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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校花·校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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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求职的。” 

“求职,今年多大啦?” 

“15”。 

“才15?唉呀呀,才15,这么高的个子,真可爱,真是太可爱的孩子!真可爱的孩子!要是我有个这么样的孩子,那就幸福了。”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们小小年纪怎么就不读书?” 

“我们是没有读书了,只读了高一。”我用粤语回答。 

他又是大为一惊,把我搂抱在自己身边:“真想不到,真想不到,你还会说一口标准的粤语。如今改革开放,粤语更重要。你会说他乡话,真是了不起,太了不起了!你们想找工作?” 

“你们年纪这么小就能做工作?”旁边的小姐问。 

我马上回答:“我们不小了,能做工作。” 

“你们能做什么?”董事长问。 

“我们能当服装表演模特儿。”我说。 

那位小姐边涂抹口红边说:“你不觉得干这一行受了委屈?” 

孟空军回答:“不。我们都喜欢干这一行,工作轻松,待遇高,潇潇洒洒过日子。” 

董事长直望着我和孟空军傻笑。不过他的笑是极其善意的,真实的,我们深受感动。我们在心里说:他会好说话的。 

“我看,你俩这小小年纪不读书是可惜了。小小年纪,身体这么好,还会几种语言。我太喜欢你们了,也太感动了。”他这时候才想起要用饮料招待我们,“小姐,拿两听饮料给孩子们喝。” 

小姐一个电话打出去,不到一分钟,有位年轻的红衣先生送来了饮料。我们十分文雅地用吸管吸着。我发现,董事长没有喝,他说他喝了肠胃会受到影响。他没有喝,也没有说话,只是十分专注地注视着我和孟空军。我觉得有点尴尬。他把全部的感情投注到我们这两个“孩子”身上,我真有点受宠若惊了。 

“叔叔,你有几个孩子?”我贸然发问。 

董事长脸上的笑容顿然收敛,渐渐全然消失。“我命苦,只有一个女娃……” 

我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我对他有了深一层的理解,我甚至觉得他挺可怜的。 

“这么样,可以吗?”董事长的热情又上来了,他那大动作的手舞足蹈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我们睁大圆圆的眼睛。我想我的眼里一定投射出紧张的企盼的光芒。 

董事长把“这么样,可以吗?”六个字自言自语几遍后才吐露真情:“你俩就留在深圳读高中,一切费用,我包起来。好吗?” 

“谢谢叔叔。我们不能只为自己,我们一个班的同学都面临着失学的危险。你不能只救我们两个,要救救全班。”我说。 

“全班?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要救全班?”董事长脸上现出极其惊讶的表情。 

那位小姐也收敛笑意,自言自语:“是呀,怎么要救全班?你们那儿是贫苦山区?” 

“不,是城市里。”孟空军回答。 

“你们两个孩子给我说心底话。”董事长确实是个比奶奶还慈祥的人,他把话说得特别慢,把声音压得特别低,他的耐心和诚实也就越生动地显示出来。特别使我们受到感动的是,他把“孩子”说得特别富有感情色彩:“给我说心底话,你们那个班怎样啦?到底怎么啦?” 

“我们那个班是个普通班,我们班的班主任老师——” 

董事长似乎对我们的来历表示出更大的兴趣和关注:“你们班主任老师怎么啦?” 

我和孟空军于是把我们年级的分合过程,分班风波,郑老师(我用了个假姓氏:肖)被校方解聘后远走他乡大干事业,现在班里无人上课等系列情况作了介绍。重点是介绍全班同学怎样怀念肖老师,学校工作怎样需要肖老师。肖老师如果“不吃回头草”,这个班的结局就不可设想。 

董事长听完我们的故事,大受感动,言词更多,语气更激烈,心里似乎极不平静。 

“分槽喂养,那是个什么办法?办重点班,中央不是早就明文禁止过?可是下面的那些校长,就喜欢阳奉阴违。你们那个肖老师可是个好老师,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老师!太难得的老师。那个申老师,太不像话,太不像话。他搞的是资产阶级的那一套,法西斯!唉,那肖老师真不错,怪不得同学们都想念他。”他像突然想起一个与主题毫无关系的话题,“那肖老师现在在哪里?” 

我俩故意含糊其词地把话题拉开:“他现在搞得很好,有了房子,有了专车,什么都有了。” 

“什么都有了,有什么了不起?我霍某不是有万贯家产?可是我并不感到幸福呀!那位肖老师应该珍惜你们学生这份尊重和情谊呀!《情无价》,这首歌唱得好哇!肖老师,应该回到自己的学生中去。” 

“叔叔,要是您遇到这种情况会怎样处理之?”我将董事长的军。 

“要是我?我哪有肖老师那号本事?我只会做生意,不懂教育。” 

“要是肖老师在您手下供职,您会同意他离职而去吗?” 

“孩子,你们怎么总是这么样富于假设想像?我们生意场上是讲现实的,一件衣就是一件衣,决不能把它想像成为一条裤。”他边说,边用手指着身上的衣裤,“一条毛巾就是一条毛巾,不能把它想像成一张地毯。” 

“叔叔,请您对我们提出的第二个假设,作出正面的假设性的回答。”我再三地这样恳求霍董事长。他真鬼,不回答。大概是看出了我们的骗局两三分。 

“想像是科学家的事,他们一会儿把地球想像成方的,一会儿又把地球想像成圆形,那是假设;想像是文学家的事,他们一会儿想像孙悟空大闹天宫,一会儿想像嫦娥下凡。他们尽搞虚构。我是商人,我刚才讲了,衣就是衣,裤就是裤,来不得假设。更来不得虚构,一虚构就变成了皇帝的新装。要是你们也尽搞假设,那么你们就是骗子。” 

我俩笑了。我们觉得这个大老板挺好玩的。 

“你也读过《皇帝的新装》?”我好奇地问。 

“我为什么不能读?只有你们可以读?这是什么麦大作家安什么生的代表作嘛。”董事长炫耀自己,包装自己。 

“对。是丹麦,叫安徒生。”我说。 

“人老了,记忆力不行了。唉,真的老化了,老化了。”董事长抱歉地搔后脑。 

“我爸也是这样,容易健忘。”我以此来缓冲董事长的抱歉心态。他很高兴地说,“是呀,岁月不饶人,不饶人。你很懂事,会尊重人。” 

孟空军正了正领带:“叔叔。您公司有没有个姓郑的老师?” 

“有哇!你认识他?怎么认识的?”大惊。 

我说:“他为人可好吗?” 

“责任感强,心也好,他有五大优势,原先也当过老师呀!” 

“他叫郑明,是吗?” 

董事长大为惊讶:“你们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怎么知道的?你们是亲戚吗?” 

“他就是我们的班主任老师,他就是我们刚才说的故事中的肖老师。”我摊牌了。 

董事长是又惊又喜,惊喜得用自己的手把头顶上那几根比油漆还黑还亮的头发翻乱了。他欣喜地摊开双臂,向我们扑来——像老鹰猛扑小鸡一样:“你们真鬼,真鬼,太聪明了,郑总就是你们的老师?是吗?对吗?哎呀呀!” 

我说:“是呀!是我们理想中的老师。不过,他现在是属你管辖了。你愿意让他离开你们单位吗?” 

董事长的脸色又变得阴暗起来。 

“不过,他同我的合同期未满。这涉及到法律问题,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树人,是重要的。没有人,什么大事都办不成。” 

“那悠同意我们郑老师——?”我穷追猛打。 

他笑而不语。笑得含蓄,笑得温存。 

“要是我同意他走,但他会愿意走吗?那可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我们有协议书,是有效合同,是有法律效用的。”霍董事长可是个好人,他的态度不是软了不少? 
 

第25章 三顾茅庐
 


来到民族村,我们眼界大开,兴奋得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们在一家中型餐馆就座,边品茶边闲谈。 

“霍老总说,你们真聪明,真会演戏。” 

“老师,我们这样做不算‘乱来’吧?没有做有伤自尊的事吧?”“你们的目的就是要把我这尊菩萨搬回去,是吗?” 

“不,是我们全班同学的心愿。” 

“同学们的‘万言书’,我全看了,从信中可以看出:同学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但是要我回老家闹革命,可能是难办到。原因,我已经向你们说过。” 

“你说订了合同。我们咨询了法律:合同可以经过协商加以解除。” 

“你这法律知识是哪里获得的?” 

“是从我爸那里学的。”我说。 

“是呀,要协商,我得了霍董事长这么优厚的待遇,霍董事长寄托极大的厚望,我怎么忍心去毁约?法律无情,但良心有情。” 

我对“良心”很敏感,于是想起了霍董事长那番很讲良心的话:“他像你一样,也很重视教育,他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你们知道董事长的身世吗?”郑老师突然反问。 

“不知道。” 

“他的爸爸曾经是重教育的华侨,当过老师,当过校长,桃李满天下。因此,他对你们特别感兴趣,去年‘六一’儿童节,他为深圳市少年儿童捐赠的奖品,价值10万元人民币。” 

郑老师接着说下去:“你们大家写给我的信,我全看了,而且看得比较细,我深受感动。徐校长找到我这儿来了。” 

我们一惊:“他真的来了?” 

孟空军:“他说了些什么?” 

“反正,我觉得校长的观点还是能够为我接受。”郑老师潇洒地吞云吐雾。 

“他认错了?”我坦然地询问。 

“只能是各自多作自我批评,不存在认不认错的问题。他办重点班是错的,但要他现在去取谛重点班,也是错误的,因为木已成舟。毁舟为木,再来做舟,那合适吗?何况,我们大家有些行为也有过激之处。” 

“您做检讨了?” 

“没有那么严重。我们都心平气和。他要求我复职,我未表态,我要他给我考虑的余地,过两天,他会第二次来谈。这两天,他受世界之窗老板的邀请,到香港观光去了。” 

第三天上午10时左右,我们和郑老师、赵司机正在玩牌的时候,徐校长驾到。 

郑老师一见到徐校长,马上搁下手中的牌。我们三个人自然更不用说了。我们同时起立,像迎接贵宾。 

我和孟空军见到徐校长,也像久别重逢的朋友,毫无一点拘谨感觉。 

“快上饮料!”郑老师对司机说。 

赵司机雷厉风行地照办。 

“香港之行,感受还好吗?”郑老师边撕香烟封签,边问徐校长。 

徐校长频频点头:“见了世面,开了眼界。这是享你和同学们的福呀,主要是搭帮你。香港,到底是国际港口,气势不凡……” 

聊了一阵子题外话,徐校长问道:“郑老师,考虑得——” 

郑老师:“学校领导和同学们的感情,确实使我受宠若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现在的实际问题是:我要同公司解除合同,可能在经济上要承受一定的损失。这个损失,我个人的承受能力是难以支撑的。” 

“你的意思是要由校方承担,是吗?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也是合法的。但是我必须请示上级行政部门。这样好吗?我三天之内,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徐校长又退了一大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进步。我们作为胜利者,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三天过后,徐校长被郑老师的专车接来了。 

“校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想不到的好消息。”郑老师紧紧地握住徐校长的手。 

徐校长把郑老师的手握得更紧:“我也告诉你一个特大好消息。告诉你,市教委同意承担全部经济损失。” 

“我的老板很开明,通过协商,为了教育事业的发展,同意我解除合同,不负一点经济责任。” 

徐校长瞪大眼睛。 

“校长,你要知道,这世上确实还有好人。”郑老师眼眶里流出了珍珠。 

校长欣喜若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郑老师连忙说话:“校长,还不是纵酒的时候。” 

校长愣了。 

郑老师:“我有一个重要条件!” 

校长直摇头:“转眼要开学了,你还在刁难我。你不是逼我上梁山?!我来旅游是假,来向你——是真。可是——唉,我怎么交差?”徐校长有点儿恼了。他当了28年校长,至高无上,连历届教育局长、教委主任都敬他三分。如今,为一个班的工作,他竟被搞得如此狼狈。想到此,自己不该去争创那个什么规范学校。规范规范,还不是为了吃菜吃饭?如果没有这块金光闪烁的“规范”大牌,他不会感到头上有这么大的压力。只因为这个C班的问题,那校长室的电话,他接都接不完了,所以有人笑他是“业务经理”了。他已经两顾茅庐了。他是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来求人的。他现在是从郑某人——当初的对头的胯下爬来爬去。文革时期,正当妙龄的时候,也可说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他就因种种莫须有的罪名而挨批挨斗,挂大牌子,戴高帽子,那是对人格的极大凌辱,但是当时他还承受得了,还不以为然。因为那是大势所趋,如今,政治清明,百业兴旺,还要去躬身求全,谁想得通,受得了?想起这些七七八八的情况,他心态平静不下来了:“还要给我出难题?!” 

郑老师安之若素,不慌不忙:“徐校长,我决非故意为难你。我只是想在你面前,把我所想到的,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我决无难你卡你之意。请你息怒。我说得不对,请你——” 

徐校长的心情平静下来了。 

“你说吧!” 

“校长,个人荣辱,不以为然,我只把它当作一阵秋风,一股寒流看待。过去了就过去了,反正春天会到来的。经受一点秋风寒流的洗礼,到了春天,抗御伤风感冒的能力也许要强些。但是老同志可不一样了。你也许并不知道我和申老师是什么关系。” 

徐校长一颤:“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呀!” 

“他是我的初中语文老师。我的语文基础知识完全得益于他。他是个根基很扎实的语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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