦歌道:“阿姐,你买的那个奴呢?怎的还不见来?”
秦歌也正在想这个,本来那个男人不来,秦歌虽有些失望,倒也没太放心上,权当自己做了件善事。只是他们每天竟要做将近一千个饼,现在恨不得连酱香烧饼的生意都暂停,不然腾不出手来。这么做饼,钱是赚了,可看着大家眼睛下面一片青色,估计没多久就吃不消了。
这个人不来,再请人就划不来,毕竟北边平定了,这些流民总要回家。
而且已经有好消息传来,说是边地大捷,重创敌军,俘虏了带头闹事的部落首领,又安抚了跟着打劫的小部落,如今战事消停,只等朝廷派使者去谈判了。
“说不定那个男人看这么快能回家,就先溜了。”阿介坐在一边嘀咕道。
秦歌考虑还是通过官牙去雇个短工才好,暂时让大家先坚持坚持。
没想到,那个男人第二天就出现了,只是出现的还是让大家感到意外的方式。竟然是京兆府的小吏来传秦歌去一趟。
秦歌心里忐忑,让阿翠留在家里看情况,自己换了衣服到府衙,就见这个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两边还有武侯守着。
小吏说此人要混入京城,被武侯抓了便说自己是秦歌家里的奴仆,让秦歌来认认。
秦歌根本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不过这个不重要,人家只要她出示相关证明,至于他叫什么,那是主人家可以随便决定的。
秦歌这才为难了,她是让这个人安葬了母亲来找她,再去办手续,如今倒了过来,她怎么证明?
这时候京城戒严比流民刚到京城的时候可要紧多了,以前有流民在京城里乞讨什么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因为有消息说有胡人刺客假扮成流民混入京城欲行不轨,已经严令流民不得入城。
看这人因此只怕还挨了一顿好打,脸上和脖子往下都是鞭痕。人还是低眉愣眼,见了秦歌挣扎着磕了个头,也不吭气。
秦歌万般无奈,好声好气塞钱给小吏,然后亮出谭浩山这个王牌来。她是很不想麻烦他,可是如今也没其他办法。当时虽然也有其他官府人员在场,不说她一个也不认得,人家和她素昧平生的,也没可能替她说话吧。
小吏听她抬出这么个人物,半信半疑,问了好半天,答应替她带信,又说要去禀报上司一声。
秦歌等了好一会,听到一连串脚步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我倒瞧瞧,什么人物还能和一向最是清廉的谭将军扯上关系?”
说着话人就进来了,秦歌不看还好,一看认出来,竟然是那次在西市的酒楼上看到的纨绔子弟!
秦歌一眼就认得,也是因为此人相貌的确比较出众,可当时给秦歌的印象太不好,就形成鲜明的反差。
今天再见,这人穿着官服,却没有戴帽子,一头黑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挽着,一脸白里透红,双眼有神,润唇皓齿,看着不像是在办公,倒像是好好睡了一觉,刚起来吃饱穿暖散散步。
见了秦歌,似笑非笑打量着她,却不开口,慢腾腾做到上座,又让人去拿手炉,泡热茶。
这厅堂里很冷,秦歌站了这半天,只怕是冻得脸青嘴乌的,看还跪着的男人衣衫破烂,更是冻得手脚僵硬,对这个典型的贪官污吏就越发反感。
秦歌耐着性子行了礼,也不等对方再问就上前把前后因果说了一遍。
袁湛听她说完,慢条斯理说:“你的意思是,你买他做奴,却又先放他回去葬母,这一个多月时间并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秦歌一怔:“是。”
袁湛嘴角一丝揶揄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那你如何知道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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