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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至爱吾爱-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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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涵无奈的笑笑,胤禩还审着江南科举案,这老爷子眼皮子下还有这样的事:“殿试可是老爷子朱笔批的,难不成是老爷子收了钱?”
胤锇却是有些古怪的神色,顿了一下,见墨涵逼视着,才不敢隐瞒:“你哪里知道,这几年都是你表哥在点三甲呢!”
孰真孰假,无从考证,墨涵只心凉这些事又将胤礽牵扯进去,回来这许久,他总是借故不见,在朝堂上对胤禩也是躲避着。还在担忧,却听赶车人被拦住,胤锇已蹿出去与人争论,有个柔柔的声音一下止住了他的火气:“十阿哥还是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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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涵倒比胤锇还心急,猛地冲了出去,却见已到了寺外,两车都争着要停在寺门处。她早辨出那女子的声音,压抑着重逢的喜悦,墨涵学着适才女子打趣胤锇的语气:“唐妃娘娘还是这么娇?”
对面帘子挑起,一张欣喜的脸已在眼前,唐莞比墨涵还急切,蹦下车,拉着她也下了车。不及细看这几年的变化,墨涵已被唐莞搂住,笑声中又带着埋怨:“你上次一病四年,如今又离京三年,再不许走了。叫他留你在京里,我好想你!”
墨涵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有丈夫、女儿陪着,想我做什么?赶紧给表哥添个儿子才是正事。”她拉唐莞站得远些,细细打量,清亮的眼睛如今已栖着愁云,浅浅的眼纹也刻下印迹。她收拾着悲戚的心情,想打趣几句,笑容却一下子僵持住,唐莞车上钻出个小小人儿,好奇的看着她俩,一双眼睛圆铮铮。
唐莞留意到墨涵的异样,转身去抱起孩子,一下子便不复方才的小姑娘模样,俨然是个成熟的小妇人,她先对着女儿说:“六儿,这就是你念叨的涵姑姑,她可是额娘最好最好的朋友!”她笑着戳戳墨涵呆傻的脸,“很惊讶吧!是不是觉着和你有几分相似,这侄女像姑姑有什么奇怪的?你这个样子倒像是不待见我女儿似的。”
墨涵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怔忡片刻才勉强笑着,对胤锇道:“有劳十爷在这里等候了。我和表嫂许久不见,想说说体己话。”她拉着唐莞就往里走,只觉着没弄明白前,决不能让她见着美眉,两个孩子惊人的相似,若非六儿大一岁多,简直就如同双生子。她有个惊人的假设,可又被自己迅速否定,但事实又在眼前。
“你愣着做什么?也不抱抱我女儿?我倒不怕你说什么丑乖丑乖,反正她长得像你。说我女儿便是说你自个儿!”
墨涵随着唐莞进了家庙,赶紧接过六儿,小丫头已搂住她的脖子,主动的亲在她脸上,那一下,几乎有触电的感觉,六儿笑嘻嘻的说:“姑姑,你长得很好看!和六儿一样好看!”
唐莞已抢着道:“傻孩子,是你和姑姑一样好看,明白么?是小孩子像大人,不是大人像小孩子!”
墨涵呆板的笑笑,目光在六儿脸上逡巡:“六儿最乖了,姑姑听你弘皙哥哥说起过。”
“哥哥不乖,那天姑姑生日,哥哥不带六儿出宫玩。”六儿嘟着嘴撒娇,又转过头对唐莞说,“额娘,你不是说姑姑家有两个小哥哥还有小妹妹?姑姑,让小哥哥陪六儿玩,好不好?”
这孩子话极多,和美眉如出一辄,那眉眼、那神态,甚至撒娇时的小习惯,墨涵不禁生出无数猜测,难道当日抱错了?可她与唐莞生产不在一个院子啊?
唐莞对家庙很是熟悉,她抱过六儿:“去请慧远师傅来!你乖乖在后院里玩玩,额娘要和姑姑说说话!”
六儿贫嘴道:“知道了!好麻烦!”
唐莞又叮嘱道:“离花草远些!要是又脸上生小包包,你阿玛会心疼的!”
墨涵心中更惊:“哪个小丫头不喜欢花?你还去摘绛雪轩的海棠么?”
唐莞拉着她进了大殿:“先上香吧!难得你记挂着,还来家庙看看。小时候,我常跟着玛法、太太来这里,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她在香案在取了柱香交给墨涵,又自取了一柱点上,先跪在了蒲团上,诚心祈祷。
墨涵跪在神佛面前却是心烦意乱,她定定的望着佛目中透出的普渡众生的慈悲情怀,渐渐控制住纷乱的心绪,默默祷告:“求佛祖保佑所有的孩子!”她匆匆起身,却见唐莞还俯首于地,念叨半晌。
“你不知道,表哥虽复立为太子,可日子并不太平,他又时常记挂着大阿哥。”共同的担当让她更理解胤礽的苦楚,“六儿身子骨弱,你别瞧她活泼机灵,病起来愁死人,药就没断过。”
“丫头是这样,体质差些。”美眉出生后也好好调理段时间,才渐渐壮起来。想到美眉,墨涵忍住要叹的气。随着唐莞来到佛堂后的斋室,此处供奉着赫舍里家入关后几代人的牌位,墨涵除了知道索尼、噶布喇,旁的是一无所知。
唐莞掏出块白净的丝绢,拿了放在噶布喇的下方的一块牌位,诺哲。“这是阿玛!”她小心的擦拭着。
墨涵明白那一侧写着他他拉氏的便是她们的额娘,这位母亲诞育的肉身给了她的灵魂一个栖息之地。她与唐莞都算是他们的女儿吧,她忽然对这个家有了新的领悟。只是,是冥冥中的安排,让唐莞的女儿与她的女儿那般相像?按照遗传学是不可能的,但不可能的事还少么?
“莞儿,改天我再进宫看你!我,我还有事得回去!”墨涵拉着唐莞细看几眼,越来越觉着她与小鲁相似。她甩甩头,抛开潜意识里的暗示,可依旧无效。
“墨涵!”
“我不会急着离京的,相见的机会还多!改日再聊!”墨涵匆忙穿堂而出,却见六儿不知何时入了佛堂,不停嗅着四处飘渺的香气。她赶紧掏出绢子捂住六儿的口鼻,把她抱了出去。六儿已不停的打起喷嚏,一副可怜的样子,泪水已滚落出来。墨涵眼见唐莞闻声出来,便要放下六儿离开,却舍不得放下孩子。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额娘,你不要美眉了?不许抱别家的孩子!”睡醒的美眉吵着要寻墨涵,胤锇拗不过,只得抱她来找。
要躲已来不及,唐莞已看清美眉的样子,六儿也盯着美眉,嘴里嘀咕出一句话,与当年唐莞对墨涵说过的话几乎雷同:“额娘,我在照镜子吧!”
“胤锇,记住,别把我遇见唐莞母子的事告诉你八哥!”墨涵叮嘱着。唐莞到底没经历过多的阶级斗争,很容易哄骗,只说着是仁孝皇后托梦就说过,会让墨涵与唐莞的女儿相似。她自己都嫌说得离谱,可唐莞却是乐于接受的。墨涵只嘱咐她莫与胤礽多言,怕勾起他思母之情。
她又给美眉立了不许废话的规矩。
“额娘,是要美眉帮着额娘骗阿玛和哥哥?”
墨涵实在想不出什么应该说给孩子听的正面教育,只随意敷衍着,偏偏她的女儿不是省事的,还喋喋不休的问这问那。车忽然停下,是胤锇府上的人来请他赶回去,说是阿茹娜生的嫡子摔伤了。墨涵劝他先回去,多事的美眉惦记着胤锇府上的花鸟,小愚头次去看了回来,吹得神乎其神。她是顺水推舟,巴不得这多嘴的丫头出去玩一天,忘记庙里的事,把美眉交托给胤锇。
她独自靠在车里,整理混乱的思绪,任由车摇晃着前行。直到停在一个宅子门口,车帘被掀起,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眼前。墨涵无奈的摇摇头,幽幽的说:“我是不是该提醒胤锇,他应当清理门户了!”
“你不会的!”他还是那样的笃定,伸手来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添子

墨涵随意翻着架子上的书,一言不发,静候胤禛沉默的尽头。这是他的外宅么?竟有如此多的书,道家经典倒是一本不落下。
胤禛总觉得有千言万语要对墨涵说,如今设法私下相见,却半句也说不出,只目光紧随她的身影,无意识的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她取本《丹阳真人语录》,马钰,全拜金大师,否则怕是不知这丹阳真人为何物。随手翻看几页,“学道者,必在自悟。不悟者,昏蒙所致故也。欲发昏蒙,先涤其心,在乎澄湛明了而已。功到而成。不必叩请于他人,是工拙坦然明白矣。”他读这些,究竟融会贯通了多少,何苦还于那人生苦境中执迷不悟。不悟,终究是旁人解不开的,他呢?难道是在雍正十三年那生死一霎那才明白么?
墨涵无奈的将书放回书架,转身看他,他凝神对视,终究是她忍不住先开口:“一念勿绝一世休!”
“湛然常寂时如何?墨涵,我已身无可退!你可知皇父为我设置了几多桎梏?容不得我行差踏错半步!胤祥为何有病不治,是他怕再牵连于我。”他不敢说得过多,所幸能在她眼里寻到一丝关切,他已知足。他更忧心她是否能接受那惊心动魄的调包,说了,怕她疑心是自己挑拨她与胤礽的感情,又生嫌隙;不说,实在不忍她蒙在鼓里。
“但说无妨!你几时这样吞吞吐吐?”墨涵倒看出他的犹疑。
他一时语塞,只假意顺着她一贯的思路道:“我想问你几时我方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除了八弟知道,还有谁?”
墨涵笑他那个“守”字,他该是以退为进的人,将欲夺之,必先与之:“你们不把我当作三百年后的怪物已是幸事,难不成我还敢四处宣扬么?你莫疑心,胤禟他们都不知道。至于问几时,可是于孝道有违吧!”她想起胤禩私下说起的胤禟与胤禛府上年氏的既往,不禁心惊,若被他察觉,怕是又要埋下祸端。可眼见他为人所欺,到底于心不忍。
二人各揣心事,安抚的笑笑,虽有默契,却显得虚假,平和的处于一室,倒不及以前火星撞地球那样的直抒胸臆。想及此,相视苦笑,都避开,唯恐眼神泄了心机。
“墨涵,我不会害你!”他莫名其妙说出这样一句,“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他做过多少,但我知道,你绝不会害我。”
“胤禛,胤禩是我的丈夫,是无法分割的。你们这个时代,没有罪不及妻儿的说法。政治舞台上的争斗,没有对错,只有胜负,我来这里太久,已习惯用你们的方式思考问题。我曾经认定是你书写成王败寇的故事,可如今,善与恶的界限没有那样分明了。”墨涵看着自己白皙的手,纤纤细指,修剪得无瑕的指甲,“我不是也毫不犹豫的夺了他人性命么?对还是错?所处的立场而已。任何人若要伤他,我都不会坐视不理。”
“我知道今生今世若再与你论情,怕是会让你愈发躲着我。”他长叹口气,“只愿你记着,不管何事,你有任何决定,我都会帮你!”他不甘的做出这样的表白,可唯有这样才能让她不拒绝他的真心吧。
帮,让他不与胤禩、胤禟为敌?这样岂不是对逐鹿者的侮辱,这样的一线生机只会令胤禩余生不齿吧。可举目望向他,却是肺腑之言,墨涵想到他兄弟间势必爆发的争斗,胤禛绝不会做一个受制于人的君王,而胤禩他们也不容他大刀阔斧的整顿旗务,何况胤禩如今认定要尽全力襄助弘皙。“我表哥不会碍着你什么,别再加害于他,我心便足矣!”
“我知道,皇阿玛并不属意二哥即位,乃是弘皙!”
“是,是弘皙!也请你善待他!你子嗣单薄,只当多个儿子看待吧!”
“我答应你!”
她不敢对他表达过多的关心,可那一天还有十一年:“你也多珍重!”她看见书案上的笔墨,提笔匀好墨,略一思量,仿着他的笔迹写下:“嗟汝哲人,靡所不知,靡所不学,既深且跻。粲粲生物,罔不匹俦。各啮阙齿,而相阙攸。匪汝哲人,孰知其故。自何时始,来自何处?嗟汝哲人,渊渊其知。相彼百昌,奚而熙熙?愿言哲人,诏余其故。自何时始,来自何处?”
他默默吟诵一遍,不解的看着她,墨涵摇摇头:“这是洋夷的诗,译者乃是位学贯中西的大家。可惜我也未曾理解透彻,想来是人生感悟有限。但求你能明白其中真意。”
他送她至院中,心中怅然,不待她出言止步,便驻足目送她离去。自何时始,他记得,终于何处,天尽头。
行到贝勒府前,太监阎进正指挥着人从马车上卸下一株梅树,见了墨涵赶紧道:“主子,爷着人由南边寻来的,因为植株太大,只得从正门移进府。”他又问那园丁:“这是什么品来着?”
墨涵不喜他拿腔作势的样子,只因他是良妃赏的,随了胤禩多年,她不便说什么,只冷冷道:“余杭的超山古梅!”
“是了是了,奴才的见识哪里及主子万一!”
墨涵懒得搭理他,深深吸口气,淡淡的梅香,入得府内,未到南院儿,就闻莹润明澈的笛声传来,吹奏的是《梅花落》。难得胤禩回京后还有如此雅兴,她静立门后,细赏那古曲,霜中花,端直古朴中见老劲,过了三十的胤禩倒是堪以梅花自寓。她尚在沉思,便听得那几个凑热闹的小子不懂装懂的叫好。
胤禩却非一味纵容孩子,只问道:“既说好,好在何处?凡事不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一片静寂,小鲁、小愚的贫嘴只针对墨涵。
“曲中的意思待你们大些,阿玛再说给你们听。有一点得记住了,切不可人云亦云,心里想着什么,得说真话!”
“哦!”三个稚嫩的声音揉在一起是那般的动听。
“谁家吹笛画楼中?断续声随断续风。
响遏行云横碧落,清和冷月到帘栊。
兴来三弄有桓子,赋就一篇怀马融。
曲罢不知人在否,余音嘹亮尚飘空。”
墨涵缓步入院,被这家的四个男人围在中间,她笑看着胤禩,于不经意间审视着小鲁。
“女儿呢?”胤禩在石凳上铺个厚垫子,拉着她坐下。
“去胤锇那里玩儿了!”墨涵转而对着三个儿子道,“把这首诗背会了,下次你们阿玛再吹笛子,就拿这诗赞他,这样才算言之有物!都说说吧,今日见了方先生,都说了些什么啊?”
小愚唧唧喳喳就抢着形容弘旺的拘束,小鲁的多话,把自己倒说得好上加好,逗得大家都笑起来。墨涵拉着胤禩的手,只想着如何启口,小鲁、六儿,活佛那个“好”!
胤禟搓着手在胤禩跟前来回走动,顿足几次,都唉声叹气不言语。他暗想过于做作未免露痕迹,遂跺足栖身太师椅中,闷声饮茶。
胤禩对这个最亲密的弟弟倒没那么多心机,只往好处落脚:“你且说吧!还有什么天大的事?我出门时,墨涵和孩子还好好在家呆着,能有什么吓得到我的。说吧!”
胤禟故作神秘的问:“八哥,你们就没觉着孩子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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