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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部分

中华野史-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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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吞之。须臾,有鸟如鹳,百万为群,拾蝗一日而尽。此乃精感所致。天若偶然,则如勿生;天若为厉,埋之滋甚。当明德慎罚,以答天谴,奈何不见福修以禳灾,而欲逞杀以消祸!此宰相姚元崇失燮理之道矣。 

炀帝令硃宽征留仇国还,获男女口千余人,并杂物产,与中国多不同。缉木皮为布,甚细白,幅阔三尺二三寸。亦有细斑布,幅阔一尺许。又得金荆榴数十斤,木色如真金,密致而文彩盘蹙,有如美锦。甚香极精,可以为枕及案面,虽沉檀不能及。彼土无铁,硃宽还至南海郡,留仇中男夫壮者,多加以铁钳锁,恐其道逃叛。还至江都,将见,为解脱之,皆手把钳,叩头惜脱,甚于中土贵金。人形短小,似昆仑。 

沧州南皮丞郭务静,性糊涂,与主簿刘思庄宿于逆旅,谓庄曰“从驾大难。静尝从驾,失家口三日,于侍官幕下讨得之。”庄曰“公夫人在其中否?”静曰“若不在中,更论何事!”又谓庄曰“今大有贼。昨夜二更后,静从外来,有一贼忽从静房内走出。”庄曰“亡何物?”静曰“无之。”庄曰“不亡物,安知其贼?”静曰“但见其狼狈而走,不免致疑耳。” 

孝杰将四十万众,被贼诱退,逼就悬崖,渐渐挨排,一一落间。坑深万丈,尸与崖平,匹马无归,单兵莫返。 

俊臣尝以三月三日萃其党于龙门,竖石题朝士姓名以卜之,令投石遥击,倒者则先令告。至暮,投李昭德不中。 

突厥破万荣新城,群贼闻之失色,众皆溃散。 

韦氏遭则天废庐陵之后,后父韦玄贞与妻女等并流岭南,被首领宁氏大族逼夺其女,不伏,遂杀贞夫妻,七娘等并夺去。及孝和即位,皇后当途,广州都督周仁轨将兵诛宁氏,走入南海。轨追之,杀掠并尽。韦后隔帘拜,以父事之,用为并州长史。后阿韦作逆,轨以党与诛。 

琚以谄谀自进,未周年为中书侍郎。其母氏闻之,自洛赴京,戒之曰“汝徒以谄媚险诐取容,色交自达,朝廷侧目,海内切齿。吾尝恐汝家坟陇无人守之!”琚惭惧,表请侍母。上初大怒,后许之。 

紫微舍人倪若水赃至八百贯,因诸王内宴,姚元崇讽之曰“倪舍人正直,百司嫉之,欲成事,何不为上言之?”诸王入,众共救之,遂释,一无所问。主书赵诲受蕃饷一刀子,或直六七百钱,元崇宣敕处死。后有降,崇乃批曰“别敕处死者,决一百,配流。”大理决赵诲一百不死,夜遣给使缢杀之。 

唐俭事太宗,甚蒙宠遇,每食非俭至不餐。数年后,特憎之,遣谓之曰“更不须相见,见即欲杀。”隋文帝重高颎,初甚爱,后不愿见,见之则怒。 

薛师有巧性,常入宫闱。补阙王求礼上表曰“太宗时,罗黑能弹琵琶,遂阉为给使,以教宫人。今陛下要怀义入内,臣请阉之,庶宫闱不乱。”表寝不出。 

少府监裴匪舒,奏卖苑中官马粪,岁得钱二十万贯。刘仁轨曰“恐后代称唐家卖马粪。”遂寝。 

尚书左丞张庶廉子利涉为怀州参军,刺史邓恽曰“名父出如此物。” 

张易之、昌宗目不识字,手不解书,谢表及和御制皆谄附者为之。所进《三教珠英》,乃崔融、张说辈之作,而易之窃名为首。 

逆韦诗什并上官昭容所制。昭容,上官仪孙女,博涉经史,研精文笔,班婕妤、左嫔无以加。 

贺兰敏之为《封东岳碑》,张昌龄所作也。《刘子》书,咸以为刘勰所撰,乃渤海刘昼所制。昼无位,博学有才,窃取其名,人莫知也。 

吏部尚书唐俭与太宗棋,争道。上大怒,出为潭州。蓄怒未泄,谓尉迟敬德曰“唐俭轻我,我欲杀之,卿为我证验有怨言指斥。”敬德“唯唯”。明日对仗云,敬德顿首曰“臣实不闻。”频问,确定不移。上怒,碎玉珽于地,奋衣入。良久索食,引三品以上皆入宴,上曰“敬德今日利益者各有三唐俭免枉死,朕免枉杀,敬德免曲从,三利也;朕有怒过之美,俭有再生之幸,敬德有忠直之誉,三益也。”赏敬德一千段,群臣皆称“万岁”。 

魏元忠忤二张,出为端州高要尉。二张诛,入为兵部尚书、中书令、左右仆射,不能复直言。古人有言,“妻子具则孝衰,爵禄厚则忠衰。” 

三狗俱用,觉魏祚之陵夷;五侯并封,知汉图之圮缺。 

太岁在午,人马食土。岁在辰巳,货妻卖子。岁在申酉,乞浆得酒。 

唐刘仁轨为左仆射,天下号为“解事仆射”。 

唐崔浑御史,性至温恭,能尽色养。父母少不安,辄祈幽灵以身代。母尝有病,浑跪请病授己。有顷,觉疾从十指入,俄而遍身,母所苦遂愈。丁母艰,勺饮不入口,哀毁瘠立。无何,不胜哀而卒,朝野伤之。 

周挽郎裴最,于天官试,问目曰“山陵事毕,各还所司,供葬羽仪,若为处分”。最判曰“大行皇帝,奉敕升遐,凡是羽仪,皆科官造。即宜贮纳,以待后需。”殿十选。 

隋末深州诸葛昂性豪侠,渤海高瓚闻而造之,为设鸡肫而已。瓚小其用,明日大设,屈昂数十人,烹猪羊等长八尺,薄饼阔丈余,裹餤粗如庭柱,盆作酒碗行巡,自为金刚舞以送之。昂至后日屈瓚,屈客数百人,大设,车行酒,马行炙,挫碓斩脍,常鏊忪矗共娓瑁ψ游琛-懨魅丈瑁胍慌邮嗨辏势渫仿肿悖徒跃鸷矶轮0汉笕毡ㄉ瑁攘畎芯疲薰市Γ哼诚隆P媵д舸随蹋允我灾郏乱早甭蓿祀Ⅲh肉以啖瓚诸人,皆掩目。昂于奶房间撮肥肉食之,尽饱而止。瓚羞之,夜遁而去。昂富足遭离乱,狂贼来求金宝,无可给,缚于椽上炙杀之。 

唐滕王极淫,诸官妻美者,无不尝遍,诈言妃唤,即行无礼。时典签崔简妻郑氏初到,王遣唤,欲不去则怕王之威,去则被王所辱。郑曰“昔愍怀之妃,不受贼胡之逼,当今清泰,敢行此事邪!”遂入王中门外小阁,王在其中,郑入,欲逼之。郑大叫,左右曰“王也。”郑曰“大王岂作如是,必家奴耳。”以一只履击王头破,抓面血流,妃闻而出,郑氏乃得还。王惭,旬日不视事。简每日参候,不敢离门。后王衙坐,简向前谢过,王惭却入,月余日乃出。诸官之妻曾被王唤入者,莫不羞之。其婿问之,无辞以对。 

唐垂拱四年,安抚大使狄仁杰檄告西楚霸王项君将校等,略曰“鸿名不可以谬假,神器不可以力争,应天者膺乐推之名,背时者非见机之主。自祖龙御宇,横噬诸侯,任赵高以当轴,弃蒙恬而齿剑。沙丘拼祸于前,望夷覆灭于后,七庙堕圮,万姓屠原,鸟思静于飞尘,鱼岂安于沸水。赫矣皇汉,受命玄穹,膺赤帝之镇符,当素灵之缺运。俯张地纽,彰凤举之符,仰缉天纲,郁龙兴之兆。而君潜游泽国,啸聚水乡,矜扛鼎之雄,逞拔山之力,莫测天符之所会,不知历数之有归。遂奋关中之翼,竟垂垓下之翅,盖尽由于人事,焉有属于天亡!虽驱百万之兵,终弃八千之子。以为殷鉴,岂不惜哉!当匿魄东峰,收魂北极,岂合虚承庙食,广费牲牢。仁杰受命方隅,循革攸寄,今遣焚燎祠宇,削平台室,使蕙绵销烬,羽帐随烟,君宜速迁,勿为人患。檄到如律令。”遂除项羽庙,余小神并尽,惟会稽禹庙存焉。 

唐张狗兒亦名怀庆,爱偷人文章,与冀州枣强尉。才士制述,多翻用之。时为之语曰“活剥张昌龄,生吞郭正一。”谅不诬也。 

俗例,春雷始鸣记其日,计其数满一百八十日,霜必降。又曰雁从北来记其日,后十八日,霜必降。 

周舒州刺史张怀肃好食人精,唐左司郎中任正名亦有此病。 

周沧州南皮县丞郭务静每巡乡,唤百姓妇托以缝补而奸之。其夫至,缚静鞭数十步。主簿李悊往救解之,静羞讳其事,低身答云“忍痛不得”,口唱“阿癐々”,“静不被打,阿癐々”。 

唐宜城公主驸马裴巽,有外宠一人,公主遣阉人执之,截其耳鼻,剥其阴皮漫驸马面上,并截其发,令上判事,集僚吏共观之。驸马、公主一时皆被奏降,公主为郡主,驸马左迁也。 

唐开元二年,衡州五月频有火灾。其时人尽皆见物大如甕,亦如灯笼,所指之处,寻而火起。百姓咸谓之“火殃”。 

内官过武三思宅,三思曲意祗承,恣其所欲。装束少年男子,衣以罗绮,出入行觞,驰驱不食,淫戏忘反,倡荡不归。争称三思之忠节,共誉三思之才贤。外受来婆之奸,内构逆韦之衅。 

周如意中,洛下有牛三足。 

汉发兵用铜虎符。及唐初,为银兔符,以兔子为符瑞故也。又以鲤鱼为符瑞,遂为铜鱼符以珮之。至伪周,武姓也,玄武,龟也,又以铜为龟符。 

郴州,古桂阳郡也。有曹泰年八十五,偶少妻生子,名曰曾,日中无影焉,年七十方卒,亲见其孙子具说。道士曹体一即其从孙侄,云的不虚。故知邴吉验影不虚也。 

唐太宗之代有《秘记》,云唐三代之后,即女主武王代有天下。太宗密召李淳风以询其事,淳风对曰“臣据玄象推算,其兆已成。然其人已生在陛下宫内,从今不逾四十年,当有天下,诛杀唐氏子孙殆将歼尽。”帝曰“求而杀之如何?”淳风曰“天之所命,不可废也。王者不死,虽求恐不可得。且据占已长成,复在宫内,已是陛下眷属。更四十年,又当衰老,老则仁慈,其于陛下子孙或不甚损。今若杀之,即当复生,更四十年,亦堪御天下矣。少壮严毒,杀之为血仇,即陛下子孙无遗类矣。” 

裴冕代裴鸿渐秉政,小吏以俸钱文簿白之。冕顾子弟,喜见于色,其嗜财若此。冕性本侈靡,好尚车服,名马数百金铸者十匹。每会客,滋味品数多有不知名者。 

成都有丐者诈称落泊衣冠,弊服褴褛,常巡成都市廛,见人即展手希一文,云失坠文书,求官不遂。人皆哀之,为其言语悲嘶,形容憔悴。居于早迁桥侧。后有势家于所居旁起园亭,欲广其池馆,遂强买之。及辟其圭窦,则见两间大屋皆满贮散钱,计数千万,邻里莫有知者。成都人一概呼求事官人为“乞措大”。 

唐户部郎侯味虚著《百官本草》。题御史曰“大热,有毒。”又硃书云“大热,有毒,主除邪佞,杜奸回,报冤滞,止淫滥,尤攻贪浊,无大小皆搏之。畿尉薄为之,相畏还使,恶爆直,忌按权豪。出于雍洛州诸县,其外州出者尤可用,日炙乾硬者为良。服之长精神,减姿媚,久服令人冷峭。” 

卢夫人,房玄龄妻也。玄龄微时,病且死,诿曰“吾病革,君年少,不可寡居,善事后人。”卢泣,入帏中,剔一目示玄龄,明无他。会玄龄良愈,礼之终身。 

玉英,唐时符凤妻也,尤姝美。凤以罪徙儋州,至南海,为獠贼所杀,胁玉英私之。对曰“一妇人不足以事众男子,请推一长者。”贼然之,乃请更衣。有顷,盛服立于舟上,骂曰“受贼辱,不如死。”遂自沉于海。 


第八章   大金吊伐录 
作者(金)佚名 

      
   
卷一 



○与宋主书 
天辅元年十二月,宋主遣登州防御使马政来曰“日出之分,实生圣人。窃闻征辽,屡败勍敌。若克辽之后,五代时所取燕、云、两京地土,愿畀下邑。”二年正月乙巳,宋使马政回。遣索多报聘,与宋约夹攻燕、西二京,随得者取其地。若出国所取,即不在分割。三年夏四月丙子朔,使南宋索多回,同宋使赵良嗣及其子宏来。索多见受宋国团练使官,上命杖而削之。南使回,遣贝勒锡林、赫噜等同往。四年二月己亥,使南宋锡林、赫噜等回,同宋使赵良嗣、王晖复以祈请燕、西二京地界书来。六月庚午朔,遣宋使赵良嗣等回,以所获上京同知苏守告与宋,且约夹攻取燕、西二京地如约议。十二月丁卯朔,宋使马政复来请燕地,命如前约。六年夏四月壬辰,遣图克坦乌济、高信格使于宋。七年正月己卯,与宋书,略曰“往岁越海计议,兴兵夹攻,每有克获,所得者取。后违此约,独乘辽势已衰,始行侵讨,而乃反被追袭,闻军帅刘延庆等已坐责罚。又燕京僭号普贤女上表再三乞请,称有南兵入城,力战破之,杀戮殆尽,归命上国,愿为附庸,犹存大信。以先许宋人之请,若彼能如元约,来攻克捷,则事在不言。既此间得 

而分付,理应有报,是以宣谕赵良嗣等,合取时贡银、绢共准一百万贯。良嗣等言,奉旨并请西京路地界;若不从所请,止得燕京,即纳二十万匹、两;设犹未允,更加绫二万匹,外不敢擅加。今相度燕京诸州土广人众,今取与未决,岂可轻易便行分付?请抽退临边士卒。” 

○答宋主书 

二月癸卯,遣贝勒尼楚赫、道喇为宋使副,以乌凌噶思谋为议事,答宋主书曰“来书云所言代税物货,并事目所载色数价值,交割月日、处所,与画定界至,遣使贺正旦生辰,及置榷场事,并如来示所谕,备悉美意外。今年合交银、绢,称候到依契丹旧交月日交割,特异元书,理合一就,重念春农搬运不易,曲从来意。其银、绢请自前来与契丹物色一般者交送,所有燕城,候各立盟誓,然后交割。今立誓草付国信使副,到请依草著誓,至日当议复盟。春律在中,冀膺多福。今差贝勒尼楚赫、道喇为国信使副,及思谋充议事。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达不宣。谨白。” 

○白札子 

昨者赵良嗣到上京军前,计议五代以后陷入契丹旧汉地州县,时止许燕京。及再差马政更议西京,回书只请就便计度收复,寻为彼不能取,致本朝自行抚定。又差赵良嗣等来议,称燕、西两京已曾计议,缘为西京不在许限,只许燕京所辖六州。 

来书云其西京别作一段,今来又令良嗣等计议西京,欲一就收复。虽贵朝不经夹攻,而念两朝通和实同一家,必务交欢笃于往日,今特许与西京、武、应、朔、蔚、奉圣、归化、儒、妫等州并地土民户,其已西并北一带接连山后州县地土人民不在许与之限。据所许民户地土甚多,自来攻伐抚慰,将帅士卒艰苦不少,今来别无再索经略,请差人交割。其诸事理,已宣谕赵良嗣去讫。来书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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