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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中华野史-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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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奏曰“近来杨国忠、高力士二人,国之大臣,皆抱大才,监临试场,曾把小臣文卷批落不用,抢出场门。今日回书,合与小臣捧砚磨墨,穿靴脱靴,如有不从,臣宁死于阙下,誓不回书。”帝曰“此事可从。”急召二人,以白所言告之。 

高力士曰“李白一介之土,未有甚大功,陛下便如此宠任,似乎于理有所未当。况自古至今,亦未有宰相与学士磨墨穿靴之理,岂不贻笑外国?望陛下察之。”帝曰“汝等不肯服侍李白,何不回书也罢?”二人被责不过,只得忍气吞声从之,羞之甚矣。 

是时,李白身穿蜀锦绣袍,腰系金厢玉带,坐在殿前绣墩上,高提龙笔,轻染纤毫,当天子、有官、番使之前,一笔挥成番书一道。书云朕坐中华,遥闻北国俱是边夷草木之乡,江湖水泽之里,多生禽兽,少长人伦。危弱冻寒之地,粒谷不熟之邦,普受饥寒之处,总有强将谋兵,徒来受荷棒禄。朕知怯弱,常存慈念之心,你不思国贫命薄,却欲孽我中华,岂不羞哉?危王敢出胡言,急恼大唐圣主!番书到日,文武才观,如薪赴火,怒若平地兴雷;使卒来时,便欲挫为禽兽,奈缘说要回言,权行免罪。本朝天子,封疆广远,五谷丰盈,臣僚禄重。食餐珍味之馐,体挂锦袍之彩。文官八百,人人安邦定国之桢;武将三千,个个擎天跨海之勇。兵如万顷洪波,普守乾坤,坚如铁壁;将似一天星斗,皆护宇宙,固以铜城。天下教场中,兵卒浑如蝼蚁众多,势能克倒太山。战将千千,个个威如猛虎;勇兵万万,人人势似蛟龙。四海诸邦,拱手八方,万国皈依。朕思邦主壬弱,权息来征,焉敢无端到来相犯?微微狗子,焉敢与猛虎争强;小小蛇儿,怎敢共苍龙斗胜。早来拜伏归降,恕免血光之难,如言不顺,则便兴兵剿灭番家,片甲不留,斩革除根,萌芽不发,的不虚示。 

又赠一诗云万乘中华帝德高,君臣同乐实逍遥。 

文擎宇宙诸州顺,武镇乾坤万国朝。 

沟壑岂容龙取水,坑潭焉纳虎为巢。 

边夷小国如残害,日影才高彻底消。 

大唐国书并诗一律,右仰微邦知悉。 

李白当殿回书题诗已毕,来使听闻,不敢仰视,惊得面如土色,缄口无言。暗思中华实好人物,如此奇才。遂接了书,拜辞而去。 

帝喜,欲封李白宫职,白奏曰“微臣山野粗人,深蒙恩赐,不愿为官,但得受逍遥闲乐足矣。”帝曰“朕赖卿回书,赢了番人犬类之羞,卿极大之功,无以加矣。”遂赐异宝十床,黄金万两,略表君臣之分。白曰“恩宠甚重,不敢故违,伏望陛下见怜,使臣职随照用,游览江湖,臣之愿也。”帝喜,从之。即赐金牌一面,御笔封官,名曰“天下横行无忧学士,逍遥散祖、落托秀才。逢场饮酒,遇库支钱。府给一千贯,县给五百文。军民不敬,府县不遵,违者尽皆诛戮”。帝与金牌书名。又赐锦袍玉带,罗伞龙驹,从使二十余人,李白谢恩而出。是日,帝带领文武,随驾送白出城,作诗送别云旌旗摇影映停骖,送别朝门酒半酣。 

衣锦还乡卿莫久,休将春色散江南。 

帝作诗毕,赐酒送白上马。白谢恩,亦吟诗一首,以别帝石承谢皇恩出帝都,金花御酒送程途。 

君王义念天心顺,四海清宁绝寇徒。 

得意承恩君宠我,几番金殿醉丹墀。 

锦衣玉带还乡里,罗伞银鞍出转途。 

李白吟毕,辞别而去。玄宗回驾,白自准备鞍马前进。府县支钱,逢场饮酒,行乐还乡。不一日,已到锦州,下马入堂,拜见贺知章,一家甚喜。毕竟后来如何? 

总评帝与贵妃正赏宴间,偶接番书,竞无识者,惟李白读之,只字不差,染毫洒翰,答书一笔而成,真中国奇才也。契丹君臣见之,何敢仰视乎?吾乃知御手调羹、宰臣捧砚,不为过也。 



   
    
第一○一回 华阴李白倒骑骡 



却说李白还乡,日往月来,不觉半载有余。意欲闲游,逍遥遣兴,遂别了贺知章,身藏金牌,带领从人二十,骑一骡儿,扮为学士,任意游乐,无日不醉。忽至华州界口,人报华阴徐知县十分利害,人不敢犯。白问有甚事故,乡人答曰“此人山东人氏,姓徐名文罕。自到任后,贪财好色,终日饮酒,不理民讼。若有相犯者,辄重加垂挞,不与分别曲直,百姓极受其害。”白听闻,怒曰“吾去除了此人,留之何益?”遂交从人躲在一处,乃自倒骑骡儿,只在县前往来游走。 
原来衙门浅近吏卒虽不敢言,文罕自于公厅看见是一醉汉,如此模样,速唤侍从之人“与我擒来。”不移时,将白拽至阶下。文罕喝令“将此醉汉下于狱中,待他酒醒问之,供招明白,来日决断。”当下狱官收入,便将李白行鞭勘问。 

白曰“吾得何罪,将吾如此拷打?”狱官曰“理法所致如此,不于吾事。徐知县要汝供招明白,来日拟律。”自曰“既要招状,何难之有 !”遂具纸笔以对。其供状曰供状儒生姓李名白,年当弱冠,素习文章,举笔挥毫,神号鬼泣。家属锦州,长自西川。昔年一举跳龙门,当日三宣临帝阙。书文能静燕番,作赋兼扶社稷。锦袍玉带时常衣,御膳大厨为饮食。登筵几遍醉丹墀,内宦扶归宫里歇。赐酒亲蒙御手调羹,书答番家,杨太师当朝磨墨,高太尉对圣穿靴。天子殿前尚容吾走马,华阴县里到不许吾骑骡。想知县赛过皇帝,若要问我情由,共汝同到帝阙。所供是实。 

白写供词,交付狱官看了,惊得面如土色,胆碎心寒,慌来纳头便拜,哀告“大人饶吾性命,可怜小卒蒙县遣发,故犯尊颜,万望怜悯。”白曰“不干汝事,可将供词送与徐文罕观之。” 

狱官去不移时,只见徐文罕匍匐而来,拜入狱内。文罕曰“某实肉眼,冒犯尊颜,甘当死罪。”是时众贰官听知,皆来拜告。白乃取金牌付与众官看了一遍,人人吐舌,个个低头,一齐罗拜于堂下“众等死罪,万望见怜 !”白微笑曰“汝等受国奉禄,却皆诈取民财;为民父母,如此倚托官权。上欺国法,下害良民,罪之一也。终日醉乡,不修县事,罪之二也。 

惟求贿赂,以是为非,举往错直,罪之三也。恣己温饱,酷众饥寒,罪之四也。平人行径,骑越县门,喝令捉获,入狱拷问情由,无故入人之罪,不遵法律,务是猖狂,罪之五也。有此五罪恶在,其为民父母乎?”众官告曰“吾等不敢再犯大人,甘当死罪。”白曰“若改前非,饶汝之命。”众官拜谢,设筵管待。 

白与文罕、众官正饮酒间,忽报朝廷遣使召白归朝,白遂别了文罕,随使直至长安见帝。帝曰“卿别一载,朕心如隔三秋,朝夕思忆,晨昏挂念。”白曰“臣念陛下亦然。”帝曰“卿有大功,未得重职,朕心每自怏怏。今赐卿一大厦,建立府门,就在皇都居住。”白曰“臣是酒徒,早晚恐失朝贺之礼,实为不便。”帝曰“随卿之意,卿或失礼,朕亦不责。”白曰“君臣之间,礼法所制,臣安敢如此 !”自是帝与白朝夕饮宴吟诗,恣乐闲游。时值中秋,帝邀白同上龙舟,到长江玩景。夜江天一色,皓月如银,风清露爽,此景难描。 

鸾箫轻品,凤管清吹,公侯把盏,彩女擎杯。白喜不自胜,遂对帝吟诗一首,诗云中秋月转二更初,夜玩龙舟胜轴舻。 

万里银光垂玉露,一天星斗入冰壶。 

城边槚密风声细,江面波澄月影孤。 

不用举梯旁牛斗,星辰落落伴江湖。 

帝亦吟诗一首云江风初起浪痕微,水浸清天月影低。 

万里波澄无尽处,龙舟游赏碧琉琉;此时帝欢笑不止,酒酣之次,命乐人来唱舞于前。帝谓白曰“朕自削平内乱,即位以来,虽有此乐之奏,每未尽善。 

知卿精通音律,盖与朕教之。”白曰“臣无甚才能,但六艺之法,幼曾习学,略晓一二。陛下有命,臣敢不从 !”帝遂更置左右教坊,令李白教俗乐,拣选乐工数百人,帝自教法曲于梨园,谓之梨园子弟,居于宜春北院。 

帝每在教坊与诸子弟诙谐为乐,当日帝与李白并诸子弟正在游乐,忽听长安城中奏军情河南御史李随表称报“范阳节度使安禄山自号东平郡王,置官立士,反背朝廷。其兵甚锐,攻陷州县,望风瓦解,早为堤备。”帝大惊曰“禄山反叛,羽翼众多,实为腹心之患。”当时未知如何拒敌。 

总评人臣务引其君以当道,玄宗置左右教坊以亲教之,一时大臣不能格心而防微,昧于所职矣。 



   
   
第一○二回 安禄山范阳作反 



安禄山本营州柳城胡种,姓康氏。其母阿史德为丕居突厥,祷子于轧荦山。及产,有光照穹庐,鸟兽皆鸣。母以神人所命,遂家于轧荤山。其后父死,随母改嫁虏将安延偃,故更名安禄山。幼性蹇骄,习俗暴黠,志存攻伐,日事射猎。能臆度人,通六国番语。身体肥大,腹垂过膝,能为胡旋之舞,步走如飞。 
自开元中从张守圭讨奚契丹败绩,守圭奏请斩之,禄山临刑,呼曰“大夫欲灭奚契丹,奈何便杀禄山?”乃更执送京师,宰相张九龄批曰“昔穰苴诛庄贾、孙武斩宫嫔,守圭军令若行,禄山不宜免死。”帝惜其才,意欲赦之,九龄固争曰“失律丧师,不可不诛;且其貌有反相,不杀必为后患。”史官有诗云知己知人真杰士,先明预晓得心丹。 

九龄相辅争天下,曾向长安识禄山。 

帝曰“卿勿以晋王夷甫识石勒枉害忠良,若斩此人,非安唐之计也。”帝再三以言论之,九龄指禄山曰“汝可尽忠报主,勿生异心,若有异心,随早晚必取汝头 !”禄山喏喏连声而退。 

却说禄山自能巧言令色,阿附人意,人多誉之,由是帝益以为贤,累迁节度之职,辄建大功。至是又入朝面君,帝赐黄金百斤,蜀锦千匹,自后宠待尤厚,谒见无时。忽一日,禄山奏言“去秋营州虫食田苗,臣焚香祝天,称言‘臣若操心不正,事君不忠,愿使虫食臣心;若不负神祗,愿使虫散无影。’祝罢不过二日,即有群鸟从北飞来,食虫立尽。”帝闻奏,深信其忠,遂得出入宫掖。帝指其腹问曰“此胡腹中何所有?” 

禄山答曰“有赤心耳。”一日,宣召入禁,帝与贵妃并坐,禄山先拜贵妃,帝怪而问之,禄山曰“胡人先母而后父,安敢失礼?”帝不知禄山有顾慕贵妃之意,被其瞒过,益加宠爱。 

贵妃在后宫,见禄山之来,亦以目送情,乞禄山为养子,因是出入无禁。时帝春秋鼎盛,色欲浸衰,而禄山年富力强,肢体充实,贵妃遂与之私通,情好日密,尝与贵妃对食,或通宵不出,颇有丑声著闻于外,帝亦不疑也。或时帝与贵妃共坐,禄山侍侧,帝戏指贵妃乳曰“软温新剥鸡头肉 ,”禄山对曰“滑腻初凝塞上酥。”贵妃笑曰“堪笑胡儿只是酥。”帝亦为之大笑。禄山当自称三百斤,贵妃以锦绣为大襁褓,裹禄山于内,使宫人以彩舆异之。帝闻后宫喧笑,问其故,左右以“贵妃三朝洗禄山儿”对,帝自往观之,大悦,赐贵妃“洗儿金钱 ”,时有诗以诮之云禁宫花发艳阳天,碧眼胡奴日醉眠。 

不识青巾为世玷,临朝慨赐洗儿钱。 

是时,贵妃之兄杨国忠为相,碌碌无所建明,素与禄山不合,仇怨愈深,数言禄山欲反。帝不听;反擢禄山为平卢、范阳、河东三道节度使,锡爵郡王,兼河北采访处置使。禄山既兼领三镇,日益骄恣,自以曩时不拜太子,见帝春秋高迈,颇有内惧;又见武备堕弛,有轻中国之心,以帝待之甚厚,欲俟帝晏驾,然后作乱。正值杨国忠屡言禄山且反,帝又不听,国忠遂以事激之,欲其速反,以取信于帝,至是禄山决意遂反。 

其部下骁勇战士八千余人,一可当百,周尚庄、孙孝哲为腹心,史思明、安守忠、李归仁、蔡希德、牛延玠、向润容、李廷望、崔乾祐、尹子奇、何千年、武令珣、能元浩、田承嗣、田□真、阿史、那承庆为爪牙。 

时值奏事官自京师还,禄山囗诈为敕书,出示诸将曰“朝廷今有密旨,令禄山将兵入朝讨杨国忠,汝诸将士宜协力相助,如不从者,斩首示众。”众士听闻,愕然相顾,莫敢异言,皆曰“唯命是从。”于是发所部兵及奚契丹计十五万反于范阳。遂命贾循守范阳,吕知诲守平卢,高秀岩守大同,阅兵练将,歃血誓众,引兵而南。但见步骑精锐,烟尘千里。时承平日久,百姓不识兵革,河北州郡望风瓦解。 

早有人报入长安,帝召宰相谋之,杨国忠曰“今日反者独禄山一人而已,将士皆不欲也。不过旬日,必传首诣行在。” 

帝以为然,正值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入朝,帝问以讨贼之策,常清对曰“禄山乌合之众,其势不久,请得一人诣东京开府库、募骁勇之土,挑马棰渡河,计日取逆胡之首,以献阙下。” 

帝闻奏大悦,遂使常清为范阳平卢节度使,直诣东京募兵,旬日之间,得六万余人,乃断河桥,以为守御之备。 

却说禄山军马日行五十里,于路劫掠,将来径取藁城。当山太守颜杲卿慌急召长史袁履谦商议曰“今日禄山军到,当复如何?”履谦曰“禄山远来,其势疲敝,宜深沟高垒,不与之战,以老其师,然后遣人从间道至平原,连六郡之兵,断禄山归路,以缓其西入之谋。须得一骁勇之将,从而击之,此以逸待劳、可全胜矣。”杲卿曰“诚如是,国家之福也。君可竭力相辅,勿生异志,它日富贵与君共之。”履谦曰“谨受教,愿施一臂之力。”言未绝,翟万德出而言曰“大人勿虑,吾观禄山之兵如弱草耳。亲提一旅之师,尽斩其首,悬于军门,某之愿也。”杲卿大喜曰“吾得君来相助,高枕无忧矣。”杲卿素知万德勇猛过人,即命为先锋,结连冯虔、贾深、崔安石、张通幽等共起兵八万,前来抵敌。 

却说禄山兵过云亭,正逢太守颜杲卿军马,两下摆开阵势,唐将翟万德出马,使开山大斧,贼将何千年出迎。战不数合,千年败走,安守忠出马接战,又败,万德驱兵掩杀,贼兵败,退去三十余里,杲卿收兵下寨。 

却说安禄山与史思明日“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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