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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半路擒君-第7部分

小说: 半路擒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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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宅后,易云斋便派自己的一个家仆每日去向左振玉买春联,还要家仆向左振玉说家里的老爷欣赏他的文墨,要他多画些花鸟图画,给的赏钱比左振玉订的价格还要多。     
                
   

                 
   
    第七章   
   
   
 “他现在的衣服有穿暖一些吗?有没有比较不会咳了?” 

易云斋的问话里满是担忧,他要人不只是到左振玉的摊子上买春联,还要人注意他有没有穿暖,身子有没有比较好。 

听着仆役回应的话,西宁在一边收着仆役带回来的墨画。 

要命啊!现在这些画已经堆得满室都是!少爷原先就不是要这些春联及墨画的,所以看都不看一眼,为的只是要帮助左振玉渡过难关,不过少爷的关心似乎已经超越帮助人的界线了。 

他若听到左振玉今日咳得不严重或多加了一件衣服,就会开心喜悦;若是听到那怪病表少爷今日的身子比较没有那么好,就会烦恼。 

这一切,看在他这个贴身仆役眼里,真的觉得自家少爷又像当日被鬼迷住一样。 

西宁收拾着这些东西,他虽然有些识字,但是要他完完整整的认出一首诗来还是没办法的,不过他真的觉得左振玉的字写得还真不差。 

左振玉的字端整又秀丽,要能把字写得这么漂亮的人,在他脑海里只有几个人而已,看来这怪病表少爷也不是腹内无墨水的人,他的字猛一看,还真像当年兰薰小姐写的字。西宁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萧红儿咚咚咚的跑了进来,看到西宁在收拾纸张,她偏过头看着,也不知为什么最近易云斋爱收集这些,堆得整间房间都是。 

她看不懂索性就不看,跑向易云斋,拉住他的衣袖撒娇道:“云斋,今日我们出去玩好吗?新年就快到了,我们到街上去买些让新年更热闹的东西好不好?” 

易云斋差点要拨开她的手,若不是强忍住这股冲动,他早就推开她了。 

他越来越难以忍受跟萧红儿在一起,甚至以前与萧兰薰在一起的美好回忆,也不能让他对萧红儿有一丁点儿的好感。 

每次看到她,他就越来越不耐烦,她那类似萧兰薰的声音及酷似萧兰薰的脸庞,却令他感觉不到一点儿萧兰薰以前娇柔艳美的气质。 

与萧红儿相处久了,他只发现她娇蛮、无理及任性,说话时总是喜欢搬弄口舌、出口伤人,教他忍不住想要问自己当初为何会爱上她?这苦等三年多的焦虑,难道只是为了娶这样的女子进门? 

还是他当初真的是年轻气盛,毫无识人之明? 

而那些美好的记忆,全都只是自己的想像而已吗? 

“我爹曾交代要我去见这边的商客,我正好今日要出去。”他撒了一个谎,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跟她在一起。” 

想不到萧红儿脸泛桃红,开心不已的跳起来,“那你爹来信了,应该有提成亲的事吧?” 

易云斋还没收到易老爷的信,他也很纳闷为何他爹还未要人传信过来。 

他淡淡道:“这是临行前我爹交代的,前些日子陪你贪玩,误了不少正事,这些日子就要办正事了。兰薰,你跟你姐姐一同去玩吧!” 

萧红儿噘嘴,可是又不好放肆,只好不情愿的问:“那你爹到底何时会来信呢?” 

“应该是这几日吧!”他随口应答。 

萧红儿信以为真的说:“只要你爹这几日来信之后,我们就可以成亲了吧?云斋,我好期待嫁给你,我希望日子越快越好。” 

易云斋一想到要跟眼前的人成亲,不知为何寒意上身,竟有百般的不愿意。 

他不愿多想,只好点头,等她出去后,西宁忍不住多嘴起来。 

“少爷,你为什么要骗兰薰小姐?我们根本就没要拜访人啊!” 

“我要去府城。” 

“要去府城作啥?”西宁皱眉,忍不住问道。虽然他知道答案可能是什么。 

易云斋不愿回答,也没办法回答,西宁只好跟着他前往府城。 

 

到了府城,不是为了逛热闹的街道,也不是为了要去听曲,而是为了看那得了怪病的左振玉是否过得好。 

他现在有了银两,已经没住在破庙,而是住在一间向人租来的小屋里,他身形单薄,似乎已经瘦得只剩一口气在苟延残喘的活着。 

西宁虽然厌恶他,可是还是忍不住起了同情之心,心想他要是再不去看病,大概活不过今年,而易云斋则是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他知道左振玉在受苦,却又没办法跟他见面,毕竟他一直以为当初是自己把他赶出萧家,更何况两人还做了那种事,再见面只是尴尬至极而已。 

“少爷,我们回去吧!我们去请府城最好的大夫来看他的病,就说是买画的老爷听说他身子不好,特地为他聘的好吗?” 

易云斋点头,要其他仆役去聘请大夫看他的病,才神情恍惚的 萧宅。 

  

坐在房里,易云斋想着左振玉那么单薄的身子骨可以拖过今年的冬天吗? 

一阵敲门声响起,西宁去开门,原来是萧花儿来访。 

西宁待之以礼的道:“花儿姑娘,有事找少爷吗?” 

萧花儿脸上带泪,右颊还红了,看来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正是易家准少奶奶萧红儿打的,她们两人为了易云斋吵架已经不是第一次。 

但是这次萧红儿气焰高张到说易老爷的家书就要到了,她即将要嫁进易家,根本不把萧花儿看在眼里,竟然动手掴她耳光。 

萧花儿又气又恨,不甘受辱,更厌恶萧红儿那高她一等,像是一辈子自己都会不如她的态度。 

她不信她万项都胜不了萧红儿!萧红儿只是脸皮长得像萧兰薰,其他的都比不上她,她不会把易云斋让给萧红儿的。 

萧花儿一走进来,便走向易云斋,轻声的对他说:“易大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她慎重的态度,让易云斋提起精神听,硬把自己的心思从左振玉转向萧花儿。 

“怎么了?花儿?” 

“其实红儿根本就不是萧兰薰!萧兰薰出外读书一年多,但红儿从小到大一直都待在在家里不曾外出过,她懒散、自恃貌美,甚至一个字儿也不识得。易大哥,你可出题考她,她一定连个大字都不会写。” 

易云斋听得目瞪口呆,西宁更是全身僵硬。 

“怪不得……怪不得我对她亲切不起来,原来她根本就不是兰薰。”易云斋呆怔道。 

“对!真正的萧兰薰另有其人。”萧花儿意有所指的说完话,连忙走出去。 

她知道等会儿就会有风暴出现,而她可以在这风暴里屹立不摇! 

西宁首先怒吼道:“少爷,若是我们被骗,那发钗在萧家人手里,也就代表他们知道真正的兰薰小姐在哪里!他们竟敢冒名顶替,真是有够不要脸!” 

不用跟萧红儿成亲让易云斋心里的一颗大石终于落下,但另外一股汹涌之怒也涌上心头。 

萧家竟敢欺瞒他,这种事他岂能容忍? 

而且正牌的萧兰薰一定是受尽苦楚,才会把他的订情之物交给萧家人,要不然她怎么会让这么重要的东西离身? 

“到大厅去,请萧老爷上厅!” 

易云斋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霎时变得冷酷。 

他对萧家以礼相待,想不到他们竟然欺骗他,当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吗?这件事他非得查清楚不可。 

 

到了大厅,萧家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易云斋忽然召集他们到大厅。 

“云斋啊,是有什么事吗?”萧大业小心的问。 

他总觉得易云斋的脸色不比以往,而且他在萧家住得越久,似乎对成亲的事越来越淡漠,该不会他想要临时取消婚约吧? 

易云斋微笑的说:“岳父,由于我爹的寿辰即将要到了,所以我想请兰薰画幅八仙过海的图,顺便提上诗句来庆贺。我叫你们来,是要你们看看兰薰的画作本事,她的字跟图都堪称一绝呢!” 

萧大业神色大变,萧红儿会不会写字,没有人比他这个亲爹更明白了,看来是易云斋的心中已经起疑心了。 

而萧红儿更是脸色发白。 

易云斋示意西宁,“将笔墨呈上,我要将这幅八仙过海挂在家中正厅,让人人都知我有个蕙质兰心、女中状元的妻子相伴。” 

萧红儿不敢提笔,但她反应极快的娇嗔道:“云斋,这种小事请别人做就行了,为什么我得自己画?” 

西宁大眼瞪着她,完全没了以前恭敬的样貌,“你若是兰薰小姐,就请下笔。” 

“你这是什么意思?狗奴才,你这样子对主子说话对吗?看我不叫云斋把你赶出去才怪!”萧红儿恼羞成怒,忽然斥骂西宁。 

西宁也毫不畏惧的怒视着她。他的心只向着少爷,没向着她:她若是假的兰薰小姐,他对她的态度还会更不恭敬哩! 

“你若真的是兰薰小姐,岂会连句诗词都写不出来?兰薰小姐爱弹琴,我也没听过你弹琴,说不定你也不会弹琴,你根本就不是兰薰小姐!” 

“你……你这奴才竟然对我这么凶!云斋,你瞧瞧他还有把我这未来的少奶奶放在眼里吗?” 

她不动棰,却大哭大闹了起来。 

此时,萧花儿慢慢的从内室走出来,她接过笔写了两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萧红儿看得连哭声都停止了,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我才是萧兰薰,只不过因为我的容貌已经不像当年的模样,爹说红儿比较像我当年的样子,所以才要红儿嫁给你。我虽然疼惜妹妹,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割舍对你的感情,云斋,希望你能原谅我欺骗你。” 

听着萧花儿自编自演,还说得像那么一回事,竟说自己是假冒,她才是真的,萧红儿一张俏脸已经气到快黑掉。 

萧红儿倏地尖声怒叫:“你胡说!你才不是萧兰薰,我才是正牌的萧兰薰!” 

萧花儿的嘴角露出一抹奸笑,“要不然你写个字来瞧瞧啊!萧兰薰外出读书,岂会连个字都不会写?” 

“我会写,谁说我不会写的?” 

她抢过萧花儿手里的笔在纸上乱涂乱抹,更加显得她的确大字不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是萧兰薰。 

“你写这什么鬼画符,只有鬼才看得懂哩!”萧花儿出言讥讽,走上前去,迫不及待的想投入易云斋的怀里,“云斋,这三年多来,我的容貌虽然稍微有变,但我还是一心爱你的兰薰。” 

易云斋冷眼看着这一场天大的闹剧,此时他已经不相信萧家人说的任何一句话了。他冷道:“那我问你,兰薰最爱什么花?” 

想也知道女孩家爱什么花!萧红儿赶紧回答:“牡丹花。” 

被萧红儿抢去先机,萧花儿怒道:“云斋是问我又不是问你!当然是牡丹。” 

易云斋双拳握紧,这两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至爱的萧兰薰,否则不会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答错。 

“那她最爱什么色的胭脂?” 

“当然是现在流行什么色,就爱什么色。”萧花儿这次马上就回答,以免被萧红儿抢先。 

易云斋的双拳不只握紧,甚至微微发颤。 

狂怒在易云斋的心里犹如旋风般扬起,这些人简直在污蔑他对萧兰薰的钟爱之情。 

“那我再问你们,兰薰为何离我远去?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冷声的问着她们两人。 

想也知道能让萧兰薰不告而别,一定是因为小俩口吵架。萧红儿这次抢先回答:“因为我们吵架,我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萧花儿也点头道:“对!那一天我们之间有了一些小争执,所以我才会离开你。” 

西宁在一旁听得不断摇头,就算他不是易云斋,他也知道这些事的答案。 

萧兰薰酷爱梅花,因为梅花在冬令开花,铁骨寒香,令人敬佩;她不像时下姑娘,她不抹困脂、不上花粉,总是一张素脸。 

最后一夜发生的事情,则是因为易云斋中了仇家的毒;那毒很奇特,压根儿无法可救,他们好不容易求助一个隐居的名医,那名医说只有把毒引到别人身上,才能解毒,所以萧兰薰才会以身解毒,之后却不见踪影。 

“兰薰在哪里?”易云斋站起来,走向萧大业,低沉的声音只有风雨欲来的凶狠。 

萧大业被他吓得全身发颤,比着两个女儿道:“她们都是兰薰,你爱哪一个,就挑哪一个!” 

易云斋拍桌大怒。 

都到了这时候,萧大业还说这种浑话,让他的怒火更加上升,他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要不然绝不善罢甘休。 

“她们都不是兰薰!告诉我萧兰薰在哪里?你有她的发钗,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就告你欺骗易家首富、谋财害命萧兰薰,我倒要看这案子有哪个官不接的?就算不接,我也要把你们逼得妻离子散,让你知道我易家的手段。” 

萧大业被他恐怖的脸色给吓得全身发抖。 

事已至此,他再瞒也无用,看来只有告知实情,才能躲过一劫了。 

但是左振玉已不和去向,更何况他若是病死在外地,让易云斋知晓他们萧家将他赶出去,害他无依无靠,病发而亡,等于是间接害死萧兰薰,到时候他一样性命难保,不如…… 

干脆就半说真话半说谎话,自保还是唯一之策。 

“易少爷饶命!这发钗是小人捡到的!那是一个极像小人女儿的貌美姑娘临死前握在手里,我曾见过那幅画像,就猜想她可能是萧兰薰,所以埋了她,拿了她的发钗,想要叫女儿冒名顶替,替女儿寻一桩好亲事,并非对萧兰薰谋财害命。”萧大业随口胡诌,只盼这番话能瞒过易云斋。 

易云斋不肯相信,“你说她死了?你将她埋在哪里?” 

萧大业索性乱说:“我把她丢进乱葬岗里,已经找不到尸体了,但是天可作证,我绝对没有谋财害命萧兰薰,我愿意到庙前斩鸡头立誓我绝对没干过这种缺德事!” 

他只有将左振玉赶出去而已,真的要做谋财害命这种事,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做不出来呢!萧大业在心中暗道。 

见他一脸胆小懦弱的模样,易云斋想也知道萧大业做不出谋财害命的事情,看来他捡拾发钗是真的,而萧兰薰也早已病逝。 

就在易云斋恍神之间,远派到家里的仆役忽然回来了,西宁接过仆役手中的信件,交给易云斋。 

易云斋根本就不想看信,因为这桩亲事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这封家书也没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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