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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部分

中华野史-第5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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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朝,司农寺欲以冬藏余菜出卖与百姓,以墨敕示仆射苏良嗣。良嗣判之曰“昔公仪相鲁,犹拔去园葵,况临御万乘,而卖鬻蔬菜。”事遂不行。 

员半千,本名余庆,与何彦光师事王义方。义方甚重之,尝谓曰“五百年一贤,足下当之矣。”改名半千。义方卒,半千、彦光皆制师服。上元初,应六科举,授武陟尉。时属旱歉,劝县令开仓赈恤贫馁,县令不従。俄县令上府,半千悉发仓粟,以给百姓。刺史郑齐宗大怒,因而按之,将以上闻。时黄门侍郎薛元超为河北存抚使,谓齐宗曰“公百姓不能救之,而使惠归一尉,岂不愧也!”遽令释之。又应岳牧举,高宗御武成殿,召诸举人,亲问曰“兵书所云天阵、地阵、人阵,各何谓也?”半千越次对曰“臣观载籍多矣,或谓天阵,星宿孤虚也;地阵,山川向背也;人阵,偏伍弥缝也。以臣愚见则不然。夫师出以义,有若时雨,则天利,此天阵也。兵在足食,且耕且战,得地之利,此地阵也。卒乘轻利,将帅和睦,此人阵也。若用兵者,使三者去,其何以战?”高宗深嗟赏,对策上第,擢拜左卫渭上参军,仍充宣慰吐蕃使。引辞,则天曰“久闻卿,谓是古人,不意乃在朝列。境外小事,不足烦卿,且留待制也。”前后赐绢千余疋。累迁正谏大夫,封平凉郡公。开元初卒。 

郑惟忠,名行忠信,天下推重。自山阴尉应制,则天临轩,问何者为忠,诸应制者对,率不称旨。惟忠曰“臣闻外扬君之美,内匡君之恶。”则天幸长安,惟忠待制引见,则天曰“朕识卿,前于东都,言忠臣外扬君之美,内匡君之恶。至今不忘。”中宗朝,拜黄门侍郎。时议禁岭南首领家蓄兵器,惟忠议曰“夫为政不可骤革其习俗,且《蜀都赋》云‘家有鹤膝,户有犀渠。’如或禁之,岂无惊挠耶!”事遂不行。 

司农卿姜师度明于川途,善于沟洫。尝于蓟北约魏帝旧渠,傍海新创,号曰“平虏渠”,以避海难,馈运利焉。时太史令傅孝忠明于玄象,京师为之语曰“傅孝忠两眼窥天,姜师度一心看地。”言其思穿凿之利也。 

则天将不利王室,越王贞于汝南举兵,不克,士庶坐死者六百余人,没官人五千余口。司刑使相次而至,逼促行刑。时狄仁杰检校刺史,哀其诖误,止司刑使,停斩决,飞奏表曰“臣欲闻奏,似为逆人论理,知而不言,恐乖陛下存恤之意。奏成复毁,意不能定。此辈非其本心,愿矜其诖误。”表奏,特敕配流丰州。诸囚次于宁州,宁州耆老郊迎之曰“我狄使君活汝耶!”相携哭于碑侧,斋三日而后行。诸囚至丰州,复立碑纪德。初,张光辅以宰相讨越王,既平之后,将士恃威,征敛无度,仁杰率皆不应。光辅怒曰“州将轻元帅耶何征发之不赴仁杰,汝南勃乱,一越王耶!”仁杰曰“今一越王已死,而万越王生。”光辅质之,仁杰曰“明公亲董戎旃二十余万,所在劫夺,远迩流离,创钜之余,肝脑涂地。此非一越王死而万越王生耶且胁従之徒,势不自固,所以先著纲理之也。自天兵暂临,其弃城归顺者不可胜计,绳坠四面成蹊,奈何纵求功之人,杀投降之士但恐冤声腾沸,上彻于天。将请尚方断马剑,斩足下,当北面请命,死犹生也。”遂为光辅所谮,左授复州刺史寻征还魏州刺史,威惠大行,百姓为立生祠。迁内史,及薨,朝野凄恸。则天赠文昌左相。中宗朝,赠司空。睿宗朝,追封梁国公,哀荣备于三朝,代莫与为比。 

韦景骏为肥乡令,县界漳水,连年泛滥。景骏审其地势,增筑堤防,遂无水患,至今赖归。时河北大饥,景骏躬自巡抚贫弱,人吏立碑,以纪其德。肥乡人有母子相告者,景骏谓之曰“吾少孤,每见人养亲,自痛终天无分。汝幸在温清之地,何得如此锡类不行,令之罪也。”因泪下呜咽,仍取《孝经》与之,令其习读。于是母子感悟,各请改悔。迁赵州长史,路由肥乡,人吏惊喜,竞来犒饯,留连弥日。有童幼数人,年甫十岁,亦在其中,景骏谓之曰“计吾北去,此时汝辈未生,既无旧思,何殷勤之甚也?”咸对曰“比闻长老传说,县中廨牢、学堂、馆舍、堤桥,并是明公遗迹。将谓古人,不意得瞻睹,不觉欣恋,倍于常也。”终于奉先令。子述,开元、天宝之际,为工部侍郎,代吴兢修国史。 

开元九年,左拾遗刘彤上表论盐铁曰“臣闻汉武帝为政,厩马三十万,后宫数万人,外讨戎夷,内兴宫室,殚匮之甚,实百当今。然而财无不足者,何也岂非古取山泽,而今取贫人哉!取山泽,则公利厚,而人归于农;取贫人,则公利薄,而人(去其)业。故先王之作法也,山泽有官,虞衡有职,轻重有术,禁发有时。一则专农,二则饶富,济人盛事也。臣实谓当今宜行之。夫煮海为盐,采山铸钱,伐木为室者,丰余之辈也。寒而无衣,饥而无食,佣赁自资者,穷苦之流也。若能山海厚利,夺丰余之人;薄敛轻徭,免穷苦之子。所谓损有余益不足,帝王之道不可谓然。”文多不尽载。 

李杰为河南尹,有寡妇告其子不孝,其子不能自理,但云“得罪于母,死甘分。”杰察其状,非不孝子也。谓寡妇曰“汝寡居,唯有一子,今告之,罪至死,得无悔乎?”寡妇曰“子无赖,不顺母,宁复惜之!”杰曰“审如此,可买棺木来取儿尸。”因使人俟其后。寡妇既出,谓道士曰;“事了矣。”俄将棺至,杰冀其悔,再三喻之,寡妇执意如初。道士立于门外,密令擒之,一问承伏,曰“某与寡妇有私,常为儿所制,故欲除之。”杰乃杖杀道士及寡妇,便以向棺盛之。 

郭元振为凉州都督。先是,凉州南北不过四百余里,吐蕃、突厥二寇频至城下,百姓苦之。元振于南界硖石置和戎城,北界碛中置白停军,控其路要,遂拓州境一千五百里。自是,虏不复纵。又令甘州刺史李汉通置屯田,尽水陆之利。往年粟麦,斛至数千,及元振为都督,一缣易数千斛,军食积数十年,牛羊被野,路不拾遗。为凉州五年,夷夏畏慕。 

崔皎为长安令,邠王守礼部曲数辈盗马,承前以上长令不敢按问,奴辈愈甚,府县莫敢言者。皎设法擒捕,群奴潜匿王家,皎命就擒之。奴惧,舅杀悬于街树,境内肃然。出为怀州刺史。历任内外,咸有声称也。 



   
   
卷五 




卷忠烈第九 

李玄通刺定州,为刘黑闼所获,重其才,欲以为将军。曰“吾荷朝恩,作藩东夏,孤城无援,遂陷虏庭。常守臣节,以忠报国,岂能降志,辄受贼官。”拒而不受。将吏有以酒食馈者,玄通曰“诸君哀吾辱,故以酒食宽慰。吾当为君一醉。”谓守者曰“吾能舞剑,可借吾刀。”守者与之。曲终,太息曰“大丈夫受国恩,镇抚方面,不能保全所守,亦何面目视息哉!”以刀溃腹而死。高祖为之流涕,以其子为将军。 

刘感镇泾州,为薛仁杲所围,感孤城自守。后督众出战,因为贼所擒。仁杲令感语城中曰“援军已大败,宜且出降,以全家室。”感伪许之,及到城下,大呼曰“逆贼饥饿,败在朝夕。秦王率十万众,四面俱集,城中勿忧,各宜自勉,以全忠节。”仁杲埋感脚至膝,射而杀之。垂死,声色愈厉。高祖遂追封平城郡公,谥曰“忠壮”。 

常达为陇州刺史,为薛举将仵政所执以见举,达词色不屈。举指其妻谓达“且识皇后否?”达曰“只是一老妪,何足可识?”举奇而宥之。有奴贼帅张贵问达曰“汝识我?”达曰“汝逃奴耶!”瞋目视之。大怒,将杀之,人救获免。及贼平,高祖谓达曰“卿之忠节,便可求之古人。”诏令狐德棻曰“刘感、常达,当须载之史策。”后复拜陇州刺史。 

尧君素为隋炀帝守蒲州,频败义师。高祖使屈突通至城下说之,君素悲不自胜。通泣谓君素曰“义兵所临,无不响应。天时人事,可以意知。卿可早降,以取富贵。”君素曰“主上委公以关中甲兵,付公以社稷名位,若自不思报效,何为人作说客耶!”通曰“我力屈。”君素曰“当今力犹未屈,何用多言?”通惭而退。高祖又令其妻至城下,谓之曰“天命有归,隋祚已尽,君何自若,陷身祸败。”君素曰“天下名义,岂妇人所知!”引弓射之,恸哭而去。君素寻知事必不济,要在守厄,数谓诸将曰“隋室倾败,天命有归,吾当断颈以付诸君也。”俄为麾下所杀。后太宗幸河东,嘉其忠节,赠河东刺史。 

屈突仲通,隋炀帝所任,留镇长安。义师既济河,通将兵至潼关,以御义师,遂为刘文静所败。通至归东都,不顾家属,文静遣通子寿往喻之。通曰“昔与汝为父子,今为仇雠。”命左右射之。乃下马东向哭曰“臣力屈兵散,不负陛下,天地鬼神,照臣此心。”洎见高祖,高祖曰“何见之晚也?”通泣曰“不能尽人臣之节,于此奉见,为本朝之辱,以愧相王。”高祖曰“忠臣也。”以为兵部尚书。 

萧瑀,贞观初为左仆射。太宗谓之曰“武德六年已后,太上皇有废立之心而未定也。我当此日,实不为兄弟所容,实有大功而不蒙赏。卿不可以厚利诱,不可以刑戮惧,真社稷臣也。”因赐诗曰“疾风知劲草,版荡识贞臣。”又谓之曰“卿之守道眇身,古人无以过也。然善恶大明,有时而失。”瑀谢曰“臣特蒙训诫,惟死忠良。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十七年,与长孙无忌等二十四人图形于凌烟阁。 

安金藏为太常工人,时睿宗为皇嗣。或有诬告皇嗣潜有异谋者,则天令来俊臣按之。左右不胜楚毒,皆欲自诬,唯金藏大呼,谓俊臣曰“公既不信金藏言,请剖心以明皇嗣不反。”则引佩刀自割,其五脏皆出,流血被地,气遂绝。则天闻,令舁入宫中,遣医人却内五脏,以桑白皮缝合之,傅药,经宿乃苏。则天临视,叹曰“吾有子不能自明,不如汝之忠也。”即令停推。睿宗由是乃免。金藏后丧母,复于墓侧躬造石坟、石塔。旧源上无水,忽有涌出泉。又李树盛冬开花,大鹿挟其道。使卢怀慎以闻,诏旌其门闾。玄宗即位,追思金藏节,下制褒美,拜右骁卫将军,仍令史官编次其事。 

李多祚,靺鞨酋长也,少以军功,历右羽林大将军,掌禁兵。神龙初,张柬之谓多祚曰“将军在北门几年?”曰“三十年。”柬之曰“将军击鼓钟鼎食,贵宠当代,岂非大帝之恩。将军既感大帝殊泽,能有报乎大帝之子见在东官,易之兄弟欲危宗社。将军诚能报恩,正在今日。”多祚曰“苟缘王室,惟相公所使,终不顾妻子性命。”因立盟誓,义形于色,遂与柬之定策诛易之等。以功封辽阳郡王,实八百户。后従节愍太子举兵,遇害,睿宗下诏,追复本官。 

张敬之,则天时每思唐德,唯以禄仕,谓子冠宗曰“吾今佩服,乃莽朝之服耳。”累官至春卿侍郎,当入三品,子弟将通由历于天官。有僧泓者,善阴阳算术,与敬之有旧,谓敬之曰“六郎无烦求三品。”敬之曰“弟子无所求,励此儿子耳。”敬之弟讷之,为司礼博士,有疾甚危殆,泓师指讷之曰“八郎今日如临万仞间,必不坠矣。”皆如其言。 

武三思乱政,寿春周憬,慷慨有节概,与驸马王同皎谋诛之。事发,同皎遇害,憬遁于比干庙自刎,临死谓左右曰“韦后乱国,宠树奸佞。三思干上犯顺,虐害忠良。吾知其灭亡不久,可悬吾头于国门,观其身首异处而出。”又曰“比干,忠臣也,傥神道有知,明我以忠见杀。”三思果败。 

神龙初,桓彦范与张柬之等发北军入玄武门,斩张易之等,迁则天于上阳宫。柬之勒兵于景运门,将引诸武以诛之。彦范以大功既立,不欲多诛戮,遽解其缚。柬之固争不果。既而权归三思,诸同谋者咸曰“斩我项者,桓彦范也。”彦范曰“主上畴昔为英主,素有明断,吾留诸武,使自致耳。今日事势既尔,乃上天之命,岂人事乎?”寻并流放,为三思所害,海内咸痛之。 

节愍太子以武三思乱国,起北军诛之。既而韦庶人与安乐公主翊中宗以登玄武门,千骑王欢憙倒戈击太子,太子兵散,走至鄠县,为宗楚客之党所害。三思尝令子宗训与安乐公主凌忽太子,太子积忿恨,遂举兵而死,兆庶咸痛之。 

睿宗皇帝即位,悼太子殒身殉难,下诏曰“曾氏之孝也,慈亲惑于疑听;赵虏之族也,明帝哀而望思。历考前闻,率由旧典。太子,大行之子,元良守器,往罗构间,困于谗嫉,莫顾斧钺,轻盗甲兵,有此诛夷,无不愤惋。今四凶灭服,十起何追,方申赤晕之冤,以抒黄泉之痛。可赠皇太子谥曰节愍。”先是,宗楚客、纪处讷、冉祖雍等奏言“相王及太平公主与太子同谋,请收付狱。”中宗命御史中丞萧至忠鞫之,至忠泣而奏曰“陛下富有四海,贵为天子,岂不能保持一弟一妹,受人罗织。宗社存亡,实在于此。臣虽至愚,窃为陛下不取。《汉书》云‘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愿陛下详之。且往者则天欲立相王为太子,相王累日不食,请迎陛下,固让之诚,天下传说。且明祖雍所奏,咸是构虚。”中宗纳其言,乃止。十起未详。 

卷节义第十 

高祖命屈突仲通副太宗讨王世充,时通二子俱在充所。高祖谓通曰“东征之事,今且相属,其如两子何?”通对曰“臣以朽老,诚不足当重任,但自惟畴昔就执事,岂以两儿为念!两儿若死,自是其命,终不以私害公也。”高祖叹息曰“徇义之夫,一至于此,可尚也。” 

李纲,慷慨有志节,每以忠义自命。初名瑗,字子玉,读《后汉书》,慕张纲为人,因改名曰纲,字文纪。周齐王宪引为参军。及宪遇害,无敢收视,其扶抚柩号恸,躬自埋瘗,时人义之。仕隋太子洗马。太子勇之废也,隋文帝切责宫寮,以其不存辅导。纲对曰“今日之事,乃陛下过,非太子罪也。太子才非常品,性本常人,得贤明之士辅之,足嗣皇业。奈何使弦歌鹰犬之徒,日在其侧。乃陛下训导之不足,岂太子罪耶!”文帝奇之,擢为尚书左丞。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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