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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10部分

小说: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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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打也好,要真打不把你吓死才怪。不瞒你说,那一仗,有两次差点把我吓昏。”他一瞄黎芳的脸,见她一脸困惑,忙说:“对不起,说溜嘴了。”  
  黎芳好奇了,“什么把你吓这么厉害,说给我听听。”   
  “不说不说,说了有损我的英雄形象。”   
  黎芳不满地噘起了小嘴,“说,我要你说。”  
  陈国生无奈,就详详细细地讲给了黎芳听,讲完了,偶一斜眼,见黎芳的脸色煞白,又大为得意,“换上你,怕早尿……嗯……吓趴下了。”   
  “那倒不一定,听营长说,敌人已经通过卫星、也可能是高空侦察机发现了吴化大铁桥,可能就在这几天要来轰炸了,到底谁英雄谁狗熊,战场上见!”  
  第二天中午,太阳把人晒得软绵绵的,浑身提不起一点劲来,值班的陈国生正迷迷糊糊时,耳机突然响了:“进入一等。”   
  陈国生醒来,开始没明白,一回味,“哟”地叫了声,爬起来抓起话筒大喊:“进入一等!”   
  “呜──”警报长鸣,在高炮阵地附近临时搭的棚子里休息的老战士纷纷钻出来,边披衣服边跑。黎芳和几个女战士也出来了,黎芳进入连指挥所时,还有一个扣子没扣上呢。   
  这是他们连的第一次战斗,一个个兴奋得不知昨办才好,动作都有些变形了,陈国生忙插了句:“大家别慌,权当是演习。”战士们才稍微镇定下来。  
  陈国生检查了一番各排的情况后回到了连指挥所,黎芳正和指挥班的战士们一起忙呢,他注意到她的手在不停地哆嗦,就笑着说:“副连长,今天天气可真够冷的啊。”   
  黎芳诧异地抬起头,一脸的迷茫。   
  “瞧你的手,冻得直打哆嗦。”   
  黎芳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陈国生得理不饶人,“这可不是英雄的应有表现。”   
  黎芳气恼地抬起头,刚要反击,陈国生已转过身,忙开了,只得把话吞进肚子里。   
  敌机共有六架,从三面呈扇形来袭,营的部署是一个连挡一面,剩下的一个连作预备队。陈国生接到命令后,忙到指挥班要来了敌机的数据,进行了一阵紧张的心算,就说:“咱们先打右路。”   
  黎芳急了,“营里叫咱们挡中路!”   
  “右路最先进入火力范围,中路最晚,我算了一下,时间来得及。”陈国生说完便下令各炮瞄准右路的飞在前面的那架飞机打,两个连十二门炮,集中打一架,“咚咚咚”两三个点射就把这架敌机打了个粉碎,引起了一片欢呼。这是该营第一次参加战斗,第一次击落敌机,大家劲都来了。  
  陈国生绷着脸,严密地注视着中路的两架敌机。按计算,不出所料,中路出现在火力范围内,他们连调转炮口立刻对准它们猛轰。敌机连冲了两次,均被密集的火力挡回,有架敌机着了急,屁股一抖,炸弹乱扔下来。落点离吴化铁桥甚远,不过却对各高炮部队的威胁不小,从营指挥所方向传来的一声爆炸声使陈国生的心紧缩了,赶紧呼叫,令人担心的事发生了,联系中断!   
  陈国生立刻派人去营部查情况,几个电话员从各连指挥所冲出接线。   
  敌机第三次俯冲下来,陈国生见他的部下打了半天也没伤着人家一丝皮毛,不耐烦了,“副连长,副连长。”   
  黎芳连忙跑过来,“到!”   
  “你来指挥,我下去打。”   
  黎芳一愣,“不行吧。”   
  “有什么不行的?”   
  正在这时,有人喊:“连长,线接上了。”   
  陈国生顾不上再争,忙跑过去,一听,顿时哭笑不得,电话员把线接错了,预备连的连长在请示怎么办!他灵机一动,“盯住三连方向后面的那架敌机。”因为三连见一、二连打下了一架飞机,立功心切,集中火力猛打飞机,企图击落之,后面的僚机很可能乘隙而入。   
  那个连长应了声就摞下了话机,陈国生暗自好笑,对方也没问他是谁,就胡乱接受指挥。   
  黎芳在旁边瞧见了,大惑不解,“营里有什么命令?”   
  陈国生笑着说:“我当了一下营长。”   
  黎芳依旧没明白,不过战火正急,她也无暇追问。险情恰在这时发生了!三连方向的敌僚机乘三连火力集中于长机之时,冒死俯冲下来,扔下了一排炸弹。战士们全惊呼起来,铁桥若给炸毁了,他们就是把这六架敌机全打下来也交不了差!就在这危急时刻,预备连四连开火了,六门炮八挺高射机枪的密集火力裹住了敌机。   
  敌机由于飞行高度太低,立刻化成了一团火球,火球向前挣扎了几秒钟,一声巨响,化为烟尘,什么也没剩下。   
  余下四架敌机见势不妙,掉头溜之大吉。   
  战斗结束了,陈国生匆匆跑到江边,谢天谢地,铁桥巍然矗立,桥上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似无数的钻石。   
  陈国生悬着的心放下了,回连指挥所的脚步格外轻松。黎芳正等着他,一见他来忙喊:“连长,团部来电话了。”  
  陈国生摆出男子汉的威严,“慌什么!”心里却暗骂电话员是怎么接的线。他尽量装出从容不迫的样子,拿起电话,一听,是团长在询问吴化大铁桥的情况。   
  陈国生顽皮劲上来了,“团长,没事,铁桥只洗了个澡。”   
  “你是谁?”  
  “报告团长,我是一连连长陈国生。”   
  “营长呢?”  
  “这是一连指挥所,营部情况不清楚。”   
  对方不作声了。   
  黎芳去一查,原来营指挥所被炸了个没影,营首长不知所终。陈国生嘀咕了一句:“天下的事怎么都这么巧,炸弹像会认指挥所似的。”   
  “嘀呤呤”,警报解除,开始了善后工作。陈国生忙完后,打算出去走走,正巧几个连长正吵吵嚷嚷地来了,其中四连连长的嗓门最大。   
  “你们说怪不怪,营指挥所被炸后,我去请示任务,不知是谁指示我打那架敌机,我刚做好准备,那架敌机就闯过来了,真神了!”   
  “怕是营长在天之灵在指挥吧。”   
  众人默然。   
  这时,一连指挥班的一个战士忍不住说:“那是我们连长,电话员接错了线。”
一个电话员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说:“我是故意接错线的,我想就一连长有战斗经验。”   
  众人大惊,均大为佩服,大伙瞧见了陈国生,过来把他猛夸了一通。等众人散去,陈国生不免飘飘然,回头见黎芳在梳理她的秀发,发觉她还没有夸奖自己,心里老大不舒服,遂一步步挨到了她身边。黎芳故意装作没看见他,只不紧不忙地缠玩着她那乌黑的长发。   
  陈国生忍不住了,“你说说,本人这仗指挥得怎么样?”   
  黎芳没吱声。   
  陈国生自得地说:“至少也说得过去!”  
  黎芳一甩长发,颇不服气地说:“你别得意,我要在你的位置上,指挥得不会比你差!”   
  “关键就是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上。”   
  “哼!还不是因为我是个女的,我要是男的,早该是连长,用不了你在这儿瞎胡闹!”黎芳偏过头,一脸的委屈。   
  “那可就糟了,咱们怕就碰不到一起了。”   
  “去你的。”
第十六节
    陈国生的机智果断得到了上级的赞赏,不但被记功一次,而且在新任营长来到之前,由陈国生暂时代理营长,指挥全营作战,同时亦被吸收为预备党员。   
  宣誓结束后,黎芳见陈国生并不十分高兴,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陈国生拍拍胸膛,“这么壮实的身体,还会生病。”   
  黎芳歪着头上上下下地把他过滤了一遍,“那……准是嫌我这个入党介绍人资历太浅,比你还小一岁,何况还是个女的,面子上过不去。”   
  陈国生“哧”地笑了,“瞧你猜哪儿去了,我巴不得你作我的入党介绍人,这样咱们的名字总一起出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最完美的一对。”   
  黎芳脸羞红了,头偏到一边,装作没听见。陈国生一回味,自己最后的一句话有些不对劲,脸不觉也红了,转念一想,你装作没听见,我就装不知道。他吱唔了两句,找了个理由,溜了。   
  路上,他也奇怪自己为啥不高兴,入党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这时,几个中国军人叽叽喳喳地走过,他猛然明白,自己加入的是越南共产党,而不是中国共产党,按理都一样,都是共产党嘛!可就是有一个说不出来的疙瘩梗在心头。   
  正想得出神间,两团乌云从左右袭来,陈国生两眼一黑──后面有人捂住了陈国生的眼睛,还传来了一阵“嘻嘻”笑声。陈国生喊了一句:“蜀国大将,开什么玩笑?”   
  王平这才松开手,转到面前说:“你在想啥?这么着迷,要是有人想杀你,可太容易了。”   
  “没想什么,这里会有什么人想害我,我也没招惹谁,你啥时来的?”问完了,他马上后悔了,他来的目的就是找王平,刚才思想跑野马给忘记了。   
  “嘿,打了胜仗就忘了老朋友啦!”王平轻轻一拳擂在陈国生的后背,“没我们供吃,你们连屁也放不了一个!哎,你们击落的是什么型号的飞机?”   
  “两架雷公,有两架鬼怪,可惜跑了。”  
  “打下雷公也不容易,我们国家还没有像它那样性能优良的飞机呢。”   
  陈国生掏出一支烟,“给,抽支烟吧。”  
  王平给推掉了,“我不会,你啥时候学会的?”   
  “平时闲得没事,抽着玩,挨了几回呛,就会了。”   
  两人边走边聊,乐在其中,王平捡了一把石头,左右乱扔,并问:“你在越南还过得惯吧?”  
  “生活没什么问题,这儿山青水秀,四季如春,比湖北的天气强多了。惟一的麻烦就是没小说看,差点快把人憋疯了,你有什么小说没有?救救急。”   
  “《红楼梦》?”  
  “早看十八遍了,没意思。”   
  “《水浒传》?”   
  “看过。”   
  “我手头上耐看的就这两本书,其它的书个个都是高大全,没啥人物,情节千篇一律,没啥看头。你不是订有报纸吗?”  
  “报纸更没意思,翻来覆去老那么几句话,不如不看。”   
  王平犹豫了阵,说:“那我尽量想想办法吧。”   
  他们谈得热火,不觉走了两里多路,陈国生忙说:“再往前走不得了,万一敌机来了,跑都来不及的。”   
  “你们太辛苦了。”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两人大笑。   
  鉴于敌人已发觉吴化大铁桥,且已发起一次突袭,以后肯定还会多次来袭,且不会再只六架敌机,一个营难以防范,上级决定增派两个营,以确保铁桥的安全。   
  陈国生得知消息后,大为高兴,尤其是得知两个营是从中国来的,更是兴奋,说不定还有他的同学在里面呢。他兴致勃勃地布置欢迎会场,这里插一手,那里帮一下。   
  黎芳和几个女战士忙于扎彩门,陈国生的脚不自觉地朝她们走去,黎芳见他来了,嗔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帮忙!”他不由分说,抱起一捆松枝、野花爬上来插,不料劲使大了,一个松枝插下去,把快搞好的彩门给压倒了!他忙跳下来,指望亡羊补牢,哪知扶得急,倒把彩门给抖散了半边。   
  黎芳哭笑不得,“你帮的是什么忙,快走快走!”   
  陈国生打算分辩两句,众女战士一拥齐上,连推带搡地把他给轰走了。   
  陈国生只得灰溜溜地离开。   
  正巧通讯员来报告两个营长来了,解了此困境,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袖口上挂了一个洞,就卷起来,看看无破绽,就去迎接客人。   
  两个营长和一位女翻译早等在临时营部,他的两个通讯员进进出出,端茶送水。屋里很暗,他一进屋,里面隐约三个人都站起身伸出手来。陈国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一只手握一通,待眼睛适应了阴暗的光线,才看清两个营长一个矮胖,脸挺黑;一个长得比较英俊,两道剑眉颇引人注目。听他们介绍,一个姓郑,一个姓李,他刚要说上几句“热烈欢迎”之类的的话时,后面的翻译已抢上来叽哩咕噜地翻译成越语,陈国生听得出她的越语不十分熟练,未定如自己。他见三人都把自己视为越南人,有意开开玩笑,就拖了把椅子坐下,侧过耳,装出聚精会神地听女翻译的话,眼睛却打量着两个营长。   
  陈国生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开始介绍吴化大铁桥的防务及他们第一次战斗的概要。   
  女翻译看来是临时找的,根本不懂高射炮的术语,碰到术语就乱译一气,弄得两个营长稀里糊涂,陈国生恨不得捧腹大笑一场。他把目光投向女翻译,人不丑,脸保养得挺白,穿着一身合体的军衣,估计是经她又裁剪过的,寻常军衣不会有如此漂亮的样式。黎芳穿的衣服总是嫌肥大,老说战争一结束就自己做衣服,陈国生注意到女翻译和两个营长的右口袋都是鼓囊囊的,必是红宝书无疑了。  
  他见女翻译又梗住了,索性起身闪电般地从李营长的右上口袋掏出“鼓鼓”之物,果然是红宝书。翻了几面,里面的页子是崭新的,封面倒给磨起了毛,想来是经常囫囵掏进掏出,但很少翻看。  
  那个英俊的李营长正注意听女翻译的话,被陈国生搞了个措手不及,想伸手把书抢回来,又怕失礼,一时窘在那儿。陈国生见了窃笑不已,瞧那两人规规矩矩,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样子,觉得格外好笑,他可从未受到过如此“礼遇”。他把书还给李营长,坐回来笑着说:“战争是残酷、激烈的,一本红宝书是吓不走美国人的,希望你们作好精神准备,炸弹不认人,红宝书可不是护身符,也希望你们作好牺牲的准备。”   
  女翻译听了此话,像受了很大污辱似地涨红了脸,不肯翻译。李营长不知何故,连声催促,她才不情愿地翻译了。郑营长听了没什么,李营长的脸立刻红了。   
  陈国生一向看不惯这一套,今天不自觉地流露出来,也颇有些后悔。他在学校入不了党与此大有关系。他曾发誓不多嘴,可今天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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