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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中华野史-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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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匈奴自且(犭册)侯单于以来,国势日弱,未尝一日得安。今事汉方得安存,不事汉便即危亡,除此更有何法?”于是彼此辩难良久。呼韩邪竟从大臣伊秩訾之言,率领其众南行,到了边塞,先遣其子右贤王铢娄渠堂入朝。郅支单于闻知,亦遣子右大将驹于利受入朝。 

到了甘露二年,呼韩邪单于遣使前往五原郡即头,愿于三年正月入京朝贺。宣帝闻报甚悦,即准其请。遣车骑都尉韩昌往迎呼韩邪单于,一路所过七郡,每郡拨出兵马二千,排队迎接,以示优待。宣帝见呼韩邪将到,便下诏公卿会议礼节。丞相黄霸、御史大夫于定国等议道“应照诸侯王待遇,位在诸侯王之下。”独有太子太傅萧望之上前说道“匈奴本为敌国。 

今单于来朝,宜待以不臣之礼,位在诸侯王之上。”宣帝依言,下诏待单于以客礼。甘露三年春正月,呼韩邪单于到了长安。 

宣帝定期设朝于甘泉宫,单于入宫朝见,赞拜称臣,不名,赐以冠带、衣裳、金玺、戾绶、玉剑、佩刀、弓矢、棨戟、安车、鞍辔、金钱、衣被、锦绣、帛絮等,不计其数。 

当日朝见礼毕,宣帝遣官陪伴单于往长平住宿。宣帝御驾由甘泉宫起行,至池阳宫驻跸一夜。次日宣帝驾登长平,呼韩邪单于率众接驾。宣帝下诏单于免礼,并准令随从单于群臣在旁观看。又有各蛮夷君长王侯数万人皆来迎驾,陈列渭桥两旁等候。宣帝驾登渭桥,但听得众人各呼万岁,声如雷动。正是九重天子当阳日,万国降王执梃时。此一段风光,摹写不荆宣帝回想昔日武帝劳师费财,伐匈奴,通西域,糜精费神,未能成功。不想到了今日,自己竟得坐享其成,也算是出于意料之外。宣帝越思越觉高兴,遂留呼韩邪单于在长安邸第住过月余,方始遣其回国。呼韩邪单于自请愿居光禄塞下,遇有急事,得就近入受降城中保守。宣帝许诺,遂命卫尉高昌侯董忠、车骑都尉韩昌率领马兵一万余骑,护送呼韩邪单于出塞;并命董忠等驻兵其地,保护单于;又诏边郡转运米粮,接济其食。呼韩邪单于受宣帝厚待,十分感悦,从此便一意归汉。 

宣帝见四方平静,天下无事,因念及群臣辅佐有功,须加表章。乃命画工就未央宫麒麟阁上,图画功臣形像,并题明官职姓名,共计十一人,中间惟有霍光一人,但书官爵姓氏,不书其名。兹将麒麟阁所画十一人姓名官爵照录于下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姓霍氏卫将军富平侯张安世车骑将军龙额侯韩增后将军营平侯赵充国丞相高平侯魏相丞相博阳侯丙吉御史大夫建平侯杜延年宗正阳城侯刘德少府梁丘贺太子太傅萧望之典属国苏武以上十一人,苏武名列最后,说起苏武,前因其子苏元与上官桀谋反,事发之后,苏元诛死,苏武免官。及宣帝即位,张安世上书保荐,复为典属国。宣帝因见苏武乃是苦节老臣,甚加优待。又怜其年老无子,因问左右道“苏武久在匈奴,想必生有儿子?”苏武闻知,便托平尽伯许伯向宣帝奏说“前次由匈奴回时,胡妇初生一子,名为通国。彼此时通音问,愿自出金帛,托使者前往赎回。”宣帝许诺。过了一时,通国果随使者回汉,年已长成,宣帝拜为郎官。又用苏武弟子为右曹。至神爵二年,苏武病卒,年已八十余岁,唐人温庭筠有诗咏苏武道苏武魂销汉使前,古祠高树两茫然。 

云边雁断胡天月,陇上羊归塞草烟。 

回日楼台非甲帐,去时冠剑是丁年。 

茂陵不见封侯印,空向秋波哭逝川。 

当日图画麒麟阁时,苏武已死,惟有萧望之一人尚在,照例应将萧望之列名最后。宣帝却用苏武,此中具有深意,只因苏武忍死抗敌,历久不变,与霍光受遗托命,同一大节凛然,可以并垂天壤,故将霍光居首,苏武居末,此正是宣帝重视苏武之意。但是当日朝中名臣,尚有多人,如丞相黄霸、御史大夫于定国、大司农朱邑、京兆尹张敞、右扶风尹翁归及太子太傅夏侯胜等皆著名一时,却不得与诸人并列,也可见宣帝选择之严了。 

闲言少叙,此时丞相黄霸病死,宣帝拜于定国为丞相。先是定国之父于公家居时,一日闾门忽坏,巷中居人一同兴工修理。于公便对众人道“汝等可将闾门稍放高大,使它可容驷马高盖之车出入。”众人闻言茫然不解,便一齐问道“是何缘故?”于公被问,只得微笑说道“我平日审办案件,多积阴德,并无冤枉,将来子孙必有兴起者。”众人闻说,都信于公并非虚语,遂依言将闾门起得十分高大。到了此时,于定国身为丞相,其子于永又得尚宣帝。长女馆陶公主,后来宫至御史大夫,果应了于公之言。未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五四回 王刘空诩黄白方 盖杨首蒙文字狱 



话说宣帝在位日久,四夷宾服,朝廷无事,海内富足,万民乐业,真是个承平世界中兴气象。宣帝为人,虽然精明强干,勤求治理,但生性颇似武帝,喜文学,好神仙,招致儒生方士时至甘泉郊祭泰峙,往河东祀后土,作为诗歌,又听方士之言,添设神庙。一日忽得益州刺史王襄奏荐蜀人王褒有异才,宣帝即行召见,命作《圣主得贤臣颂》,用为待诏。过了一时,方士又言益州出有金马碧鸡之宝,使人前往祭祀,可以求得。宣帝依言,便命王褒往祭。王褒行至半途病死。至今云南省昆明县东有金马山,其西南有碧鸡山,上有神祠,即汉宣帝使王褒祭祀之处也。宣帝闻王褒身死,甚加悯惜。后张敞劝宣帝罢免方士,宣帝从之,由此绝意神仙之事。 
宣帝又喜修治宫室,装饰车马器物,比起昭帝奢华许多,兼之信任外戚,如许氏、史氏、王氏皆受宠任。于是谏大夫王吉上书谏阻,宣帝不听,王吉遂谢病归到琅琊。说起王吉,自昌邑王刘贺被废后,与龚遂等一同下狱,因其屡次直谏,得免死罚为城旦,后刑期既满,起为益州刺史,告病归家,复召为谏大夫。王吉生性廉正,当少年时,家居长安,东邻有大枣树一株,枝叶垂到王吉庭中,适值枣熟之时,王吉之妻见了,便私自摘取,进与王吉食之。王吉先前不知,将枣食毕。出到庭中,偶然望见枣树垂下之枝并无一枣,不觉生疑,向妻究问,其妻只得明言。王吉大怒,立时休去其妻。东邻主人闻知其事,心想不过吃了几个枣子,却害人夫妇离散,也觉得甚不过意。 

论起来都是此株枣树招灾惹祸,便欲动手将树砍去。一时哄动乡里多人前来观看,都为感动。大众便出头调停,先阻止东邻,勿砍枣树;然后力劝王吉迎归其妻。王吉却不过大众好意,方才应允,于是地方上人为之作歌道东家有树,王阳妇去。 

东家枣完,去妇复还。 

王吉为人既属一毫不苟,所交朋友自亦不多,只有一人姓贡名禹,字少翁,与王吉同郡,二人平日极其相得,世人又为之语道王阳在位,贡公弹冠。 

此二句是说他二人进退相同之意,但二人在宣帝朝并不得志。王吉既由谏大夫告归,贡禹也由河南令罢官回里。直至后来元帝即位,素闻二人之贤,遣使召之,二人奉命赴京。此时王吉年纪已老,行至半路,得病而死。元帝闻信,甚为悼惜,遣使吊祭。独有贡禹至京,竟得大用,官至御史大夫。后王吉之子王骏为京兆尹,有能名,官亦至御史大夫。骏子祟,平帝时为大司空,自王吉至王崇三代皆号清廉,但是才能名誉一代不如一代,而官职却一代高过一代。更有一宗奇事,时人相传王阳能作黄金。原来王吉父子孙三人,皆喜修饰车马衣服,平时服御甚是鲜明,但并无金银锦绣等装饰,到得搬移他处,所携带者不过几个衣包,此外别无财产,及罢官归去,也与平民一律布衣疏食。世人既服其廉,又惊其奢,因见其平日不事产业,何以能如此阔绰,遂以为定是得了仙术,能作黄金,供给自己使用,此等无知推测,未免可笑。 

说起制作黄金,当日宣帝也曾遣人试验,并无成效。先是淮南王刘安性好神仙,招集许多方士,著成一书,名为《枕中鸿宝苑秘书》,书中所说大抵驱使鬼物点化黄金等事。刘安珍重此书,不使外人得见。及谋反事发,此书落在宗正刘德家中。 

刘德之子刘更生自幼好学,得读其书,甚以为奇。宣帝因更生富有文学,用为谏大夫。更生见宣帝方喜神仙,便将淮南之书献上,并言依法制造,黄金可成。宣帝便命更生管理上方铸造之事。更生遂依照书中所言方法,试行铸造,及至试验许久,并无成效,反白费许多财物。宣帝大怒,遂将更生发交廷尉治罪。廷尉便按照刑法,将更生拟定一个死罪。幸得更生之兄刘安民嗣父爵为阳城侯,上书愿献其国户口一半以赎弟罪。宣帝也念更生是个奇才,方得从轻发落。读者试想,更生试造黄金,原是奉着宣帝之命,到得后来试验无成,破费官中财物,在更生年少好奇,虽不免有轻举妄动之过,却非一班方士有意欺骗者可比。谁知宣帝便因此发怒,不怪自己轻信,单归罪于更生一人,更生几乎不保,宣帝居心已算深刻。但此事系由更生创意,尚可说他罪由自龋此外更有公正清廉大臣,如盖宽饶、杨恽等平日无甚罪恶,只因触忤宣帝之意,便就他言语文字上吹毛求疵,加上重大罪名,务欲致之死地。后世无数文字之狱,皆由宣帝一人开端。此种惨酷无理,直是偶语弃市之变相,究其原因,皆由宣帝中了申韩之毒,专任刑法,所以有此刻薄寡恩之举。 

盖宽饶号次公,乃魏郡人,由儒生选为郎官,被举方正,对策高等,拜谏大夫行郎中户将事,因劾奏侍中张彭祖不实,被贬为卫司马。卫司马职掌屯兵,守卫宫门,乃是卫尉属官,向来见了卫尉,都是下拜。盖宽饶既到卫司马之任,查明法令所载仪节,并无此等明文,便按照法令,向着卫尉长揖不拜。 

卫尉觉得盖宽饶十分高傲,与众不同,但尚未知他利害。一日卫尉私命宽饶出外办事,照例卫司马领兵守卫宫门,不得擅离,遇有公事外出,应向尚书报告,卫尉不得私自差遣。无如从前充当卫司马者,意欲迎合上官,往往替卫尉办理私事,且并不报告尚书,已成一种习惯。如今盖宽饶充当卫司马,卫尉便也任意将他差遣,盖宽饶闻命,并不推辞,却照例向尚书报告,说是奉了卫尉命令,出外办理某事。尚书见了报告,所办并非公事,遂唤到卫尉责备一番,说他不应私遣属官外出。卫尉遭此责备,从此不敢违法使人。 

盖宽饶自由谏大夫贬为卫司马,算是文官改为武将,遂将身上长衣截短,头戴大冠,身佩长剑,实行自己职守之事。不时巡行卫卒住处,各人之饮食起居,俱加留意,遇有身患疾病者,亲自问视,并为之延医给药,十分顾恤,以此人人尽感其恩。到了一年期满,卫卒例许归家,另换一班接替。接替之期,照例每年正月五日,大排筵宴,以酬其劳。是日宣帝亲自出见诸人,及酒阑席散,宣帝方欲开言,命其还家。谁知卫卒数千人,一齐叩头,自请再留当差一年,以报宽饶之德。宣帝甚喜,遂拜宽饶为太中大夫,命其出外巡行风俗,到得回京,奏对称旨,擢为司隶校尉。宽饶既任司隶校尉,对于百官庶民,遇有过恶,无论大小一律劾奏。于是一班贵戚公卿,皆畏其严厉,不敢犯禁,京师地面为之一清。 

一日平恩侯许伯修理第宅完工,搬入居住,满朝文武百官都往道贺。许伯大排筵席,留着众人入席饮酒,只有司隶校尉盖宽饶不到。许伯遣人往请,宽饶闻信方来,由西阶一直上堂,便就东向一个特别座上昂然坐下,也不与众人施礼。许伯见他到了,便亲自提壶前来敬酒。宽饶说道“不可多斟与我,我乃酒狂。”许伯未及开言,忽听得隔坐有人笑道“次公醒时便狂,何必酒也!”宽饶举目一看,原来发言之人,乃是丞相魏相,也就默然不语。到得酒酣,音乐大作,众官开怀畅饮,内有长信少府檀长卿吃得大醉,便离席起舞,学那猕猴与狗争斗,形容毕肖。众人见了,无不大笨。惟有盖宽饶心中不悦,于是仰视屋宇,对着许伯叹道“美哉此屋,但富贵无常,此屋有如传舍,阅人多矣。惟有谨慎,方得长久,愿君侯勉之。”说罢,便辞别而出,遂即入朝劾奏长信少府檀长卿,身为列卿,作猕猴舞,失礼不敬。宣帝见奏,便欲加罪檀长卿,许伯急代为谢罪,方得从宽免议。 

盖宽饶为人刚直公廉,一意奉公,家中清贫,所得俸钱一半给与吏民,使其为己耳目。身为司隶,其常步行自往戍边,其高洁如此。但生性深刻,专欲寻人过恶,以致贵戚公卿多怀怨恨。又喜直言冲撞,宣帝为其是儒者,屡加宽容,然心中终觉不快,不加升迁。宽饶因见同辈或后时之人,也有位至九卿者,自己奉公尽职,反居常人之下,因此郁郁失意,便不时上疏谏争。时太子庶子王生素来敬重宽饶,见其好为直言,心甚不以为然,乃作书劝谏,宽饶不听。神爵二年秋九月,宽饶见宣帝专用刑法,信任宦官,遂上书极谏。书中说道“方今圣道渐废,儒术不行,以刑余为周召,以法律为诗书。”又引韩氏《易传》道“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传子,官以传贤。若四时之运,功成者去,不得其人则不居其位。”宣帝见书,心中大怒,便将其书发交朝臣议罪。有执金吾议道“宽饶书意,欲求禅位,大逆不道。”宣帝依议,遂命将宽饶下狱。宽饶不肯受辱,闻诏便拔出佩刀,自刎于北阙下。时入见了,无不怜之。 

盖宽饶死后,光禄勋杨恽,亦因事免官。杨恽乃杨敞之子,因告发霍禹逆谋,得封平通侯,拜光禄勋。为人轻财好义,廉洁无私。平日与盖宽饶甚属相得,但性喜揭人过失,往往招人之怨。此次因与太仆戴长乐有隙,戴长乐遂告杨恽诽谤不道。 

宣帝竟免杨恽为庶人,杨恽免官家居,富有钱财,声名仍自煊赫。却有友人孙会宗作书劝告杨恽,说是大臣被废,理应闭门忧惧,不可轻营产业,交通宾客。杨恽自少显名于朝,今因言语免官,心中不服,见了会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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