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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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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狼似的役使一拥而上,就要捆绑商隐。
“慢着!”我见状,大喝一声。
也许没料到会有女子出面阻止,那些人一下子愣住了。我上前几步,站到商隐身边,他挣脱役吏回身扶住我,焦急地示意我别说话,又让道明和小玉来护我离开。
我轻轻对他摇了摇头,低声说:“你有危险,我绝不离开。别担心,我自有法子。”
“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官大呼小叫!”孙简此时已经缓过神来,见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气焰更加嚣张。
“观察使大人,我乃朝廷命官李县尉的妻子,请问观察使大人为何要捉拿我的夫君?”我不紧不慢地说。
“李商隐污告本官。”孙简理直气壮的说。
“如此说来,观察使大人是在办公事喽?不知大人可有揖拿令?”他大约是没想到我会如此问,一时有些怔。不过瞬间即反应过来,道:“这有何难!本官现场就给你写张揖拿令来!”
他身后马上有一个师爷式的人物捧了笔墨过来,孙简也不多话,就着院中的石桌,刷刷几笔写就,随手抛到我面前。
小玉弯腰捡起,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观察使大人好像老糊涂了,既是揖拿令,怎不加盖大印?如此轻描淡写的几个字,有什么效力?如果这也管用,小女子不才,也会写几个字的。”
孙简被我刺得黑脸泛红,大喝一声:“拿本官大印来。”
刚刚那师爷悄悄跑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孙简黑中泛红的胖脸一下子变白了,狠狠地怒瞪了商隐和我一眼,放出狠话道:“你们给本官等着!”转身朝门外走去。一大帮役使跟在他身后,呼拉拉跑了。
商隐一直笔直站着的身姿这才有些晃动,他抓着我的肩,口气急促地低喊:“老婆,以后我不许你强出头!他把我抓了去,顶多受顿皮肉之苦。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办?!”
他声音里的颤抖让我明了他的恐惧,我偎入他怀中,轻声说:“你若有什么意外,我也不允许!不管怎样,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商隐长叹口气,道:“罢了,与其窝窝囊囊地做这小小县尉,不如携爱妻归隐山林。老婆,我们走罢。”
“嗯。你是做官还是归隐,我都陪着你。”我看着他微笑。
商隐哈哈一笑,提笔在东墙上题下一首诗,曰:“黄昏封印点刑徒,愧负荆山入座隅。却羡卞和双刖足,一生无复没阶趋。”
他说自己此时倒羡慕起卞和来,虽然被刖去双足,却可以免去一辈子可耻的折腰趋承。什么样的悲愤,令一向隐藏真性情的他,生出这样一种与其瓦全,不如玉碎的绝决!
商隐题罢将笔一抛,摘下头上官帽放在石桌上。与我们一起,收拾了原本就不太多的一点行装,仍旧由道明驾车,离开了小院。
我们决定回洛阳探望母亲去。可是行没多远,县令宋福亲自骑快马追赶而来。此人一向钦佩商隐的才华,这次也是同情他的遭遇,所以想来请他回去。
李商隐对他行了一礼,坦率地吟道:“陶令弃官后,仰眠书屋中。谁将五斗米,拟换北窗风!”
宋福感慨颇深地劝道:“县尉大人,你‘不为五斗米折腰’,仿效陶渊明,清高雅趣,令人艳羡!可是全县子民又有谁来为他们说话,为他们主持公道呢?县衙里只我一个父母官,我是孤掌难鸣啊!那青年在县牢里关押五年了,本官不是不知道,但我一个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商隐本来去意已绝,但被他如此一说,倒像是为了自己的清高声誉,置全县百姓于不顾了。这话让人无法作答,商隐只沉吟不语。
宋福见状,更加诚恳地说:“李贤弟,你我共事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深知贤弟为人,况且贤弟的文章诗篇传诵天下,我衷心希望能与贤弟共同治理好弘农县。”
商隐隔着竹帘向车里望了一眼,道:“大人既如此说,商隐只能从命。不过,在洛阳的老母身体不适,捎信来让我回家一趟,因此只能向大人告假几日。”
宋福爽朗一笑,道:“这好说,贤弟只管回家照看令堂,等令堂身体康复了,再回弘农不迟。”
给宋福这么一说,商隐就不算挂冠而去了,倒成了请假回乡探亲了。不过,能暂时离开弘农也是好的,毕竟那孙简不会就此罢手。于是我们仍旧上路,往洛阳去了。
第八十五章 晴天霹雳
    我身披雪白轻裘,站在冬日斜阳的余晖里,一手轻抚着隆起的腹部,微仰着头凝望天际归巢的倦鸟,青丝飘动,唇角含笑,眉间眼梢跳跃着金色的温暖的阳光。
“老公,你把我画得哪像孕妇啊?孕妇都很丑的。”我依在商隐身边,看他挥笔在刚画好的画幅上题下“爱妻小相”几个字。
“谁说的?我老婆即使怀孕也是个美人。”商隐斜睨我一眼,眼中浓浓的宠溺好似笔端的墨迹,直欲滴下来。
闲居洛阳的两个月,商隐每日除了陪母亲聊聊天,大部分时间都和我溺在一起,隔一段时间就给我画一幅小相,说是要留下我怀孕时的样子,以后好给我们的孩子看看。
不知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幸福的缘故,我明显变胖了,纤细的下巴也圆润起来,整个人犹如一颗饱满的珍珠一样,容光焕发,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母性的光辉?
看商隐又看着发起了呆,我禁不住掩嘴偷笑。
商隐微微有些脸红,附在我耳边,低声道:“真想就这样永远把你藏起来。”
我笑:“难道你没听说过,酒香不怕巷子长,呃,美女不怕藏得深?”
对我的强词夺理,商隐已是见怪不怪了。当下只是摇头失笑,提笔凝神,欲在小相旁边的空白上题一首诗。
此时,小玉匆匆跑了进来,“姑爷,小姐,陕州有人来找姑爷。”
我和商隐对视一眼。陕州是陕虢观察使驻地,会是谁呢?难道孙简事隔两个月,又来找商隐麻烦?
商隐放下笔,示意我在房里稍等,自己去往待客的前厅。我随后跟去,躲在屏风后静听。
原来并不是孙简。来人自称奉新任陕虢观察使兼陕州刺史姚合之命,请弘农县尉李商隐复职还官,并奉上了姚合的一封亲笔信。
商隐收下信,打发走了来人,招手让我出来。
“老公,这个姚合是什么人?怎么还会专门派人来请你回去?”
商隐拆开信看了一遍,方道:“这个姚合说起来与我也算神交已久。他本是名相姚崇的曾孙,为人洒脱、随和,工诗善赋,别具风华。”商隐说着把信递给我看。
原来这个姚合早闻商隐才名,崇拜他的才华,想要倾心结交。前不久朝廷命他以给事中的身份,接替孙简出任陕虢观察使兼陕州刺史。他一到任,就派人快马来请商隐回去。姚合信中言辞恳切,并不是以长官的身份,而完全以友人的身份规劝商隐还官复职。
我心中暗叹一声,看来悠闲的日子到头了。
果然,抬头看商隐时,他也正看着我,黑漆漆的眸底闪着一小簇亮光。我知道以他的才华,终究不甘于就此归隐。
“既然姚刺史亲自来信相请,老公如果不给面子,恐怕不好吧。”我笑道。
商隐见我并没反对,展颜一笑,将我拉进怀中,“我还记得十多年前,瑟儿曾对我说过,大丈夫理当仗剑出山、纵横四海,况且当今国势式微,奸人当道,我不求能够纵横四海,只想施展平生所学,匡扶国威,为民效力,虽然这很艰难,可如果不尽力一试,会遗憾终生。老婆,等我完成心愿,一定与你归隐田园,共效鸳鸯,好不好?”
“共效鸳鸯,不一定要归隐田园。只要跟你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宝宝,到哪里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柔声说。
他将我紧紧抱住,久久未发一言。
来洛阳后,商隐和我就给母亲在洛阳郊外新买了一处小宅院,本想在她老人家膝下多尽几天孝道,如今只好请了两个丫头来照顾她。几天后,我们拜别母亲,回到了弘农县。
商隐先拐道去陕州拜会了姚合,两人把酒论诗,引为知己。自此姚合经常过弘农来找商隐饮酒,两人也不甚讲究,一壶清酒,一把青梅,即能海阔天空聊上很久。差事依旧不合商隐心意,但因了姚合的缘故,商隐不再那么举步维艰,日子也就过得飞快起来。
相对于我们的安宁平静,朝廷却接二连三的传来噩耗。入冬以前,全国许多地方已经一连几个月都未下一滴雨了,田里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被迫往各地派遣求雨使者,但并没有什么效果。民间有许多流言,纷纷指向当今皇上,说他宠信宦竖,导致朝政落入内臣之手;宠信小人,因而酿成“甘露之祸”,更有甚者,说皇上谋害了先帝敬宗得以继位,此举触怒了老天爷,因而降天灾以警示。
皇上的处境越发艰难,一度对宰相表示,如果上天再不下雨,他就退居南内兴庆宫,退位让贤。此话传出不久,所幸天降大雨,虽然错过了时节,但好歹也算是终止了久旱的局面。
然而,好景不长,腊月,高宗和武后的乾陵突生大火,熊熊火势一直烧了七天七夜,整个乾陵都笼于一片浓烟中。
等到这场大火引起的流言渐渐淡去,开成五年的春节已经来临。
正月初二,县衙里放年假,姚合跑了来找商隐饮酒。商隐因我的产期临近,不肯离开去外面的酒馆,两人就在外堂摆开了酒菜小酌,边喝边聊起来。
我和小玉隔着一道屏风,坐于内室,静静地给宝宝缝制各类小衣服。清清的酒香隐隐飘来,两人的说话声清晰可闻。姚合与我见过几次,也算熟识了,每每都要拿商隐打趣,说他太过宠爱娘子,失了男子脸面。
商隐总是笑着反问他:“脸面重乎?娘子重乎?宁不要脸面重娘子也!”
姚合与妻子也是伉俪情深,于是两人就一起开怀大笑。我在屋内也是无声微笑,感觉幸福就在这样的酒香和笑声中,慢慢发酵。
“义山,皇上初一未受群臣朝贺,听说这次病势不轻,恐怕……熬不了多久。”
我唇边的微笑尚未来得及隐去,突然听姚合沉声说了这样一句,刹时仿佛滚烫的心一下子被浇进了冰水,咝啦一声冒起了似热还寒的烟气,只激得心脏蓦然收缩,不觉一抖,手中轻拈的绣花针就扎进了指尖,鲜红的血珠一下子冒了出来,接着尖锐的刺痛由指尖迅速传遍了全身。
“哎呀,小姐——”小玉在旁见了,惊叫一声,一把拉过我的手指,含在口中吮了几下。
我木然地低着头,深吸了几口气,仍然控制不了全身渐渐泛起的颤抖。耳听得急促的脚步声走近内室,绣帘刷地被掀开,我本能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商隐。他脸色有些发白,黑眸中一丝惊慌一闪而逝。
他本匆匆进来,一眼见了我的样子,脚步迟疑了一下,仍是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仔细看了我的神色,抬手轻轻抚在我颊上,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小玉收好针线,退了出去。
商隐轻叹一声,将我拉进怀里,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直到我的颤抖渐渐止息,方道:“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有意瞒你。……他,吉人自有天相,总会逢凶化吉的,……我不想你为他担心。”
我无话可说。他并没有做错。
这么些年走来,经历过太多,皇上、我、商隐,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早已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理清的。我也无法断然对商隐说,我心中没有一丝皇上的影子。虽然我自始至终都只想跟他在一起,却无法阻止皇上在我心上刻下属于他的印记。
商隐见我沉默,以为我生了气,扶住我的肩,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我,神情里有些急,也有些恼。
罢了,事到如今,知道了又如何?离开的终是离开,失去的也无法追回。
我将头埋进商隐胸前,顺便蹭掉脸上的泪痕,轻声说:“你说的对,皇上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会保佑他的,我们急也没有用。还是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比较重要,宝宝刚刚踢我了,他说想吃广合记的水晶饼。”
商隐怔了一会儿,低笑,柔声说:“宝宝才没那么馋嘴,定是他娘馋了。”亲了我一下,又道:“我这就去买,顺便送姚刺史回去,你等我一会儿。”
我点点头。他仔细端详我一眼,确定没什么异样,方才转身出了内室。
商隐同姚合在外堂说了几句,两人一起走了出去。我怔怔地看着水蓝色的绣帘轻轻晃悠,仿佛满腔心思全都随之一起飘荡起来,茫茫然找不到重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我尚未回过神来,一个身穿青袍的男子已经一把掀开绣帘走了进来。
我吃力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他微一躬身,尖声细气地说:“奴才是颍王殿下贴身内侍,特奉殿下之命,前来请李夫人。”
颍王?他突然找我干什么?还是,是皇上的旨意?
第八十六章 许我来世
    见我不出声,来人从怀中掏出一样用明黄细绢包着的东西递给我。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支古拙的木簪,想是被人经常把玩的缘故,油油地生着亮光,上面细细地刻着两行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菲菲。”
我心头猛地一震,突然想起这支木簪本是我的,那年在兴庆宫内,皇上为我梳头,拔走了它,换了那支白玉簪给我。犹记得当时他走到门边,回头皎然一笑的样子,“这个就送给朕吧,那支是朕送你的,小心收好。”
不是早就忘记了当初的种种,怎么记忆还一直都在那里?就像这样一支普通的木簪,原以为早被他随手抛弃了,谁知却被珍藏了这么多年。
木簪回到我手中,那个珍藏它的人,如今又如何?
我呆立着,往事呼啸而来,狠狠撞上我的心,疼得我想要掉眼泪。但我不能哭,我不知颍王是什么意思,他让人送这个木簪来,又是意欲何为?是告诉皇上,我在他掌中?还是告诉我,皇上在他掌中?
我木然地看着来人,竭力忍住心底无边的痛楚。
他仔细地看着我,良久,在我就要崩溃的时候,终于说:“殿下说只要将此物交与夫人,夫人自然明白。殿下说紫宸殿外的梅花一夜盛放,想请夫人前去赏梅。”
我深吸口气,直到确认声音不会颤抖,方说:“颍王殿下好雅兴,只是梅花无贵贱,弘农县的梅花开得也很好,不必千里迢迢去长安了。”
“殿下说了,此梅独步天下,只开这一两天了,夫人如若不去,恐怕要错过。”见我还在犹豫,他近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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