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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中华野史-第139部分

小说: 中华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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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显又与子都通奸。子都与子方借着将军之势,在外横行无忌,满朝文武百官,无不畏其气焰,争来奉承。此次霍显见宣帝即位,未立皇后,因想起小女成君尚未出嫁,便欲谋得后位。乃使二人示意百官,百官安敢不从。遂先奏请立后,以探宣帝之意。 

在众人皆料宣帝畏惧霍光,必立其女,且霍光之女又系上官太后之姨,宣帝借此婚姻以联络太后与霍光二人,岂非得计?宣帝也知众人意思,但念起旧日微贱之时,许女曾同甘共苦,如今贵而弃妻,于心终觉不忍,惟是欲立许女为后,又不便自言,须由群臣指名上讲,不露痕迹,方免得罪霍光。然而有何方法能使群臣知得此意,宣帝沉吟半晌,得了一计,即下诏寻求昔日所佩故剑。群臣见诏,便知宣帝念旧情深,一把故剑,尚要寻求,何况妻室,于是遂请立许捷妤为皇后。后人因谓发妻为故剑,即此故事。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七回 田司农贪赃自杀 常校尉征胡立功 



话说宣帝即位数月,霍光留心观察,见其举动并无过失,方始放心。到了十一月,宣帝下诏立许氏为皇后,霍光便请上官太后仍归长乐宫居祝霍显闻知许后得立,甚是不悦。此时许后之父广汉尚在,照例应得封侯。霍光说他是受过宫刑之人,不宜为一国之君,以此许广汉竟不得受封。直过年余,始封为昌成君。残冬既过,时值新春,改元为本始元年。霍光请将政事归还宣帝亲理,宣帝谦让不肯收受,一切政事皆先经霍光过目,然后奏闻。宣帝下诏追谥故太子据、史良娣为戾太子、戾夫人,并追谥史皇孙及王夫人为悼考悼后。又命有司议群臣定策之功,下诏加封大将军霍光一万七千户,车骑将军张安世万户,此外列侯加封户口者十人,封侯者五人,赐爵关内侯者八人。大司农田延年最先发议有功,得封阳城侯,正在扬扬得意之际,谁知却有茂陵人焦、贡两姓出头告其赃罪。 
说起焦、贡两姓,皆是茂陵富人,素以经商起家,两姓先曾合股出钱数千万,暗地收买炭苇等丧葬所用之物,存积图利。 

适值昭帝骤得急病驾崩,大司农田延年不曾先期预备,临时赶办葬事,一切应用物件,不能应手。探知焦、贡两家收藏此物甚多,居为奇货,欲趁此时抬价出卖,遂向上官皇后奏说“有一等商人,专收陵墓应用不祥器物,希冀官府急需,借以牟利,非臣民应为之事,请尽数没收入官。”此奏上后,竟得批准。田延年遂遣人到焦、贡两家将各物一概充公。焦、贡两家未得丝毫利益,反受许多损失,因此痛恨田延年,意欲寻事报复,于是私自出钱遣人搜寻田延年罪过。也是合当有事,当日田延年承办陵工,曾向民间雇车三万辆往便桥下取沙,运至圹内,言明每辆租价一千文,本共三千万。延年造具报销时,每辆竟开报二千文,共计六千万,自己侵吞一半。却被焦、贡两家查知此事,不觉大喜。暗想我不过屯积葬物,希图赚钱,汝便说我居心不良,将我货物充公。幸而我两家财产颇裕,虽受损失,尚无大碍,若在中人之家,岂不立时破产?汝存心也算狠毒。如今天眼昭昭,报应不爽,汝也有不法之事落在我手,且论起情节,比我更重,不但没收财产而已,连性命都也难保。 

我辈不趁此时报仇,更待何时。于是焦、贡两家,遣人诣阙上书告发。 

当日朝廷得书,发交丞相府查办,果有其事。丞相蔡义遂复奏田延年主守盗三千万罪该不道。霍光素重田延年,见他贪赃犯法,便欲代为遮盖,遣人召到延年密问道“汝到底有无此事,不妨实说。”田延年生性好胜,不肯认错,一力抵赖,并说道“臣本出自将军之门,幸蒙提拔,得有爵位,安敢作此犯法之事。”霍光听说便道“既无此事,当饬有司彻底穷究。”田延年无言退出。时有御史大夫田广明,见田延年事在危急,自己不便说情,因见太仆杜延年素与霍光亲密,乃私向杜延年说道“春秋之义,许人以功抵过,当日议废昌邑王时,非田子宾一言,大事不成。今何妨由公家出钱三千万与之,望足下将愚言告知大将军。”杜延年依言入告。霍光闻言,知田延年侵吞公款是实。心想我曾问他实情,原欲为之设法,他偏不肯承认,连我都要欺瞒,事已至此,是他自要吃亏,只好置之不管。遂对杜延年道“田大夫所言甚是,若说子宾为人,真是勇士,回想会议之时,子宾首发大议,震动朝廷。”说到此处,霍光举手自抚其心道“使我至今尚患惊悸之玻汝可通知田大夫转告大司农,照例赴狱,再由众公卿公议此事。” 

杜延年将霍光言语回报田广明,田广明无法,只得遣人告知田延年。田延年到了此时,方悔自己不该欺骗霍光,已是无及,却又不甘入狱受辱,因说道“但望朝廷将我宽赦而已,有何面目入到狱中,为众人所指笑,吏卒所轻贱。”田延年说罢,心中决定一死,便关上阁门,独在书房居住,解开衣服,袒露半身,右手持刀,终日由东边走到西边,一人踱来踱去,如此数日。朝廷遣使来召田延年,前赴廷尉听审。署中击鼓迎接沼书,田延年在内,闻得鼓声,自知祸事到了,立即自刎而死。读者须知田延年立决大议,明白勇敢,更胜于隽不疑,其才气固自不凡,无如一念贪心,竟弄得末路身败名裂,未免可惜。当田延年赃罪发觉之时,侍御史严延年又劾奏田延年手持兵器,侵犯属车。田延年自辩不曾侵犯属车。霍光将此事交与御史中丞查办,御史中丞诘问严延年道“田延年犯罪,既已发觉,汝何以不通知宫门守卫禁止,却使他仍得出入宫中?”于是御史中丞反劾奏严延年纵容罪人,依法当死。诸位试想田延年虽被人告发,不过身处嫌疑,未经定案,不能即称为罪人,又未免他官职,严延年何得擅行禁止。即使严延年不加禁止,算是有罪,亦不过失于觉察而已,何至说他纵容,更何至办成死罪。 

此明是御史中丞因见严延年曾劾奏霍光,料想霍光必然怀恨,便借题陷之于死,欲以取悦霍光。霍光也不详加考察,便即批准照办。官吏奉命往捕严延年,严延年早已闻风逃走,此案也就搁起。 

此时苏武以预议废立得封关内侯,食邑三百户。其随从苏武出使之常惠,亦于本始二年立功封侯。先是武帝遣江都公主嫁与乌孙王昆莫,昆莫又使其孙岑陬娶公主。昆莫死,岑陬代立。未几公主亦死,武帝又以楚王戊之孙女解忧为公主,嫁与岑陬。岑陬死,其弟翁归靡立,复娶解忧。乌孙既与汉和亲,大触匈奴之忌,昭帝时匈奴遂发兵与车师共侵乌孙。公主屡次上书求救,并称愿发国中一半精兵,尽力与汉夹攻匈奴。宣帝得书,遂与霍光商议,决发马兵十五万,使五将军率领,分道出兵。御史大夫田广明为祁连将军,领四万余骑出西河;度辽将军范明友领三万余骑出张掖;前将军韩增领三万余骑出云中;后将军赵充国为蒲类将军,领三万余骑出酒泉;云中太守田顺为虎牙将军,领三万余骑出五原。又使校尉常惠持节前往乌孙,监护乌孙之兵,会同汉兵前进。 

此次汉兵大举出动,匈奴事前并未闻知。原来匈奴自从李广利之后,十余年来未见汉兵出塞,所以并未提防。及至五路大军到了塞外,匈奴沿边探骑,瞥见一路马粪甚多,无意中忽发现马粪中间余有谷粒,不觉大惊。若论塞外地方,专事牧畜,马粪到处皆有,原不足异,但边马大都吃食草料,并不食谷。 

今见马粪中有余谷,必是汉军之马,因此吃惊,赶回报知匈奴。 

匈奴大众闻此消息,各皆扶老携幼,驱逐畜产,星夜向北逃避。 

诸将领兵到时,匈奴早已远去,仅余少数人畜逃走不及,致被汉兵捕得。五将回京,有司议定赏罚。田广明急于回军,不肯尽力追击,田顺不至原约地点,又浮报杀获数目,均被究问,畏罪自杀。此外范明友、韩增、赵充国三人亦皆不至约定地点便行班师,宣帝特从宽典,悉予免议。 

独有常惠持节行至乌孙,乌孙昆弥自为将军,率领翕侯以下五万余人马,由西方攻入右谷蠡王庭,捕获单于伯叔及嫂,并属王骑将以下三万九千人,又得马牛驴骡骆驼等五万余匹,羊六十余万头。乌孙得了许多人畜,也不分与汉使,一概据为己有。常惠仅带吏卒十余人随从昆弥回国,未至乌孙国都,却被乌孙人偷入常惠营中,窃去使节印绶。常惠闻报大惊,追究不得,只好空手回国。自料失去印绶及节,算是奉使辱命,必遭诛戮。谁知宣帝见五将出师无功,惟常惠奉使克捷,遂封常惠为长罗侯,仍命赉持金帛往赐乌孙有功之人。常惠遂向宣帝奏道“龟兹国曾杀校尉赖丹,尚未伏诛,请顺路前往击之。”宣帝恐其生事,不肯应允。常惠退出来见霍光,具述己意。 

霍光许其便宜行事。常惠到了乌孙,宣诏赏赐已毕,便传命发乌孙及各国兵五万人,往攻龟兹,先遣人责备龟兹王。龟兹王谢罪道“此乃我先王误听贵人姑翼之言,我实无罪。”常惠道“既然如此,汝可将姑翼缚送前来,朝廷当赦王之罪。” 

龟兹王依允,即缚姑翼送至军前。常惠将其斩首,罢兵回国,奏闻宣帝。宣帝见是霍光主意,且又立功,遂亦不问。光阴迅速,到了本始三年春正月,许皇后产后忽然身死。未知许后如何致死,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三八回 行毒计许后被鸩 遂阴谋霍女正位 



话说宣帝与许后同由微贱出身,且是年少夫妻,自然恩爱异常。只有霍光夫人霍显,心想皇后之位,明明应属我女,如今却被许女夺去,量她一个宦官女儿,偏得正位中宫,我女反不及她,真是可恨,必须设法将她除去,我女便得安稳入宫,做了皇后。但是事关重大,必须筹一万全之策,方可下手。霍显想来想去,未得方法,只好暂时忍耐。 
过了一时,许后又怀孕在身,临当分娩,身体多玻宣帝加意爱护,遍觅医人诊治。有人保荐女医淳于衍,宣帝见她是个妇人,照料生产,更属便利,即下诏召之入宫。淳于衍奉命收拾随身衣物,预备起行。其夫淳于赏,现为掖庭户卫,见淳于衍行色匆匆,忽然想起一事,便对淳于衍道“汝可先往大将军府中,向霍夫人告辞,然后入宫,并托霍夫人替我转求大将军,委派我为安池监。此缺甚好,若得到手,强如做此户卫。”淳于衍依言前往霍光家中。原来淳于衍素为霍氏所爱,可以任意出入,此次来见霍显,告知入宫侍疾,并将其夫求派言语,述了一遍。霍显听说她入宫调治许后之病,心中一动,又闻淳于衍求派其夫差缺,猛然记起前事,觉得机会可图。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立即屏退左右,笑容满面,呼淳于衍之字道“少夫,汝若为我干得一事,我更当从重报答,但未知少夫肯否?”淳于衍不知霍显用意,还道是寻常之事,又兼正在托她谋事,势难推却,遂直应道“夫人所言,有何不可,只须夫人分付,贱妾无不从命。” 

霍显见淳于衍答应爽利,遂说道“将军平日最爱小女成君,意欲使她到了极贵地步,如今便为此事拜托少夫。”淳于衍听了,茫然不解,因问道“令爱终身,全仗将军与夫人做主,贱妾何能为力,敢问此语,是何缘故?”霍显见她尚不明白,便走近淳于衍身旁,附耳低说道“妇人生产,乃是大事,往往十死一生。今皇后正当临盆,可趁此时进以毒药,结果她性命,成君便得立为皇后。如蒙从中出力,事成之后,当与少夫同享富贵。”淳于衍闻言大惊,暗想此事非同小可,如何干得,若被发觉,便有灭族之祸,因推辞道“凡药皆由众医一同配制,且进服之际,有人先尝,安能置毒?”霍显又说道“此事全在少夫,少夫肯为,岂患无法?现在将军管领天下,谁敢多言,设有缓急,自当设法救护,万不至使少夫被累,但恐少夫无意耳!”淳于衍沉吟良久,方答道“情愿尽力。” 

霍显又丁宁数语。淳于衍告辞回去,也不告知其夫,密取附子,捣成细末,带入长定宫中。 

本始三年春正月,许后分娩之后,身体颇好,无甚大病,太医拟方,制为丸药进服。淳于衍便趁着无人之际,将所带附子末掺入药内,做成丸药,更无一人得知,此乃淳于衍答应霍显之时,早已算定。只因别项毒药,多有一种特别气味,容易使人觉察,纵使事前幸免发觉,其人既死,身上亦必现出受毒痕迹,自己难脱干系。惟有附子性本有毒,又加大热,然无甚气味,且在平人服之,亦不遽至于死,独产后体虚之人,最为忌服。当日左右进上丸药,淳于衍在旁眼看许后将药服下。心中也就捏着一把汗,外面却装作如常。不过少顷,药力发作,许后便觉身体不安,因问淳于衍道“我头觉得岑岑,药中莫非有毒?”淳于衍被她说破底里,吓得心头有如小鹿乱撞,只得咬定牙根答道“无有。”话犹未完,许后心中愈加烦闷,召到诸医看视,大众束手无策,许后竟中毒而崩。宣帝闻报到来,大哭一常只道是产后体弱,以致骤脱。遂依礼殡殓,葬于杜南。谥为恭哀皇后。 

淳于衍毒死许后,出得宫门,便到霍显家中。霍显早已得信,心中大喜。今见淳于衍到来,十分礼待,背着人殷殷致谢。 

霍显一心感激淳于衍,意欲从重酬劳,但因许后新崩,未敢多给财物,恐致惹人疑心。谁知不久果有人上书宣帝,告说诸医侍病无状,以致皇后暴崩,应请严加究治。宣帝见书,也想起许后死得不明不白,难保其中不无他故,遂下诏将当日侍病医人一律收系诏狱,淳于衍也在其内。刑官审讯几次,淳于衍不肯供招,刑官也就无法。只得劾奏诸医诊治不慎,罪该不道,应行办罪。霍显见淳于衍被拿下狱,日夜提心吊胆,惟恐淳于衍一口供出,连累到自己身上。后来又闻刑官要将淳于衍办罪,心中愈加惶急,暗想我曾允许她,有急便当救护,今若置之不理,倘刑官将她办成死罪,淳于衍必定怪我不救,她便拼却一命,说出是我主谋下毒,要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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