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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逃情 作者:风又飘飘-第17部分

小说: 逃情 作者:风又飘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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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筹码,应该是她的养母。她每月的汇款暴露了她的心意。啧啧啧,一个人这么长情真不是件好事。老太婆的去向并不难追寻,几年前我就知道老三把她接了去奉养。

我先叫了老三来我的别墅,再让人去把老太婆接来这里。我明确要求她替我办好这件事,让她的养女乖乖承认身份。

老太婆没有说话,我看到她眼底一片死灰。她是我最有力的底牌,我让人把她好好看管。

一切准备就绪,我去找我的女人。

她异常顽固,一层层严密防护,对自己的身份一概否认到底。这个狠心冷情的女子实在是配得上我的,继妹也好生父生母也好,他们的死活,她一概不予理会。

我并不着急。我有大把好牌在手上,慢慢逗弄,看她绝望的挣扎,是一种乐趣。

我带她去见老三。

她的感情生活有点扑朔迷离,我一直不能肯定是老三对她单相思,抑或两个人互有情义。这是梗在我心里的一条剌,趁这时候弄个明白。

也许他们真正有情。眼光先是纠缠在一起,又万般不舍的各自调离。我怒发如狂,可是还是强自压抑。

只要我最后的底牌打出,再声明老太婆一直由老三照料,她会怎么想?只怕对老三那一点情义,马上烟消云散。

我先拿出打印的银行转帐记录,摧毁她的心防。然后我要她去见我最后的底牌。如我预料,我说出了老太婆一直在老三手里,我马上看到她眼底深沉怨意。

我带她去见她养母。故意放慢脚步,一步步凌迟这背叛我的女人。

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演到尽头,我会给她自由选择权,不过,前提是,她的养母我会一直抓在手里。

看她会选择谁。我不出声的冷笑,看一眼沉默跟在后面的老三。有权势就有女人,老三怎么就没想明白这点?他要当情圣,现在好了,他根本无力与我抗争。

平时我顾忌他。可是现在我占据全面上风,他的罩门捏在我的手里。

说来还要感激我的女人。全靠她颠倒众生的魅力,把我的竞争者化为我的助力。

然而情形再次出现偏差。老太婆竟然寻死。我不明白,明明没有血缘联系,为什么甘心做出这样的激烈举动,来维护她的养女?

还是我最先冷静下来,马上去叫人召救护车。老太婆不可以死,她死了,我要控制她会不太容易。

她抱着她的养母,眼神绝望伤痛,跪坐在地毯上发出语义不明的呜咽,实足似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小野兽。我心里突然觉得不舍,想一想,她也受了那么多苦。

我与老三送了她养母去医院。老三还在急救室门口等,我已经急急的赶了回去。

心里总有些不祥预感。我会为个女人而心乱,这是第一次。

开门看去,她还坐在地板上,身子缩在一起,双手抱膝环成一个圈,把头深深的埋进去。

听到门响她马上抬起头来。跟着站起身,奔到我面前。她含泪拉着我的衣袖问:“我妈妈呢?我妈妈怎么样?”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的心猛然悸动,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她是那样让人怜惜,也许以后我该对她好一些。

心里漏跳了一拍。现在的心情跟以前大异,难道我爱上了面前这个曾背叛我的女子?

那种心动心悸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我再看她,已经不能用以往的冷情眼神。

原来爱情,就是让你的心有一点点酸,又有一点点甜,有一点点涩,却又让你整个人变柔软的东西。我静默的望向她,指尖微微发抖,想拥她入怀。

她却误会我的沉默凝视,脸色惨变。

我这才想起之前她问我的问题,向她解释:“放心,你妈还在急救,暂时没事。”

她不语,神情沉凝,时而闪出惨痛伤怀的神色。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一向只有女人顺着我的经验。况且整件事我是始作俑者,我怕一开口,激起她更大恨意。

她一直不出声,神色却一径惨痛绝望下去。

我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妙。她已经转身奔向窗子。

我开始以为她只是想背对我哭泣。到醒悟过来她想自尽,已经来不及。我看着她决然的投向落地长窗,整面窗子刹那间破碎,漫天的碎玻璃与她的身子一起飞舞,划出凄绝的轨迹。

我只来得及大叫一声:“明珠!”这一次,我叫对了她的名字。

那种撕心裂肝的痛心从来没有体验过。我奔下楼,她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嘴角却一个平静笑意。

她怎么可以,在我才发现爱她的心意后,就用这种方式离去?

她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了我。她没有苏醒之前,我的一颗心老给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无法顺利的喘出一口气。

天幸,她终于醒过来,而她的养母,也终于没有死去。

她不理我,对我与她说话充耳不闻,眼睛里射出冰冷恨意。

唯一安慰的是她对老三的态度同样如此。可是我无法接受她对我的疏离,我怀念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柔顺的让我抱在怀里,腼腆微笑的样子。

如果时光可以回头,我定当好好珍惜当时。

可是我现在更想要与她的将来。我不会放走他,哪怕对老三失信也罢,我要她的心意,十分坚决。

老三也许也看出我的心意。

那天我又用她养母来威胁她。其实我不是故意。只是看着她冷漠神色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我只是想她对我笑,对我撒娇,象从前一样。这样的要求,并不过份。

老三就在那个时候提出,他要带走她的养母。他甚至要放弃现在手头的一切地位权势。

还是为了她。为了不让她再给我威胁。我开始怀疑其中有诈,可是看到老三望着她的眼神,他眼里的爱意,连我也可以看明白。

我答应了这个交易。老三自从爱上她以后,据我认为,他的神智便不太清醒。

他又扮演了一回情圣。这次是当着她的面。我看到她把含情感激眼波投向老三,妒火如炽可还是隐忍。反正老三已经放弃。他要留给她一个最好的形象,而我,我却可以拥有她此后的余生。

竞争者的离开让我心情愉快。虽然,她对我还是不理不睬。

我尽力包容她。甚至准备戒指向她求婚。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这么肉麻的事。

一度我曾认为我不必向任何人求婚。我要与之结婚的人,我只须对她说一声:“某日某日我娶你”她便会感激涕零。但现在,我居然向她求婚。

而她,却退缩,不肯接受我的求婚戒指。

当她任性的任由戒指滑落在地我真想给她一巴掌。可是看着她瘦得只有巴掌大的脸,还是打不下去。她已经瘦成了这个样子,细瘦的手指甚至套不稳这个戒指。我为什么不能适当的宠一宠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终于还是放缓了情绪,量了她手指的尺寸。我会重新替你订一个戒指,我说,吻了吻她的前额。我发现我日复一日的对她迁就疼宠。还好,我这一生,只动了这一次情。要是多来这么几次爱情,我不气死也会累死。

什么预兆也没有,我甚至还在为她对我的敌意没有前些日子那样强而暗暗欣喜。可是第二天奉命看守她的手下惊慌的来报告:她逃走了,再一次自我生命中逃离。

我大发雷霆,不肯相信。病房门口、楼梯口、医院大门侧门,我通通安排了人手监视着。这样她都能逃出去,简直不可能。

我去看现场,心痛一波一波来袭。她一只手还不能活动自如呢,撕开床单结成绳子,再顺着绳子攀下去,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她就这么讨厌我,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要逃离?

我把所有可以调集的人手都调到了当地。车站、机场,一个个可能的地点都挨着搜过去。

找不到她的人影。她消失了,如同空气,一如之前的那几次。

可是这一次的消失,与之前的几次不一样。从前,我没有爱上这个狡滑如狐的女子。

原来刻骨铭心的爱情,的确不能沾惹。可是它既然来了,我总要为自己争取。

我颁下命令,整个组织,都要替我好好留意她的去向。不管三年五载,一日没有找到她,一日就要找下去。

无法放手。她现在活在我心里,无时无刻,提醒着我,孤身一个是多么的冷清。

 

 


正文 番外之云起
(更新时间:2006…5…15 13:21:00  本章字数:7489)


第一次见到雪姨,我八岁。
我不知道八岁的孩子会做些什么。我是指,那些正常人家的,八岁的孩子。

至于我,我八岁的时候,已经学会偷窃,学会骗人,也学会了翻垃圾桶觅食。

我是机伶的,一群伙伴出去行窃,我是最不容易失手的那一个。

可是终于失了手。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拎着,去见失主。原来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我捏出脏手印的皮包,属于一个我不该惹到的人所有。

我甚至连失主的面都没见到,就已经有一个面目阴沉的人出来吩咐,砍下我一只手。砍下手后我只能做乞儿,我大力挣扎,极力想逃避即将临头的噩运。

他们没预料到我猛烈的挣扎,居然让我从他们的手心里挣脱。在重重复重重的宅院里我惊慌的奔跑,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穿着妖艳华丽的衣服。她一反手就拧住我的手,我没能逃脱。

我惊恐的回顾。她是一个美女,在极度恐慌中我仍有这样的认知。异常明亮灵活的一双大眼,当真是精光四射。

她也正在望着我。

气极败坏追过来的那帮人看到她都恭敬的停住脚步。我看出她的身份非同小可,一双眼乞怜的望过去。而她的手,有力的揪住我的手。

她的眼光闪一下,然后改揪为拉,我的手还是在她掌中。

我福至心灵,乖顺的跟在她身后,到一个地方去。追我的人无声的跟在身后。然后我到了一处大堂,她放开我。

大堂里有一位很威严的中年人。也许不只中年,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可是一双眼睛威芒毕露,你实在不能说他老。她靠近他身边,妖媚浅笑,涂着鲜红蔻丹的手在他胸口轻轻搔弄。他听她说话,然后,眼光转向我。

接下来,出乎意外的,我成了这名威严男子的义子。我不叫他义父,我跟着我的两个义兄叫他老爷子。老爷子替我取名叫云起。云起……我一直不明白,老爷子取这个名字的意思。

而她……我相当于她的义子。因为她与我的义父并无正式名份,我叫她雪姨。

我明白我的幸运由她带来。她的面容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我深深感激她,即使后来的日子再灰暗再苦闷,我总不能忘记,是她一手改变我也许会更为灰暗的命运。

我并不常见到她。成为老爷子的儿子,就是成为对老爷子有用的机器。我开始了艰苦的训练,也许对很多人来说惨无人道。可是对一个八岁就可以灵活的在暗巷扒窃的小男孩来说,只要有饭吃有地方睡,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我进步神速。十岁便完成老爷子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老爷子日渐重视我,请了更多的师父来训练我。

在我之上,老爷子还有两个义子。据说我们还有一个四妹,可是我没有见过,她来的时候我被送出国训练,而我回来,老爷子已经把她送出了国。

我并没有跟我的两个义兄培养出手足亲情。我们是对手,偶尔又是伙伴关系。我们各有所长,可是都有强韧生命力。在这个圈子里,不够强,就等于自己杀死自己。

老爷子也并无意让我们兄友弟恭。他小心的玩弄权术,让我们为他所用,又相互制衡。我们的长处各不相同,大哥长于攻而老二善于守,这是老爷子的评语。而我,由于我在枪械改造,电子电脑方面展示的天赋,从十二岁开始,老爷子一次次把我送出国,遍找名师,来栽培我这方面的技能。

“我们的组织中,需要一个能在技术上作支持的核心人物。”老爷子对我说,“你好好努力,我必不亏待你。”

其实我相信他对我们三弟兄的勾心斗角心如明镜。这样的话,他同样对老大老二说过吧?可是我也只能按他安排的路走。只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不受人欺负。

我十六岁的时候老爷子的一场病改变了整个组织架构。他中风了。救治回来也半边身子转动不灵,无可奈何,他稍稍下放些权力给我们。

我与老大老二,各自分管一批地域人马,再展开新一轮的勾心斗角。

那段时间,最是放浪形骸。突然没人管,没人约束,不算小的地盘里自己最大,我突然变成风流浪子,疯狂的好一轮吃喝嫖赌。

这样荒唐的生活足足持续到十八岁。夜夜笙歌的背后一颗心开始渐渐恐慌。难道一生就这样下去?

仍然为一些地盘权力争执,仍然在脂粉堆中沉迷。直到那天雪姨来找我,奉了老爷子之命。

那个时候我正腻在一个女人怀里。雪姨就那么微笑着走进来。我说了,我并不常看到她。这次看到她,发现她依然年轻,光彩照人。

不,我不认为我对雪姨有异样心思。我只是突然对身边的小女人失去的兴趣。她的粉太厚妆太浓嘴唇太红,我觉得剌眼,一把将她推开。

雪姨来的目的,是劝我交出手里的权力,入主内堂。我明白那是老爷子的主意,他曾向我暗示过几次。我本来闪躲挪腾,避得十分机灵,什么内堂,无非是想让我替他研发精密窃听器或是装配新武器,作用虽然重要,但是由内堂而坐上组织老大的位置,几乎不可能。

可是雪姨的一番话说得犀利无比。她说:“论心机,论谋略,你不输老大老二。可是你的强项并不在占山为王抢地盘上面。想靠打打杀杀换取老爷子传位,你还嫩了些。”

我不承认我嫩。一颗心还没有青春就已经沧桑,我自觉已经苍老得不行。

那种深重的疲倦感一再来袭。雪姨一项项向我分析情况,拍胸口保证我以后仍然大有可为。我终于接受雪姨的建议,交回手上权力,入主内堂。

 
 
 
 
 

非常奇怪,试制新武器或是其它新奇东西反而可以抒解我的疲倦感。我重新找到精神寄托,不再需要女色的剌激。组织里使用的武器日益精良,连带的整个组织声威大振。不经意间我已成为组织中许多年轻人的崇慕对象。虽然老大老二的堂口越来越大,可是我的内堂同时制约着他们两个,让他们无法轻举妄动。

还是落入了老爷子的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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