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荡漾 清 上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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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他的福晋，你是如何想的呢？”原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抬头看向密嫔，正色说道：“回密主子，奴婢今年八月满十六岁，十六阿哥只有八，九岁的年纪。只从年龄上说万岁爷想必是不会把奴婢指给十六阿哥。而且奴婢也绝无此心！”
“若万岁爷想把你指给十六，他会留着你，等十六阿哥到了指婚的年龄再把你给了他，咱们满人是不会在乎年龄这种问题。你怎么说？”听得出她好像是不愿意万岁爷把我指给十六，你以为我愿意吗！可是满人男女之间确实是不在乎年龄这个问题，他们还可以兄收弟媳，弟纳兄嫂。甚至于叔娶侄媳。看来密嫔是认为我想做十六的福晋了。
“密主子，奴婢只想着在这宫里好好当差，到了该放出去的年纪时能够平安出宫，其他的没有想过。”
“那个宫女不想嫁与王公阿哥呢？你不必向我明志，女人说到底都想飞上枝头，何况是飞上金枝！”她的语气里带着轻蔑，我听着很不舒服，你密嫔不是也飞上大金枝了吗？反过来到来说我。我挺了挺腰身说道：“奴婢只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从没想过嫁给十六阿哥。”我不和她绕圈子说话了干脆直接说出真实想法。
密嫔怔了怔，喃喃道：“只嫁自己喜欢的男人．．．．．．”她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心里该是想着什么，她说道“自己喜欢的男人”这几个字时，眼里有点光一闪。
“你退下吧，别忘记你说的。”
“是，奴婢告退。”
☆、“礼物”
自与密嫔谈过话，我就盼着快些到回延禧宫的日子。十六阿哥还是总拉着我的手，让我教他功课。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让我陪在他身边，要拍拍才睡，我俨然成了他的代理妈妈。
两个月的期限到了，内务府派太监领我回延禧宫。别看紫禁城地方大，下人不止几千，可这谁该在哪里当差？谁什么时候该去哪里却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回到延禧宫，芙蓉抱着我又跳又笑的，说想死我了。宜妃看我长胖了气色也较以前好了，笑道：“昭兰那！你万不可瘦下去，传出去外人以为我这延禧宫折磨宫女。”还是在延禧宫好，一切都很熟悉。宜妃说话也不会绕弯子。
我回来三四天了，一直没见过青青。问谁都不说还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在屋里就我和芙蓉两个人的时候，逼问芙蓉。她才告诉我那日我挨打之后，青青就被调离延禧宫到奉先殿当差。奉先殿平日没什么人去，只是在祭祖时才用。青青负责殿内的打扫及些琐碎杂事。芙蓉还告诉我王嬷嬷也调到别处了。芙蓉小声说道：“昭兰，你好厉害。咱们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说有人在护着你，再不好惹到你了。”我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心想这两个人在我挨打这件事上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在清静的地方自省一下也好。正和芙蓉聊着，听到门口人喊道：“昭兰在吗？”
“在，谁呀？”开门一看，是十二阿哥的长随小贵子。
“小贵子！你怎么来了？”
“我们爷回来了，想见见你。十二爷在御花园，你随我去一趟吧。”
“好的。芙蓉，如果赵公公找我，就直接告诉他十二阿哥找我，我去去就回。”
远远的，我就看到浮碧亭里站着身穿淡蓝色袍子的十二阿哥，等我到亭子下面，他也看到我了，脸上露出亲热的笑容，喊道：“昭兰，快上来。”
我笑着跑了几步，登上亭子：“奴婢见过十二阿哥，给十二阿哥请安。在外玩的可好。”十二阿哥黑了些也瘦了些。
“起来吧！我玩的很好，你想没想念我？”后面一句问的声音很小。
“想了啊！”
十二阿哥的脸微微有些红，我坏坏的接着说道：“还有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奴婢可想你们了！”
“呃，是吗？我们也都挺想念你的。”十二阿哥讪讪的说道。
他的样子好可爱，我笑道：“南方的景色很迷人吧？”
“是的，这次算是赶上烟花三月下扬州，风景很好。我给你带了这个。”他转身拿起放在亭登上的方盒子。又有礼物，我看看他伸手接过。
“打开看看。”
拆开盒子，里面有个绢丝的套子。抬头看看十二阿哥，他朝我努努嘴示意我接着打开套子。我解开布套的口，是扇子，竟是一把圆形双面绣的绢扇。扇面是一只扑蝶的白□□儿，绣得活灵活现。苏绣闻名天下，双面绣更是技压群芳，在双面绣中以猫儿扑蝶绣得最是精巧别致。
“谢谢十二阿哥，这绢扇太精致了。昭兰非常喜欢！”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扇子。俯身给他福了福
“喜欢就好，知道你喜欢猫儿狗儿的，一看到这个我就想到你，当即就买下了。”他边说着边伸手扶住我的胳膊：“不必如此隆重的谢我，起来。”
我起身笑道：“谢谢。”
“你胖了些，身上的伤全好吗？”
“好了，全好了！奴婢倒是觉得十二阿哥瘦了些。”
“是吗？哈哈．．．．．．可见你说想念我们是假话，没听说想人想胖了的．．．．．．”他笑道。
“也不是害相思，奴婢才不要再瘦瘦的．．．．．．咱们不要瘦啊胖的，十二阿哥给我讲讲南方的见闻吧。”
“好啊！苏州风景是极好，可是我发现南方人的个子太过矮小．．．．．．来，你坐下好说话。”我看看四周，最后还是大方的走到十二阿哥旁边坐下，他笑着看我坐下，慢慢的地说了些此去南巡的沿途见闻，我听着也觉得很有意思，时时问上一两句，不只不觉竟聊了一个多时辰。
若不是芙蓉来寻我，我们还要继续谈下去，没想到我和十二阿哥是这样谈的来。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可能是白天谈南方太起劲了，梦到自己在西湖边上溜达，微风轻拂好不舒服。正美着，忽然侧面有人推我，一个踉跄跌进湖里；我本是会游泳的，可不知怎么搞得就是浮不出水面，想喊救命又喊不出。使劲的蹬腿，想踩水上来。好像看到水面上是九阿哥的俊脸。又好像是五阿哥的，你们怎么不拉我呀！使劲伸手往上划拉，好像拽住了什么。
“哎哟！她怎么睡觉的时候也不老实？”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句。
“哈哈．．．．．她还没醒呢！昭兰，昭兰！”我努力睁开眼睛，咦！我没在水里，脸的上方却真的是十四阿哥的大脸。我的手里真真的攥着东西，十四阿哥的辫子！忙撒手一骨碌爬起来。十四阿哥，十三阿哥正站在炕前，十四阿哥把辫子甩到身后，瞪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十三双手抱着肩膀在旁边微笑。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你，你们何时来的？”我跪在炕上，屋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其他的人呢？我想下地，坐在炕沿上却找不到鞋了。顾不上了，光脚下地，先见礼吧！这两个人怎么在人家女孩子睡觉的时候闯进来？多亏我没有继续在现代时的裸睡习惯。
“奴婢给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请安！”
“起吧！”两个人一起说道。
“喏，你的鞋。”十三阿哥把鞋推给我。原来是他们挡住我没看见。我低头接过鞋穿好，自己身上只穿白色中衣，挪两步去炕边拿衣服。十四阿哥一把抓起衣服，笑道：“你穿这身好看！”
“十四阿哥，快给奴婢！”这坏小子。
“十四弟快给她吧。”十三在一旁笑道。他们去趟南方怎么变得大胆了。我套上粉色袍子，说道：“两位爷什么时候来的？先坐坐，奴婢去泡茶。”
“别去了，我们这就得去布库房，先过来看看你，见你还睡着本想走，听你叫着‘快拉我！”过去炕边看你，没承想你一把拽住十四弟的辫子，呵呵”十三阿哥眯着长睫毛笑着说道。
“你在做梦吧！梦到我了？不然怎么会拽我的辫子快和我说说。”十四阿哥伸过头到我的鼻子下面。我往后撤半步，小声说道：“没，没有！奴婢给十四阿哥道歉，没拽疼吧？”
十四阿哥从我鼻子下方收回脑袋，大刺刺的说道：“没有！对了，给你带了好吃的。”他指指桌子，我这才看见原来桌子上有个青花小坛子。和皇子关系好真是不错总是有东西收。十三阿哥走过去说道：“是腌制的洞庭红桔，这是朱桔，应在秋天丰收。宫里每年的贡品红桔都是新鲜的果子。我们在苏州的市集上看到有腌制好的，就买了些回来。是用当地的土法腌制，很可口！你尝尝吧。”
“嗯！奴婢从没吃过腌制的朱桔．．．”我打开小坛子的盖子，桔香扑鼻。见里面亮晶晶的橘红。用手指夹出一块放到嘴里，唔！酸甜柔软，很合女孩子的口味。
“好吃，谢谢两位爷。奴婢曾见过洞庭红桔成熟丰收时的情景，金秋时，洞庭东、西山漫遍野的桔树上挂满金果，把洞庭山装点得无比浓丽。
‘水天向晚碧沉沉，树影霞光重迭深。
浸月冷波千顷雪，苞霜新桔万株金。’这首诗就是形容那瑰丽景象的。”
“你何时去过洞庭？”十四惊讶的问道。
“呃！小时候随阿玛去过，只到过洞庭！”十四阿哥的反应真是够快，言多必失！我岔开话题，问他们有没有在小雨时坐上小船游湖。又说几句话，两位阿哥就走了。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到宜妃跟前替下秀茵。用过午膳，荣妃派人过来请宜妃过去打牌。清月和桂月伺候着过去了。芙蓉和锦儿因昨晚当值，到午后已经困得不行就去睡觉了。我和秀茵没什么事做，打算烧水洗浴。有间浴房专供宫女太监洗浴，好不容易把大木桶注满水，我让秀茵先洗自己接着烧水。秀茵洗好回屋休息去了。我也乐得安静的泡澡，脱去所有衣服舒服的泡在热水里，腾腾的热气让人好舒服。要是有面膜就好了，下次应该把十三阿哥给我的珍珠粉敷上。用皂荚抹着身体，抹到胸部时感觉自己的胸部好像大了些，粉色的蓓蕾尖尖的挺立着。月事来了以后总是感觉胸部隐隐的有些疼。它是在发育吧！快些好好发育啊！
我边抹着皂荚边哼起歌：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我爱洗澡乌龟跌到
幺幺幺幺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幺幺幺幺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
“咳，嗯哼．．．”怎么在我的歌里夹着哼哼的闷笑声。
“谁？”我越过隔板往门口看去，紫色的修长身影倚在门口，白色的热雾气挡着视线，我看不清是谁！
“是谁！有胆站出来！”我扯过衣服按在胸前。紫色身影听到我说这话，往前走了两步：“若真站过来，怕是你不敢站在那里了！”耳熟的清亮嗓音。是九阿哥！他们几位爷这是怎么了？早上是两位小爷巴巴的跑来打扰人家睡觉，这大中午的九阿哥又来打扰我洗澡！
“是九阿哥吗？”好在有隔板挡着，我匆忙套上袍子。身上还是湿的，腻腻的皂荚还没冲洗干净，弄得袍子上都是。
“嗯！”他往过又走了几步，距离隔板越来越近。
“停！九阿哥！奴婢正在洗浴，多有不便，如有事情吩咐奴婢做，容奴婢穿衣！”
“好！你穿衣出来吧，我有事找你。”他不再往前走了。我吁口气，用手巾简单擦擦身上的皂荚，往脑后拢拢湿发；掩好袍子从木桶里出来。
“九阿哥，你出去等奴婢吧，奴婢马上就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让九阿哥知道我已经出木桶了。
“洗浴如此开心吗！是你的歌声把我吸引过来的。”我还没站稳，他已经站在我身后。我的灵魂虽然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可这样的情景还是让我的心砰砰直跳。转过身子抬头看向九阿哥，还是冷冷的样子，嘴角上挑，黑眸里有股亮光在闪。行为有点不妥，面容却这样迷人。不得不承认，九阿哥随便一个表情都可以让普通女子驻足，好在我还有些免疫力，眨眨眼说道：“九阿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两个月没见，我给你带了礼物。”又是礼物，不新鲜了！就算是送礼也不必这样着急！非得在人家洗澡时闯进来。
“奴婢谢过九阿哥惦记，请九阿哥稍等一下，等奴婢收拾．．．”
“不必等了！已经等很久了．．．．．．”他黑眸里的亮光“倏”的蹿成火焰，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九阿哥伸出双臂一把将我搂在怀里，凉凉的嘴唇压上我的唇，热气呼在我的脸上。
“唔！不．．．．．”他不可以，他凭什么！是皇子又怎样！我的手臂被他箍在怀里，只有扭动身子甩着头反抗。他用身子抵住我的，致使我的背撞到木桶上。有了支点，他可以腾出一只手从后面按住我乱晃的头，九阿哥身上的淡淡清香气息侵占着我的嗅觉，有点晕眩！是的，晕眩！我拼命甩开这晕眩，他吸允着我的粉红嘴唇并想近一步索取。他不可以这样对我，虽然我不讨厌他。
抬腿跺他的脚，踹他的腿，不起作用。于是，我给了他嘴唇一口。他感觉我张嘴，正要长驱直入席卷我的芬芳，不料我竟咬他。
“唔！你咬我！”他捂着嘴唇叫道。
终于放开我了。我让他勒得气喘，换口气说道：“亏你躲得快，不然就咬你舌头！这就是九阿哥带给昭兰的礼物？”
“你．．．．．．”他瞪着我，黑瞳里有着“不相信”的神情，他不信什么？不信我竟敢反抗他，不信我胆敢咬他！想是这紫禁城里所有的宫女都不敢这样对他。我回瞪着他。慢慢的，眼里的“不相信”不见了，浮上眼帘的是一抹“惊喜”
“我喜欢这样的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思百转：他是一时兴起还是对我动了真情？他只是一时兴起才这样吧。九阿哥应不缺女人；那日康熙寿宴我见过他的福晋；巧笑倩兮的一个女子；绝对是个美人。
“你发什么呆呢？想什么呢？”九阿哥离开的身子又靠近过来。
“九阿哥，奴婢告退！”这会儿我的脑子有些乱，想什么都理不出头绪，快些离开才是真的。
“．．．．．．”沉默，头上没有声音，我盯着他紫色袍角露出的皂青鞋边，心想我也不说话，只要不和他有眼神的接触，我就不会乱了心神。
“好！你下去吧。”两三分钟后，他开口了。
我依旧低着头，起身往门口走。“回来！”他突然唤住我。我背对他问道：“九阿哥还有何吩咐？”
“你给我转过身。”他命令我。我不情愿的转身。“抬头看我！”完全是冷然的命令。抬就抬，看你又能怎样！我把头抬起，目光对上他的，糟糕！我这才看见九阿哥的下唇有道小伤口在渗血丝，微微有些肿。是我刚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