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硝烟的战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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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输!”她望着像原始人住的山洞,“东北这个地方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就是我们轻言放弃,蒋总统也不会轻易答应!”
大珠沉默无语。
小珠见姐大珠不说话:“姐你又在想什么?”
“我在想,不知那藤野久芝郎和武香天田是何方神仙要我们这样兴师动众地去救他们,还要我们受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小珠诡秘地一笑:“姐,你这就不懂了!如今共产党已取得了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的彻底胜利,他们几乎占领了党国的半壁江山。国共两党现在在干什么?和平谈判!在当今时刻所谓的和平谈判只不过是国民党的缓兵之计,而对共产党来讲也只不过是摆出一副和平的面孔给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看看罢了。国共最终是要大战的,你没看到谍报机关侦破出来的情报吗?”
“怎么样?”大珠急切问道。
“国共双方都在暗中调配和部署兵力,要做什么呢?就连我这一个女流之辈都看得出来,那是准备国民党和共产党最后的大决战!”
“也是,一天不可二日,一日不可二主!从1921年7月起,笔杆子出身的毛泽东就与兵杆子出身的蒋介石争起了天下,若果不是日本侵略中国,恐怕蒋总统早就把毛泽东灭了,那有今天这样的事!”
“共产党太狡猾了!他们借抗日战争从蒋总统那里获得了合法的地位,还扩编了大量的部队,以至于百团大战结束,蒋总统都不相信共产党会有那样多的兵力!”
大珠摇摇头,叹息道:“我还是相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句话,不能以狡猾不狡猾来论共产党!国民党也实在太腐败了,蒋介石丢失了半壁江山还不自省!”
“姐,不允许说党国的坏话!如今蒋介石不是自省了吗?他要我们把有‘大和民族榜样’之称的藤野久芝郎和早与国民党暗中勾结有武士道‘精魂’美誉的武香天田从苏联拘留所弄出来送往内战前线去对付共产党吗?同时……”小珠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小珠走向洞口,从洞口茂密的杂草中向外望了望,见那被风吹倒的白色帐篷已被漫天的大雪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才返回洞里,对大珠说:“姐,难道卢平没告诉你吗?”
“什么事?”大珠有点吃醋,“他啊,心里只要你,哪能告诉我?”大珠停了一停,一副不服输且面带威严的样子,“你说,到底什么事?”
“姐,我们是同胞姐妹,你还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不告诉你,你这样凶巴巴地干啥?”
“那你说吧!”
“卢平告诉我,国民党政府为了反共的需要,从1945年8月日本投降以后,就开始利用日本战犯为内战服务。国民党国防部早就成立了由原日军第十三军参谋长、日本陆军部步兵大佐,曾在关东军、参谋本部、驻华日军总部任过作战参谋的日本战犯等人组成的国防部第三研究组,专门为反共服务,同时蒋总统还下令,对一切可以利用的日本战犯全部免于审判,让他们继续为国民党反共出谋划策。”小珠得意地停顿了片刻,“我还听说蒋总统已下令,凡一切被释放的日本、伪满战犯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他们愿意为国民党出力反共,国民党一律接纳!”
“有这么回事?!”大珠甚感惊讶,他没想到蒋介石的军事思想出人意料。
“当然!”小珠自鸣得意地说。
“这样看来我刚才的话的确有些大涨共产党之气而灭了国民党的威风!”
“现在蒋总统不仅有美国杜鲁门总统的原子弹做后盾,还有美国操纵的日本裕仁天皇制做策应,几只破枪武装起来的共产党能阻挡得了我们吗?”
“但愿如此吧!”
22
南京马尔台街22号,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局长办公室。
军统魔王毛人凤坐在高靠背的沙发上,他的对面很恭敬地站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身高约1。75米,宽额高鼻、狼眼、狼耳(火耳)、长相英俊帅气、头发微卷,让人注目的是男子的左耳悬垂着黄色密大耳珠。
看着面前这位英俊的男子,尤其是那悬垂在左耳上的黄色大耳珠,军统魔王也露出难得的笑容:“卢平,你是彝族人?”
“是的,局长!”
“你们彝族人是最喜欢火和雄鹰了,我希望你对党国的事业能像火一样地热情和执着,对待共产党要像雄鹰一样与他们搏斗在蓝天和云海间。”
“是,局长!”
毛人凤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你是我们保密局长相最帅也是最年轻的将才,自1946年10月1日保密局成立以来,你担任过局长助理、代主任秘书、还兼任过南京、四川、云南各站的站长、书记,工作干得很好,尤其是你负责过的情报处(下设军事、党政、经济、国际四科)、司法处(下设审讯、狱管两科)、行动处(下设行动、侦防、策反、心理作战四科)和特种技术研究组(专门研究暗杀、爆破、破坏、放火等并制造所需要的各种工具)的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这都是仰仗总裁和局座的栽培!”卢平奴颜媚骨地说道。
突然毛人凤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在宽阔的办公室来回地踱着步,面色严峻道:“如今,共产党通过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取得了党国的半壁江山,昔日的赤匪草寇眼下却坐在了谈判桌上与蒋总统平分天下,你说这……”
“难道我们真的无回天之力了吗?”卢平轻声地问。
“按蒋总裁的意思,若果和谈失败,共产党肯定要发起渡江战役,一旦南京不保,我们准备在成都与共产党决战大西南,退一万步,若成都决战失利,我们就退守西康,等待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毛人凤咬牙切齿地说。
“那第三次世界大战何时才能爆发?”卢平忐忑不安地问。
“我们现在要加强反共反苏阵营的力量,削减苏联和共产党的力量。有一点你是知道的,日本投降后,除了日本头号战犯冈村宁次和如光夫小居、高政信桥等高级战犯为党国聘为对付共产党的军事秘密顾问外,有一部分战犯还关押在原上海拘留所地址改设的国防部战犯监狱。当今战事频繁,国共之间谁胜谁负一时难以预料,但是,这些由国防部南京军事法庭审理和判决的日本战犯决不能让共产党俘虏去,那可是反共反苏的巨大力量……”
“局座的意思是……”
“不!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总裁的旨意!”
“请局座指教!”
“我们必须在1949年2月之前将关押在上海国防部战犯监狱的日本战犯全部解送给日本,移交给日本天皇在内地执行!”
“这不是等于放虎归山吗?”
“蒋总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你明白吗?”
“卑职明白!”
“那就好!”狰狞的面容在毛人凤的脸上一晃而过,“鉴于此,你从今日起,你仍任保密局局长代主任秘书具体研究和负责第六处即司法处的工作,领导重庆磁器口渣滓洞与白公馆的两个看守所,以及西安、上海、北平、南京等地的看守所和集中营,同时你还要兼任西南地区军统专员,为以后我军在大西南与共产党决战作准备!”
“请局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卢平以洪亮的声音表态。
“坐吧!”毛人凤指了指沙发。
“局座还有事吗?”卢平不安的问,因为他知道毛人凤虽是个笑面虎,但性格却变化无常。
“随便聊聊吧!”毛人凤今天显得特别地温和,“卢平,你也跟了我将近十年了吧,那时你还是一个小少年!”
“谢谢局座从小对我这个孤儿的同情和关心!”卢平有些腼腆,“我那时和你整天跟着戴笠局长东奔西跑的,我给你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过去的事情常令人回味啊!”毛人凤突然话锋一转,冷漠道:“按照过去军统局的传统,国防部第二厅也应由保密局控制。当初郑介民是以保密局局长兼二厅的厅长,照理也不应成为问题,可是他本人经常不在南京,二厅副厅长侯腾不但不是军统,还想独树一帜。如今郑介民被贬,侯藤当上了二厅厅长,情况就发生了变化。我们保密局不仅不能再控制二厅,侯腾还想把在二厅工作的军统分子全部慢慢排挤出去,在搞军事情报上与我们保密局分庭抗礼,想让我们搞党政情报,他们专搞军事情报。”
“哪怎么办?”
“我已暗中指使还留在二厅系统内工作的军统分子,继续保持与保密局的关系,并尽力设法和侯腾捣乱!”
“应该这样!虽则是勾心斗角,互相倾扎,但对侯腾这种人也没有什么客气的!”毛人凤见遇到了知音,话多了起来:“最令人气愤的是,二厅为在蒋总裁面前抢功,还暗地里派出了一位二厅副厅长取代号为1号‘野狼’先期进入西昌指挥实施‘堡垒行动’……”
“‘堡垒行动’?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一是想利用共产党后方根据地兵力薄弱,物资匮乏的劣势,迅速摧毁中共在东北解放区建立的所谓‘中国第一劳改队形式”监狱——松花江劳改队,并以此为契机,联合潜伏在东北解放区的日伪特务、土匪、国民党的残军重新从共产党的手里夺回被共产党占领的根据地;二是要把仍关押在苏联伯力拘留所的两个战犯营救出来,让他们迅速加入到国共内战的行列中,当然只要那两人不落在苏联或共产党的手中即使将来加入到反苏反共的阵营中来也是对蒋总裁的一大贡献。”
“那两个战犯是什么人?”
其实那两人都是日本军国主义者,一个是在中国到处烧杀抢掠有‘大和民族榜样’之称的藤野久芝郎,一个是伪满洲国的实际统治者有武士道‘精魂’之称的武香天田!”
“原来是这样!”卢平讥笑了一声,“二厅无非是在蒋总统面前炫耀,想排挤我们保密局!”
“你放心,侯腾的阴谋岂能得逞!我已在总裁面前奏了他一本!”
“总裁怎么说?”
“我和侯腾都挨了总裁‘娘希匹’的一顿臭骂!说我们在党国危难之际不思团结战斗,只知各自为阵,争权夺利!同时蒋总统还当着我与侯腾的面明确规定了‘秘密指挥公开,公开掩护秘密’的原则。”
“局座,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国防部二厅是公开的情报机关,而我们保密局是国家军事活动的秘密核心,在具体的反对共产党及异己分子和各民主党派的行动中,全国各地的区、站、组保密情报组织可指挥当地的军、警、宪,而军、警、宪又掩护和服从秘密组织的调配。”毛人凤得意地笑了一下,“总裁还骂侯腾无能,说苏军把战犯从赤塔转到伯力这么久,那个1号‘野狼’及二厅的军统们连藤野久芝郎和武香天田的影子也没见着,尤其令总裁生气的是,共产党已在东北戈壁荒滩和原始森林的双鸭山建立起了‘中国第一劳改队形式’监狱,可到如今松花江劳改队仍稳如泰山。”毛人凤在沙发上挪了一下位置,显得很惬意,“总裁还说,二厅若果不能完成‘堡垒行动’,就把他们撤下来,换我们保密局的人去干!”
“这真是祸兮福所倚,恭喜局座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警卫秘书的声音:“报告局座,南京伪警察局军法处副处长高平平和宪兵司令部特务营副营长夏瘦瘦有事面见局座!”
毛人凤看了一眼卢平,冷漠地说道:“叫他们进来!”
卢平拉开门看见了高平平和夏瘦瘦,他很有礼貌地跟这两人点了点头就走了。高平平和夏瘦瘦特别地看了长相英俊的卢平,尤其是卢平左耳上悬垂的黄色密大耳珠在他们的脑海里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23
伯力(哈巴罗夫斯克)距莫斯科八千五百多公里,是以山丘与河谷相交的城市,它位于阿穆尔河右岸。苗霞来到这里时正值冬季,寒冷干燥的季风吹在她的脸上,她只觉得刺骨的疼,幸亏这里除苏联人以外,还有很多中国人,因此她并不感到寂寞。
她在一家临阿穆尔林荫道尽头的一家客栈住下,推开窗户,观察了一下客栈四周的地形和环境就准备休息。她想今天乘飞机刚来伯力,实在太累等明天与线人接上头后再去侦察苏军拘留所的情况。
她关好窗户,倒在炕上,可怎么也睡不着,耳边不断地回荡着与她已有肌肤之亲的1号“野狼”仲贵对她说的话:“你到苏联伯力以后一定要见机行事,那里曾是苏联远东军‘中国旅’1500人的大本营,他们在抗日期间曾利用沼泽地为依托开展游击活动,多次袭击伪警察所、分散孤立的伪军据点和日本人的开拓团。苏联对日宣战后,‘中国旅’炸毁了日本位于中苏边境虎头要塞的‘亚洲第一炮’,同时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配合苏军击毙日军8。4万人,俘敌59。4万人。苏军攻占东北各大城市后,‘中国旅’分为57个小组,协助苏军接管各地政权,并建立了各省、市、县的党组织,所以你到了伯力后一定要提高警惕严防中共间谍。”
苗霞想起临行前仲贵对给她再三嘱咐,往日仲贵与她在一起对话的情景也历历在目……
“蒋总统与苏联的斯大林不是有交情吗,为什么国民党政府不直接出面叫苏军交出藤野久芝郎和武香天田呢?”苗霞躺在仲贵的怀里问。
“交情?那只是表面上的!”仲贵冷笑一下,“谁不知道,中苏之间在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前一直是断交的,九一八事变后是中国主动无条件地与苏联恢复了外交关系。尽管中苏两国关系在形式上恢复了正常,但彼此双方充满了不信任和猜疑。如今国民党是以美国为靠山,加之美苏从1947年进入冷战,斯大林一直与国民党、共产党保持双重的外交关系。他们一面与共产党勾勾搭搭,一面假意与国民党周旋。抗战胜利后,按照中苏条约,苏军应于日本投降后三个月内全部撤离中国,可谁知道斯大林诡计多端,不许国民党政府利用大连等海港运兵入东北接受,加以当时国民党军队还在滇缅路上,短时期内又不可能到达北方,苏联就借口拖延我方接受日期。”
“这斯大林不是明摆着与国民党过意不去吗?”
“斯大林的阴谋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什么阴谋?”
“其一是想使苏军有充分的时间拆运东北的工厂和物质,同时俘获大量的日军高科技人才包括军事人才,便于将来用于苏联的国防建设;其二是有意让中共有充分的时间组织民众,并收编伪满军,训练成为强大的野战军。”
“难怪中共在东北根基日固,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