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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师生恋2005最火的小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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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对不起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东区,招待所。”
我们穿过马路,到了东区。这里的环境还差强人意,就是暴发户的特点太明显。这几年大学骗了不少钱,所以都大兴土木,但是由于思想的禁锢并没有完全解开,大学里当权的仍是一些政客,大学里建设中长官意志随处可见,有些人恨不得不把大学建成中心商务区。我真害怕朝烟在这里变成另一种世俗的人。
正想着这些,身边的她问道:“你最近好累吧?”
其实她在电话里已经知道我很累,高一的新生,很多东西都不会,都需要我去教;而且,学校的规定又严,学生们根本适应不了,我这个班主任,还得像看守一样盯着他们,真是辛苦又无聊。
但我还是勉强笑道:“还可以呀!”我不能让她为我担心。
她摸了摸我那日益凹陷的眼眶,心疼地说:“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呀!才一个月,就瘦了这么多,以后可怎么办哪?”
我笑道:“不要紧,这时刚刚开始,等我习惯了就好了。”
她突然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问:“干什么,你?”
她不回答,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突然耸起嘴唇,轻轻地亲了我一下。我吓了一跳,随即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这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就是等着你来的。知道么?傻瓜!”她俏皮地说。
“知道,我也是。”我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鬼才信,这是你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腕。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理直气壮地说。
这确实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吻。当年在大学里,情书倒写了不少,不过都是帮别人写的,每次的“润笔”不过是被情场得意的师兄带到校门口的小酒店里,喝一点啤酒润润喉咙而已。那时,我觉得自己像太监,整天帮皇帝看着女人,张罗着漂亮女人们的生活,却没有能力去试一下。
其实,我那时也暗恋着本班的一位大姐,还多次帮她写过论文;甚至,连她的毕业论文都是我操刀代劳,因为她忙着和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总 “谈判”:你离,还是我死?
唉,我帮她写的作业,加起来恐怕也有几十万字了,却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小孩子,不要和我学坏了。”她这样安慰我。
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最终她还是胜利了,成了老总的第N任夫人。
不过,幸亏我当年没有变坏,否则就不会在朝烟眼力还有那么一点点吸引力了。
从招待所里登记出来,天已经黑了,大学里的灯都亮起来了,特别是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灯饰用了一点心思,光线温馨柔和,宁静浪漫。在灯光下,她的面庞洁白而清丽。
“找个地方,我犒劳你一顿。”我说。
“这里没有餐馆,到西区食堂去,我请你,你是第一次来。”
她又挽起了我的手臂,我就趁势轻轻搂着她的腰,因为是晚上,不会有人看清我们的面孔。我们过了马路,穿过几幢教学楼,经过一座体育场,来到食堂门前。食堂里灯火通明,我的手唰地离开了她的腰,她也慢慢松开了手。
食堂里还有好多学生在吃饭,我又觉得自己有点不伦不类。她笑道:“别紧张嘛,你看起来还像个大学生;至少,像个研究生!”
我自嘲道:“恐怕是个老童生!”
她嗔道:“真没志气!”
她买饭去了。我找个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风扇呼呼地吹着,刚才由于紧张带来的燥热,消失了一些。但我仍是目不斜视,不看周围的人。说不定,还有别的学生呢!
她很快回来了:两份米饭,两杯豆奶,两只盐蛋,一份素菜,两份荤菜。
“多少钱?”我问道。
“6块钱。”
“这么便宜?”我很惊讶。
“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变瘦,只会长胖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军训后称体重没有?多少斤?”
“93斤,还长了一斤。”她得意地说。
我对D大的好感增加了一些。
这时有个勤杂工过来收拾邻桌的饭盒、杯碟,她用不加掩饰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我心里一紧,像犯了错误的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别理她,”朝烟道,“你也是名牌大学生嘛!”
“话是这么说,但我仍觉得心虚。”
“心虚什么?这是我们俩的事,关别人什么事?快吃饭!”

出了食堂,她又挽起我的手,加入来来往往的学生流。
“我觉得你太敏感。”她低声说。
“我就这毛病。”我讪讪道。
她又站住,轻轻吻了我一下。“别想那么多,好吗?”
我点了点头。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爱与不爱,爱这个与爱那个。我,就爱你!是爱,不是喜欢。你听好了没有?”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住她,靠在运动场边的栏杆上,热烈地吻起来。她也紧紧地抱住我,深怕中间有半点的缝隙似的,抱得很紧。她的唇滚烫滚烫,烙得我浑身灼热。过了一会儿,她用舌头顶了一下我得牙齿,我就放她进去了。她的舌头在里面翻江倒海起来。我们都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仿佛置身于无人的山野,或者身边只有白鹭的大泽。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只是那山风,或者流水。
“为了你,我要奋斗。”我说。
“我相信你。”她深情地说。
我们穿过鱼石路,又一次进入了东区。树林里,草坪上,不少年轻的父母带着孩子嬉戏,其乐融融。我们找了一处偏僻的石凳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很漂亮?”她突然问。
孩子?这时很遥远的事情;在我的眼力,她还是个孩子呢!
“一定会像你一样漂亮。”我捏着她的鼻子说。
她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望着校园外高楼里闪烁的灯光,喃喃地说:“什么时候,我们也有这样明亮的窗户,我们在里面幸福地生活着啊?”
我心里一惊。我知道,这并不容易,但我可以实现。
“你不是说毕业了到上海去吗?”
“对对,你还记得,我真高兴。我明年暑假要去上海旅游。你陪我去!”她又幸福起来。
“当然是我陪你去。到那时,我有了律师资格证,教师资格证,到上海去,找个工作也不难。我把B市的房子买了,加上这几年攒点钱,付个首期应该没有问题吧!到那时,我们在上海就有了自己的窗户。”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抱住我的脖子吻起来,仿佛那房子就在眼前。我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

“你该回去了。”我想起了这个问题,“最后一趟去南区的校车,几点出发?”
“9点。”她说。
“现在8点20了,我们去西区大门口等车吧!”
她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携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你明天上午有课吗?”我问。
“没有。”
“明天什么时候联系?”
“下午4点我给你打电话。”
我有些失望,我以为她明天上午会陪我呢。
出了校门,我看见一间超市,说:“给你买点吃的。”
“好哦!”她又高兴起来。
进了超市,我推着车,她挑选。我又想起了两年前的故事,忍不住一个人抿着嘴笑。她皱着眉:“你这个坏蛋,又笑什么?”
“没有没有。”我忙一本正经起来。
挑了半车零食,到了收银台,她说:“咳,我忘了拿巧克力。”又回去了。
我把物品一件一件地放在柜台上,准备付款了。
收银员抬起头,惊得我的钱包都掉了―――谢红叶!
“怎么怎么会是你?”我结结巴巴地问。
“你怎么到了这里?”显然,她比我更惊讶。
“来来来,来看一个学生。”
“呵呵,不一般的学生吧!”她的笑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我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我是老板,还不错吧―――哦,忘了告诉你,那个男人的征婚启事上的条件都是真的,只有一项是错的,63岁而不是36岁,他说是报社打字打错了顺序。不过,我现在失业了,有一个更年轻的女人代替了我。这超市,是我买断工龄的钱开的。呵呵!”
没想到,她也变得如此幽默了。
“你过得,还好吧?”我偷偷揩了一下眼泪。
“好好,马上要结婚了,还是个教授呢!就在D大,去年死了老婆。我以后也是教授的夫人了。”
“哦,祝你幸福!”我微笑着说。
她撒谎,我也不想揭穿。何必给她增加尴尬呢!
“你过得好吗?”她仍是微笑着问。
“还好啊!”我也笑着说。
“不过,你瘦了一点。不要太操心哪!呵呵呵呵!”
“我知道。你也要多保重。”
“咳,终于找到了,德芙巧克力!”朝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我望着谢红叶,尴尬地笑了笑。
她也笑了一下,很勉强。
“是吗?我这儿巧克力都不错。”她对朝烟说。
“我知道。”朝烟说道。
我没有说话。
付了款,我看了谢红叶一眼,要走了。
她看了朝烟一眼,说:“同学,这巧克力我没有收你的钱。”
“为什么?”朝烟张大了嘴巴问。
“因为,”谢红叶迟疑了一下,“因为你很漂亮,还有,你的男朋友也不错。祝你们幸福!”
“谢谢老板!”朝烟咧着嘴笑了。
我感到好苦涩。
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遇见她?
朝烟没有发觉我的不快,又蹦又跳地说:“看来,我们还是蛮般配的嘛!”
我无奈地笑了笑。

送走朝烟,我一个人往回走。走到超市门口,我犹豫了半天,结果还是决定不进去了。
回到招待所,却怎么也睡不着,不知是因为到了生地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就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了一夜。到了早晨六点。总算睡着了。
这一觉还不错,10点钟才醒。11点起床,洗漱毕,退了房,在招待所边的小餐厅吃了饭,背着包出了东区,来到热闹的鱼石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我才想起一个问题:我到哪里去?离下午4点还有5个小时呢!
到南区去看看吧,我对自己说,看看朝烟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儿的。不过,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主意一定,我就出发了。
这时,我看见一群大学生模样的女生沿着鱼石路向南走。当然,她都没有朝烟漂亮。我就跟在她们后面,往南走。9月里,天气还很热,走了一会儿,我就满头大汗。唉,如果没有搭上校车,朝烟是如何走完这条路哇?
走了十几分钟,她们拐进了左边山下稍窄一点的路我也拐进去了。这路又窄又不平,而且灰尘多,路边的树叶上,积着厚厚的黄土。汽车驶过,我必须捂住鼻子才不至于窒息。唉,这样额路,娇嫩的朝烟怎么受得了?
路边都是些民居,很破,临路的地方,开了几家店铺,一伙伙赤着胳膊的男人,在吆五喝六的搓麻将;几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在一边全神贯注的看牌。
TMD,这哪像个办大学的地方!我骂道。
又走了一会儿,我看见一个男生背着女生走,心里很是佩服。这时,后面驶来一辆面包车,一个剃平头的小子冲那负重的男生喊道:“辛苦了,辛苦了!”我也忍不住笑了,就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超过了那对情侣。
又走了10分钟,那群女生进了一处院子;我也跟着进去了。门卫居然没有盘问我,我有些安慰:自己还不是很显老相,呵呵!
进了院子,我才发现里面驶个大工地,热火朝天,一群人似乎在拆毁一幢高大的厂房,右边有几幢房子正在建设中。一下赤膊的汉子推着车子来往穿梭。我忽然很悲哀:门卫把我当民工了吧!
又往前走,我看见了一座崭新的房子,墙上嵌着几个大字:“**学院”。没有错,这里是D大××学院。我还看见树林里掩映着一下较精巧的小楼房,像教室。我甚至听见了鸟鸣。嗯,这里还算是个读书的地方。我的心里舒畅了一些。
那群女生上了一道坡,我也跟上去了。女生们进了右边的一座院子,院子里有几幢单元楼,不过看样子,现在都改成了女生宿舍,阳台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饰。不用说,朝烟就住在里面。再往上,还有一所院子,大概是男生宿舍了。
女生宿舍的对面,有一排生活用房。房前竖着各社团的招聘广告和面试、录用名单。这情景,我很熟悉。在××部的录用名单上,我看到朝烟的大名。我笑了笑,她还是个孩子哪。
看见女生们出出进进,我便往回走。我怕朝烟看见了我,会不高兴的。
出了××学院的大门,才一点多钟,离四点钟,还有两个多小时呢,到哪里去打发掉呢?我有些犯愁了。我有气无力沿着黄土路往回走,那些搓麻将的人还在战斗;看牌女人怀里的孩子都睡着了。
磨磨蹭蹭地出了黄土路,来到鱼石路上,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时间没有地方打发。唉,找个地方睡一觉吧。我走出公路,越过一条小沟,爬上北眺山,钻进松树林,在一座坟墓前的水泥板上坐了下来。树林里很静,风过处,居然有点寒气。我披上了一直抱在手里的夹克,在坟前的空地上铺上报纸,躺了上去,将包当了枕头,听着阵阵松涛,竟然睡着了。
我不但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三胖红霞在山里捡松球,捡了好多好多,三个人都背不动,但又舍不得扔掉,只得一步一步地往回挪。天黑了,还没有走出松树林。忽然,路边蹲着一只豺狗,瞪着绿眼睛盯着我们。我吓了一跳,从地上坐了起来,妈呀,身边果然蹲着一只豺狗,哦,不,是一个头发胡子连在一起的流浪汉,正冲着我傻笑呢!他身边,还堆着几只脏兮兮的编织袋。我提着包,飞快地跑了。回头看,那家伙正在收拾我扔的报纸。呵呵,原来他看上了这个。
出了松树林,跳上鱼石路,我觉得阳光很温暖,汽车声很亲切。一看表,3点半,光明就在眼前。我坐在路边,等朝烟的电话。
这时,手机响了,是朝烟!原来她们下午只上一节课,此刻她已坐校车到了西区门口的公汽站了。我高兴得跳了起来,沿着鱼石路向下跑去。来时花了20分钟的路,我只用了4分钟。到了车站,她果然站在那里。看见我满头大汗,她嗔道:“这么急干吗?时间还早着呢!”
我笑着说:“我想早几分钟见到你。”
她笑了,很灿烂。

我们挤上了公汽。车上全是学生。我没和她站在一起,怕她遇见了同学。她却靠了过来,紧紧的拽住我的手。有几个学生略带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别过脸去。
车行几站路后,有人下车了,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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