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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之刘秀的秀-第39部分

小说: 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之刘秀的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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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节

日期:2009…06…1700:15:25

说明:

基本上,近期将以改写修订前面内容为主,大概一两个月可以改完,改完之后再接着往下推进。委屈大家遭二道罪,十分抱歉,没有借口,一切怨我道行不够:)

第一章少年

1、县令之死

公元第三年的世界,美洲玛雅人蒙昧初开,始创象形文字;西方的罗马帝国,则在奥古斯都大帝的统治之下,正处于最为鼎盛的时期。而在东方的中国,时值西汉平帝元始三年,西汉帝国至此已走过漫长的两百零九个年头,好比一位垂暮的老人,已是筋疲力尽、百病丛生,必须动一场大手术,才有希望继续生存。十二岁的汉平帝刘衎,名为皇帝,实为傀儡,摄政的大司马王莽,则当仁不让地成为主刀大夫。

然而,王莽治病救国是假,铲除异己是真,于是乎,手术刀变成屠刀,手术则变成屠杀。凡不顺从王莽者,一切格杀勿论,从王莽的儿子、叔父、堂兄,再到皇亲国戚,再到中央及地方高官,先后死者近千人。年老体衰的西汉帝国,经此一番重创,从此只能对王莽俯首帖耳,再无余力反抗。

残忍血腥的大清洗,久久震骇着天下视听,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一位小小县令的死去,自然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

这位死去的县令,名叫刘钦,乃是汉高祖刘邦之后。刘邦生汉文帝刘恒,刘恒生汉景帝刘启,刘启生长沙定王刘发,刘发生舂陵节侯刘买,刘买生郁林太守刘外,刘外生巨鹿都尉刘回,刘钦则是刘回的长子。

从这份家谱可以看出,明显是每况愈下,一代不如一代,然而仗着生来的皇室血统,刘钦好歹还是混了个南顿县令。

可别小看了这区区县令,在等级森严的人类食物链上,依然属于优越的寄食者阶层,生活水准远高过升斗小民——县令法定俸禄为一千石谷,实发一千零八十石,按同比粮食价格计算,年薪约合今二十万元人民币以上。在这法定俸禄之外,又有衣物、酒肉、金钱等各种常例赏赐,而类似房子、车马等大宗支出,则全由国家买单,不用自个掏腰包。况且,如我们所熟知的那样,官场上的各种灰色收入,往往是俸禄的数倍乃至数十倍。

倘若换作常人,如此一生,足以夫复何求。官小虽小点,钱多就成,吃光喝光用光糟光之余,还能留下一大笔横财祸害子孙,人世间不算白来!然而,刘钦身为堂堂的高祖之后,屈就于一个小小县令,终究不免觉得愧对祖宗,于心不甘。刘钦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仕途是到顶了,希望只能寄托于下一代。刘钦和妻子樊氏共生育了三男三女——长子刘縯、次子刘仲、幼子刘秀、长女刘黄、次女刘元、幼女刘伯姬。女儿终究是外人,不足道也。对于三个儿子,尤其是正在长安太学读书的长子刘縯,刘钦格外寄予厚望,以为刘縯日后必能出将入相、裂土封疆。次子刘仲,资质平庸,且不强求;至于最小的儿子刘秀,年岁尚幼,看不出所以然,不妨马放南山、慢慢培养。

然而,刘钦无缘看到儿子们将来的造化,便在这一年匆匆病故。刘钦之死,对整个帝国而言,无疑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可对他的遗孀和儿女们来说,却无异于天崩地陷。且不谈精神上的巨大悲痛,单说物质上的损失,刘钦这一死,刘家便断了收入来源,而当时又流行厚葬,时风所及,往往虚地上以实地下,竭家尽业,甘心而不恨。刘钦的葬礼,几乎倾尽家产,无可奈何之下,樊氏只好带着儿女们返回南阳舂陵,投奔刘氏宗族而去。刘縯也从太学中途辍学,开始帮着母亲承担起养家重任。刘钦之弟刘良,时任萧县县令,怜惜刘秀年幼,将他接到萧县,代为抚养。

总之,这一年,作为西汉帝国的掘墓人,四十八岁的王莽春风得意,一往无前,正为开创属于他的时代而乘风破浪。而作为未来王莽的掘墓人,九岁的刘秀此时却只有悲伤和迷茫,刚经历丧父之痛,又跟着叔父刘良仕宦漂泊,被命运玩弄于股掌。

日期:2009…06…2303:07:49

还得跳票

好像还是棘手,写得挣扎,恨不能穿越时空,看看这本书到底应是何等模样。修改,怎样修改,此刻依然困惑。教拳容易改拳难。前面试改一节,本意是想快速进入主题,将时代背景和此前大事,以简略的方式带过。刘秀的童年、少年时代,尽可能将篇幅压缩,连带太学,也尽量简短。然而究其效果,却似乎未必理想。自己写来也有点怪,太猴急往往也不是什么好事。很显然,高潮的来临,是要从刘秀起兵造反开始。如此,则前戏的长度和强度,需要很好控制。要维持住兴奋点,不能太冷,也不宜过头。

在宿命中努力,这个立意自己感觉还算不错,不过写来也出现许多负面作用。首当其冲的就是悬念的被扼杀,人就想了,既然刘秀注定要当皇帝,那再来看他遇山开山,遇神杀神,不免便有些兴致索然,反正有老天爷罩着,就好比玩游戏,调成不死之身,虽然痛快,却也失去了许多乐趣。俗话说,看三国演义,替古人担心,可见虽然是既成事实的历史,也依然不能忽略悬念问题。

宿命或许并非真是一种命运,而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随着岁月越发强烈。人事终归有限,而苍天主宰一切。从古至今,在国人心中不乏宿命生长的土壤,你很难说他们全信,但也不能说他们全不信,反正永远有人拜佛,永远有人求签。近读李宗仁回忆录,文中李氏提到有高人在他未发迹时给他算命,后来无不应验成真,回想起来也是啧啧称奇,叹为神异。例子尚有许多,不列举。当然,如果按多宇宙理论,那也就无所谓宿命了,你的命运千变万化,千万个你,在千万个宇宙,穷尽所有的选择和可能,幸福至死的是你,惨到极点的同样是你。然而,真是如此,也就失去了讨论的意义。

很多人喜欢思考人生,这事我也常干,但通常不经想,于是只好拿别人的人生来解闷。之所以写刘秀,当然不是为了歌功颂德,只是想知道刘秀何以成为刘秀。写了九个月,近二十万字,一路磨蹭,好像成果也不显著,有时候不免安慰自己,精彩的在后头,在他老哥死后,刘秀独自面对命运,从一个鬼门关到另一个鬼门关,艰苦卓绝,最终一步步打造自己的嫡系,扫荡群雄,统一天下,复兴汉室。然而,像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终究也不是个事,人民需要高潮,越快越好。关键是,你以为你有希望,而事实上你并没有,这种错觉直接导致莫须有的消极和怠惰,光阴弹指而过,岁月无端蹉跎。

得坐下来,好好修改,再和自己较较劲看。修改也有压力,最怕越改越糟,还是先一口气改好,再发给大家看,不然思维越发混乱。希望大家理解。

 第79节

日期:2009…12…3100:13:00

第一章,少年】NO。1:葬礼(有修正)

于是,时光席卷着我们,无可挽回地开始倒流。逆流而上的岁月之舟,不停倒退,进入过去,最终停泊在西汉平帝元始三年。这是一个初秋的清晨,地点为南阳郡蔡阳县舂陵乡。一切已然发生,我们来此见证。

远远传来的,是那首凄凉的挽歌《蒿里》,在晨雾中反复吟唱:“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穿越雾霭,缓缓向山上行去。

歌声停歇下来,送葬的队伍也停了下来,墓地到了。执绋的小男孩退到一旁,闪开道路。在一阵短暂的默哀之后,八条大汉抱着使命必达的信念,走向安置棺椁的马车。作为职业抬棺者,他们已将抬棺提升为一门艺术,即使将满满一杯水搁在棺椁上面,一路上也绝不会洒下半滴。汉子们抬起棺椁,在死者亲友的抽泣声中,在妇人们哭天抢地的拉扯之下,步伐坚定地迈进早已挖好的墓穴,将死者送入另外一个世界。

棺椁摆放完毕,人群忙碌起来,将金银珍宝、印绶乐器、车马生禽等随葬器物填满墓坑。然后,泥土像雨点似的落下。坟上堆起了一座土丘。人群鱼贯而上,用力将新土踩踏结实。

时已午后,送葬队伍徐徐回返,与来时的庄重肃穆不同,气氛此时已轻松了许多,队形也变得涣散而随意,时不时有欢笑声响起。对大多数出席葬礼的人来说,葬礼结束了,意味着一桩事了了,他们将重新过回原来的生活,不会因死者的逝去而有任何改变。但对死者的儿子们来说,父亲的离世,意味却是格外深长。

死者的长子刘縯,高大的身躯在人群中显得异常醒目。父亲的辞世,不仅带给他悲伤,更让他猛醒。父亲这一死,意味着他在死神面前少了一道最重要的屏障,或早或晚,他也将像父亲那样死去,埋于地底,永远地失去呼吸。既然死亡不可逃避,那活着的意义和动力又在哪里?

刘縯追悼着父亲的一生,在他看来,那是乏善可陈的一生,做了一辈子县令,既无功绩,也无名声,虽然衣食不愁,却终究只是在麻木而庸碌地混着日子,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过了,眼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了。更可怕的是,他的未来很可能就和他父亲一样。

一念及此,刘縯悚然而不甘。他不愿意重复父亲的命运,不愿意像父亲那样,满足于做一个县令,生前在小水坑里扑腾,动静不大,死后在小土坑里长眠,动静全无。在他看来,这样的一生,岂止可悲,简直就是可耻!既然整个宇宙都是一顿免费的午餐①,不,更准确地说,是一顿免费的自助餐,那么一旦降临人世,就意味着你已经拥有了一张入场的餐券。而自助餐的意义就在于,重要的不仅是管饱,而且一定要比别人拿得更多,占有更多,吃不吃得下另说,总之,一定要值回票价。遥想当年,他的祖先汉高祖刘邦,斩蛇而起,破强秦,诛项羽,一统四海,君临九州,溥天之下;莫非我土;率土之滨;莫非我臣;那是何等的气概,怎样的风流?从吃自助餐到吃霸王餐,大丈夫固当如是哉!

刘縯正狂想着,一个小身影跟了上来,举手牵住刘縯的衣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跟着他走。那是他最小的弟弟刘秀,只有九岁,稚气的脸庞上,既有未干的泪痕,又有莫名的恐惧。刘縯拍拍刘秀的头,勉强笑道,“别怕,还有我在。”刘秀点点头,“我不怕。”顿了顿,仰首对刘縯道,“你也别怕。”刘縯心中一阵温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兄弟两人牵手走着,远远看去,一短一长,恰好构成一个互相支撑的人字形状。不知何时,天空中开始有雨丝扬起。母亲在后面唤着刘秀,“上车来。”刘秀听话地爬上马车,靠在母亲的怀里。透过车窗,阿父的新坟犹然在望,而在刘秀的眼神之中,却分明多了一份和他年龄不符的忧伤。他仿佛已经知道,在这个细雨的黄昏,他的童年永远地结束了。

①语出阿伦·古斯,宇宙暴涨理论。

 第80节

日期:2010…01…0200:11:07

【第一章,少年】NO。2:呼啸山庄(增补)

葬礼过后,年幼的刘秀便跟随官居萧县令的叔父刘良,来到沛国萧县,由刘良抚养,并进入小学读书。又五年之后,到了公元第八年,忽然便有王莽篡位的消息传来——这一年,王莽对西汉王朝实施了安乐死,自己登基称帝,改国号为“新”,是为新朝。

初闻亡国噩耗,刘良望长安而恸哭。他自问无力夺回刘氏失去的江山,而且也缺乏以死殉国的勇气,但至少有一件事,却是势在必行,那便是弃官挂印。这县令已经没法当了,尽管不能为刘氏报仇,但也绝不能给刘氏的仇人当走狗。

刘良于是下令府中收拾行装,准备归乡。夫人劝道,虽然新皇临朝,可也没说要撤你的官,如此匆忙作甚?刘良怒道,这天下已经不是咱刘家的天下了,这官还能是咱刘家的官吗?夫人道,那也等朝廷诏书到了,再走不迟。毕竟,合府上下数十口人,都还指望着老爷的俸禄养活呢。刘良撂下行装,不走了,口中却悻悻骂道,真是惟女子与小人难养矣!在他看来,他之所以做不了忠臣孝子,全是因为被府中的这些女子和小人拖了后腿。

刘秀在学堂也听到消息,下学后向刘良求证,得知所传非虚,不禁大为困惑,正逢当时学到《史记》刺客列传,于是脱口便道,“要杀王莽,一刺客足矣。以天下之大,竟无一壮士,能取王莽之人头?”刘良大惊失色,一把捂住刘秀的嘴巴,斥道,“不得胡说。否则,有灭族之祸。”

总之,在萧县县令的位子上,刘良好歹又赖了两年。到了公元十年,王莽政权已然稳固,于是颁下诏书,凡是刘氏子孙,一律双开,即开除公职,开除爵位,统统贬斥为民。刘良早有心理准备,倒也坦然,印绶交割完毕,便带领一家老小返回老家舂陵不提。

对于老家舂陵,刘秀其实并不熟悉。他自幼便随父亲四处游宦,又跟着叔父刘良在萧县生活了七年,从出生到现在,他在舂陵呆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不到一年,对他来说,老家的一切都显得既亲近,又陌生。也正因为如此,他反而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迅速见出老家的真面目——在舂陵田原牧歌的背后,正酝酿着一场愤怒和躁狂的风暴,其锋芒隐隐直指新皇帝王莽。

对普通百姓而言,谁当皇帝并无所谓,反正皇帝不外乎两种,操蛋的,更操蛋的。庙堂之上的事情,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根本无法关心,也无权关心。他们卑微地活在世间,努力证明着自己渺小的存在,然后匆匆告别人世,仿佛从未出现,却又永远消失。他们永远是沉默的大多数,他们已经打了几百年酱油,并将继续再打近两千年的酱油。

对于王莽篡位,舂陵的刘氏子弟们却无法如此超然。大而言之,祖宗基业旁落,既是国仇,又是家恨,身为高祖刘邦之后,岂容坐视苟安!小而言之,自王莽篡位以来,他们曾经高贵的皇室血统,便被烙上了耻辱的印记,变得和贱民无异,他们所有的尊严、特权,全都在新朝过期作废,化为乌有,

刘氏的老一辈们大抵和刘良一样,疲怠了,麻木了,不愿抗争,他们以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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