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怎样练成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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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天下！我看了看可乐，就他话少，他的话还算比较实际，跟我想的差不多，他说现在大伙还都没到火候，走还没走明白呢，想跑？不摔死也得落个残！那天的酒大伙都没喝痛快，不光是因为可乐这句话，我想更是因为这些人都慢慢的长大了！
可乐那年上学走的很晚，我们都开学了他还在家呆着，这家伙总玩神秘，也没想太多，都习惯了！
我还是不愿意回学校，老九那犊子出看见他我吃饭都填堵，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跟他较上劲了，我曾经试图宽容这小子，但怎么也压不住这点火，我也不愿意翻脸。再加上丹那张永远都很忧郁的脸让我不知该怎么去面对，我最怕动不动就哭的女人，你跟我打跟我闹我都不怕，怎么都行！我就这么游荡着，东一趟西一趟，即使回去也跟小偷似的神出鬼没，一些人还都崇拜的对我说火山哥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没好意思直说去你奶奶的，我这是怕见人！跟他妈地下党似的！
有的时候我还真怀疑我这张嘴，还真够乌鸦的，什么事好的没一次准过，你看那馊事，一说一个准！我他妈算背到家了我！
可乐要上学的前一天给我打电话说心里有话想跟我说，我说那好啊，咱哥两都好久没在一块整点了，要不把周二也叫着，估计他也寂寞着呢！可乐犹豫了一下说那好，你联系吧！
我给周二拨了个电话，这小子真是牛逼到家了！还真倒腾床单被罩去了，你还真得佩服人家这股子干劲，电话里他说这几年没少欠这些哥们的，尤其是我，上次欠的那一千多块钱还没还清呢，真得自己琢磨点啥了，我没说什么，心里到多少有点当长辈看见自己孩子懂事后的欣慰！告诉他好自为知，有什么事就放个屁，这小子吭哧半天没整出啥，我说了声发了财别忘了这些兄弟，回来给我打个电话别叫我惦记就挂了电话！
一个人跟可乐喝酒在我印象中还真是头一回，竟然觉得会有点什么事发生似的！
到了饭店可乐一定要找个包房，我看了看他说还要什么包房啊，又不是外人讲究那么多干吗，就外边喝得了，还亮堂，可乐看了看四周的空位没说什么！我两拣了个离窗子近的地坐了下来！
火山，这一年来过的怎么样？保持了半天的沉默，可乐终于发话！
啊，还行，你还不知道我吗？就那几吧玩意，爱谁谁了！哈哈！我把始终望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看着一本正经的可乐！顺手接过他递给我的烟！
操！我当然知道这个了！谁敢惹你啊！哈哈！
哎，你还别这么说，你看看我脑袋后面这个坑，你哥哥我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上几次咱们喝酒我都没敢跟猴子他们几个说，这帮小子要是知道了不得灭人家满门啊！其实那人也没啥，就是长的让人烦！我操，还他妈不是一般烦！跟个鞭似的！
我操！还有这事呢？还真别让猴子知道，他不怕事大！你呀你！还是那样，嘴上不饶人，看你把人家埋汰的，还跟个鞭似的，你干脆说那人长的象生殖器不就完了吗！哈哈！对了，谁这么大胆子干的？
哈哈，那对呗！我服过谁啊！其实这人你也认识，就是上学那会让我在物理课上一顿组合拳的那个王朋，不过不是他亲手，他没那么大胆子，但应该是他幕后策划的，是他那帮驴马烂子兄弟干的！你要是听鞭这个词不顺耳，咱就说他长的象小便器怎么样？比生殖器好听点，哈哈哈哈！
我跟可乐你一句我一句的扯着皮，酒也下了不少，这小子能喝，我喝的慢一瓶刚见底，他都喝完三了！
附近一桌是四个看起来比我们年龄大的人，有点吵！起初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后来吹牛逼的声音溅涨，更主要的是我听见他们的话里有小黑这个名字！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他们，马上又转了回来！可乐或许没主意，还在那喝着！但我一眼就认出那个说着猴子名字的人是勾王！那个在我肩膀上留下一道十五厘米长疤痕的勾王！
虽然我的脾气不是很好，但应该说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尤其今天我还没有喝多，我在想应该怎样面对这群人！我看了一眼可乐，证明他的确没有注意，因为可乐正想跟我说着什么！
这小子一向说话挺费劲，但多年的朋友我了解，今天他绝对有话！
我笑了笑看着可乐，对他说有话要说有屁就放别憋着！
他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半天才微笑着说道你对女人怎么看？
我伸手摸了摸这家伙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问他不是病了吧？说啥呢这是？整这么深奥的问题！
他又问我现在有没有女人？
我琢磨了半天回答他有了半个！
他问什么算半个？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告诉他不是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吗？是男人就离不开女人，更何况。。。更何况我长这么帅！啥都缺就不缺女人！有的是！哈哈哈哈！
可乐也笑了，但把头低下，象是有很重的东西一下把他压住！半天他才抬起头来，我发觉这小子的眼神不太对劲，也许是喝酒的原因，更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没整明白！
火山！不！强哥，这么多年，我没佩服过谁，也没欠过谁，但对你我今天想说。。。我欠你的。。。。
没等说完，他的话就停了下来，可乐的眼神射向了我的身后，我知道他也发现了勾王，当我回头望向他们的时候我知道他们也同样认出了我们！
还没等我大脑反馈可乐刚才那说了半句的话，勾王的一只酒瓶就飞了过来，可乐拨了我一把，那酒瓶重重的砸在我肩上落在地上开了花！
疼痛立即袭遍全身，我这才明白过来今天的感觉为什么这么不对，不是冤家不聚头，对于冤家来说这个世界总是那么小！
可乐已经冲上去和他们肉搏，我从背后抽出了一把砍刀，说来也奇怪了，都他妈好久不带这玩意了，嫌它碍事，就今天出门的时候感觉不对，正好看见它躺在床下就把它带上了，原来是救命的，这不巧了吗！
可乐对付两个，我直奔勾王，这伙人估计是没象我这么有先见之明，全都赤手空拳，一个家伙看见刀就他妈没影了，勾王手里只有一只瓶子！我二话没说，一刀落向他的肩膀，和我受伤的地方几乎一样，我一眨眼的功夫就听见勾王妈呀一声，转身想跑！
也和着这逼背点，转身没等跑就爬在椅子上，我跟上一顿乱刀，估计去医院怎么也得千八的能治好！总之怎么也会超过上次我缝的针数吧！真他妈过瘾！等我回头看可乐的时候，这小子脸上已经挂彩了！我有点毛病，见了别人的血有点兴奋控制不住自己，但看见自己的就不行，不知道心理学上是不是管这叫变态？
我在背后抡圆了照着厮打可乐那小子后脑就是一刀！这逼真他妈玩犊子，连头都没回软软的就倒了，我上去又是两刀，可乐把我抱住，我才发现有点不对，别人都有点反抗，而这小子居然没动静！我看了一眼，那厮的脖子后正汩汩的往出冒血！
我和可乐楞了半天，他先回过神来，拉着我的手说了声快跑！临走我又踹了一脚跟死猪一样爬在地上那混蛋，回头还想找勾王，早没影子了！妈的，这逼样的也叫大哥？
出来以后我两打了好几个车都没给我们停，后来终于截了一个好心的！上车以后我还叨咕这些司机都不挣钱了，咋都不给停呢？那个年岁跟我爸差不多大的司机把镜子扭向我说你看看你跟血人似的谁敢拉啊？我这才看了看镜子中的我，又看了看可乐，都跟老山前线上下来似的！
可乐问我该去哪？我脑子里转了几百个圈，就想那哥们是够戗了！我对他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人是我砍的，事可能不小，我看我得闪了，现在应该去学校，我身上就一百多块钱！
下了车，可乐拉着我说做兄弟的应该有难同当！一定要跟我一起走！我骂了他几句！
操，你煞笔呀？你书不念了？你跟我能比起吗？我就算三年不在这，毕业证他也得给我！你行吗？再说就算真死人了，凶手也是我，你最多算一同伙，再说你也受伤了，整好了还能算个正当防卫什么的！什么叫有难同当？这他妈是命的事！你以为演戏对台词呢？
可乐忙伸手把我嘴堵上！火山，别乌鸦嘴！
哦，对对对！啊呸！不说不吉利的话，死啥死，我看那逼动手时挺麻利，命应该不小！这么着，你也别闲着马上帮我凑钱，一个小时后去车站等我！我推了一把傻忽忽看着我的可乐，他还没反映，接着就是一脚，还他妈不快去，一会警察找上门来，谁也别几吧想跑了！
第十一节
回到学校我折腾了半天就凑了不到五百块钱，我算看出来了，这些犊子都他妈是山驴逼啊，他们有事的时候虚头吧脑咋都行，等你有事的时候都装上孙子了！对他们我也算失望透顶，正琢磨着这些钱该怎么生活的时候，狐臭妹妹出现在我跟前！她身后站着丹！
火山，你这是怎么了？狐臭妹妹今天的声音是我认识她以来最温柔的一次！
啊！没事！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帮他借点钱！有点急，献血还不赶趟了，哈哈！我只是瞟了一眼她身后的丹，就被那百感交集的眼神给逼了回来！
你要多少？狐臭妹妹和丹的异口同声让我突然间心头一紧，鼻子顿时被一股热流冲击的有些发酸！
我看了一眼丹，这次算是正眼看的，而且一直没躲闪，我也纳闷这次竟然没有害怕或者逃避的意思，瞬间的转变就象完全不同的人一样！
不用你们的钱了，但你们的心意我领！我该走了，一会恐怕。。。我没有把话说完就把头仰了起来，我生怕眼睛里渐渐渗出的液体会因惯性流出来！原来眼泪竟这么容易就在瞬间生成！
你等我回来！丹说了一句转身飞奔了出去！留下狐臭妹妹死死的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丹回来的时候硬是塞给我三百块钱还有几十块零钱外加一张存折，她告诉我这折子里面还有两千，密码竟然是我的生日！
我握着这还带着体温的存折，眼泪实在他妈不争气这个时候淌了下来，我一把拉过眼前这傻的几乎可以出本书的女孩紧紧的抱住了她，重重的说了句谢谢，如果我还能回来一定会好好对你！丹挣扎着推开还带着血迹的我说快走吧！我望着丹依旧忧郁的眼神慢慢往后扯着步子，直到下了楼梯才飞一样奔了出去，当那熟悉的一切都被我丢在身后的时候，我决定如果我还有明天的话，丹就是我这辈子的女人！
还没到车站，可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告诉我千万不要去车站，勾王的人在那堵着我呢，他自己现在刚甩了那些人，叫我换公路走！然后又问我要去哪？
我摸了一下身上的刀还在就放心了，琢磨了一会告诉他，我去北京，小克那里暂时应该安全，可乐又说那你先去，我的钱随后就汇到！我告诉他不用了，我刚才牺牲了点色相借了两千多，也够花一阵的了，再说小克不可能看着我没饭吃！可乐没有再说什么，告诉我保重，这边的事他自己处理，我骂了他一句，操，你一个人跟能拼那么多人吗，马上联系猴子，这种事他喜欢解决！
我坐的车经过火车站的时候，还真看见了勾王那一伙人，个个抱着膀子眼睛四处踅摸，估计怀里准有家伙，我心里发笑，这帮煞笔，大爷就他妈在你们眼皮底下你们都看不到，整个一群饭桶，躲过这群人的围剿本来是见幸事，但回头望着渐去的车站和那群饭桶心里竟然有了种强烈的伤感！我想我这就应该算是江湖上传说的跑路吧！
在去往北京的火车上我接了个猴子的电话，他告诉我事情有点大，被我砍的那小子现在生死不明，不过他会努力把事压下，尽量私了！还告诉我不用担心在北京好好呆着等他消息！我特意嘱咐他别把可乐拉进去，人家明天就要走了，猴子没吭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可乐变的特别遥远，不自觉的让我想起我们动手前他那说了半句的话！后来我又接了小克的电话，这家伙张口就说你跑路呢？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说你这是咒我早死呢吧？我他妈这是亡命天涯！告诉他早上去车站接我后就匆匆的挂了电话关了机，脑袋混沌的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乱遭的！这一天真他妈把我折腾屁了！
我记得我好象第一次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心情还挺复杂，有凄凉，有悲壮，还有些须的兴奋！麻木的注视着窗外漆黑的一片，仿佛一下回到了几年前痴痴仰望过的那片深邃的天空！脑子飞速的旋转着让我筋疲力尽，但竟然没有困意！呆望着窗子中反射的略显憔悴的自己恍然间我似看到了当年那个夜晚中卓和可乐的背影，努力揉了揉眼睛后丹那双临行时含泪的双眼又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一阵寒意将我惊醒，眼睛里竟然盛满了泪！
北京的春天真是让人无法忍受，黄沙漫天美其名曰沙尘暴，迷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跟着人群茫然走出站台，努力的四外踅摸着小克的影子，抄起手机拨了小克的电话！见了鬼了，居然告诉我关机，我靠，我心里暗骂，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老哥一个举目无亲，想他妈玩死我啊？
我呆呆的站在特醒目的位置！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估计当时精神还处在高度紧张和亢奋状态，没犹豫第二下我顺手摸出腰后的刀！一转身看见小克戴着墨镜但掩饰不住喜悦跟惊恐的脸！
我的哥哥啊，你真猛啊！想干啥啊这是？！小克一把手抓住我手里的刀，使劲往衣服里藏！眼神跟刚偷了包的小偷似的四处乱串！
操！我还没说你呢！你他妈想吓死我啊？不知道我有这毛病咋地？我骂道！说来也怪，自打那次在芭拉娜挨了两刀，谁在我身后鬼鬼祟祟我都烦，特忌讳！
大哥！这是北京啊！天子脚下，我真怀疑你带着这玩意是怎么过了安检的！
操，早说啊！得回没被发现！我哪知道还有这么一说啊！我切西瓜用不行啊？
哈哈，好了好了！安全到了就成！咱们撤，回我的大本营！小克拉着我的手伸手拦了辆车直奔北体！
小克跟我接触的时间应该不算短，我们两家是世交，但自从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他就随他母亲回他姥姥家的那座城市，直到上了高中我们才重逢！
小克身体素质极好，用猴子的话来说就是能争善战！夏天打球这小子光着膀子只穿短裤常常引来无数围观的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