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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部分

中华野史-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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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入京,故知之。”帝曰“吾母心腹疾,汝有汤药”阜老对曰“无,止有少盐酥,可煎而进之。”骑吏怒其迟滞住,遂促行。掌骑吏千户姓幽西,名骨碌都,常以言戏朱后。 

二十九日,行次将欲渡河,有舟自北来,上立皂帜,中有紫衣人,大呼骨碌都曰“北国皇帝约四月半至燕京,今已三月尽,可速行之!”语次,骨碌都数以目视朱后,且哂之。紫衣知其情状,拔刀执骨碌都曰“汝本一冗贱,吾兄待汝以至于此,今安得与妇人私而稽缓其行程”乃杀之,投尸于河。 

四月十四日,至信安县,帝及太上、太后、皇后自离京未尝涤面,至是见野水澄清,四人方掬水洗面灌涤,相视哽咽不胜。傍有人献牛酒于泽利者,泽利拔刀,切肉啖食,饮酒连五七盏。以其余酒残食饷帝曰“食之!前途无与食也!”复视朱后曰“这一块好肉,你自食之。”方吃酒,有人言知县来相见,乃见一番官,衣褐苎丝袍,皂靴,裹小巾,执鞭揖泽利。 

又办酒食羊肉同坐饮食。移时乘醉命朱后劝酒唱歌,朱后以不能对。泽利怒曰“四人性命在我掌握中,安得如是不敬我!” 

后不得已,不胜泣涕,乃持杯,遂作歌曰“幼富贵兮,厌绮罗裳。长入宫兮,奉尊觞。今委顿兮,流落异乡。嗟造物兮,速死为强!”歌毕,上泽利酒。泽利笑曰“词最好!可更唱一歌劝知县酒。”后再歌曰“昔居天上兮,珠宫玉阙。今日草莽兮,事何可说。屈身辱志兮,恨何可雪。誓速归泉下兮,此愁可绝!”遂举杯劝知县酒。泽利起拽后衣曰“坐此同饮。”后怒,欲手格之,力不及,为泽利所击,赖知县劝止之。复举杯付后手曰“劝将军酒!”后曰“妾不能矣,愿将军杀我,死且不恨。”欲自投庭井,左右救止之。知县曰“将军不可如此迫他,北国皇帝要四人活的朝见,公事不小。”酒罢,各散去。 

四月初一日至真定府城下,不入城,从北关过去。或曰,至一乡村数千家,见泽利至,有褐衣人前拜泽利,奉上酒食。 

二帝及二后四人亦有酒食,颇丰腆。又一日,至一县下,亦有官出迎,如前备酒食。内有知县乃一番官,见泽利毕,次见帝及二后曰“小官娶得肃王小女为妻,要见皇后。”乃引一小女子前拜已,戎服见太后等泣曰“奴肃王小女珍珍也。”呼太后为“婆婆”,朱后为“姆姆”,曰“前日为军马拥遏至此,其首领百户不知姓名,与此知县是兄弟,遂将奴奴嫁与他,今成亲六日矣。”说未毕,为知县引回。行数日,又至一官府,皆新创造,牌曰“收复新门”,列兵刀二十余人,甲士五七十人,传呼曰“呼赵某父子!”二帝而入其门,两道皆栽榆树。 

少立庭下,金紫人朝服侍卫甚多,中坐三人于西向,二人于东向,引帝北面再拜。上有人传呼指挥曰“将它二人去见海滨王毕,来日入城。”言毕,趋出大门,复入小门。至庭中,见人胡服无巾帻,立庭砌,若有所伺者。左右指为帝曰“契丹王耶律延禧也。与汝罪状一同,在此公事未了。”言讫,复引上坐一小室。少顷,延禧亦入,有巾帻,揖二帝曰“吾契丹与大宋南北一百余年,未尝绝和好,一日为奸臣所误,俱至于此,为之奈何”且曰“公父子明后日北国皇帝须有赦罪之理。 

我已三年,尚未了绝。”二帝曰“何事未了”延禧曰“我祖皇帝在日,有百穴珠一颗,大如鸡卵,上有百穴,每穴中尝有真珠一颗,月圆之夕,以珠映之,其生珠穴中自落,下以绛罗盛之,每月可得珠百颗。又有通香一段,长尺许,沸汤泡之,取其汁洒衣服乃万木花卉屋宇间,经年香气不歇;人有奇疾,服之即愈;烧之能降天神,香气闻之数百里。当时契丹为大金所灭,不知二物所在。今北国皇帝将延禧拘执,须要此物,缘此三年未得释去。我妻子族叔尽皆分散作他家贵人,美貌者入 

富家,丑陋入民家。”帝曰“此为何处”延禧曰“此名平州,去燕京尚有七百里,勉之,勉之!”良久,有人引延禧出。 

帝立庑下,主者令引二帝出其门,二后尚立墙下映日而哭。同行至通衢桥,叱令上马而去。 

又复行六七日,始达燕京,乃契丹旧都也。入门,小类东京,既至内门,金主登殿,左右执帝及后膝跪于地,皆再拜讫。 

其门下左右列金紫贵人,或绿或褐,或伞或笠,或骑或车,约有数百人,皆称万岁。良久,传呼令左右赐巾帻。又有侍官二人,自金门出,传金国主圣旨曰“皇帝劳汝,赐衣服沐浴,来日入见。传赦书”。引帝入都堂,见丞相至堂下,堂上坐一人。左右曰“此银朱孛堇相公也。”帝亦再拜。孛堇答拜。 

中侍立堂上宣赦,其文不复载,后略曰“赦赵某父子之罪,免为庶人。”引帝及太上、二后入朝,皆巾帻青袍,二后衣服如常,至殿下北面再拜。其门下左右列金紫贵人,国主自殿传敕,封帝为“天水郡侯”,太上为“天水郡公”,各于燕京赐宅居止。左右唱命,二帝及后谢恩。左右引去一小室,良久,有二皂衣吏引帝并太上、二后入一官府,有牌曰“燕京元帅甲第”。至中庭,有一褐衣番人坐于堂上,曰“燕京元帅”。帝乃再拜。皂衣吏呈文字于元帅,遂署其末,令引去。皂衣吏引帝出门徒行,护卫者二十余人,经十余街,始及元帅府。入门转左廊下小屋中,呼帝与后坐其中,并无椅凳,惟砖石三四枚而已。时帝终日下拜,又饮食不进,惊皇不安,两日之中,止饮水二杯;二后但哭泣而已,欲触柱死,左右止之。二十二日至三十日,并在室中,外户锁闭,监侍者十余人,日所食止有粗饭四盂,米饮四盂而已,相顾不复能饮。朱后有疾,卧冷地上,连口呻吟,监者尚加诟责。是日,朱后病笃,初二日午死,年方二十岁。帝大恸,告监者曰“某妻已死,盍如之何”左 

右言于官,有皂衣吏引数人扶后尸而出,用黍荐卷之,共拽之而去。帝哭愈哀,不敢出声,恐监者喝之。 

初三日早,有中使坐元帅府庭下,引帝后于前,传曰“天水郡公父子可往安肃军听候指挥,来日便行。令元帅府发遣。”初四日,元帅府吏呼帝曰“官家圣旨令汝往安肃军居住,今日便行。”乃徒步前行,卫者二十余人,自元帅府行至晚,始出燕京北门,宿捕司房。 

六月初一日,时盛暑,行沙渍中,每风起尘埃如雾,面目皆昏;又乏水泉。监者二十余人,为首者阿计替,稍怜二帝,乃谓曰“今大暑热,稍稍食饱,恐生它疾,此中无药。”至有水处,必令左右供进。又戒左右勿得叱喝。日中极热时,亦得稍息于木阴之下。时帝年二十二岁,太上年五十六岁,形容枯黑,不复有贵人形质。若此行无阿计替护卫,六月甚暑中,一死无疑也。十二日,至安肃军城下,其城皆是土筑,不甚高。 

入门,守卫者搜抢,以至郑后脐腹间亦不免摸过,虽它人出入亦然,盖入城防内事故也。行经数街,始至官府。入门,引帝入,及太上、太后立庭下,左右喝名,令帝拜讫;知军别呼绿衣吏引帝三人出门,入一小室,令帝坐其中,送粟米饭浆令帝后饮啜。阿计替凡出入则安慰方去。自此帝封固室中如前。时帝后自春及夏,渐行泥水间,衣服垢腻,又生虮虱,以致循行,苦楚不胜言,赖阿计替令左右为其洗濯。知军使人呼帝至庭下,且传北国皇帝圣旨曰“天水郡公赵某父子并给赐夏衣。”视之,乃纱帛二疋,生绢一段。令帝谢恩。帝拜受,使人持其物同归。其物为监者收其半,复以旧褐纱衣并生绢付帝曰“可衣,庶免汝裁造也。”或一夜闻外喊声,众大惊,火光连天,杀人大乱。盖安肃知军二人,一是契丹,一是大金。二人不和,其契丹人欲杀大金,劫二帝南归,投西夏结连叛去。谋尚未发, 

偶以酒醉鞭挞一奴,奴告大金军,遂举兵围契丹人,杀伤殆尽,至晓方定。火烧屋宇近百余间,被杀伤者七百余人。 

十八日早,大金知军在庭上,引帝至庭下,且责曰“你与契丹结连杀我,同归西夏,昨夜已杀了也。今奏知大金皇帝,共你理会。”帝曰“某在囚中,防固甚密,何由与彼通情” 

知军怒曰“见有告首人在,你勿得胡说,煞好公事!”帝争不已,知军命左右以鞭挞之,帝口出血齿碎,令人拽去,复至室中,帝泣不能出声。是日饮酒不至,惟监人私以浆水进之。 

二十三日,知军坐厅上,命引帝至庭下,再拜听诏曰“赵某父子朝廷免罪,且令居止安肃军,却结连同知李奉国,意欲反叛。本欲赐罪,更令往灵州听候指挥,仰安肃军发遣前去。”读讫,命吏引去。帝再拜谢恩,哽咽不能言。知军怒曰“汝尚敢如此!你当初要杀我,我今日如何放得你”命左右拽帝坐地上,以柳条鞭十五余下。帝哭泣如雨,痛楚久而方苏,戒左右便行。至晚出门,帝身有伤,苦痛,起止不能。太上因暑热成病,狼狈万状。如是数日,始达灵州,如前拜同知于庭下。 

令左右引帝入土园中,内外有兵守卫,虽衣带皆为取去,盖防其自缢也。日惟一食。 

十月或日早五更,忽鼓声四起,人兵奔乱杀戮,火光烛天。 

乃同知下千户三人作乱,因同知夺其妻,故举兵杀同知家眷六十余口,及市中百姓六七百家,至日中方定。其千户者三人,皆下马至帝前,携衣数件自牖中与帝曰“与你。吾曹三人,今归西夏矣。汝国中南京康王已做官家半年,勉之,勉之,必有归去之期!监者二十余人,吾皆杀之矣。吾不可久留。”赠帝干粮数器,各上马而去。经三日,别军始至,城中方定。帝谓太上曰“阿计替为前日反者千户所杀矣!城中大乱,吾父子不敢出此奈何”未已,阿计替自外至曰“且喜无事!”帝 

问之,阿计替曰“我于死人堆中藏伏两日夜方得脱。”由是阿计替复监视二帝。 

或日,阿计替引帝至庭下,有紫衣二贵人对坐堂上,呼曰“识我否”帝曰“不识。”紫衣曰“我盖天大王,乃四太子之伯父。”良久,屏后呼一人出,帝视之,乃韦妃也。太上俯首,韦妃亦俯首,不敢相视。良久,盖天大王呼左右赐酒与二帝、太后曰“我看此个夫人面。”盖韦妃为彼妻之。酒罢,谓监人曰“善护之。”阿计替引帝再入前室,然稍稍缓其监,饮食略备。以此经一冬,衣服亦稍可以御寒矣。 

金天辅十一年春正月一日,大金例疏放囚禁,虽死囚亦得少出。阿计替引帝出外纵步,但不许出府庭门。帝观玩,忽有一妮婢,衣褐衣,口称韦夫人遣来,手持一盒子,且曰“夫人教传语十一官人、八官人,且认耐。”且密语曰“闻知九哥已即位,恐有归路,未晚也。”其人将盒子中物置太上衣中,奔走而去。帝视其物,皆枣面所烧大饼也。阿计替乃引帝入室中,问“适间九哥是谁”帝曰“九哥乃康王,吾之弟也。 

今韦夫人是九哥的母,来相报也。”又问“十一官人是谁八官人是谁”帝曰“十一官人吾父也,八官人乃我也。”遂将其物与阿计替并新到监者共分而食之。 

二十日,阿计替谓曰“今月二十九日,北国皇帝生日,天下作宴。宴罢,赴燕京上寿。”是夜更阑,阿计替复引向来送饼妮婢至帝前曰“夫人传语十一官人、八官人,三两日中往燕京去也。后来与不来,未可知也。且保重将息!”言已,急行甚速。其它监者已觉,争问其实。阿计替叱之曰“汝等不闻同知有指挥事!”遂不复问。是夕,太上、太后闻韦夫人去,甚不乐。二十三日,闻夫人同盖天大王领马骑前去。留下千户五人,内一主首名啜鸡兀,领从者三十余人至帝前曰“ 

盖天大王、韦夫人共你父子二人煞好公事!似你这般人,留之何用若五七日闻知盖天大王,共你契勘这一场公事!”又戒监者二十余人曰“防固不可少缓。”自此帝复与监人拘执如前。 

俄有持酒至曰“金国皇帝生日,例赐酒肉。”帝就食之。 

二月一日,有探骑至官府中报主首啜鸡兀曰“北国皇帝已差盖天大王往关西交点五路财谷,别有文字差兀西哺途作此同知也。”初二日,有番吏持文字前来白帝曰“新同知到来,要你文字,须便供写。”帝曰“所写如何”曰“速写,速写!”帝不得已,乃书如今之案款状曰“近封天水郡公赵某,同男赵某,与妻郑氏各拜”若干词状,番吏执去。初十日,同知到灵州,引帝至庭下问讯,语言不可辩,令左右引去之。少刻,阿计替入谓帝曰“新同知言其父因从四太子往江南,为刘三相公捉了。今来恨南家,将汝三人苦楚。”又移二帝入一小室,湿淖不可居。帝泣相谓曰“吾父子死于此矣!”又遣阿计替往燕京下文字,须二十日方还,“二官人且忍奈安心!” 

言毕而去。 

三月初九日,忽有一褐衣番人到囚所,持文字曰“皇帝圣旨,又教你三人往西污州听候指挥。”二帝泣曰“又复何地去”俄有人引帝手,被执缚驱行,至晚出灵州。自此已后,日行五七十里,辛苦万状。二帝及后足痛不能行时,有负而行者。渐入沙漠之地,风霜高下,冷气袭人,常如深冬。帝后衣袂单薄,病起骨立,不能饮食,有如鬼状。涂中监者作木格,付以茅草,肩舆而行;皆垂死而复苏。乃行三四日,有骑兵约三四千,首领衣紫衣袍,讯问左右,皆不可记。帝卧草舆中,微开目视之,左队中有绿衣吏若汉人,乃下马驻军呼左右取水吃干粮,次于皮箧中取出干羊肉数块赠帝,且言曰“臣本汉儿人也,臣父昔事陛下为延安铃辖周忠是也。元符中,因与西 

夏战,父子为西夏所获,由是皆在西夏。宣和中,西夏遣臣将兵助契丹,攻大金,为金人执缚,降之,臣今为灵州总管。愿陛下勿泄!”又言“四太子下江南,稍稍失利。金国中皆言张浚、刘锜、韩世忠、刘光世、岳飞数人皆名将,皆可中兴。 

臣本宋人,不忍陛下如此,故以少肉为献。”言讫别去。经行已久,是夕宿一林下,时月微明,有番首吹笛,其声呜咽特甚。 

太上口占一词曰 

玉京曾忆旧繁华,万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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