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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食色满园-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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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王氏前头答应的爽快,临跟前儿却又顾虑颇多,自个跟丈夫两个燕头村住了半辈子,宅子,地,乡邻,菜园子,这里的一草一木早已融入了一家人的生活中,说走便走,忽地心头就万分眷恋起来,思前想后的,便说且等过了今年的,若真要举家迁去县里,总也不急在这几个月,屋里总要好生准备准备才好,不光庄稼跟宅子,她爷爷奶奶那也需要安顿。
又再三劝说宝珠,县里雇人的事儿等年后再说,她跟娃儿爹两个在村里一天,一天便能省出五文钱儿,也就每日屋里留个人照看,左右也不费什么事儿。
大事儿上头向来王氏拿主意,宝珠虽然有些失落,却也不使性子,叮嘱王氏别累着自个儿,隔些天便让润生屋里送些钱儿去。
日子一晃,转眼入了九月,王氏那头已经热火朝天的张罗起婚事来,县里村里几趟来回跑,一会儿新宅添两床新被褥,一会儿又裁剪两身衣裳。不仅如此,三姑跟二嫂她们越发频繁地提起这件事儿,一向寡言少语的小舅竟也专程去了一回州府,他不说,自有招娣这个传话筒,悄悄告诉宝珠,说是她爹到外边儿去挑买一匹小马驹哩,预备着宝珠成亲随的礼。
陈翠喜这几日也神神秘秘起来,不时下午便没了人影,宝珠不知她跑去做了什么,心头却猜出八成跟自个成亲有关系,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生怕亲戚们下了重礼,自个往后可怎么安心?
随着成亲日子越发临近,她反倒越发紧张起来,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人生大事即将来临,心头那种悸动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于是,她这些天有意避着魏思沛,傍晚下工便回屋练练字儿,几日下来倒稍能平静些。
九月二十这一天,润生大清早起来,刚牵着自家两头牛迈出大门,一眼便瞧见门口停着四辆马车,一旁站着一个四十上下像是管事人,他身后跟了十来个随从,他很是诧异了一阵子,左瞧又瞧也不认得他们,兀自站在原地好一阵恍惚。
那管事的上前儿一问,得知正是陈家,这才自报了家门,称他们来自汴州韩府,今个是专程送上聘礼的,说着,便吩咐手下将一盒一盒的物件儿往车下搬。
润生没想明白他们是不是寻错了人,若寻的是陈家,为何东西又不送进屋里,只放在大门外头,这着实让他很摸不着头脑,当然,那人说的聘礼更让他头晕,皱眉想了片刻,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言谈中得知他们马不停蹄赶了三日路程,昨个儿夜里便到,为了不扰了陈家歇息,十来人就站在陈家门口捱了大半夜。
再去瞧,他们果然个个眼下带了些乏色,因此他便收了原本要请他们走的话儿,他们说的汴州府在南边,大老远的行车赶路而来,想必也极为疲累,无论是不是寻错了人,请他们进屋歇息一会儿总是自己应该做的,大家都是天朝子民,无论南边北边,远道而来的,自个理应热情好客些,若他们要寻之人在村里,自个跟爹娘总也能帮着他们想想法子。
思及此,便也不去细问,抓了抓脑袋,笑道:“那叔先带着各位进我屋歇歇,我这就回屋跟爹娘说一声去。”
他急匆匆跑进院子,直奔王氏屋里,王氏这会儿才起身,见润生神色匆忙地进了屋,问道:“大清早的,跑的这样急?”
润生生怕方才那几人候的久了,也不与王氏细说,只道:“门口来了几个南方人,像是寻亲的,只怕寻错了,停在咱们门前,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我想请他们进来歇会儿,顺道帮他们去寻亲。”他瞧着王氏,生怕她不同意,急道:“我瞧着他们不像坏人,领头那人说话可文邹邹哩,像是个大管家”
陈铁贵匆匆套了上衣便下炕,“走,带爹去看看。”
润生笑着哎一声,一溜小跑地前头带路,只到门口时却傻了眼,方才的四辆马车连同十来个人早没了踪迹,只余地上摞的高高的礼品。
陈铁贵不解地瞧他,润生顿时急的满头大汗,顾不得与他爹解释,忙顺路去寻,跑了大老远才听闻街坊说,方才的马车早便疾驰而去,往村外走了。
回屋时,王氏也起了身,瞧见门口那些东西,心头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润生垮着脸细细将前头的事儿一一道来,末了,陈铁贵半晌不吭气,忽地拔腿便往东头去。
王氏气道,“怕是思沛亲爹府上送来的,你这糊涂蛋,这礼咱们受不得呀”
润生蹲在地上不住捶胸懊恼,“竟然是妹夫府上来的,怪我没早些认得,给妹夫添了麻烦不成,我得去追他们回来”他说着,站起了身,就要进院子去牵牛。 王氏叹气,“罢了,咱屋那老牛怎能追的上别个的马车,你爹这会儿怕是上你魏伯屋里商议去了”瞧一眼地上的物事,转身进了屋,没好气道,“还愣着做啥,咋也得先屋里搬去呀”
燕头村这些天儿沸腾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将魏思沛的身世传的有鼻子有眼,王氏为着这事儿好些日子吃不下饭,东西就在堂屋搁着,见天儿有人上门借机打问,自个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只魏元却高兴的很,说是正巧自个屋穷,原本还亏待了宝珠,这下有了这样厚的一份礼,该是个高兴事儿。
这件事儿很快传到县里,魏元亲自来一趟劝说魏思沛,将那日经过细细为他道来,陈家本也没想收那礼,只那些人实在狡猾,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便脚底抹了油。
他原本便主张魏思沛在韩老爷有生之年前去相认,这会儿便借着这件事来劝说他,“两箱茶叶,两箱布匹,两箱瓷器,一碟银裸子,一张房契,还一张地……”他越说,魏思沛脸色越发难看,他声音弱了下去,笑叹道:“总也是他的心意,你爹这些年也不是没惦记过你,你母亲去世时他便想要了你回去养,早先咱们方来燕头村他便派人来寻过一次,那次怕是错过了,隔了这些年才寻到你的音讯。”
魏思沛怒视魏元,“爹的意思,我反倒该感谢他才好?”
魏元一边呵呵笑着按他坐下,一边打着太极,“爹瞧着宝珠长大的,自然希望她跟了你日后生活的好些,可屋里又实在凄凉,难道你心头就没有愧?”
魏思沛明知他爹有意胡搅蛮缠,眼下屋里哪里凄凉?可听了他那话儿,心头却仍升起些愧疚感,握着杯子的手不觉收紧了三分。
魏元满意地瞧见他面目有些松动,又说:“只现下这份聘礼却不是赠予你的,虽不是陈家心甘情愿收下的,到底也是赠予宝珠之物,往后宝珠收着便是,左右不让你花了去你要清高,却累着你媳妇跟你一同受罪,这是何道理呀?”
瞧见他眉头轻皱下,又笑,“你婶子说了,礼你若坚决不肯收下,你爹这份心意也不会随意散了旁人,断不叫你为难,她自当寻个地头埋了去。只你婶子那样通情达理,宝珠那样一心向着你,爹不信你就那样心安理得?亏得你日日在你婶子跟前儿夸下海口,要如何善待宝珠,唉,爹瞧着,你却是那迂腐顽固不化之人,自个心头有恨,却偏逼着旁人顺了你的意。”
“你不答应,你婶子自然不会收了那礼,你却不想想,你婶子若得了那礼,是否屋里的生活能更好些?宝珠又能少受些累?这世上原本便没有不可原谅之人,他做了再多亏心事,始终是你的亲爹。爹常劝你多为旁人着想些,只你在这事儿上却钻了牛角尖”
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魏思沛却充耳不闻,脑中只想着前些时候宝珠娘有心在县里买几亩田,却拿不出一半钱财来,这几日正各处亲戚那张罗着,预备大家伙凑钱儿去买。
他不由抿紧了唇,那人给的聘礼……似乎有宅子,有田地,难道真像他爹说的,这些东西他虽不看重,却累及了婶子她们么?
第二日魏元回屋王氏便去打问,他笑道,那些聘礼只管收着日后用,那人本就是思沛亲爹,思沛成亲,这些东西原本是他屋该拿来的,思沛娃儿那头不必理会他,他主意再大,总也是心疼宝珠的,又是个一点就透的,迟早能绕出这个弯弯。
王氏忍不住心头感叹着,魏元实在是个心胸宽广,处事通达之人,原本棘手的事儿,在他那看来却十分的理所应当,丝毫他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成亲在即

宝珠小舅牵着小马驹回来时已是三日后,他方将马匹牵进后院,宝珠便迎上前去,“小舅这些日子怕累坏了吧,一会儿做几个你爱吃的菜,下午回屋歇上一歇的。”
王福来摇头一笑,“不用,饭毕了阁楼里睡个把时辰就成”又笑问:“这匹母马宝珠喜欢不喜欢?”
宝珠朝它友好地眨个眼,上前伸手摸摸它脖子,小马配合地歪了歪脖子,喜的宝珠搂它一下,伸手轻在它脖颈上抓着痒,柔柔瞧着小马舒坦地屈了前蹄,舒舒服服仰着脖子,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宝珠知道马是一种极通人性的动物,早想着今后宽裕了买上一只,只价格实在不便宜,目前便也没多打算,而小舅专程上州府只是为着给自个儿买一匹马驹,心头还是万分感动的。
身边这些亲朋们,不光是小舅,这些年自个过的这样快乐,绝不只因铺子生意越发好。招娣对她的重视,三姑小舅及二嫂她们对她的关怀喜爱,这些情谊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就如同自个对他们同样的重视,因此也不去额外感谢小舅一堆话,只笑着说马儿自个喜欢,它虽是只母马,却调皮的紧,当下便给它起个名儿——皮皮。
下午得闲,她便去点心铺子转一圈儿,她成亲日子将近,招娣近来越发喜爱打趣自个儿,姐妹俩才见面便又闹在一处。
闹了片刻,招娣才正色道:“你近来总是躲着思沛哥,他今晨来了一回,语气极是沮丧,打问我这几**怎么了。”
宝珠笑容凝住,叹气道:“没什么,就是快成亲了,我心里惶恐的很,这几日只想着独自静一静。”顿了顿,吐了吐舌头,“没成想倒害的他担心了,一会儿我去瞧瞧他。”
招娣嘻嘻一笑,又抓空打趣她,“宝珠越发肆无忌惮了,原先去寻他还要我陪着,现今自个儿说去便去,成亲真好”
朱春香笑道:“再有六日便是一家子,这时候自然不计较那样多,谁会去说闲话儿?”
招娣朝她皱皱鼻子,“表嫂每次都向着我妹子说话儿”
朱春香点点她鼻子,笑道:“思沛今个来的古怪,算起来也才四五天儿没见,我瞧他却紧张的很,从前也没见他这样一惊一乍的。”
招娣歪着脑袋想一阵子,忽地道,“会不会因了前些个闹的聘礼的事儿,他怕是担忧着你跟婶子生了闷气?”
宝珠自听了招娣那话儿,心头便惦记着魏思沛,聊不大会儿便往济民堂去。
宝珠进门时,他正堂上为人诊脉,一眼瞧见宝珠,急的腾地站起身来,惹得那病人莫名其妙半晌,他意识到方才失态,慌忙敛了情绪,又将心思放在他脉象上,只唇角却轻弯了,带了似有似无的笑意。
把了脉又专心为老者写方子,起身从木柜里称出几样药材,用纸包裹了给他,叮嘱他些注意事项,笑着扶他出了门。一回头,欢喜片刻,又低头歉疚道:“宝珠迟迟不肯见我,我只当你为了聘礼的事儿恼我……”
气的宝珠瞪他一眼,“谁稀罕那些个聘礼了?噢,难不成这世上只你视钱财如粪土,旁人都是见钱眼开的?”
他定定瞧着宝珠,似是确定她心头所想,见她面上带些恼色,垂眸道:“这几日我想了许多,那些东西你跟婶子该留着,原本也是他赠与你的。”
宝珠叹一口气,正想说话,便听他语带愧疚道:“你跟婶子断然不是那见钱眼开的,我又怎能不知?可我却不愿你吃苦,只想宝珠能过上悠闲舒适的日子。”顿了顿,略有不甘道:“只那些东西是他给的,却不是我亲自给予你的,我知道女孩子该都喜欢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玉首饰,往后我一样一样买给你。”
宝珠朝他翻个白眼,三两步上他跟前儿,跺脚道:“我喜欢你给我做梳妆盒,给我磨调货面儿,给我买小零食,那些个胭脂水粉我一点也不爱,就喜欢抹你给我调的香膏我瞧上的便是你这个人,与旁的无关。往后你仍要做你的仁医,哪来那些银钱去买金玉?我可不愿你只为着我开心便失了原本那份正直与善良”
他惊愣了片刻,很快露出一个笑,笑意直达了眼底,“宝珠又在哄我开心。”
宝珠皱皱鼻子,一转身,气呼呼坐下,“信不信由你”
魏思沛轻笑着挨着宝珠坐下,“爹说我心头的固执连累了你,这几日想想,才恍然明白过来,只觉得爹说的话儿极有道理,即便你与我一样不上心,我也该为你爹娘想想,他们辛苦了一辈子,是该清闲些。”
宝珠咧他一眼,撅嘴道,“我若是你,银钱要收,亲爹还不认”
他笑着轻点宝珠脑门,“小家伙,哪里有那样赖皮的事儿?”
宝珠收了玩笑话儿,正色道,“过些时候成了亲,咱们汴州去一回吧?你不愿相认他,总该去看看他,说起来,你怕还不知他的样子?”
他面色变了变,极快地摇头道,“我现在仍不想见他。”
宝珠不再劝,忽然问:“思沛哥,你觉着我与我爹怎么样?”
他疑惑道,“自然是极亲厚的。”
“小时候只觉得我爹不苟言笑,时常在娘夸赞我时说些丧气话儿批评我,平日只会刮刺我,不像娘那般日日将我捧在手心上。再大些,才渐渐理解了男人们并不轻易开口的关怀,那是父亲深沉的爱。”一通话儿下来,静静瞧他。
他叹口气,半晌才苦笑道:“你若真想去,我便陪你一回,只我却不愿上他府上去。”言下之意,便算是应了她方才“见一见”的提议。
宝珠笑盈盈看他,“思沛哥,我很庆幸能嫁给你,你总是那样好脾气的顺着我,明明对你爹有那样深的恨意,我那样说,你却不责怪我。其实我不该替你做什么决定,连我娘也说,你该自己去选择。”顿了顿,眉开眼笑道:“南方风景好,咱们只当去玩儿一玩儿,你若实在不想见,咱们只当去玩儿一回,怎么样?”
他点点头,轻笑道:“好。”
魏元连日来屋里忙着张罗思沛亲事,县城现下流行酒楼里办喜事,气派是气派了,始终少了些喜庆味道。他这样想着,前头又跟陈铁贵去商议,看看陈家什么意思。
这回按宝珠娘的意思,宝珠的亲事就在村里办,宝珠爹也极赞同。
魏元一辈子没成亲,独自抚养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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