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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33部分

小说: 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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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新和李剑围着一个据说是冲在最前面的战士,饶有兴趣地听他怎么怎么无畏地往上冲,一连捅死了好多个敌人。胡新人调皮,眼珠子乱转,猛然发现了一件大事,就问那战士:“你裤裆怎么是湿的?” 
大伙儿一听,忙睁大眼睛看去,果然那战士沾着血迹、泥土,破了几个洞的军裤明显湿了一块。 
那战士自己一瞅,大羞,胡新得理不饶人,刮着脸说:“羞羞!”那战士一恼火扑上来掀翻了胡新,醋钵大的拳头高高扬起,不过却是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胡新笑着喘不过气来,笑得那战士气恼地说:“笑什么?一会儿你们打也强不了多少!” 
陈国生绕过那些嘻嘻哈哈的战士,径去找张建军。张建军倚在一棵断树旁睡着了,陈国生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细细地打量着他。 
张建军这会儿满身泥土,脸被熏得如锅底一般,一支燃了半截的烟沾在他的嘴唇上,另一头正撑在衣领上,衣领已被烧了个窟窿,周围布满了烟灰。开了盖儿的望远镜吊在他的胸前,两手怀抱着一支冲锋枪,右手食指还搭在扳机下。刺刀已打开,槽内沾染了不少乌黑的血块。袖子肘部已磨破了,露出了淡青色的、绣着小红花的护肘。 
大约过了两个钟头,张建军一睁眼,发觉陈国生坐在对面,就想站起来,被陈国生一把又按在了地上,“你累了一夜,好好歇歇吧。” 
陈国生递过来一支烟,张建军接过时,才发觉了嘴上的半支烟,怔了一会儿,就笑着扔了。陈国生替他点着了火,问:“情况如何?” 
张建军吸了一口轻蔑地说:“对方刚从民兵提拔为正规军,不禁打,老子随着炮火冲上去的时候,龟儿子们还躲在掩体里舍不得出来!被我的弟兄逼住,几顿冲锋枪就把他们喂饱了。” 
“433高地的情况怎么样?” 
“433高地地势不险,不过听俘虏说有精锐登封团的一个排驻守,听说战斗力是挺强的。” 
陈国生“哦”了声,然后随便和张建军聊了几句,最后说:“433是真正的硬桩子,你先好好地歇一歇。” 
“你快去把356干掉再说。” 
“这个清道夫,我还是完全胜任的,你放心吧。” 
陈国生回去跟营长商量了一下,就带着部队向356高地运动。待部队隐蔽好了后,陈国生就带了两个战士出去侦察地形,选择冲锋的道路。 
白天不知不觉地就溜了过去,太阳已落到了山边,人、山峦、树木全被夕阳映得红彤彤的一片。陈国生忙于挑选突击队员,无暇去顾及这落日的壮景。 
他按事先打得好的,以四连为基础,从五、六连各抽了几名战士。刚挑完,胡新站了出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陈国生故意不理会,一转身对突击队员们挥了挥手。“你们好好歇一歇,一会儿别叫跑不动!” 
胡新急了,他奔上前来抱着陈国生胳膊哀求道:“连长……副营长,让我也上吧。” 
陈国生不耐烦地说:“去去,让你去了,只怕下了地狱之后,阎王还要多打我八十铁棍!” 
胡新眨巴着眼睛,一时无话可说,就垂头丧气地走了,临走时还瞪了他的连长一眼。 
陈国生笑了笑没理。 
太阳已完全没入了西山,广垠的天空中现出了几颗明亮的星星,在惊讶地注视着这场“同志加兄弟”之间的战争。 
陈国生见离攻击时间尚有一个小时,打算先打个盹。正迷迷糊糊时,两个战士爬来问:“连长,哪里有厕所?” 
陈国生一怔,见他们脸色苍白,知道是紧张所致,遂笑着说:“这里没女人,你们拉哪儿都行,只是别拉在裤子里面就行了。” 
后面的突击队员们都捂着嘴窃笑了起来。 
陈国生站起身,活动活动了腿脚,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便下令道:“检查装备,准备出发!” 
在夜幕的掩护下,陈国生悄悄领突击队进入了敌红外夜视仪探测不到的突击位置上,等待着炮火的援助。 
已方三颗信号弹冉冉升上了夜空,大炮发言了,我107火箭炮像数十条火龙一样撕裂着天空,把整个356高地炸得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几十米的火浪将碎石、土块冲得四下飞溅,一部分还砸到了陈国生及他的突击队员们身上。 
炮声一响,陈国生和两个工兵迅速跃出了隐蔽的草丛,开始了紧张的排雷。敌人的地雷阵并不长,但却十分密集,一个一个地排挺费劲儿,陈国生便寻了几根竹子,炸弹炸加竹竿子捅,劈出了一条狭长的通道。 
炮火延伸射击,突击队第一批冲锋,陈国生冒着左右飞舞的弹片,挎着一支冲锋枪,率突击队一阵风似地突上了356高地。 
到底是有登封团的部队,敌人反应很快,“嗖”地一排手榴弹撂了过来,当即有几名战士倒在了火光之中。但陈国生和七八个跑得快的战士已顶住了敌人的下巴,手榴弹没炸着。他上下观察了片刻后,就端着冲锋枪“咕咕”横扫着,跳入了敌人的交通沟。 
敌人躺倒了一片,但并不慌乱,立即有二十多个敌人向他们扑来,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一批TNT炸药块抛进了敌群,后面的突击队员们借敌人分兵、火力暂减弱之际杀了上来,双方立即陷入了一片混战之中。正在这时,敌人的130口径加农炮、152口径榴弹炮、152口径加农炮等炮群开始了拦阻射击,我方的炮火一进来不及压制,突击队第二批受阻,上不来。 
经过炮火和刚才突击队的杀伤,阵地东侧的敌人约只剩下十来个了,都躲在地堡内顽抗,对突击队构不成威胁;西侧敌人还余五十多,不停地打着反冲锋,压力不小。正在这时,西侧敌人后背突然响起了枪声,敌掩护火力中断了。 
陈国生抓住机会,和他的突击队员们猛打猛冲迅速歼了敌反冲锋的兵力,并扑向了残敌。这下,敌人的防御彻底打灭了,只能东一个西一个地各自为战,而不能有效地防御了。 
这时,西侧敌人后背一个童音在大喊:“缴枪不杀!”可惜是用汉语喊的。陈国生一听,觉得声音很熟悉,冲过去一瞧,原来是胡新这个小鬼头! 
战斗结束了,二营战士们披着一身的泥土、血迹,撤下了战场休息。这时,一营的战士们正往上开,双方便互相对吹了起来。不过,由于两支部队在相互流动着,一个顶多能吹一句就错过去了。 
休息时,陈国生单独找来胡新,先狠狠地骂了顿这个目无组织纪律的小东西。胡新光嘿嘿地笑,等陈国生骂完了,才厚着脸皮说:“其根本原因是你不肯让我进突击队……再说我打死了十多个敌人,总可以抵消了吧?” 
陈国生又好气又好笑,他也实在是拿这个小鬼头没有办法,“咦?你是从哪边攻上阵地的?” 
陈国生的想法是当时开辟的冲锋道路已被敌封锁,其它方向又都埋有大量的地雷。胡新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敌人背后的,肯定是另找了一条无地雷的良好冲锋道路。 
他很懊恼,自己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连冲锋道路都选择错了! 
胡新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做声。陈国生一边回忆战前他观察到的情况,认真判断着胡新是从哪儿上去的,一边催促道:“快说!” 
胡新苦着脸说:“我肚子疼!”转身就想溜。 
陈国生哪容他走!一把又给揪了回来,“你要不说,就别想走!” 
胡新无法,只得老实交待道:“是从西边的一条小路上去的……” 
陈国生听罢就是一惊!西边的小路他曾仔细侦察过,那里虽然有一条小路敌人的火力够不着,但地雷极多,就战前的那些时间根本不可能排完。另外几条则都处于敌人的直瞄火炮、高射机枪、重机枪和狙击步枪等构成的交叉火力网之下,别说是人,恐怕连只耗子也无法溜过。 
趁陈国生瞑目苦思之际,胡新蹑手蹑脚地溜了。这时,猛然一个火花跳进了陈国生的脑海里——是不敌人一时来不及运这么多雷,用了假地雷,如石块之类的冒充?或者只把地皮挖松了,在精心伪装? 
很有可能!这一手玩得太绝了,竟把他这个聪明一世的人也哄了过去!陈国生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未免把敌人看得太简单了。但转念一想,又有些不服气。 
他决定再去西边的那条小路看个明白。
第十九节
    处于敌人火力死角的小路上荆棘丛生,遍布两三人高的乱石,如果没有地雷,突出队从这儿通过真是太理想了。陈国生借着早晨依稀的阳光看了看小路的尽头,判明的确是胡新第一次响枪的位置,看来胡新的确是从这条路上去的。
陈国生俯下身,开始专心致志地和两个工兵取雷,一连弄出了四十多颗地雷,由工兵同志仔细检查,都是真家伙!陈国生不放心,又从胡新的必经之路上取了八十颗压发雷,也是真货!难道胡新是飞上去的不成?陈国生越想越糊涂,索性再找胡新。
小东西躲在一个石洞里睡得正香,陈国生二话不说揪着胡新的耳朵把他拎到了那条路边,问:“是从这儿上去的吗?”
胡新揉了揉眼睛,仍睡意十足,“是的。”
“你是怎么上去的?”
在陈国生的逼问下,胡新连扯了几个谎都被捅穿了,最后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才附在队国生的耳边说:“我会轻功,连气球都踏不破,怎么会踩响地雷?!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当真?”陈国生从来不相信世上会有什么轻功、气功之类的,但眼前的事实都不由他不相信。这压发雷只需一二十公斤的压力就会爆炸,而胡新连人带装具至少有五十公斤以上的体重,没有这个所谓的“轻功”,他是绝对越不过这片地雷区的。
陈国生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如果大家都学了这个轻功,不是更好吗?”
胡新嘟着嘴说:“是爷爷不让!再说练这功要花很大劲,我从记事起,就被爷爷逼着练,练了十几年才练了个半成。我不想再练了,爷爷一恼火,就把我送到了部队说是锻炼锻炼。现在一般人既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么多精力,我看练成了也没多大用!”
陈国生问了几句,不得要领,只得自我解嘲地说:“轻功这玩意儿太玄乎了,等回国后,再好好研究研究,争取以现代科学揭穿这个谜。”
胡新倒不解了,“连长,我看你好像也会气功,是属于硬气功方面的。”
陈国生笑道:“见鬼,我哪里会什么气功!这身笨力气全靠苦练出来的。”
胡新不相信,“连长是怎么练的?”
陈国生自己讲了,胡新说:“对呀!这正是气功方面的,是谁教你的?”
陈国生笑了笑,“是我读军校时的政委,看我练习太刻苦了,就教了这个练力气的方法,不曾想也属于气功,我看还是自己研究自己得了。”
部队攻入了越南后,陈国生奉命攻打766高地,牵制越军,掩护一营的主攻方向。
陈国生侦察完地形,一回来,胡新就缠了上来,不停地用手比划“我会这个、这个”,意思是会轻功,应该去。陈国生被缠不过,只好点头表示同意了。胡新蹦蹦跳跳、欢天喜地地跑到了一边作开了准备。
经炮火急袭后,陈国生领突击队杀了上766高地。766高地与356高地不同,后面还有一道防线,且净是些暗堡。冲在前面的突击队员猝不及防,当场就被打倒了十几个,连陈国生差点中弹,亏得他生来反应敏捷,在左蹦右跳中躲过了一个又一个死神的亲吻。陈国生见机行事,立刻组织了六门八二无后座力炮,出现一座暗堡打一个,通常六炮齐发就能打塌。陈国生亲自扛一门炮与炮手以敌人的工事为依托,逐步向前发展着。打到最后一暗堡时,麻烦来了,这个暗堡位置好极了,没三四年的工夫是修不起来的,大炮打不着,小炮不顶事,无后座力炮轰了十几下也只啃了层皮下来。那里面两挺机关枪依然疯狂地吼叫着,把陈国生的突击队全压在766高地上。
情况十分不妙,敌人此时若来个反击,后果将不堪设想!陈国生立即下令给他拿根爆破筒来,几个战士一齐要求:“副营长,让我们上吧!”
陈国生头也没回地说:“让你们上就回不来了。”他接过爆破筒,又捡了根烧焦的木棒,在上面绑了一颗手榴弹,然后把爆破筒和木棒一起攥着,竖起耳朵倾听敌人机枪的吼叫。待一挺机枪刚换梭子,另一挺正漫无目的地乱打之际,他一个箭步跳出了隐蔽部,就地十八滚。当敌人发觉陈国生时,陈国生已闪电般地滚到了敌机枪的死角。他同时拉了手榴弹和爆破筒的导火索,先将手榴弹伪装的假爆破筒捅进了敌人暗堡,等了一秒钟,又将真的爆破筒塞了进去,立刻翻身滚开。敌人大约刚把假爆破筒扔了出来,就听见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暗堡飞上了西天!
陈国生被爆炸气浪激起的泥土埋住了,战士们赶忙抢上来把他扒了出来。陈国生硬撑着站起了身,刚才头部被几块石头击中了,头还是晕乎乎的,不过有一点没忘记:“快构筑工事,准备打敌人的反击。”
“副营长,你没事吧?”
陈国生挤出笑容说:“没事,副营长的命大,你们放心吧。”
工事尚未完全筑好,敌人炮弹就打了过来。
二营四、五连的战士在陈国生的指挥下,从容不迫地应战,以冲锋对冲锋,多次打垮了敌人的反击。从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阵地上没有断过枪声。
就在766高地空前激战时,一营出其不意地对预攻目标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敌人的注意力立刻被移走了,陈国生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衣袖擦额上的汗,起身巡视阵地,检查着自己的伤亡。
766高地原是一个山青水秀、树木葱郁的原生地带,敌我双方的数万发大小炮弹已把这个突兀嶙峋的自然风情画卷,变成了“和尚头”。在明晃晃的太阳光直射下,阵地上布满了灰不溜秋的子弹壳、折断的冲锋枪、缺支架的机枪、残破的手榴弹箱。只要稍稍留心,随地就可见一滩一滩乌黑的血迹。战士们把钢盔盖住脸,仰着肚皮、四脚大张,懒洋洋地躺在太阳下睡大觉。陈国生从他们面前走过时,也懒得动弹。
“连长,连长。”右边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喊声。
陈国生闻声寻去,原来是胡新在喊他。胡新抱着支冲锋枪,斜倚土壁坐在工事内,脸色苍白。
陈国生靠着他坐下身,见他神色不大好,以为是半天激战没水喝所致,就解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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