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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中华野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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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谋激众胜广起兵 谏称王耳余献策 



话说吴广正在窃听众兵士议论,忽见一人走进,大众神情顿变。急忙定睛一看,原来却是陈胜。心想“他也是来探消息。看他神气,偏装作不知此事。但是众人见他,何以十分注目?!此中原故,容易猜得。”只因众人日常见惯者,乃是身充屯长之陈胜,无甚稀奇。如今却将他当作一位国王,前后身分不同,便同遇着生人,看了又看。 
吴广一面心中寻思,一面看见陈胜向前走过。又有人背地指着陈胜向众人道“此便是将来楚王。看他身躯雄伟,气象轩昂,果有楚王身份。诸君欲图富贵,不可当面错过。”大众见说,哄然一笑。吴广听了大喜,心知事已成熟,便来寻陈胜,密议下手方法。陈胜附耳说道“我等若平空杀了二将,尚恐人心不服。必须如此如此,激起众怒,方得万全。”吴广称善。 

便走近二将帐外,对着众人说道“吾辈住此已有数日,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终日坐在营中,闷得难熬。我想逃走,不知众意如何?”众人听了,意中尽皆赞成。但因恐被二将闻知,遂皆默然无语。 

说起二将,平日对于外面之事一概不知。此次吴广故意就近高声说话,要他听见。所以他方才句句听得清清楚楚,并晓得是吴广声音。再听一班兵士,却无甚话说。心想“在此耽搁多日,连我也甚着急,无怪他口出怨言。至逃走一事,想不过是句空话,我只当作不闻罢了。”吴广晓得二将已闻他之语言,却偏不发作出来,想再撩他一次。候二将酒醉之时,又立在他帐外发话道“诸位伙伴,明日若再停顿此地,我是真要逃走。只因大家相聚许久,甚是亲热,所以特地通知一声,不要怪我不告而去。”此一番话,自然又给二将听见。说是“当真要走 ”,二将万不能置之不理,遂令人唤进吴广,责备道“汝在外大惊小怪,说要逃走,此话是真是假?”吴广答道“小人生长田间,终日劳动,身子到现活泼。近来一住几日,天天下雨,坐在营内一步不能行走,实在拘束得很,便如下牢入狱一般,弄得无法,所以心想逃走。”二将闻言,拍案大怒,道“汝岂不知军法?!逃走之罪,应该斩首,如何敢生此妄想!若人人效尤,岂不逃走一空?似此摇惑军心,本应即行正法。姑念初犯,从宽发落。”便喝令左右将吴广拖翻在地,用军棍责打。 

原来吴广平日善能笼络人心,自为屯长以来,看待兵士如同自己骨肉,同甘共苦,买得人人欢喜,都愿听他调遣。此次众人闻得二将呼唤吴广,知是势头不佳,便都跟进来。后见二将发怒,要责吴广,一齐跪下求饶。二将酒后性发,又见大家都替吴广苦求,更似火上浇油,执定不许。众兵士见二将借酒作威,违拂众心,大众正在敢怒不敢言之时,忽有一将官趁着酒气,直跳起来,指着吴广数骂。谁知,他身边所佩之剑被他一跳,剑锋脱出鞘来,却被吴广看见。出其不意,即从地上爬起,将剑夺在手中,一挥过去,把那将官杀了。陈胜早已预备,立在二将身后。见吴广动手,他也拔剑,将那一员将官一并结果。众人出其不意,见二人杀死将官,都惊得目瞪口呆,不得主意。陈胜、吴广已把二将杀死,便召齐九百人,当众开言道“诸位,此行为雨所阻,已是误了行期。按起军法,都该斩首。 

若仍旧前进,岂不自行送死!就使侥□万一得了宽赦,但到得北边严寒地方防守匈奴,十人之中,定有八九人不被胡人杀死,也被冰雪冻死!要想保全性命,真是万难!据我愚见,大丈夫不死便罢,若到无路可走,拼此一死,只有举事,尚可博得大名。试看古〔往〕今来王侯将相,岂有现成种子!都是出于人为。不知诸位意思以为然否?”此一篇话,说得大众个个赞成,便齐声应道“情愿听命行事。” 

陈胜见众人同心造反,心中大喜。便命筑一大坛,树起旗帜,即将二将首级祭旗。大众立了盟誓,陈胜自为将军,吴广为都尉,定国号曰“大楚”。下令军中,诈称公子扶苏、项燕为主。军士各解开衣袖,袒露右臂,作为记号。号令已定,陈胜率人先将大泽乡占领。四出招兵买马,只是缺少兵器,一时打造不及。正在踌躇,忽想“此时兵荒岁乱,到处逃难,农家器具没个用处,何不把它来充作兵器?”于是,耰锄等类皆变做杀人之物,兵器顿时有了。又遣人入山,伐木作棍,截竹为旗,以助军容。 

陈胜、吴广见诸事齐备,引兵北进。一路攻城掠地,势如破竹,又陆续添了许多军队。到得陈县已有车六七百辆,马兵千余,步卒数万人。陈胜下令攻城,正值县令不在,只有县丞带兵,迎战大败,县丞被杀。陈胜遂据了陈县,安扎已定。忽报“张耳、陈余二人前来求见。”陈胜久闻二人之名,便请入内相见。 

原来张耳、陈余二人都是大梁人。张耳年少时,曾为信陵君门客,后来因犯事逃到外黄。外黄有一富家之女,容貌生得非常美丽,所嫁丈夫偏是蠢汉,此女心生厌恶。一日,趁丈夫不在,私自走到其父朋友家中,不肯回去夫家。其父朋友素来认识张耳,知他是个豪杰,却又怜他孤身作客,并无妻室。因想“此女既与其夫不和,何不替张耳撮合成亲?真是郎才女貌,两相匹配。”便对女子说道“汝欲寻好丈夫,更无有胜过张耳者 !”女子也就应允。果然此女仗着其父朋友之力,竟与其夫离婚,转嫁张耳。张耳本一亡命之人,无意中忽得美妻,兼以妇家富足,又格外看重女婿,多与钱财。张耳便将钱交结许多宾客,名望愈大。魏王闻其才能,即命为外黄县令。 

说起张耳,生平朋友交厚甚多,惟有陈余最为亲密。陈余年纪比张耳小得多,奉事张耳如父兄,张耳也看待陈余如子弟。 

二人约同生死,当时人称之为刎颈之交。陈余为人喜读儒生,少时常到赵国苦陉地方游玩。其地有富人,复姓公乘氏,见陈余人品轩昂,知是非常之人,便将女儿嫁之。他二人同在他乡得妇,甚是凑巧。后来秦兵灭魏,张耳弃官,仍在外黄居住。 

过了数年,秦始皇闻得二人是魏国名士,要想杀他。捕拿不获,便悬出赏格有人擒获张耳,赏以千金;陈余五百金。二人闻此风声,遂变换名姓,同往陈县,充作里中监门,借以餬口。 

他二人所居之里,恰好相对,便也得日在一处。 

有一日,里吏经过陈余所在地方,寻些小过,将陈余责打。 

陈余不服,便欲挣扎起来。张耳却用足踹住,使他受打。直等到里吏去后,张耳将陈余引到一株桑树之下,责备道“吾从前与足下所言,如何忘记?!现在遭此小小耻辱,何故不能忍受,便欲与一个小吏拼命 !”陈余见说,心中省悟,从此遇事含忍。其时正值秦廷有诏,购拿他两人。他两人却喜无人认得,反用监门名义,号令里中访拿,以掩众人耳目。如今闻得陈胜据了陈胜,便到军门求见。陈胜见了二人,甚是欢喜,优礼款待。陈生得了张耳、陈余二人,更召集县中父老豪杰,都来会议。众人议请陈胜称王,都说道“将军披坚执锐,征伐无道,复立楚国社稷,具有大功,宜为楚王。”陈胜问张耳、陈余“可从与否?”二人答道“秦为无道,破灭国家,残害百姓。 

今将军出万死一生,为天下除暴,初至陈县便自称王,转使天下人疑有私意。愿将军勿即为王,急引兵西向,并遣人立六国之后,为我党援,则势大兵强。由此灭暴秦,据咸阳以令诸侯,则帝业可成。今独王陈地,恐天下由此解体 !”陈胜出身微贱,急欲自尊,遂不听二人之计,择日即了王位,改国号为“张楚”,下令起兵伐秦。立吴广为假王,监督诸将,领兵西进。欲知以后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拒楚兵章邯胜敌 略赵地武臣称王 



话说张耳、陈余见陈胜不听其言,自立为王,知其不能成事。二人商议要离去陈地,别图事业。张耳因使陈余向陈胜请兵,往取赵地。陈胜因陈余新来归附,未敢委以兵权,乃用素识之陈人武臣为将军,邵骚为护军,张耳、陈余为校尉,领兵三千前往。又命魏人周市领兵,北定魏地去了。 
一日,陈胜得吴广报告,说“兵到荥阳,秦三川郡守李由登城固守,现在围攻不下。”陈胜见吴广未能取胜,又拜周文为将军,另行取道攻秦。周文奉命,沿途收集军队,西入函谷关,一路长驱无阻。进至戏地,有众数十万,声势浩大,远近皆震。 

却说二世自从杀戮大臣及诸公子之后,心中以为天下无事,日常在宫取乐,不问外事。一日,有谒者奉使由东方回京复命,因奏称“戍卒陈胜,杀死将官,兴兵造反,已据陈县,请旨发落。”二世平日最忌“反”字,闻奏大怒,说是造作谣言,立命将谒者下狱治罪。 

二世虽多忌讳,闻此消息,到底放心不下。便又召集一班博士、儒生问道“近闻楚地戍卒攻蕲入陈,诸君意思,以为如何?”有博士、儒生三十余人,进前对道“此是造反,该当死罪!愿陛下速发兵击之。”二世见诸人又说是造反,口中未曾答话,面上已现怒容。 

旁有待诏薛人,复姓叔孙,名通,看见二世颜色,晓得众人所言触其忌讳,便走向前说道“诸生所说,都非实情。现在天下一家,明君在上,法令完备,人人奉职,安敢有人造反! 

此等不过群盗,譬如鼠窃狗偷。该郡守尉,自能捕获治罪,何足挂虑 !”二世闻说,大喜道“此论甚善 !”又将诸生逐人问过。或言是反;或言是盗。二世遂命御史一一验明。凡言反者,都下狱究办。至言盗者,一律罢归。独赐叔孙通帛二十匹,衣一袭,拜为博士。 

叔孙通谢恩回家,遇着罢归一班诸生,对他说道“先生说话何以如此阿谀?”叔孙通答道“如我不巧言掩饰,也难免于虎口!如今此地也住不得。”说罢,便弃官逃归薛地去了。 

二世自听叔孙通之言,心中稍安。过了几时,又有使者由东方来,二世又问他“外间如何?”此使者已打听得谒者、儒生历次对答情形,明知直言必至得罪,遂假说道“外间虽有群盗,守尉正在追拿。现将全数捕获,陛下无庸忧虑 !”二世大喜,依旧恣意游乐,置之不理。一班朝臣见二世如此忌讳,了无人敢将外间乱事报闻。 

直到二世二年冬十月,有探子报告“周文领兵数十万,直至戏地。”群臣见敌兵已近,难再隐瞒,方行奏知。二世听得,如半天下个霹雳,不觉大惊!赶紧召集朝臣会议。大家面面相觑,正在无法可想,旁有少府章邯出班奏道“现在贼势已迫,要发近县之兵,恐来不及。只有骊山犯罪作工之人甚多,望陛下尽赦其罪,给与兵器,前往攻击。”二世准奏,下调大赦天下。即命章邯为将军,将骊山役徒编成军队,带往抵敌。 

却说楚兵虽多,大抵乌合之众,未经训练。加以兵器不足,一路上未逢大敌,所以不至挫败。此番遇着章邯,所领兵也有十余万,都是犯人出身,喜得遇赦,便拼命前进。兼以兵器犀利,所以周文连战连败,一直退到曹阳地方驻扎。章邯追至,周文拒战,又复大败。走到渑池,周文见势穷力竭,拔剑自刎而死。兵士无主,便四处溃散。二世听得章邯战胜,更添派长史司马欣、董翳帮同章邯,进击群盗去了。 

此时,陈胜所遣之武臣皆同邵骚、张耳、陈余带兵三千人,从白马津渡过黄河。张耳、陈余往诸县劝谕其豪杰,晓以利害。 

豪杰听从,遂占了赵地十城。将守城官吏杀死,收聚士卒,得兵数万人,诸将共尊武臣为武信君,遣人招安。各城俱用兵拒守,不肯投降。武臣乃引兵东北攻范阳。 

范阳人蒯彻,为人利口,巧于言语。学得战国纵横之术,便想显其才能。见武臣兵队将到范阳,县令徐公正在预备防守抵敌,蒯彻遂往见县令,说道“臣乃范阳百姓蒯彻是也。窃忧公将死,故来吊公。但是贺公得彻,又有生路。”徐公便问其故。蒯彻答道“足下为县令已十余年,平日百姓被公刑杀者甚多。其人家族非无慈父孝子,意欲杀公报仇。所以不敢下手,因畏秦法严密。今天下大乱,秦法已是不行。此等慈父孝子必将争先杀公,既可报怨,又可成名,故彻特来吊公。现闻赵武信君兵不日将至,君若坚守范阳,范阳人民必然杀公投降。 

君急遣臣往见武信君,可以转祸为福,故又贺公得生 !”徐公听了,拜谢,便预备车马,送蒯彻前往。 

蒯彻见了武臣,说道“足下必待战胜而后得地,攻破而后得城,未免费事!臣有一计,可使不战而得地,不攻而得城,传檄而定千里,足下愿闻之否?”武臣道“此计若何””蒯彻道“范阳县令徐公,本系秦臣。闻有敌兵,理应率领兵士守城拒敌。无奈其人畏死,而又贪恋禄位,欲先举城投降足下。 

足下若因彼是秦之官吏,照前十城办法将徐公诛杀,则此外各城官吏皆以范阳令为戒,一律誓死坚守。足下虽欲攻之,不易破也。为足下计,何不持侯印以授范阳令,使范阳令乘坐朱轮华毂之车,游行燕、赵郭外?燕、赵人见之,必然不战而降。”武臣听从其计,遂以车三百辆,骑兵二百人,使蒯彻持侯印往赐徐公。于是,赵地各城官吏,闻此消息,争来降附。不费一箭,不杀一人,竟得了三十余城。却全赖蒯彻之计,辩士的口才也就可畏! 

张耳、陈余既助武臣定了赵地,到得邯郸,闻得周文领兵入关,行至戏地,被章邯击退。又闻诸将为陈王占地立功,多被谗杀。二人因陈王不听其计,又不使之为将,心怀怨恨,便对武臣说道“将军以兵三千人,取得赵地数十城,又偏在河北地方,非称王不能镇抚。且陈王近来听信谗言,枉杀诸将,将军若去回报,恐难免祸!愿将军趁此时机,南面称王,不可错过。”武臣遂从二人之言,自立为赵王。以陈余为大将军,张耳为右丞相,邵骚为左丞相。遣一使者回报陈王。 

陈王闻说武臣自王,心中大怒,便欲将武臣诸人家族尽行杀死,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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