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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人文学院不开的大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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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言:七星者,聚散也。昔日闻名于世的七星宝刀大概就是以
此理炼制的。但在这阴气汇聚的地方,竟然有人以此布局,此
人心肠之歹毒,还真可见一斑。
我正看得入迷,一把沙哑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让我大吃一
惊,我急忙向后跃去,正待说话,放眼一看,却是清洁女工。
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气,那女工却大声嚷道:“搞什么鬼?大清
早的?神经病啊?”说着说着,她就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我忙道:“大姐,别开门啊。”
她一怔,问我道:“什么??”她上下打量着我,“你是
什么人?”
“总之千万别开这大门。”我也没有解释,就算解释我也无
从说起。
她笑了起来,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前几天院长才叫我可
以从这里开门进去的,说这样方便我搞卫生啊。”
“啊?院长叫你打开的?”我再次惊奇起来。
“是啊,所以你以为你是谁啊?”她说着,就把钥匙插进门
孔里去。
“千万别开,院长已经死了。”我再次阻止她。
“什么?”她的手战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钥匙拔了出来。
“吁……大姐,院长叫你开门是什么时候啊?”我问她,也许
这事情比我和李邪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几天前吧。”她随意回答,似乎若有所思。
“那到底是几天?”我很需要她的肯定说法。
“就,就……”她认真地想了想,说:“三天前,对,我三天
前第一次打开的。”
“那他还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恩,他和我说,如果他不在这里了,就不能再开这门。”
哦,原来如此。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那清洁女工在我劝说下下离开了,我立刻跑上二楼。
这时图书馆已经开了,图书管理员在勤快地工作着,仿佛
在知识的世界里,一切灾难都会消失无踪。这是幻想,还
是苛求?我不知道,我装作一个很普通的读者,在书丛里
寻觅我的需要。
图书管理员是个很年轻的人,我想这样的人是比较容易
说话的,毕竟在在书海里要寻找一本《中国古代文学史》会
费点劲。于是我装作很认真地寻找了一会,就过去问她道:
“请问,这里有《中国古代文学史》么?”
“有的,”她很阳光地对我笑了笑,“编号是g…0971,
在中国文学类上。”
“哦,谢谢。”我忙转身往她指的方向过去。
她对我甜蜜地笑了笑,说道:“你不用这么着急啊。慢
慢找,要不我帮你?”
“哦,”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了看她,发现她原来很
美,只是我的恐惧,把我的赏美之心给泯灭掉,“你好美啊。”
“呵呵,谢谢你啊。”她对着我,象天使一般让我放开了
心里的急噪。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这不是认识女孩子的时候,
可就是忍不住。
“我叫小桃,你呢?”
“我林韦,好吧,你忙吧,我也要认真找找书了。”
她答应了一声,我就往中国文学类收藏架走去。我一直找
到了最末的地方,终于发现在倒数第二排上,整整齐齐地摆
着十来本。于是我一本一本拿下来,飞快地翻阅,希望能从里
面找出陈朋海说的李正的日记。
十来分钟下来,我已经把它们全翻过了一次,却依然无所
获。我暗想,也许为了避开女鬼,那纸会是很小。于是再一次
很仔细地查找,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却依然无所得。
“你在找什么?”小桃来到我身边,看出我的目的不一般。
“没事,随便找找看。”我笑了一下,不过我想这笑容应该
是很勉强的。
“哦,”她走近了步,说倒:“你说谎了吧?”
“这……”难道我告诉她,这里有鬼,我是来查鬼的么?
“你不用吞吞吐吐了,你要找的东西也许在我手上。”她诡异
一笑。
“你真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眼色一变,因为我实在
已经对所谓的血咒恐惧起来了。
“哎,也许,也许你就是我爷爷的化身吧?你今年多少岁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低下头,问了我这个问题。。
“你爷爷?我多少岁?这有什么关系?”我依然怀疑地看着她。
“我爷爷就是贾道,不过已经死了21年了。”
“贾道?”
她向我走近了一步,说:“你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这我从一群老头那里听过,于是说:“知道,是个姓贾的富商……
你爷爷就是他?”这次我不得不说奇了,世间往往就这么出人意料。
“没错,所以,我知道关于胡小蝶的事。我也听说这几天这里
发生了许多事,正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想不到竟然会遇到你,你一定
就是我爷爷派来的,因为你与他的年轻时的画像很象,你今年多少岁?”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刚好21。”
我伸手过去和她握了一下,在我们指尖接触时,一种很安详的
感觉涌到我的灵台上,而我身上却象缺了提的江,热烈的气息不断
从手尖传到她身上,我们同时一震,脱口道:“莲心咒?(达摩咒?)”
 我没有放开手,只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莲心气在我身体
内遇到我的达摩气,竟然象有生命一般,自动缠绕在一起。
我向后退了一步,有点惊异地看着她。虽然说她身上怀
着贾道的秘密,而这又和阴气极盛的文科楼拉上了关系。那
她学法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她居然能学到莲心咒,那也就
是说,她居然和我一样,出之茅山。可是我记得当初那个传
我法术的道士说,茅山是不传女的,这样一来,她从那里学
到了莲心咒呢?
她看见我的眼神狐疑不定,浅浅一笑,道:“先别问小
逃莲心咒来之何处,你只需知道我是你朋友而不是敌人就好。”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我知道,一个人不愿说时,必定
有他的原因,分别是好意还是恶意。这小桃让我感觉很亲切,
所以我完全相信她。
她见我点了头,就招招手,叫我跟着她。她往门口处看
了看,知道这么早,应该没有人来这里的,于是带着我走到
西南墙角。她用力把书架往外推了推,露出了十厘米左右的
空隙。她蹲了下去,左手在对着墙的木版处摸索。大概够了
两分钟,她说了句“成了”,居然在木版离地三尺处拉出一
根约十厘米长的小木条。
她取出木条,站立起来,用指甲在顶端开了个口,再掰
开两片,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张十六开的纸。她把纸拿了出
来,对着我说:“林韦,这是我在半年前发现的。当时它还
夹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一书中,可是一来我怕它会被人随
意发现,而引起大家的不安;二来我发现内里的阴气极重,
一般人也许会被其影响,所以就用这种方法将其藏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找不着了。那这样一来,陈
朋海的死是否也与这个有关呢?当然,猜测只是一种可能。
她见我想入了迷,就对我说道:“林韦,你看吧。看完
后过来找我说话。”
“哦,这是……”没等我说完,她扬扬手,径直走开了。
我把纸翻开,一看果然是陈朋海那里没有的关于李正发
现的真相。
“十月十四日,凌晨两点,忍耐不住的我终于决定夜闯
文科楼。后来我竟然看到了院长李海淘肢解着张雪,当我正
想当面质问院长时,那神秘的女鬼终于出现了,她居然是我
深爱着的黄静。那单凉呢?单凉那里去了?
黄静很怪,满身都流着血,根据我的推断,那应该是为
道家所禁的盘龙血咒。据载,盘龙血咒会让中者全身毛孔流
血而死,流出的血又可以屏蔽掉人本身,所以当初张雪在大
门流血时,也只有法眼可以看到。
其余我也不多说,刚才与她交手时,我已中其血箭,现
左手已经开始冒血,估计已经活不长了,有缘看此书者,当
本着除魔为道之心,觅得得道高人,着‘古雨’前来,方可
破之。
李正绝笔。 ”
 我反复摸索李正的绝笔,加上李邪,陈朋海,黄华,
李海淘他们的话,一种匪夷所思的念头在脑海里模糊着,
可就是欠缺拨开云雾见真面的主线。
我隐约知道,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那般复杂,那我
这所谓道士,是根本就无法处理的。可我那师父如今又
在那里呢?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桃走了过来,轻拍我的
肩膀,问到:“林韦,找到你想要的线索没有?”
我苦笑,扬扬手说:“我知道的比他这简短的绝笔
还要多得多,可那真相就象狡猾的兔子,在我将要伸手
可及时突然跑得无踪无影。”
她见我似乎没有说谎,于是说:“其实我对这绝笔
也不大相信,因为它不止简短,而且似乎并没有涉及到
事情的本身。另外,我所知道的真相,是来自我爷爷的,
与他提到的黄静等人并没有关系。”她说得很轻松,似
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她之与我,还真有点庐山的模样,所以我反倒不惊
奇于她的言行,我默想了一会,说道:“那你能告诉我,
你知道的真相吗?”
她应了句“可以”,转身走到管理台,拉开抽屉,
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我跟在后面,看到她拿出的照片已
经有点泛黄。她把照片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不禁哑
然失色道:“这不就是我吗?”
她“呵呵”地轻笑两声,说道:“别臭美,我干什
么要收着你的照片啊?这是我爷爷年轻时的照片,因为
和你真的很象,所以我才说你是我爷爷派来的啊。”
哦,原来如此。我看着照片上的那个我天天都能看
见的样子,有点迷茫于人生了。人生真是讽刺,千转万
转,也许最终到达的终点,不过是自己的起点而已。
她见我看的入迷,轻咳一声,道:“喂,你这人怎
么傻傻的?”
“这个……我没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也许真
是最近发生的太多事情,让我反应迟钝了许多。
“好了,我要说我爷爷了,你给我认真地听着,别
发呆。”她掘起小嘴,样子看起来很认真,却把那可爱
的神色完全地表露出来。我内心一震,忙应到:“小生
洗耳恭听。”
她“扑哧”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看着我目不转睛
地看着她,小脸泛起一片红霞。然而念头一转,她反而
迎上我的目光,说道:“我爷爷贾道,并不是我的亲生
爷爷,我的爸爸是他收养的孤儿。”
她看了看我,似乎在问我明白了没有,或者就想讲
故事的人一般,需要点反应,我忙点了点头。
她继续到:“好吧,现在就说我爷爷的故事,我也
是从爸爸那儿听到的。”
“我爷爷是广州人,做着丝绸布料的生意,因此经
常满天跑。民国四年春,他遇见了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
人,而这个人,也就是改变了我爷爷命运的人。”
“胡小碟?”
她投来嘉许的目光,继续道:“你说得没错,是胡
小碟。我爷爷开始也是因为路途苦闷,才与她开始那段
谑缘。怎么知道越相处下,爷爷越难自拔,到了后来,
发现单是一月见两面,已经不能慰藉相思之苦了。于是
爷爷秘密造下了一座别墅,而这别墅就是文科楼前身。”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胡小碟是那
里人?”
“福建人,问这干什么?”她奇怪地问。
果然,只有福建话是夹杂着客家和潮洲音的,按我
的推断,也许就差真相一步了。
“没什么,你说下去吧。”我道,真相未明之前,
我是不能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任何人的。
“恩,”她点了点头,说:“那时虽然是男权社会,
但对于我爷爷家,却是不大‘男权’的,因为,爷爷的
事业是建立在她岳丈的经济支持上的。所以,爷爷陷入
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面,很希望能给胡小碟一个名分,
一方面却又惧怕正室单芳芳,而只能偷偷摸摸地与胡小
碟幽会。”
“什么?那个正室姓单?”
“对啊,有问题么?”
我苦笑道:“这下问题就真的多了起来了。”
她眨眨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道:“什么问题
会让你如此模样?”
我尴尬笑了笑,摔摔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其实没什么了。你继续说下去吧。”
她“恩”地应了一声,虽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民国四年秋的一个夜晚,爷爷借口要谈生意外出,
赶到这里与胡小蝶幽会。但是,我爷爷说,其实那天晚上
他是不应该外出的,因为,爷爷后来才知道,单芳芳有了
身孕了。”
恩,一个女人,尤其在民国时期,即使自己完全掌握
了经济,也会对自己的男人宽容的。除非,这个女人有了
身孕,那她就会从心底希望自己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小桃往椅子上坐了下来,抬抬头看看我,继续说道:
“爷爷到了倚蝶楼,也就是当时的这里,还没来得及拥抱
何小蝶,单芳芳就带着管家破门而进。”
“管家叫什么名字?”我问道,我必须认真的掌握每
个细节,任何与这事有关的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爷爷也没告诉我,不过他好象
提过,管家姓李吧。”
姓李?李海淘?李正?李邪?李亨?他们都姓李啊?
不过天下姓李的这么多,也很难说有什么关系的。
“恩,继续说吧。”
她小嘴朝我撅了一下,见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继
续说道:“单芳芳一来到,就叫管家上前拉开了爷爷。爷爷
是个文弱书生,一下就给管家制约住动弹不得,可怜小蝶
给单芳芳左一掌右一掌的打着。我爷爷看着着急,就大叫
住手,单芳芳一听之下,心里一急,拿起花瓶就把胡小蝶
给砸了。爷爷忙冲了上去,可是也已经迟了一步。至于这
时他们之间的感人对话,爷爷反而没告诉我。不过,我想
应该是很感人的吧。”
小桃居然露出了向往的神色,这个女孩,有点怪。
“好吧,那我们别管他们的浪漫吧,还是把你知道的
事说下去吧。”
她听我这么说,一回神,小脸一红道:“恩,这个时
候,那单芳芳走到爷爷面前问爷爷,是爱她还是爱小蝶。
爷爷那时也是愤怒涌上了心头,一急下居然说他根本就没
爱过她,说完就抱着胡小蝶出去了。”
“恩,那个时候胡小蝶还没死吗?”
“不,据我爷爷说,她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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