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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部分

中华野史-第7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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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纳寨。张居正第学颜功在总督杨兆上,加兵部侍郎。成梁进左都督,世荫都指挥同知。曹簠勒精骑往杲匿所,杲走南关,都督王台执以献,斩之。 

杲死,建州悍酋称王兀堂。杲先以都指挥,而明人相传称之曰都督。至是兀堂亦以迤东都督名。兀堂故通市宽甸,后参将徐国辅弟国臣,强抑市价。兀堂乃与赵锁罗骨数遣零骑侵边,事在万历七年。明年三月,以六百骑犯叆阳及黄岗岭。指挥王宗义战死。复以千余骑从永甸入,成梁击走之,追出塞二百里。至鸭儿匮,敌以骑卒拒而步卒登山鼓噪,成梁大败之。斩首七百五十,尽毁其营垒。其秋,兀堂复犯宽甸,副将姚大节击破之。兀堂由是不振。而王杲之子阿台,则又以建州为患矣。 

初杲死,阿台走依王台长子虎儿罕。然以台献其父,阴欲报之。王台死于万历十年。虎儿罕势衰,阿台遂附北关,合攻虎儿罕焉。阿台妇为清景祖子礼敦之女,本显祖之妻弟,而又为其侄婿。清人称之曰阿太章京。是时既攻哈达虎儿罕,又数犯孤山汛河。成梁出寨,遇于曹子谷,斩首一千有奇,夺马五百。阿台复纠毛怜卫夷阿海连兵,一从静远堡,一从上榆林堡,各深入抵沈阳城南浑河。成梁驰往虎皮驿援之,阿海稍却。阿台方拥千余骑,纵掠抚顺边浑河口,徐引去。成梁与兵备使靖四方会议,逆雏在辽祸未息。乃勒兵从抚顺王刚台出塞百余里,直捣古勒寨。寨陡峻,三面壁立,壕堑甚固,攻之不即下。别遣辽阳副将秦得倚等围阿海牧莽子寨,破之,诛海。乃合兵攻古勒寨。始成梁进兵,实由建州别部图伦城酋居堪外兰导之。而景祖、显祖父子,亦阴为成梁用。先后至寨抚诱所部。景祖父子以妻党尊属入而说之,为阿台所拘。成梁用火攻冲坚,经两昼夜,射阿台死。景祖亦焚死。显祖为明兵所滥杀。阿台、阿海二寨并破,献馘二千三百,杲部遂灭。而景显二祖之冤死,清太祖始归罪于尼堪外兰,卒致恨于明,遂为起兵一大口实。事已见《景祖纪》。阿海,清人称阿亥章京,为沙济城主。沙济城当即牧莽子寨,阿海与阿台同恶相济,亦枭逆也。其移建六堡事,万历初斥地二百余里,为李成梁等大功。其时女真衰弱,幸而就绪。阅三十年,汉人移居宽甸平野者,岁有增益。至万历三十年前后,至者六万余口,大半为先居叆阳瘠土之军民,而由山东越海而来者亦夥。万历三十三年,主者为巡抚赵楫。上言“宽甸地孤悬难守,又与奴儿哈赤城寨逼处,恐居民易与相狎。”明廷遂突命撤退六堡焉。盖尔时辽东兵力已惫,无维持边境之力矣。六堡之民,怀土不肯内徙,明以兵迫之,死者狼藉。李成梁又以被迫弃地之事实,攘为招复逃人之功名,请朝廷行赏。于是奴儿哈赤亦获赐金,成梁之欺罔贪懦,与廷臣之疏于边事如此。兵科给事中宋一韩,疏劾成梁等,言宽甸之丧失致祸,慨乎言之。并请责令规复旧地,成梁乃于云头里,至鸦鹘等处,更设关隘。鸦鹘关是以有旧新二处。明廷又以一韩言,使熊廷弼巡视辽东。复命之日,于边情颇右一韩说。由是宽甸沃土,尽供女真射猎。朝鲜与辽东陆地之联络亦中梗。海上事一以毛文龙左右之。后太祖退还叆阳东北新孤山堡地。山谷狭隘,不适耕种,实无所利。成梁所争之于王杲、王兀堂而得者,丧之太祖而不可复回。要其终以言之如此。 

《明史·张学颜传》“隆庆五年,进右佥都御史,巡抚辽东。明年秋建州都督王杲,以索降人不得,入掠抚顺,守将贾汝翼诘责之,杲益憾,约诸部为寇。副总兵赵完责汝翼启衅。学颜奏曰‘汝翼却杲馈遗,惩其违抗,实伸国威。苟缘此罢斥,是进退边将,皆敌主之矣。臣谓宜谕王杲,送还俘掠。否则调兵剿杀,毋事姑息以畜祸。’赵完惧,餽金貂。学颜发之。诏逮完而宣谕王杲。如学颜策。诸部闻大兵且出,悉窜匿山谷。杲惧,十二月约海西王台送俘获就款。学颜因而抚之。辽阳镇东二百余里,旧有孤山堡,巡按御史张铎,增置险山五堡,然与辽镇声援不接。都御史王之诰,奏设险山参将辖六堡一十二城,分守叆阳。又以其地不毛,欲置宽甸。以时绌不果。万历初,李成梁议移孤山堡于张其哈甸,移险山五堡于宽甸、长甸、双墩、长领散等,皆据膏腴,扼要害。而边人苦远役,出怨言。工甫兴,王杲复犯边,杀游击裴承祖。巡按御史亟请罢役,学颜不可,曰‘如此则示弱也。’即日巡寨上,抚定王兀堂诸部,听于所在贸易,卒筑宽甸,斥地二百余里,余是抚顺以北,清河以南,皆遵约束。明年冬,发兵诛王杲,大破之,追奔至红力寨。张居正第学颜功在总督杨兆上,加兵部侍郎。” 

《李成梁传》“万历元年,建州都指挥王杲,故与抚顺通马市,及是诱杀游击裴承祖。成梁谋讨之。明年十月,杲复大举入。成梁檄副将杨腾,游击王惟屏,分屯要害,而令参将曹簠挑战。诸军四面起,敌大奔,尽聚杲寨。寨地高,杲深沟坚垒以自固。成梁用火器攻之,破数栅。矢石雨下。把总于志文、秦得倚先登,诸将继之。杲走高台,射杀志文。会大风起,纵火焚之。先后斩馘千一百余级,毁其营垒而还。进左都督,世荫都指挥同知。杲大创不能军,走匿阿哈纳寨。曹簠勒骑往,杲走南关。都督王台执以献,斩之。 



   
   
附 王杲纪 



又《成梁传》得见兀堂事,已载《建州纪》。《东华录》所见阿太章京事,已载《景祖纪》。其王杲阿台事迹,于景、显二纪已指明所出之外,今更举所引各文如左 
稻叶氏《满洲历史地理》“天命元年以前清朝领土之绪言《明史稿鞑靼传》‘土蛮侵犯抚顺,攻凤凰城。海州、金州,杀掠尤甚,皆以建州女真为向导,由凤凰城进兵辽东半岛。’是以酋长王杲之焰益张。适明廷命李成梁守辽东。李善用兵,杲等不敌,逃至哈达,被执送成梁。时万历二年也。继起者为王兀堂,根据地在今佟家江流域。亦一犯叆阳宽甸,再犯永甸。李成梁穷追之于佟家江支流雅儿河。兀堂乃不能再起。盖与前之王杲,实太祖未起以前之巨酋也。” 

又本篇四之乙,哲陈部下,古勒城云“古勒城在今腰站之西,所谓鼓楼部之北毂勒峰之上。”《皇明从信录》卷三五,万历十年十二月之条,引《女真考》曰“是年阿台益纠虏大举,一从静远堡,一从上榆林堡,各深入,前至沈阳城南浑河。李将军驰往虎皮驿援,虏稍却,阿台方拥众千余骑,纵掠抚顺边浑河口,徐引去。李将军因与兵备使靖四方会议‘此逆雏在辽祸未息。’乃勒兵从抚顺王刚台出塞百余里,直捣古勒寨。寨陡峻,三面壁立,濠堑甚固。李将军用火攻冲坚,经两昼夜,射阿台死。而别将秦得倚等已前破阿海寨,诛海。海,毛怜卫夷,住牧莽子寨,与阿台济恶,亦枭逆也。”云云。古勒之名著于此役,清朝景显二祖,亦焚死此城中焉。 

又第七卷六,边墙之展退乙东边下,引《皇明经世文编》卷三六三,张学颜辽东善后处分疏,略言“宽甸之地,土脉肥美,臣与辽总督杨兆与总兵官李成梁会议,御敌以保民为上策,守边地者以城堡为家。但此等事,着手易而著绩难。修前人之成迹易而创业难。在内地犹易而临敌地则尤难。至若进夺敌地,展拓封疆,遮断敌之通路,于其地创立城堡,则尤难中之至难矣。险山等旧堡,自嘉靖四十二年,添设参将,增加兵数,其地在内地,去边甚远。是以建州女真,每年增殖户口,加悍兵力。既据十岔口为出入之路,又占宽甸子为射猎之区。我之兵马,殆不出边。夜间斥候,亦不出哨。由是王杲等肆掠于北,王兀堂、阿住古、准嗒等部,肆掠于东。嘉靖四十四年十一月,由十岔口侵入,陷洒马吉堡。四十五年二月,由十岔口进抢叆阳堡等。隆庆四年八月,由大柞口抢入沿江等地。此外如草河等堡,抢掠人民牲畜等事,尤难悉数。是盖险山地广,兵数较寡。广宁辽阳兵马,难于一时应急,若任其蚕食,则叆阳附近,将成无人之境。且边内之地,沙碛不毛,兵卒已有逃亡相踵之势,长此情状,再经数年,终必不可收拾。总兵官李成梁,任险山参将时,洞悉此弊,即拟将各堡展移至宽甸子、十岔口等处。当时上下疑畏不行。至万历元年,始奉朝命,决移险山等六堡于宽甸子及十岔口等处。但此地周围皆有山林,中间膏腴平坦,在边墙外二百里,女真所必争之地。以故工事创始之时,或言敌攻叆阳,或言敌入辽阳,将有引起女真积愤之事。我边地人民,亦苦远役,遂出怨言。辽东文武各官,尤以惮劳,多方讪谤,指族军人,以罢工恫吓臣等。臣等不为所动,督促进行。迨稍有次第,忽发生王杲杀游击裴承祖于边外之事。时由开原至辽阳,由将领至屯民,在在煽动,人人自危。巡按史奏请停工,臣等亦非不疑畏。然一旦停工,军夫散放,不可复聚,银粮亦同。徒失事机,示弱于敌。由是臣等不避违旨之罪,与总兵李成梁引兵赴彼,立定基址。至大势已成,臣又巡阅,多方晓谕,参将傅廷勋,不避艰险,挺身任事,列栅为城。女真酋长来窥探者,谕以祸福,遍加犒赏,无不从命。臣等又知筑城之夫匠等,往来于远隔不便之地,粮饷最艰,议行银粮互给之法。又欲节工役之劳,为定服役时期,轮番就役。又恐工事委员,虚捏工程,不符预定之式,给以一定之尺度,计算高厚。又制作帐簿,使明出人之数。其时李成梁适捣平王杲,敌势益弱。去年又执王杲,献之京师,敌益詟服。故三年之间,诸部服从,内外王虞,六堡工程,完全告竣。” 

又引《东夷考略》“万历七年,建州酋长王兀堂渐迫边墙。八年,屡犯叆阳、永甸等堡城。李成梁追击之,至边墙外二百余里之鸭儿匮。”云云。并言“鸭儿匮当为鸦儿浒之转音。若然,则在佟家江支流大小鸦儿河防之附近。” 

又引《皇明从信录》卷三三曰“李成梁展边界而筑宽甸等堡,其地北邻王杲部落,东邻王兀堂部落,距叆阳二百里。其修筑十岔口宽甸堡时,张学颜往视察之。王兀堂等数十人,皆跪修塞道,誓不向内地射猎,请以盐布为贸易,学颜因上疏为陈米布猪盐之贸易。既得许可,并以市税充女真人之抚赏焉。自此开原以南,抚顺、清河、叆阳、宽甸,皆有市场,奉明约束。” 稻叶氏叙述之文又曰“创建六堡之李成梁,其后即建议废撤六堡,退还叆阳以西。当时明兵科给事中宋一韩,上疏痛劾李成梁等。观疏中大旨,因宽甸一带之丧失,所致祸害不少,慨乎言之,并请仍复万历三十三年以前之旧。成梁乃于云头里至鸦鹘等处,更设关隘。鸦鹘关是以有旧新二处,则在清河城方面,边境又稍展几分。时明廷知宋一韩之议,不可漠视,乃使熊廷弼巡视辽东。据其复命之词,对于东边位置,虽不尽如一韩之痛论,然大体颇从之。由是宽甸沃土,悉仕女真射猎,终明之世,无回复之日矣。但叆阳东北新孤山堡一地,曾由清太祖归还,不过一狭隘之山谷,不适耕种。清河城方面,依然在女真人手。” 

按清河城边境,汉人与女真,所争者在宽甸一地,观稻叶引《皇明经世文编》四八一“天启元年,辽东经略熊廷弼与友人书曰‘辽东山脉,东北起长白山,西南至南旅顺海口为止。此山脉之一路,分出枝脉,形成峪地。每峪有一河,流水淙然,石齿齿出,不可屯田。居民依山而往,挖山耕种。今年挖此一块,地力既尽,又耕别块。顾安所得空地乎?由此可知边地所必争之故矣。’” 

 

【全书完】 



第一章  清代野记 
作者(清)梁溪坐观老人 

      
    
例言 



一本记以咸、同、光、宣四朝之事居多,初名《四朝野记》,兹以四朝未能并包,故易今名。 
一凡朝廷、社会、京师、外省事无大小,皆据所闻所见录之,不为凿空之谈,不作理想之语。 

一所闻之事必书明闻于某人,或某人云。 

一前清之事有闻必录,不分先后,故有咸丰朝之事而录于光绪后者。 

一此记中近三十年事,所闻所见,当时有所忌讳而不敢记者,今皆一一追忆而录之。 

一仿明代祝枝山先生《野记》而作,祝记言有明一代之事,此则为有清一代之事,而详于咸丰已后。 



   
    
卷上 



○亲王秉政之始清祖制,亲王皇子等毋得干预政事;与大学士相见行半跪礼,称老先生,如兼师傅者,或称老师,自称或门生或晚生,从未有称大学士之别号,如嗣醇王载沣呼李文忠曰少荃者。当文宗崩,穆宗孩提,天下又不靖,慈安柔顺不敢负重任,慈禧位卑又恐不孚人望,思得一重望之亲贵佐理之,于是廷议推奕䜣为议政王,总理军机大臣。此本为权宜之计,非永远定制也。 
奕䜣既议政,本有百官总己之权,于是向之以老先生、老师称大学士者,遂一变而为官称,如称李文忠为李中堂,左文襄为左中堂,犹不敢庞然自大,直呼其别号者,而大学士之对于奕䜣,则自称晚生矣。奕䜣去位,亲贵执政为定例,以迄于亡。 

○文宗密谕清文宗在热河,临危之际,密授朱谕一纸与慈安后,谓某如恃子为帝,骄纵不法,卿即可按祖宗家法治之。及文宗崩,慈安以之示慈禧,殆警之也。而慈禧忄栗忄栗危惧,先意承志,以事慈安,几于无微不至,如是者数年,慈安以为其心无他矣。 

日者慈安婴小疾,数日,太医进方不甚效,遂不服药,竟愈。 

忽见慈禧左臂缠帛,诧之。慈禧曰“前日参汁中曾割臂肉一片同煎,聊尽心耳。”慈安大伤感,泣而言曰“吾不料汝竟如此好人,先皇帝何为尚疑汝哉!”遂取密谕面慈禧焚之。嗣是日渐放肆,语多不逊,事事专权,不与慈安协商。慈安始大悔,然已无及矣。光绪二年春夏间,京师忽传慈禧大病,不数日,闻死者乃慈安,而慈禧愈矣。或曰慈禧命太医院以不对症之药致死之。丧仪甚草草,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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