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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3部分

小说: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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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小跑撵上了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啪”地一声将右手搭在了那人左肩上,“同志,是军校的吗?”
第二节
    那人回过头,“是啊,你也是军校的?” 
陈国生听声音又细又软,觉得不对劲儿,借着月光仔细一瞧,顿时大窘,对方竟是一位留着披肩发的女兵!他的右手像被烙铁烫了似的闪电般地缩了回来,脸也发起了烧,也不知红到了什么程度。幸好在夜间,没人看得见。 
他呐呐地说:“是的。”脑袋也低了,再也不敢看人家了。平时,他一向是以能言善辩著称的,可是今天在姑娘面前,他的所有的灵感都飞了,脑袋转了一圈也未想出说什么好。 
秋高气爽,此话不假,幽蓝的天空中一丝云儿也不挂,满天的繁星都像是眨动着的人的眼睛,似乎争着在诉说什么故事。统治群星的皇帝──圆圆的月儿安安静静地依靠着天幕,俯视着芸芸众生。 
一缕月光忽而飘进了陈国生的眼里,由视神经直入大脑皮层。“今天的月光真不错,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那姑娘扑哧一声乐了,“想了大半天,就说这!我还以为你要学杜甫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姑娘甜甜的笑声打消了陈国生的顾虑,他的精神不觉一抖擞:“就这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呢。”
那姑娘头向上仰了仰,似乎在看月亮,“是啊,又快到中秋节了。” 
陈国生直感到自己快要变成婴儿,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稀里糊涂地冒了句:“你──大概是回军校吧?” 
说完了,立刻又后悔了,废话一句! 
  两人并排走着,却错着有两步远,走了两三里地,陈国生又寻了句话:“一个人不害怕?” 
姑娘小声说:“有什么害怕?” 
陈国生心里话,我要是一个人走这么长的夜路,不怕得要命才怪呢!可要问到底怕什么呢?倒也真的说不出,怕鬼吧,世界上又没有鬼,可又偏偏怕,实际上是自己吓唬自己。他正想把这些想的都说出来活跃活跃气氛,但一转念觉得有些不妥,就又硬生生地收回了。 
不知不觉又走了五六里,周围没有一个人,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陈国生总算又想到了一个话题:“哎,你怎么不留在城里看看热闹,这么早就回去?” 
姑娘沉吟了一会儿,说:“没意思,到街上喊几句口号,还不如回去好好啃啃书本,多学点东西,好上前线多打美国鬼子。所以我就推说身体不舒服,请假回来了。” 
陈国生一抚掌,“跟我想到一块了!在这儿喊喊口号有啥用?喊破嗓子美国佬也听不见。” 
一块石头绊了他一下,他就顺势停下,狠狠一脚将石头踢了老远,“我学的专业正好是高炮,等我毕业了,非好好地把该死的美国佬教训一顿不可!” 
说完,还伸了伸拳头。
  姑娘笑了笑,“你是几年级的?”
  陈国生有些丧气地说:“一年级。” 
“等你四年毕业了,说不定美国人早被我们打跑了。” 
陈国生回头瞪着她说:“那你是几年级的?” 
“你猜一猜?”
  “见鬼,我又不是算命先生!那你是什么专业?难道又要我猜?”  
  “也是学高炮的。”   
  “奇怪,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我们高炮的四个年级都是和尚班!”   
  说完了,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儿,要想收回也晚了。   
  那姑娘头扭到了一边,好半天才说:“你这人说话真逗!”   
  陈国生赶紧转换话题,“你是从哪个省来的?别慌,先让我猜一猜,听口音,你好像是北京、河北那一带的,我猜得不错吧?”  
  “猜哪儿去了!实话告诉你,我是培训班的!”   
  培训班的?陈国生脑袋急剧转了几个弯,全校只有两个培训班,一个是培训干部,另一个不清楚的据说是培训越南人。她前面曾说过“他们”打跑美国人,这么说她就是越南人了,一定是的!   
  他不觉肃然起敬,舌头也有几分发硬,像被什么扼住了脖子似地磕磕巴巴地说:“这么说,你是越南同志?”   
  “怎么了?”姑娘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紧紧盯住他问。   
  陈国生脸又红了,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两人默默地拐过了一个弯,正前方几点虚无飘渺的光点在空雾中闪烁着,与天上的星星连成了一片,那就是他们的学校了。  
  陈国生凝视着那几点光点,鼓了鼓勇气问道:“你在越南打过仗没有?”   
  姑娘摇了摇头,有几分悲伤地说:“我的父母都牺牲在美国飞机之下,我的哥哥正在南方打游击,已经几年没听到他的音讯了,他的近况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我真担心,在梦中好几次都梦见他牺牲了,我还偷偷哭了好几回。”
  陈国生默然不语。   
  姑娘说完了又苦笑了一声,“说这些干什么,后年就可以上前线了。到了那时,我非亲手揍落几架美机不可,为我的父母报仇!”  
  两人静静地走着,各人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离学校只有两三里了。学校建在山坡,陈国生从这里望去,只觉得学校就像浮在半空,里面辐射出万道霞光,雾气在周围缠绕,金碧辉煌,犹如仙境一般。   
  陈国生嘟哝了一句:“今天的路怎么这么不禁走?没觉得什么就走到了。”临到校门他还感叹了一句,“难怪爱因斯坦感慨时间对某些人来说,会相应缩短。”   
  说完了,他还得意地瞟了她一眼。  
  姑娘脸又扭到了一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讲了句错话,脸也红了,连耳根子都在发热。他赶紧亡羊补牢,“你住哪儿?我可以送送你吗?”   
  姑娘用手指了指那座曾令陈国生无限羡慕的大楼,没有做声,光低着头只是走路。  
  陈国生弄不清楚她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就自作聪明地想:不说话算默许,于是就老老实实地慢慢地跟在她后面走。   
  几百米的距离谁也没有说话,到了楼房前姑娘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然后扭头扫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随即转身向上走去。就在这一瞬间,借着楼梯口上的灯光,陈国生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就是上回洗衣服时碰上的那位! 
陈国生呆呆地看着姑娘秀美的后背,简直不知道自己身之所在!他像喝醉了酒似地晕晕呼呼站了半晌,一阵凉风袭来,他这才惊醒了,转身走了两步,才猛然想起还未问姑娘叫什么! 
“嗨!”他不由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笨”脑袋。
第三节
    一小时的自我规定训练结束了,陈国生疲倦地倒背着步枪一步步地下了龙山。校门口已是人声鼎沸,学员们已一队一队地回来了。他加快了脚步,返回了寝室。里面依旧空荡荡的,又向旁边几个寝室望了望,他们区队的人一个也没回来,一种不祥之兆立刻袭上了他的心头。 
正惶然间,外面传来了“一二三四”雄壮的口号声,细一分辨;他立即紧张了起来,是他们的区队回来了!刚出门,室友张建军、鲁革命二人迎面走来,张冲他笑了笑,说道:“区队长找 你有事。” 
“什么事?” 
两人微笑不语。 
陈国生有些着急了,“到底是什么事?不会是啥坏事吧?”他见两人不肯说,就一跺脚向前跑去,正遇室友王平。陈国生如见救星,他忙一把揪住了他,“小姑娘,区队长找我到底有啥事?” 
王平把他拽到了一边,悄悄说道:“区队长发脾气了,全区队只有你一个人溜了,害得全区队为你寻遍了市中心。” 
“校长不是说自由活动吗?” 
“校长是说自由活动,大概你没听完,校长又说必须以区队为单位进行,并且九点钟要在北门外集合呢!” 
“糟糕!我可不知道。”   
  王平也有些着急地说:“快到区队长那儿去吧,千万别顶牛,说几句软话,事情说不定就会过去,快去吧。”   
  陈国生只得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捱到区队长家里。   
  “报告!”   
  “进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区队长见他进来了,脸立刻虎起来,背着手气呼呼地来回走了几步。   
  陈国生心惊胆颤地站在那儿,汗也悄悄地不住淌了出来。难熬的寂静!  
  区队长总算停了下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小子,又是你捣蛋,胆子还不小呢!居然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有没有纪律性,你说!” 
  陈国生低着头,用无比纤细的声音说:“区队长,我错了。”   
  “你还知道错了!你应该永远记住!这里是军队,不是菜园子!   
  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区队长吼完了,觉得有几分渴,就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陈国生趁空悄悄翻起眼睛觑了区队长一眼,只见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了,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见区队长马上要转头,他忙又垂下了眼睑。  
  “要是下回再让我抓住你,我立刻把你交到系里去!回去好好写份检讨,后天交给我!”   
  陈国生小心翼翼地说:“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回去了,希望你以后自觉遵守纪律,好好改改你的姑老爷脾气!记住,这里是军营!”   
  就这最后一句话把陈国生气得脸色铁青,嘴唇直打哆嗦,不过此时他的脸已经转过去了,区队长没有发现。出了房,他咬紧嘴唇暗暗发誓:不雪此辱此生誓不为人!   
  王平正在门外等着他,见他出来了,就上前扯住了他问:“没啥事吧?”   
  陈国生回过脸,对着区队长的房子唾了一口,恨恨地说:“他瞧不起我,我非干出个好样子让他看看!”   
  吓得王平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别让区队长听见了,否则他是饶不了你的。”   
  陈国生强忍下了这口气,跟着王平回寝室去了。  
  首先得把检讨写好。等陈国生摊开信纸,拿笔在手时,才知自己“讨”了一个何等麻烦的差事。自己从小学到高中,从来没写过检讨唯一一次好像是在小学时听人家念过一回,可那太简单了,若依葫芦画瓢,那么就只有这样写了:“敬爱的区队长,由于我的纪律观念不强,以至违反了纪律……今后一定改正错误……”   
  这样写区队长能满意吗?陈国生一时想不出好的措辞,就索性躺倒在了床上,悄悄地问王平:“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检讨咋写?”   
  “是区队长叫你写的吗?”   
  “是的,你干脆替我写一份,怎么样?辛苦辛苦,明天我请客。”  
  王平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好半天才说:“试试看吧,明天再说。”   
  第二天,文化课上完后,陈国生与王平合起来捣鼓了一个中午,才殚精竭力地凑足了满满三页信纸。  
  下午军事训练,上课前陈国生将检讨交给了区队长,区队长把检讨草草地翻了两下,塞进了口袋里,说了句:“归队吧,以后注意些。”  
  陈国生有几分失望地返回了队伍。   
  区队长拿着一根长约四尺、前面套一白色圆板的杆子,在空中绕了两下说:“明天我们去靶场,今天讲一下靶场纪律及有关注意事项。”   
  下面顿时乱了,大伙儿惊喜的目光互相碰撞着,尽情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个别学员干脆鼓起掌来,陈国生更是差点要喊万岁了!什么三点成一线,缺口要与准星贯平……都是空的,实弹射击才是显示真本事的时候。区队长开头说些什么,他没注意,区队长最后说:“同学们,我们要打的练习比较多,今年一年要打完手枪,半自动步枪,冲锋枪和机枪的大多数练习。学会射击,是我们在战场上防范敌人偷袭、保存自己的有效手段,希望大家都要认真对待,打好每一个练习,这是基础,从明年开始,我们将要接触高射机枪和高射炮。”   
  说到这里,他又扬了扬带圆板的杆子,说:“这次要进行的是半自动步枪第一练习的射击,这是精度射击,要计环数,现在我给大家介绍怎样示别环数。示靶是由专门指定人站在壕堑内用这个向你们显示环数。这里插一句,明天打靶时千万别性急,打完一枪后,要等示靶员示完靶后,再开第二枪,不要抢。”  
  他把杆子在靶前左右晃动了三下,“注意,如果示靶员这样显示,就是10环,希望你们明天多看到这个。”   
  他又通过靶心将杆子竖着晃动了三下,“这是九环……”   
  下面有人小声问:“打了零环,咋办?”   
  区队长耳朵挺尖,听见了议论,就笑着说:“要是打了零环,”他拿出示靶器绕着靶划了一个圆圈,“如果子弹没落在靶子上,示靶员就会这样显示,不过明天你们谁打成了这个样子,回来我就打他屁股!”   
  大伙儿“轰”地笑了起来。   
  吃晚饭时,陈国生成了众矢之的,张建军冲他扮了个鬼脸说:“明天打靶你不会又去打麻雀吧?”   
  鲁革命也跟着凑热闹,“国生,小心区队长打你屁股!”   
  大伙儿的阵阵哄笑激得陈国生火气大发,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了下去,心里暗道:哼,明天非打个50环给你们瞧瞧!   
  当晚,陈国生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去。
第四节
    大地被雾气笼罩着,连最勤的公鸡还在鸡窝里的时候,陈国生的区队里就传出一阵悉悉萃萃的声音,学员们早早地起了床,互相兴奋地议论着。停在门外的解放汽车鸣了两下喇叭,学员们便整队有次序地登上了车。 
陈国生找了个小方凳搁在车子的前部,然后背靠着驾驶室默默地坐下了,两眼直视着雾气飘动的空中。 
好像牛似地“哼”了两下,车身一震,一团团雾气飞快地便向后散去了。 
雾气随着车子的行进渐渐消散,蓝色的天穹随着也升得愈来愈高,山林、田野也变得更加辽阔起来。东方天际闪出了一道道长长的光亮,它晶莹而纯净,像月下山间的一湾湖水。很快,一轮红日猛地跳了出来,带着她的光华,冉冉上升了。 
陈国生被明晃晃的太阳刺得睁不开眼,便站起来转过身,环顾这清晨的大地。 
道路的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庄稼大多都被收割了,一块块长着韭菜似东西的绿地星星点点地散布在中原大地上。陈国生用胳膊肘捅了捅王平,“伙计,瞧那些韭菜长得挺精神呢!” 
王平正在打瞌睡,他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四周望了一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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