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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中华野史-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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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和食德足矣。 

各国使者,俱起叩首谢恩。帝始命彻宴,令文武送出。各国使臣,在武都留连旬日,一一辞别。俱回以礼物,厚其赏赐,优诏答之。使臣皆有重赆。而纥搭、叱咤,尤赏赉甚厚。及占城暹罗、真腊诸使,亦另有加等,无不大喜过望,归海上而去。 



   
   
第六十三回 苏公堤朝云集句 



广南惠州府,城西有湖,曰丰湖。湖上有堤,曰苏堤。因宋绍圣中苏子瞻谪守惠州,见地方人修堤不就,出所赐金钱,助以成功,故名曰苏公堤,志不忘也。子瞻既谪惠州,以道途遥远,不带姬妾,惟朝云苦欲相随,许之。朝云者,钱塘名妓也。子瞻为杭州太守,纳为常侍。相依岭外,子瞻甚怜之,曾有诗曰不学杨枝别乐天,且随通德伴伶元。 
阿奴络秀方同老,天女维摩总解禅。 

经卷药炉新活计,歌衫舞袖旧因缘。 

丹成随我三山去,不作巫阳云雨仙。 

朝云随子瞻至惠州未及一载,以不服水土病卒,子瞻痛惜,以《西江月》一词悼之云玉骨哪愁雾障,冰肌自有仙风。 

海上时过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 

素面翻嫌粉腻,洗妆不褪唇红。 

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子瞻葬之于栖禅寺大圣塔后。因朝云临卒,以诵如梦如泡之句而死,子瞻为造一亭,以覆其墓,即名曰六如亭。此墓遂与虎邱贞娘、钱塘苏小,俱为名墓。后人每届清明,俱来墓前,滴酒浇奠,至于墓地常湿,亦惠州一胜迹也。 

时朝议郎韩昌,为惠州太守。昌有侄,名文通,同在任所。 

攻读之暇,辄散步于湖山佳胜。一日有契友数人,招饮平湖阁。 

呼卢浮白,吟诗填词。或选瑶台之胜;或寄玉滩之景。一觞一咏,畅叙幽情,直饮至东山月上。远远望见合江楼,俱在目中。 

文通始辞别众友,唤侍僮相随。乘醉踏月而归。行不数武,忽阁道前,有一淡妆素衣女子,偕一侍婢,持灯前导,女子冉冉而行。文通业有七分醉意,急蹑其后。素衣女子,却袅袅娜娜,其行如驶。文通追之不上,至栖禅寺大圣塔六如亭边,倏忽不见。文通深以为异,侍僮皆见之。文通心知为朝云之灵,惜未识面,惆怅不已,缓步而归。是夜,寝不成寐,伏枕暗思。此人明明在目,竟当面错过,岂不可惜?翻来复去,直待东方发白,即披衣而起,欲往六如亭前,思一申祷古,信步行去。不觉仍过苏堤,忽见平湖阁在前不远,乃哑然笑曰“误矣。” 

方欲转去,忽又想昨宵之事,明明遇合在此,且至阁下少坐,思一良夕佳会何如?甫过堤畔,经阁道,只见西廊墨沈淋漓,字迹遍满壁上。文通逐一览之。则壁上共成七言律集句十首,七言绝集句十二首,乃仙灵之贻芳,不朽于世也。七盲律云家住钱塘东复东,偶来江外寄行踪。 

三湘愁鬓逢秋色,半壁残灯照病容。 

艳骨已成兰麝土,露华遍湿蕊珠宫。 

分明记得还家梦,一路寒山万木中。 

妾本钱塘江上住,双垂别泪越江边。 

鹤归华表惨新家,燕蹴飞花落舞筵。 

野草怕霜霜怕日,月光如水水如天。 

人间俯仰成今古,只是当时已惘然。 

三生石上旧精魂,化作阳台一段云。 

词客有灵应识我,碧山如画又逢君。 

花边古寺翔金雀,竹里春愁冷翠裙。 

莫向西河歌此曲,清明时节雨纷纷。 

东望望春春可怜,江篱漠漠荇田田。 

绕篙野菜飞黄蝶,糁径杨花铺白毡。 

云近蓬莱长五色,鹤归华表已多年。 

梦回明月生南浦,泪血染成红杜鹃! 

浮云漠漠草离离,泪湿春衫鬓脚垂。 

秋水为神玉为骨,荚蓉如面柳如眉。 

钟随野艇频孤棹,蝉曳残声过别技。 

青冢路遥南雁尽,问君何事到天涯? 

身前身后事茫茫,恼断苏州刺史肠。 

侬带玉环归洞后,君骑白马傍垂杨。 

鹤群长绕三株树,花气浑如百合香。 

惭愧情人远相访,为郎憔悴却羞郎。 

孤月无情挂翠峦,金炉香烬漏声残。 

云收雨散知何处,鬓乱钗横特地寒。 

去日渐多来日少,别时容易见时难。 

明朝有约谁先到,青鸟殷勤为探看。 

杏花疏雨立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短鬓欲星愁有效,此身虽异性常存。 

关门不锁寒溪水,环珮空归月夜魂。 

倚柱寻思增惆帐,夜寒雏玉倩谁温。 

万紫千红总是春,登临一度渴思君。 

舞低杨柳楼心月,香惹梨花梦里云。 

风景苍苍多少恨,阴虫切切不堪闻。 

思君今夜肠应断,书破羊欣白练裙。 

零落残魂倍黯然,一身憔悴对花眠。 

南园绿草飞蝴蝶,落日深山哭杜鹃。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常圆。 

此声肠断非今日,风景依稀似去年。 

七言绝云舞衫歌扇旧因缘,万事伤心在目前。 

云物不殊乡国异,夭桃窗下对花眠。 

烟笼寒水月笼沙,谁信流年鬓有华。 

燕子衔将春色去,梦中犹记咏梅花。 

青山隐隐水迢迢,客路都随岁月消。 

惟有别时今不舍,水边杨柳赤阑桥。 

杜陵寒食草青青,长诵金刚般若经。 

雨冷香魂吊书客,梦魂同蹑凤凰翎。 

远上寒山石径斜,宫前杨柳寺前花。 

红颜未老恩先断,莫怨东风常自嗟。 

与君约略说杭州,山外青山楼外楼。 

屈指别来经几载,愁心一倍长离忧。 

旅馆寒灯夜不眠,湘波冷浸一枚莲。 

何时最是思君处,日落鸟啼霜满天。 

欲写愁肠愧不才,依稀犹记妙高台。 

问予别恨知多少,巴蜀雪消春水来。 

紫烟衣长绣春云,一树繁花对古坟。 

辛苦无欢容不异,半缘修道半缘君。 

春愁冉冉带余酲,珍簟银床梦不成。 

知子远来深有意,酷怜风月为多情。 

光阴卒卒一飞梭,怨入东风芳草多。 

旧枕未容春梦断,秦云楚岫暗相和。 

身前身后事茫茫,秋菊春兰各吐芳。 

惭愧情人远相访,为郎憔悴却羞郎。 

文通一一读罢。始而惊;继而羡;终而浩叹者三。急取笔墨,叠稿抄去。回衙不敢隐瞒,禀之韩昌。兼以诗呈上,韩昌亦惊讶不已。乃曰“有才如此,我见犹怜,无惑乎苏老当年依依不舍也。”即下令将苏堤墨迹封好,差人守护,不许污损;一面邀集同城僚友,备少牢一具,齐至六如亭前奠之。奠毕,即就亭前大宴,令将此诗,刻石亭左。韩昌亲为作记,以志其事。 



   
   
第六十四回 七星岩焦芳殉节 



长沙节度使寇复雷,一日闻元主诏广右进兵,将欲伐宋。 
暗思不如先发制人,即调集所属将士,若廖云、王彦、傅突、吴广、屈突申、洪时锦、焦芳、斛律亢宗等八将,共征兵二万有余。寇节度即拜斛律亢宗为都押牙统制,总摄军事。焦芳为前部;吴广、王彦为后应。 

次日起程,有前队焦芳领兵三千,由营阳江华县,直过临贺岭,一股锐气,横冲直捣,攻破富川县,遂抵平乐。平乐府守将王良楝,与焦芳大战于凤凰山。宋师久练,所向无敌。王良楝竟为焦芳所杀,元兵大败。宋师遂拔平乐。斛律亢宗大军始到,所属州县,传檄而定,随告捷于长沙。寇节度甚喜。即命骁将曲逊,运粮直赴平乐,斛律统制遂进兵苍梧。宋师约束严明,军民无犯,经行处,百姓欢呼于道,馈饷络绎不绝。前队焦芳兵至苍梧县,隔江下寨,是夜忽见前山,火光烛天而起。 

焦芳着惊,下令军士,勿得妄动。叠次见火,直至天晓,并无兵至。次日访之,始知此间有一山,名冲霄山,每三五夜,辄见火光。相传以为南越王赵佗,藏宝剑于山阿,故夜深腾光也。 

焦芳喜曰“剑气冲霄,我兵之兆也!必下苍悟矣。”苍梧太守管城璧,有文武材,兵屯城外,阻住宋师。焦芳候大军一到,遂渡南江,与元兵决战。管太守望见宋师,严阵以待,焦芳更不打话,挺枪跃马,身先士卒,管太守挥刀迎敌。不一合,元军两翼伏兵,从左右杀出,焦芳全队,被围垓心,斛律统制已到,即命屈突申、洪时锦二将,引兵杀入接应。焦芳奋勇杀出,元兵遂溃。管连城约住后军,徐徐而退。两军略有损伤,管连城见宋师严整、且众,自知不敌,入城坚闭固守。暗令一军,截断宋师粮道,俟粮尽从后击之。斛律统制见深入重地,亦虑及此,令后队吴广、王彦一军,紧屯隘口,不时巡哨打探。一日元兵被二将杀败遁去。斛律统制遂督将士,围定苍梧,一时军中造起轒辒车、飞云梯、炮车、撞竿等项。管太守随方御敌,城不能下。焦芳偶然触动火光烛天之兆,见城上所设木幔楼槽,高与云齐,遂用火箭,以小瓢盛油,灌石端,射城楼槽板木上,瓢败油散。因以箭镞内竿中,射油散处,其火立燃。复以油瓢续之,楼橹尽焚。又闻城中囤积甚多,先用雀杏子,中空,以艾实之,系雀足上。加火,于薄暮群飞入城,向囤积庐舍栖宿。 

一时火发,管太守救应不及,军心遂乱。斛律统制即驾四轮车,立桔槔于上,令趫卒蚁附而登,焦芳刺翻数人,奋勇上城,军士继之。管太守知事不济,自刎而死。元兵死者无算,余皆降之。斛律亢宗入城安民毕,令将管连城葬之,即遣洪时锦、廖云诸将,徇岭溪藤容等县,不日皆下。养兵数日,命健将守定。 

前队焦芳又引兵直过浔州,此时桂林府行省参政蒯毅夫已得元主之诏,兴师伐宋。忽闻宋师入境,攻陷平乐、苍梧二郡,大惊。急料兵于榕树门下,令将士选大将一人,须智、信义、勇贤、明者,主之。副将二人一主军粮;一主马粮。智、信、仁、勇、忠义、平直者,主之。总管四人二主虞侯;二主押衙。严勇谙识军容者,主之。子将八人。明行阵金鼓,晓部置者,主之。大将别凑八人,兼十六人。副大将总管,别凑并同。 

此外用判官二人,以沉毅深密者任。至偏将军一人,以勇猛果··敢,力敌万夫者,主之。副偏将二人,子将四人,以明旌旗金鼓节令者,主之。城房二人,判官一人,虞侯押官各二人,诸将领俱已充备。而惟大将无人,蒯参政遂自主之。始简阅行伍各队士卒,每五十为一队,各依队次,解幡立队伍,相去各十步,分布使均。其驻队塞空处,去前队二十步,列布讫,诸营士卒,俱令向大将麾下听调度。每隔一队,定战队,即出向前,各进五十步。听角声,第一声绝,诸队师一时散立;第二声绝,诸队一时拿枪张弓,卷幡拔刀;第三声绝,诸队一时举枪;第四声绝,诸队一时跪膝笼枪。坐看大将黄旗,耳听鼓声。黄旗向前,亚鼓声动,齐向前到中间,一齐喝杀,齐入,败退,败讫,可趁行三十步,审知贼徒丧败。马军从背逐北,闻金钲动,即须听去,行膊上架枪侧身回身,本处散立。第一声绝,一时拿枪,便解幡旗;第二声绝,一时举枪;第三声绝,一时旗队,一看大将处两旗交,即五队合为一队,便是二百五十人为一队,其队法及解幡举枪旗队斗战法,并依前;一看大将处五旗交,即十队合为一队,便是五百人合为一队,其队法及卷幡举枪旗队斗战法,并如前。听第一声角绝,即散二百五十人为一队,如此三度,散毕,士卒俱听大将赏罚进止。第三声角绝,始令从头引队伍还军。蒯参政见坐作进退,指挥无不如意,伍长什长。督兵俱各遵令。连日又将步战船战法,逐一教演,见可以战。 

蒯参政遂自掌中军旗鼓,令偏将军樊飞豹作先锋,充头队。 

又令副将羊雷、朱光斗领兵押后。自统四总管。曹豹、王淮、周虓、范琼,领大军三万。犹未起行,探马又报得浔州已失。 

守将府尹,俱已尽节。宋师目下,攻打横州甚急。蒯参政顿足曰“敌兵神速至此,急引军直抵南宁驻定;立檄前队樊飞豹,速救横州。”时宋将焦芳,引军围困横州,城垂破矣。忽樊飞豹一军救至,横州之围遂解,而横州守将樊飞彪,乃飞豹之弟,手足赴援,相见甚喜。飞豹曰“参政大军,现屯南宁,宋师不足虑也。”弟兄计划已定,次日引兵搦战。 

宋师大至,飞豹、飞彪,弃城而走,兵败宝华山。飞豹、飞彪既离横州,斛律统制乘势遂取横州。飞豹、飞彪,忿来争城。廖云、傅突,双马出战,不三合,樊飞豹大喝一声,傅突措手不及,被飞豹斩于马下。廖云大惊,虚掩一枪,方欲败走。 

樊飞彪随手一枪,已中廖云左腿,负伤而逃。斛律亢宗怒发如雷,横槊而出。焦芳忿焰中烧,一槊一枪,战退二将。飞豹、飞彪引军败走。斛律统制催动后军,极力追袭。焦芳一马当先,恨不飞擒二将。迤逦直追数十里,转过一山,忽报元将转抄在后面,阻定统制大军。焦芳猛省。即令人打探,则前面已入山峪,俱天生石壁,无路可进。焦芳着急,遂令众军攀萝附葛,沿壁而上,且逾此险,更作理会。谁知峪中,周围相连七山,袤延十余里,皆危崖孤悬,峭壁如削,石洞玲珑,惟谷口犹可攀援,余皆猿鸟不下。而峪口经行处,已为元兵用巨石阻塞,并无出路。焦芳又命众军,往岩后寻路,则背枕槎江之水,汹汹涌涌,奔腾有千里之势。焦芳一军在山头,左旋右转,如蚁行磨上,寻思无计,满望斛律统制兵入援,一连十余日,军士死者过半,余多病不能起,焦芳肉颤心惊,偶至岩前,见立一石碣,上书曰上为七星岩,下有槎江水。 

伏兵犯太阴,宋将至此死。 

焦芳看毕叹曰“吾一时轻进,为敌所算,其死宜矣!惜吾不能扫平广右,与宋主成大业耳。”遥望武都再拜,自刎而死。 



   
   
第六十五回 云贞女万里传书 



韩生文锦,字秋塘,泗州天长人。肮脏不羁,落拓有大志。 
仕元许州州判,在任以倔强,累与州牧有隙。 

州牧衔之,而州牧后以赃败,韩州判亦被议遣戍缅甸,万里投荒,家口未归。生母尚殡任所;嫡母杨氏在家,偏爱诸兄弟,膏腴沃壤皆不及秋塘。诸弟傲狠在家,屡生枝节,欲以陷兄任所。秋塘不以为意。殊祸生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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