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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部分

中华野史-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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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秋官侍郎周兴推劾残忍,法外苦楚,无所不为,时人号“牛头阿婆”,百姓怨谤。兴乃榜门判曰“被告之人,问皆称枉。斩决之后,咸悉无言。” 

周侍御史侯思止,醴泉卖饼食人也,罗告准例酬五品。于上前索御史,上曰“卿不识字。”对曰“獬豸岂识字但为国触罪人而已。”遂授之。凡推勘,杀戮甚众,更无余语,但谓囚徒曰“不用你书言笔语,但还我白司马。若不肯来俊,即与你孟青。”横遭苦楚非命者,不可胜数。白司马者,北邙山白司马坂也;来俊者,中丞来俊臣也;孟青者,将军孟青棒也。后坐私蓄锦,朝堂决杀之。 

周明堂尉吉顼夜与监察御史王助同宿,王助以亲故,为说綦连耀男大觉、小觉云“应两角麒麟也。耀字光翟,言光宅天下也。”顼明日录状付来俊臣,敕差河内王懿宗推,诛王助等四十一人,皆破家。后俊臣犯事,司刑断死,进状三日不出,朝野怪之。上入苑,吉顼拢马,上问在外有何事意,顼奏曰“臣幸预控鹤,为陛下耳目,在外惟怪来俊臣状不出。”上曰“俊臣于国有功,朕思之耳。”顼奏曰“于安远告虺贞反,其事并验,今贞为成州司马。俊臣聚结不逞,诬遘贤良,赃贿如山,冤魂满路,国之贼也,何足惜哉!”上令状出,诛俊臣于西市。敕追于安远还,除尚食奉御,顼有力焉。除顼中丞,赐绯。顼理綦连耀事,以为己功,授天官侍郎、平章事。与河内王竞,出为温州司马,卒。 

成王千里使岭南,取大蛇八九尺,以绳缚口,横于门限之下。州县参谒者,呼令入门,但知直视,无复瞻仰,踏蛇而惊,惶惧僵仆,被蛇绕数匝。良久解之,以为戏笑。又取龟及鳖,令人脱衣,纵龟等啮其体,终不肯放,死而后已。其人酸痛号呼,不可复言。王与姬妾共看,以为玩乐。然后以竹刺龟等口,遂啮竹而放人;艾灸鳖背,灸痛而放口。人被试者皆失魂至死,不平复矣。 

朔方总管张仁亶好杀。时有突厥投化,亶乃作檄文骂默啜,言词甚不逊。书其腹背,凿其肌肤,涅之以墨,炙之以火,不胜楚痛,日夜作虫鸟鸣。然后送与默啜,识字者宣讫,脔而杀之。匈奴怨望,不敢降。 

殿中侍御史王旭,括宅中别宅女妇风声色目,有稍不承者,以绳勒其阴,令壮士弹竹击之,酸痛不可忍。倒悬一女妇,以石縋其发,遣证与长安尉房恆奸,经三日不承。女妇曰“侍御如此,若毒兒死,必诉于冥司;若配入宫,必申于主上。终不相放。”旭惭惧,乃舍之。 

监察御史李嵩、李全交,殿中王旭,京师号为“三豹”。嵩为赤黧豹,交为白额豹,旭为黑豹。皆狼戾不轨,鸩毒无仪,体性狂疏,精神惨刻。每讯囚,必铺棘卧体,削竹签指,方梁压踝,碎瓦搘膝,遣仙人献果、玉女登梯、犊子悬驹、驴兒拔橛、凤凰晒翅、獼猴钻火、上麦索、下阑单,人不聊生,囚皆乞死。肆情锻炼,证是为非,任意指麾,傅空为实。周公、孔子,请伏杀人;伯夷、叔齐,求其劫罪。讯劾干堑,水必有期;推鞫湿泥,尘非不久。来俊臣乞为弟子,索元礼求作门生。被追者皆相谓曰“牵牛付虎,未有出期;缚鼠与猫,终无脱日。妻子永别,友朋长辞。”京中人相要,作咒曰“若违心负教,横遭三豹。”其毒害也如此。 

京兆人高丽家贫,于御史台替勋官递送文牒。其时令史作伪帖,付高丽追人,拟吓钱。事败,令史逃走,追讨不获。御史张孝嵩捉高丽拷,膝骨落地,两脚俱挛,抑遣代令史承伪。准法断死讫,大理卿状上故事,准《名例律》,笃疾不合加刑。孝嵩勃然作色曰“脚挛何废造伪。”命两人舁上市,斩之。 

周黔府都督谢祐凶险忍毒。则天朝,徙曹王于黔中,祐吓云“则天赐自尽”,祐亲奉进止,更无别敕。王怖而缢死。后祐于平阁上卧,婢妾十余人同宿,夜不觉刺客截祐首去。后曹王破家,簿录事得祐头,漆之题“谢祐”字,以为秽器。方知王子令刺客杀之。 

周默啜之陷恆、定州,和亲使杨齐庄敕授三品,入匈奴,遂没贼。将至赵州,褒公段瓚同没,唤庄共出走。庄惧,不敢发,瓚遂先归。则天赏之,复旧任。齐庄寻至,敕付河内王懿宗鞫问。庄曰“昔有人相庄,位至三品,有刀箭厄。庄走出被趕,斫射不死,走得脱来,愿王哀之。”懿宗性酷毒,奏庄初怀犹豫,请杀之,敕依。引至天津桥南,于卫士铺鼓格上缚磔手足。令段瓚先射,三发皆不中;又段瑾射之,中。又令诸司百官射,箭如蝟毛,仍气殜々然微动。即以刀当心直下,破至阴,割取心掷地,仍趌々跳数十回。懿宗忍毒如此。 

杨务廉,孝和时造长宁、安乐宅仓库成,特授将作大匠,坐赃数千万免官。又上章奏闻陕州三门,凿山烧石,岩侧施栈道牵船。河流湍急,所顾夫并未与价直,苟牵绳一断,栈梁一绝,则扑杀数十人。取顾夫钱籴米充数,即注夫逃走,下本贯禁父母兄弟妻子。牵船皆令系二釽于胸背,落栈着石,百无一存,满路悲号,声动山谷。皆称杨务廉“人妖”也,天生此妖以破残百姓。 

监察御史李全交素以罗织酷虐为业,台中号为“人头罗刹”,殿中王旭号为“鬼面夜叉”。讯囚引枷柄向前,名为“驴驹拔橛”;缚枷头着树,名曰“犊子悬车”;两手捧枷,累砖于上,号为“仙人献果”;立高木之上,枷柄向后拗之,名“玉女登梯”。考柳州典廖福、司门令史张性,并求神狐魅,皆遣唤鹤作凤,证蛇成龙也。 

陈怀卿,岭南人也,养鸭百余头。后于鸭栏中除粪,粪中有光龠々然。以盆水沙汰之,得金十两。乃觇所食处,于舍后山足下,因凿有麸金,销得数十斤,时人莫知。卿遂巨富,仕至梧州刺史。 

周长安年初,前遂州长江县丞夏文荣,时人以为判冥事。张蔽罚鑫χ菟静郑婀椋恃伞H僖哉然兀鳌傲弊郑弧熬蔽酥荨!敝梁蟀肽辏菟净В蟾牡轮萜讲睢H倏淌比眨新┪薏睢S炙罩菁涡肆钛钔⒂瘢蛱熘碇兑玻昂菸扪幔试弧盎夭ǘ蓖⒂瘢蜮踩∏醋恪0⒐闷偶魈熳樱瞬坏描谴ァ!辈钌阌房涤椡谱喽纤馈J蹦冈诙迹奈娜伲偎饕磺д虐字剑磺д呕浦剑⒂竦唬笫绽础D溉缙溲裕僭弧扒颐馑酪樱笫漳谟薪埂!惫沼须罚钔⒂窀木±夏覆心辍S痔旃倭钍妨藜稍烊伲偈椤拔篮撼弧弊郑弧拔蓝嗖怀桑骸⒊欢荩患硬欢ā!焙蠊乐萋际隆9刂兀闯褐萋际隆J别教ǚ锔罅钍方矗咛旃僮⒛獠黄健T蛱煸鹗汤纱扌䲡ィ䲡プ唷俺甲⒐偌健!痹蛱煸弧叭舳舨苛钍饭俟拆教ǚ锔蠼换弧!彼煲晕藜晌恢萜窖糁鞑荆教钍肺褐萋际卵伞!

周司礼卿张希望,移旧居改造见鬼人,冯毅见之曰“当新堂下有一伏尸,晋朝三品将军,极怒,公可避之。”望笑曰“吾少长已来,未曾知此事,公毋多言。”后月余日,毅入,见鬼持弓矢随希望后,适登阶,鬼引弓射中肩膊间。望觉背痛,以手抚之,其日卒。 

周左司郎中郑从简所居事常不佳,令巫者观之,果有伏尸姓宗,妻姓寇,在基之下。使问之,曰“君坐我门上,我出入常值君,君自不好,非我之为也。”掘之三丈,果得旧骸,有铭如其言。移出改葬,于是遂绝。 

周地官郎中房颖叔除天官侍郎,明日欲上。其夜有厨子王老夜半起,忽闻外有人唤云“王老不须起,房侍郎不上,后三日李侍郎上。”王老却卧至晓,房果病,数日而卒。所司奏状下,即除李回秀为侍郎,其日谢,即上。王老以其言问诸人,皆云不知,方悟是神明所告也。 

北齐稠禅师,鄴人也,幼落发为沙弥。时辈甚众,每休暇,常角力腾冢贰6σ粤尤跫瑁昱够髡呦嗉蹋π咧D巳氲钪校栈ПЫ鸶兆愣脑弧拔乙再跷壤嗲嵛辏枰焉酰蝗缢酪病H暌粤ξ牛庇游摇N遗跞曜闫呷眨挥胛伊Γ厮烙诖耍藁怪尽!痹技缺希蛑列钠碇3跻涣较Γ瑦a尔,念益固。至六日将曙,金刚形见,手执大钵,满中盛筋,谓稠曰“小子欲力乎?”曰“欲。”“念至乎?”曰“至。”“能食筋乎?”曰“不能。”神曰“何故?”稠曰“出家人断肉故。”神因操钵举匕,以筋食之。禅师未敢食,乃怖以金刚忤,稠惧遂食。斯须食毕,神曰“汝已多力,然善持教,勉旃!”神去且晓,乃还所居。诸同列问曰“竖子顷何至?”稠不答。须臾于堂中会食,食毕,诸同列又戏殴,禅师曰“吾有力,恐不堪于汝。”同列试引其臂,筋骨强劲,殆非人也。方惊疑,禅师曰“吾为汝试之。”因入殿中,横塌壁行,自西至东凡数百步,又跃首至于梁数四。乃引重千钧,其拳捷骁武劲。先轻侮者俯伏流汗,莫敢仰视。禅师后证果,居于林虑山。入山数十里,精庐殿堂,穷极壮大,诸僧从而禅者常数千人。齐文宣帝怒其聚众,因领骁骑数万,躬自往讨,将加白刃焉。禅师是日领僧徒谷口迎候,文宣问曰“师何遽此来?”稠曰“陛下将杀贫僧,恐山中血污伽蓝,故此谷口受戮。”文宣大惊,降驾礼谒,请许其悔过。禅师亦无言。文宣命设馔,施毕,请曰“闻师金刚处祈得力,今欲见师效少力,可乎?”稠曰“昔力者,人力耳。今为陛下见神力,欲见之乎?”文宣曰“请与同行寓目。”先是,禅师造寺,诸方施木数千根,卧在谷口。禅师咒之,诸木起立空中,自相搏击,声若雷霆,斗触摧折,缤纷如雨。文宣大惧,从官散走,文宣叩头请止之。因敕禅师度人造寺,无得禁止。后于并州营幢子未成,遘病,临终叹曰“夫生死者,人之大分,如来尚所未免。但功德未成,以此为恨耳。死后愿为大力长者,继成此功。”言终而化。至后三十年,隋帝过并州见此寺,心中涣然记忆,有似旧修行处,顶礼恭敬,无所不为。处分并州大兴营葺,其寺遂成。时人谓帝“大力长者”云。 

真腊国在驩州南五百里。其俗有客设槟榔、龙脑香、蛤屑等,以为赏宴。其酒比之淫秽,私房与妻共饮,对尊者避之。又行房不欲令人见,此俗与中国同。国人不着衣服,见衣服者共笑之。俗无盐铁,以竹弩射虫鸟。 

五溪蛮父母死,于村外阁其尸,三年而葬。打鼓路歌,亲属饮宴舞戏一月余日。尽产为棺,余临江高山半肋凿龛以葬之。自山上悬索下柩,弥高者以为至孝,即终身不复祀祭。初遭丧,三年不食盐。 

岭南獠民好为蜜唧。即鼠胎未瞬、通身赤蠕者,饲之以蜜,钉之筵上,嗫嗫而行。以箸夹取啖之,唧唧作声,故曰“蜜唧”。 

梁有磕头师者,极精进,梁武帝甚敬信之。后敕使唤磕头师,帝方与人棋,欲杀一段,应声曰“杀却。”使遽出而斩之。帝棋罢,曰“唤师。”使答曰“向者陛下令人杀却,臣已杀讫。”帝叹曰“师临死之时有何言?”使曰“师云'贫道无罪。前劫为沙弥时,以锹刬地,误断一曲蟮。帝时为蟮,今此报也。”帝流泪悔恨,亦无及焉。 

建昌王武攸宁别置勾使,法外枉征财物,百姓破家者十而九,告冤于天,吁嗟满路。为大库长百步,二百余间,所征获者贮在其中。天火烧之,一时荡尽。众口所咒,攸宁寻患足肿,粗于甕,其酸楚不可忍,数月而终。 

乾封年中,京西明寺僧昙暢将一奴二骡,向岐州棱法师处听讲。道逢一道人,着衲帽弊衣,掐数珠,自云贤者五戒讲。夜至马嵬店宿,五戒礼佛诵经,半夜不歇,暢以为精进。一练至四更,即共同发,去店十余里,忽袖中出两刃刀矛,便刺杀暢。其奴下马入草走。其五戒骑骡,驱驮即去。主人未晓,梦暢告云“昨夜五戒杀贫道。”须臾奴走到,告之如梦。时同宿三卫子被持弓箭,乘马趕四十余里,以弓箭拟之,即下骡乞死。缚送县,决杀之。 

后魏末,嵩阳杜昌妻柳氏甚妒。有婢金荆,昌沐,令理发,柳氏截其双指。无何,柳被狐刺螫,指双落。又有一婢名玉莲,能唱歌,昌爱而叹其善,柳氏乃截其舌。后柳氏舌疮烂,事急,就稠禅师忏悔。禅师已先知,谓柳氏曰“夫人为妒,前截婢指,已失指;又截婢舌,今又合断舌。悔过至心,乃可以免。”柳氏顶礼求哀,经七日,禅师令大张口,咒之,有二蛇从口出,一尺以上,急咒之,遂落地,舌亦平复。自是不复妒矣。 

贞观中,濮阳范略妻任氏,略先幸一婢,任以刀截其耳鼻,略不能制。有顷,任有娠,诞一女,无耳鼻。女年渐大,其婢仍在。女问,具说所由,女悲泣,以恨其母。母深有愧色,悔之无及。 

广州化蒙县丞胡亮从都督周仁轨讨獠,得一首领妾,幸之。至县,亮向府不在,妻贺氏乃烧钉烙其双目,妾遂自缢死。后贺氏有娠,产一蛇,两目无睛。以问禅师,师曰“夫人曾烧铁烙一女妇眼,以夫人性毒,故为蛇报,此是被烙女妇也。夫人好养此蛇,可以免难。不然祸及身矣。”贺氏养蛇一二年,渐大,不见物,惟在衣被中。亮不知也,拨被见蛇,大惊,以刀斫杀之,贺氏两目俱枯,不复见物,悔而无及焉。 

梁仁裕为骁卫将军,先幸一婢,妻李氏甚妒而虐,缚婢击其脑。婢号呼曰“在下卑贱,势不自由。娘子锁项,苦毒何甚!”婢死后月余,李氏病,常见婢来唤。李氏头上生四处瘅疽,脑溃,昼夜鸣叫,苦痛不胜,数月而卒。 

荆州枝江县主簿夏荣判冥司。县丞张景先宠其婢,厥妻杨氏妒之。景出使不在,妻杀婢,投之于厕。景至,绐之曰婢逃矣。景以妻酷虐,不问也。婢讼之于荣,荣追对之,问景曰“公夫人病困,说形状。”景疑其有私也,怒之。荣曰“公夫人枉杀婢,投于厕。今见推勘,公试问之。”景悟,问其妇,妇病甚,具首其事。荣令厕内取其骸骨,香汤浴之,厚加殡葬。婢不肯放,月余而卒。 

左仆射韦安石女适太府主簿李训。训未婚以前有一妾,成亲之后遂嫁之,已易两主。女患传尸瘦病,恐妾厌祷之,安石令河南令秦守一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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