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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中华野史-第135部分

小说: 中华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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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刑罚,一切从严。延年常从中设法补救,济之以宽,于是众人皆称其贤。读者试想,张汤、杜周并是酷吏,偏生出安世、延年二人,能盖其父之愆,也算难得。 
到了元凤四年春正月,昭帝年十八岁,举行冠礼。论理昭帝年已长成,本可亲理政事,却仍委任霍光办理。此时丞相田千秋病死,赐谥定侯。先是千秋年老,昭帝特加优待,每遇朝见,许其乘坐小车出入宫殿,时人因号为“车丞相”。千秋既死,昭帝拜王欣为丞相,封宜春侯。又以杨敞为御史大夫。王欣济南人,由县吏出身,积官至御史大夫,今为丞相,并无权力,也如田千秋,奉行故事而已。 

当日海内承平,万民乐业,只有匈奴时来侵犯边塞。霍光饬边郡官吏严密防备,胡兵每来,无所劫掠,反被汉兵击败,以此也就少来侵犯。元凤三年冬,边吏报称,近有匈奴人前来投降,告言乌桓人发掘先单于之墓,匈奴闻知,心中怨恨,现正发出马兵二万,往击乌桓。说起乌桓,本是东胡人种,昔日匈奴冒顿单于既灭东胡,东胡遗民散走,入乌桓及鲜卑山,遂分为乌桓、鲜卑二族,世世服属匈奴。至武帝攻破匈奴左贤王之地,将乌桓人移居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四郡塞外,令侦察匈奴动静。又置乌桓校尉,监领其众,使不得与匈奴交通。 

至是乌桓部众渐渐强盛,不服校尉管束,时时反叛,霍光方欲讨之。今闻匈奴往攻乌桓,霍光又想起匈奴远来,正好趁势迎击。遂将此事与护军都尉赵充国商议,赵充国答道“乌桓近年屡次犯塞,匈奴击之,于我不无利益。况匈奴少来侵犯,边境幸得无事。蛮夷自相攻击,若兴兵干涉,未免招寇生事,甚为非计。”霍光见说,心中迟疑。又问中郎将范明友,范明友对言可击。霍光意决,遂告知昭帝,拜范明友为度辽将军,领兵往击匈奴。 

范明友领了二万人马,行到辽东。匈奴探闻汉兵到来,早已引去。明友记起临行之际,霍光曾嘱道“兵不空出,如果追赶匈奴不及,可即进击乌桓。”现在乌桓新遭匈奴之兵,乘其疲敝攻之,必可取胜。范明友想定,立即率众进攻。乌桓人众望风逃避。汉兵追斩六千余人,大获全胜而回。昭帝下诏封为平陵侯。此时傅介子奉使前往楼兰,归国复命。说起楼兰本系匈奴属国,自武帝遣赵破奴领兵攻破其国,楼兰畏惧汉兵之威,方始降服贡献。匈奴闻知,又兴兵责其不应降汉。楼兰一个小国,居于两大国之间,左右为难,只得两边服属。于是楼兰王遣一于为质匈奴,又遣一子为质于汉。武帝征和元年楼兰王死,其国人请放还质子,立之为王。谁知楼兰质子犯法,受了宫刑,不便遣之归国。武帝遂遣人托辞,说是天子甚爱质子,欲留左右,可别选当立之人为王。楼兰国人遂另立新王。武帝又责令新王送一子为质,新王乃遣其子尉屠耆来汉,又遣一子安归前往匈奴。过了数年,新王又死,匈奴早闻消息,急遣安归回国。安归遂得嗣立为王。武帝遣使下诏令楼兰王入朝,说是天子将加厚赐。楼兰王之妻,本其继母,闻知此事,便对安归道“先王遣两子为质于汉,皆不复归,如何竟欲往朝?” 

安归依言,遂向使者辞道“寡人新立,国事未定,愿待数年,再行人见天子。”使者只得将言回报武帝。 

原来楼兰在西域各国中,最近中国,其地适当白龙堆。但见一片沙碛,绵长千余里,并无水草。汉使往来西域,多由此地经过。楼兰既服中国,每遇汉使经过其地,除遣人引导通译之外,又须担水运粮,办理供给。加以随从吏卒,百端需索。 

楼兰国小,汉使往来又多,不能禁此劳费,国人甚以为苦。其王安归,又曾为质匈奴,素与匈奴亲密,见得与汉交通,无益有害。于是决意叛汉,暗中交结匈奴,为其耳目。每遇汉使经过,先期使人通知匈奴,发兵截杀汉使。卫司马安乐、光禄大夫王忠、期门郎遂成等前后三次经过楼兰,皆为胡兵所杀。又安息及大宛遣使前来贡献,路经楼兰,也被楼兰人杀死,并夺取贡物。武帝尚未知安归与匈奴通谋之事。安归之弟尉屠耆久在中国,不得归国为王,因探得安归密谋,告知武帝。此时龟兹亦杀轮台校尉,武帝未及征讨而崩。昭帝初立年幼,霍光为政,专务安静。直至元凤三年,方议遣使前往大宛。适有骏马监傅介子,乃北地人,自少好学,年方十四。一日正在学书,心中偶有感触,忽然弃觚,叹道“大丈夫当立功绝域,安能学那无用书生。”遂往军营投效,积功得官,闻知朝廷遣使,自愿奉命前往。霍光因命其顺路至楼兰、龟兹二国,责其杀使之罪。介子到了楼兰,入见楼兰王安归,责备道“王何以私教匈奴拦杀汉使?汉起大兵,不日将至。”安归听说心中恐惧,力辩并无此事。介子道“王既不教匈奴,却任匈奴使者往来经过,并不告知,亦属不合。”安归连忙谢过,并说道“匈奴使者近日初由敝国过去,路经龟兹,前赴乌孙。”介子闻言,遂辞别楼兰王前至龟兹,宜诏责备龟兹王。龟兹王也就服罪。 

介子既到大宛,传达使命已毕,归路又至龟兹。龟兹人告说“匈奴使者新从乌孙回来,现在此处。”介子听说大喜,急传令随行吏卒,全装披挂,各执兵器。介子匹马当先,带领众人,直到匈奴使者馆舍,乘其不备一拥而入,竟将匈奴使者杀死,回国复命。昭帝下诏拜介子为中郎,调为平乐厩监。 

傅介子既杀匈奴使者,心中尚不足意,因又想得一计,来向大将军霍光说道“楼兰、龟兹二国,时时反复,朝廷空言责备,若不加诛,无以惩戒将来。介子行过龟兹,龟兹王接见之时,甚是亲近,并无疑忌。介子愿往刺之,可以示威诸国。”霍光心想龟兹国相去遥远,倘使介子行刺不成,反为所杀。 

我若兴师远征,未必便能取胜。若置之不讨,转损国威,况龟兹不过杀一校尉。此次又任听介子袭杀匈奴使者,也可敷衍了事。惟有楼兰王安归勾引匈奴,三次杀害使者,两相比较,情节尤重。且楼兰近在玉门关外,介子此去,设有疏虞,讨伐亦易。主意已定,遂对介子道“汝既有此胆略,为国立功,朝廷自必准如所请,但龟兹路远,不如楼兰较近,何妨先往一试。”介子应诺,霍光遂人告昭帝,下诏遣之。 

傅介子奉命,随带一班勇士,赍持金银币帛,一路扬言系奉诏令颁赐各国。行到楼兰国都,楼兰王安归闻说傅介子又来,只得延入相见。介子留心观看,楼兰王左右陈列卫士甚多,身边各带兵器。又见自己所坐之处,与王距离颇远,介子自知难以下手,遂与楼兰王闲谈数语,退归营中。心中暗想我本献计,欲刺龟兹王,大将军却命我来刺楼兰王。偏遇楼兰王不比龟兹王容易亲近,似此不能成事,归去将何复命。介子沉思半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遂收拾行装,遣人辞别楼兰王。楼兰王派通译人护送介子起程。介子一路行到楼兰国西界,扎下营盘暂祝命从人将所带黄金锦绣取出,与通译人观看,因对之说道“我此来奉天子命,携此珍贵之物,遍赐各国。今到汝国,汝王并不另眼看待。我本欲一径过去,又转念替汝王可惜。汝可回去,告知汝王,若不速来受取,我即前往他国矣。”译人见了许多物件,心中相信,便如言回报楼兰王。楼兰王素来贪得中国之物,闻言大喜,果然亲自来见介子。介子闻报楼兰王将到,嘱咐从人数语,亲自出营迎接。楼兰王随带国中贵人并左右近侍数百人到来,望见介子,笑容满面。介子请入营中坐定,排下筵宴,一同入席饮酒。介子又命从人将黄金锦绣陈列筵前,楼兰王见了,不觉眉飞色舞,遂与介子开怀畅饮。 

饮到酒酣,介子见楼兰王与其贵人近侍等皆有醉意,便对楼兰王说道“天子使我到来,尚有秘密言语,报与王知。”楼兰王信以为实,便从席上起立,介子在前引路,入到帐中。楼兰王立定,方欲问介子有何言语,突有壮士二人,从帐后闪出,手中各执利刀,齐向楼兰王背后刺入,刀尖直透前心,楼兰王大叫一声,立时倒地而死。外边席上楼兰贵人近侍,闻得喊声,知是祸事,一时四散而走。介子连忙出外,对着楼兰人众说道“楼兰王安归私通匈奴,劫杀使者,罪在不赦,天子遣我前来诛王。今王安归既已伏诛,其余一切不问。现有王弟尉屠耆在汉,汝等当立之为王。汉兵不日将到,汝等勿得妄动,自取灭亡之祸。”一众闻言,只得连声应诺。傅介子便斩楼兰王安归之首,随带从人,起行回国,入得玉门关,一路乘坐驿车,赶到长安,奏知昭帝。昭帝命将楼兰王首级,悬挂北阙之下示众。 

众下诏封傅介子为义阳侯,食邑七百户,遂立尉屠耆为楼兰王,改其国名曰鄯善,时元凤四年夏四月也。 

到了元凤六年,丞相王欣身死。昭帝拜杨敞为丞相,封安平侯,以蔡义为御史大夫。蔡义河内人,曾教昭帝读经,故得升擢。昭帝又封张安世为富平侯。光阴迅速,过了一年,改元为元平元年。此时朝廷无事,财用充足。昭帝乃下诏议减人民口钱。先是人民年十五以上,每年纳税百二十钱,谓之为算。 

至武帝征伐四夷,加增赋税,凡人民生子,年自三岁至十四岁,每人每年出钱二十三。名曰口钱。昭帝因怜人民纳税过重,故特议减。有司复奏,每人减去十三,昭帝批准。到了夏四月,昭帝抱病,驾崩于未央宫。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二回 孝昭帝驾崩无嗣 昌邑王奉召入京 



话说昭帝元平元年春二月,忽有流星,其大如月,向西飞去,其速如箭,众星皆随之西行,时在早晨。众目共见,莫不诧异。是时昭帝身体时觉不安。霍光见昭帝多病,心中忧虑,意欲皇后得宠生子。侍医及左右近臣,皆顺霍光之意,说是帝病,须节欲静养,禁止后宫之人,不得进幸。到了夏四月,昭帝病重,驾崩于未央宫。综计在位十三年,改元三次,年仅二十一岁。昭帝自幼聪慧,为武帝所爱,虽即位以来,未尝亲理政事,并无表见,然能深信霍光,始终委任;又能辨别燕王所上之书是假,知上官桀之奸诈,不与亲近,不愧称为明主,况年尚幼小,尤为难得。后人论到此事,因言昔日周武王驾崩,成王年幼,周公为相,管叔、蔡叔宣布流言,诬谤周公谋反。 
成王闻知,其初不免生疑,后来方始觉悟。由此观之,霍光虽然不能比得周公,昭帝转胜过成王,只是享年不久,未免可惜。 

昭帝既崩,上官皇后年才十五,并未生有子女。霍光费尽苦心,保护幼主,幸得成立,却又半途夭折,自然十分悲痛。 

便与诸大臣会议应立之人,诸大臣因见武帝之子广陵王刘胥现在,遂请立刘胥为皇帝。霍光心想刘胥平日所为不法,所以先帝不立为嗣。今竟奉为天子,不特有违先帝之意,且恐即位之后,愈加放纵,汉家社稷将致不保,后人必然归罪于我。但众人皆注意于刘胥,我若执定不肯,又恐大众疑我别有私意。霍光再四寻思,心中终觉不安,因此迟疑不决。旁有郎官知得霍光意思,遂上书道“昔日周太王废泰伯立王季,文王弃伯邑考立武王,大抵立嗣要在得宜,虽废长立少,亦无不可。广陵王素为无道,万不可立。”霍光见书,正中其意,于是将书遍交丞相杨敞等观看。即日擢此郎官为九江太守。 

霍光决意不立刘胥,遂想到应立之人,惟有昌邑王刘贺。 

刘贺乃昌邑哀王刘髆之子,刘髆系李夫人所生。武帝宠爱李夫人,李夫人死时,葬以皇后之礼。哀王早死,所以不得立为太子。及武帝崩后,宗庙例有皇后配食,而武帝陈皇后与卫皇后皆因罪被废。霍光体贴武帝之意,遂以李夫人配食。李夫人既可配食武帝,刘贺便算是武帝嫡孙,立之为帝,可谓名正言顺。 

况昭帝在位十余年,也算一代之君,不可无后。今迎立刘贺,又可承继昭帝,最为确当。至刘贺为人如何虽不可知,但他嗣立为昌邑王已有十余年,未闻相二千石举奏过恶,谅不至又学刘胥。霍光想定,遂将己意遍告诸大臣,问其意见。诸大臣不敢多言,一律承诺。霍光遂奏明上官皇后,作成玺书。遣行大鸿胪事少府史乐成、宗正刘德、光禄大夫丙吉、中郎将利汉,往召昌邑王刘贺入京主丧。读者须知凡人心中之理想,与世上之事实,往往相反。霍光不欲迎立刘胥,原为其举动每多过失。 

谁知别人不选,却单选中刘贺,更比刘胥不如。刘胥虽然无道,将来还望有悔过自新之日;刘贺却生来便是痴呆,如何可作天子?若论霍光为人,素称谨慎,此次迎立嗣君,关系何等重大,岂敢轻举妄动,但他却万想不到刘贺为人如此,就连朝中诸大臣也都不知。况昭帝新崩,国家不可一日无主,事关紧急,须是当机立断,所以霍光也无暇细查,便即定议举行。 

说起刘贺年方五岁,嗣立为王,在国已有十三年。只因精神不全,所以举动无节。平日最好游猎,驰驱国中,不知休息。 

尝往方与地方,未及半日,行路二百里,连累百姓,荒废正业,替他修理道路。旁有王吉,字子阳,琅玡皋虞人,官为昌邑中尉,见此情形,上书极谏。刘贺尚知敬重王吉,下令褒美,并赐牛肉五百斤,酒五石,脯五束。过了一时,刘贺照旧放纵。 

王吉常常劝谏,无如刘贺闻言,偶然明白,过后又复糊涂,一味任性妄为,终不改变。又有郎中令龚遂,字少卿,乃山阳郡南平阳人。为人刚直敢言,每见刘贺做事不合,便当面说其过失。刘贺听了,自己也觉羞惭无地,不待龚遂说完,连忙以手掩耳,急走入内,对着近侍道“郎中令专会羞辱人。”龚遂出外,又对刘贺之师王式及其相安乐大加责备,说他二人不能救正,二人无言服罪。由此国中之人,皆畏龚遂。 

刘贺生性又专喜与御卒厨夫相聚一处,长日游戏饮食,赏赐无度。龚遂闻知,入见刘贺,跪在地上,膝行直至刘贺面前,放声大哭。左右近侍见龚遂哭得伤心,无不感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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