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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战起1938完结+番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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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比诺乖巧的点头,他趴在桌子上,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天花板上玫瑰形状的灯。
    秦恬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耐性等到他们走,但显然老天不愿意,只听砰一声,随着拍桌声海因茨怒吼而已:“我迟早宰了那老混蛋!……咦?秦恬?”
    于是奥古斯汀也站起来了往后看,看到全身僵硬坐在那儿傻笑招手的秦恬,他柔和的笑:“恬,真巧,你怎么也在这?”
    “啊,我,我带朋友小孩,额,参观巴黎圣母院……”秦恬想不出别的理由。
    “巴黎圣母院有什么好玩的?”海因茨一贯的怀疑、
    “卡西莫多啊,什么的……”秦恬看向奥古斯汀,指望老乡给点默契,“你懂的。”
    奥古斯汀忍笑:“行了行了,那你玩好没,要我们送你回去吗”
    “不行奥古,你忘了卡彻那个混蛋当时说了什么了?”海因茨不赞同,他看向秦恬,“自己回去吧,除非你想被当成情妇。”
    “是的是的,我肯定自己回去。”虽然秦恬觉得如果奥古斯汀一直在巴黎,那自己很可能逃不出“情妇”或者“法奸”的形象,但绝不是现在,现在她比较需要默罕大爷。
    “那你还不走?人都没了有什么好玩的,哦对了!”海因茨眯起眼睛,很危险,“刚才那场戏好看吧!”
    “行了海因茨,别吓她了,我们先走吧,你还要回去报告。”
    “你不是说要在这儿逛逛吗,要不然你干嘛搭这顺风车。”
    “我怎么知道你这任务这么麻烦,走吧,我也没心情玩了。”
    “都是那个老混蛋!”海因茨再次咬牙切齿。
    “海因茨,别在这事儿上太伤心,这对战争没有任何意义。”
    秦恬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可在两人说的内容可能越来越机密的时候,她举手了:“你们先聊,我,我先走了,来皮比诺。”
    皮比诺几乎是浮起来,拉住秦恬的手,然后飘在她的身后,两个军官还在半争执的聊天,似乎不会注意到他。
    可是……
    “等等!”海因茨忽然抓住皮比诺的头,“小孩,抬起头。”
    秦恬心都凉了,她一副护犊子的样子转身拍开海因茨的手:“你干嘛!”
    海因茨收回手,却没在看皮比诺,而是盯着秦恬,眼神幽幽的,然后看向奥古斯汀,皮笑肉不笑:“奥古,你看着办吧。”
    奥古抚着额头,指着皮比诺:“犹太人?”
    皮比诺看向秦恬,秦恬已经行动无能,她僵硬的摇摇头:“不是。”
    “不是?”海因茨冷笑,指了指外面的清真寺,“那么是,穆斯林?”
    “……恩。”
    “哈!你接着是不是还要带着我们去找那个老头儿,让他出示这孩子的穆斯林证,然后告诉我们,不!这群高鼻子都不是犹太人,是穆斯林!全是穆斯林!所有进清真寺的都是穆斯林!安拉庇佑之地!所有恶棍!武器!不得入内!”
    显然海因茨被刺激大了,被个老头子压制了可真不是件美好的事儿,更何况是这心高气傲的鬼畜,秦恬一贯不敢跟这哥们别苗头,她只能低头,紧紧拉着皮比诺。
    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我跟你说过别干坏事儿!你……”
    “海因茨……”奥古斯汀的声音□来,带着叹气声,“冷静,冷静。”说话间,他挡在了秦恬前面,拍拍海因茨的肩膀,“你太激动了。”
    “奥古,你想包庇么?”海因茨的声音传来,秦恬的视野被奥古斯汀局限了,别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海因茨,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放过这个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
    “可他是犹太人!无关老弱,他有那身血!”
    “他是个孩子!”奥古斯汀忽然加重了语气,“海因茨,别做会让你后悔的事。”
    “奥古,你是怎么了?”
    “海因茨,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了!”说罢,奥古斯汀一把抓住秦恬的肩膀,连拖带拽把她拉出咖啡厅,秦恬自然紧紧拽着皮比诺不放,她很紧张,紧张的发抖:“你,你要干嘛。”
    奥古斯汀一转身把秦恬咖啡店旁的小巷子里,然后对着皮比诺指着清真寺的门说:“去,去你该去的地方!没人会拦你……愣着干嘛?快!”
    皮比诺摇头,他看到奥古斯汀表情凶恶,吓得嘴唇都在抖动,但他紧紧抓着秦恬的胳膊,身子还挡在她的前面。
    秦恬心里一阵柔软,她摸着皮比诺的头:“乖,我不会有事的,去找默罕大爷吧,快去!顺便帮姐姐向他问好。”
    皮比诺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跑向清真寺,敲开了小门,被快速的扯了进去。
    秦恬松了口气。
    “现在,该解决我们的事了。”奥古斯汀忽然低声道,“我很不爽!”
    “我我我我知道,但是,但是这孩子不是自己上门的,我我我我做不出……”
    “我知道!你不可能自己招惹麻烦,我生气的是……”奥古斯汀烦躁的弄乱了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刚才海因茨说你的时候你都没看我一眼,是不是你压根没指望过我?!”
    秦恬愣了一下,回想刚才一头雾水的感觉,似乎压根没想到奥古斯汀,于是老实的点点头,嘴里还辩解:“你至少明面上该跟他一个立场,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shit!”奥古斯汀英语都爆出来了,他狂躁,“你什么都靠自己,那我拼死拼活是为什么?!早退役算了!”
                  来信
    秦恬眨眨眼,又眨眨眼,然后她慢吞吞的说了句:“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耶……”
    “你这样子,我压力也很大啊!”
    “我哪有给你压力啊?”
    奥古斯汀叮的拔下自己一根头发,竖在秦恬面前:“没有吗?被你压的头发都掉拉!”
    秦恬:“……”你疯了吗?
    “呼!”奥古斯汀叹口气,扔了头发,忽然笑了,温文尔雅状:“抱歉,我有点激动了。”
    “……”大眼瞪着丫。
    “我知道,我的身份让你很难应对,但是你记不记得我们还没挑明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只要我在,我就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绝对不让你受一丝儿伤害。”
    秦恬点点头,日耳曼美男的守护誓言啊,无论那时候信不信,她确实被狠狠的感动了一把好吧:“那时候……其实我没信。”
    “我知道,可是现在呢?”
    “我知道你说真的,但我不想相信。”
    “为什么?立场?”
    “……你懂的,”秦恬低头,斟酌着字句,“其实,就这个时代来讲,对我这样的平民,最危险的应该就是德军……”
    奥古斯汀的手紧了紧。
    “但是我们都明白,我们心里太需要互相的支持,如果在清楚历史的情况下,这么孤单的在这个时代活下去,可能早就崩溃了,所以,所以我们不可能在有机会的时候,忍住不见面……我好几次干活很累,第一个想法不是睡觉,而是找你吐槽……”
    “呵,我也一样。”
    秦恬尽量微笑:“所以,既然我们已经拴在一条链子上,那就不能让这条链子往坏的方向延伸……如果因为刚才那样的事情,你受到伤害,那我宁愿,刚才发现我们的,不是你们,是随便哪个军官,这样,你就不用为难,就不用为此和同僚争执,可能我吃点小苦头,但至少我们中有一个人好好的,不用一起难过……”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奥古斯汀的声音很低沉。
    “可能一直不是很明确,但是,刚才突然发现,是这样的……”秦恬认真道,“有难同当什么的,很自虐……如果因为个人的错而连累到另一个很在乎的人,这种感觉,很难受,我不喜欢。”
    “典型的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心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会很伤人?”
    秦恬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吧,或许我伤到人了,但我觉得是为那个人好就行了。”
    “那你有管那个人怎么想吗!?”奥古斯汀抓住了她的肩膀,盯着她,“我只有一个想法,反正我已经做到这步了,反正我已经决心为德国做我该做的了,以后,战后,与其在战俘营病死或者被作为战犯吊死,我不如死在战场上或者……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死!”
    他急促的喘着气,焦急道:“恬,你到底懂不懂?我希望你有事告诉我,我希望你能依靠我,这是我现在,这么积极的参与一场必败的战争最大的念想了!否则,你让我图什么?!”
    他抱住了秦恬,几乎无助的低叹:“你让我还图些什么……”
    秦恬僵硬了一会,这才伸出手,搂住了奥古斯汀的背。
    “话说,我不想喝第二杯咖啡!”一个气鼓鼓的声音传来,“也不想看到第二个犹太人拿着穆斯林证进清真寺!”
    两人缓缓分开,完全没有被“捉奸”的觉悟,巷子口海因茨抱胸站着,一点儿没有非礼勿视的觉悟,他阴沉的视线从帽檐下射过来,热力四射:“你们够了吧!看样子压根没想避讳!”
    秦恬觉得自己表现极端淡定,她放下手,拍拍衬衫,然后微笑:“那个,我回去工作了。”
    正要走,某只咸猪手忽然捏了捏自己的手掌,秦恬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显看到海因茨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秦恬干笑着,侧身走出巷子,准备落荒而逃。
    “秦恬!”海因茨突然叫。
    “什么事海因茨长官!”秦恬立刻立正。
    “没,有,下,回!知道吗!?没有下回!下次就算奥古给你挡枪,我也给他一拳头然后给你一枪子儿!”
    “没,没有下回!”秦恬就差行礼了,这大爷她惹不起……
    “哼!”挥手放人,秦恬做苍蝇状飞走。
    她这一下,跑了可不止八百米,等到停下来时,巴黎圣母院都过去了,直接到达地铁站。
    直到坐上地铁,她才略微平静下来,脑子里雾哒哒的,什么都没有,等到勉强理清了思绪,她却突然笑了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出来,只是觉得有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刚刚发生过,好像和奥古斯汀说的话有关,可是奥古斯汀明明说的那么恐怖,又为什么让她想笑呢?
    果然变态了吗,秦恬心里炯炯有神。
    回到了福气楼,一直等在门口的秦母看到秦恬身后没别人,松了口气后又略有些怅然,问道:“怎么去那么久?我还以为出事了呢。”
    “没,遇到熟人,聊了一下。”秦恬当然不会实话说,她一到就进入状态,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阿恬,先别干了,刚才有你的信到了,去看看吧。”
    “信?”秦恬第一反应是那远在中国的老哥,但是想想又不可能,问,“哪儿来的?谁的?”
    “你康叔说的,我也没看,就放在家里的门前,去看看吧。”
    “好。”秦恬扔下抹布跑了过去。
    信封是米黄色的,朴实无华,上面简单的写着收信地址和收信人,而下面的一列上写的地址却是来自波兰。
    秦恬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她没想到波兰和巴黎竟然这么快就又能通信了,她一直以为在这个时代通信这种事情就是奢侈,毕竟这么混乱,信差说不定要穿越战场……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拆开了信,信只有薄薄两页,是桑塔婶婶寄来的,由经理代笔,上面写了他们现在的生活,这个也很好,那个也很好,还说某个女同事怀孕了,全酒店员工给那对年轻夫妻办了个庆祝会,可惜进行到一半时被突击检查的纳粹冲锋队员给终止了。
    上面写了不少她离开时的趣事,让秦恬甚至有种,波兰没有被占领的感觉。
    可最后,最后一段话,残酷的将她拉回了现实。
    “恬,我们讨论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亨利死了。
    他被纳粹从桑塔婶婶的家中带走,两天后桑塔收到了他的骨灰。
    原因很简单,纽伦堡种族法已经涵盖德占区,智障,残疾等“浪费粮食”和“消耗健康劳动力”的人都有义务为国家的繁荣献出生命。
    亨利才二十三岁,他虽然残疾了,可他很聪明,他刚学了做木匠,他的师傅夸他细心,认真还很有毅力,是个很有前途的木匠。
    可是就因为他残疾,那些人竟然就这么突然的带走他,然后给他实行了安乐死!
    他的残疾是他们带给他的,可最终他要因为他们给他的残疾去死,秦恬,如果这场战争让那些侵略者胜利了,这个世界还让人如何生存下去?
    秦恬,希望你有朝一日回到华沙时,艾森豪芬还能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最慈祥和痛苦的经理大叔”
    秦恬合上信。
    她呆呆的看着窗外,塞纳河边的鸽子一群群飞过,这阳光投进来的光影和鸽子的鸣声,多像那天的场景。
    亨利刚残疾时,她去看他,她问他在看什么,他说:“看鸽子。”
    安妮刚死时,她去看他,他说:“我答应安妮,我会好好活,所以,我好好活。”
    他努力了,他去好好活了,可他没抗争过命运。
    秦恬想,被强制安乐死时,他应该是高兴的吧,因为他从残废起,到答应好好活时,都一直绝望而有着掩饰不住的死气。
    可是他残疾,他就该死吗?
    就像当年华沙的台柱安杰丽卡,她怀孕了,她不是雅利安血统,她就该死吗?
    他们都不该死,该死的到底是谁!
    “阿恬,你还好吗?吃中饭啦。”门外,秦母敲着门。
    “妈……”秦恬回应了一声,却没想到声音颤抖。
    秦母推开门,走上前来,担忧的看着秦恬,她把女儿手里的信拿开放到一边,坐下来搂着她的肩膀:“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转眼,又掉金豆子啦?”
    秦恬没觉得自己想哭,她只是觉得太悲哀了,悲哀到全身发冷而已,她慢慢的靠在母亲的怀里,听着她有力的心跳:“阿妈……”
    “诶。”
    “又一个朋友离开我了。”
    “哦?去哪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耶和华,也可能是耶稣……”
    秦母沉默了一会,叹口气,拍着秦恬的背:“阿恬,只要你记住他,就好啦。”
    “……是啊。”秦恬低低的应着,她绞尽脑汁,却想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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