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cpa-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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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的英语老师那种极端敏感偏执的老处女性格。她有些恍惚了,时间的年轮真的碾得这样无情,当初的女孩如今也要成为下一片被人窃笑的风中黄叶了?
某人的某妻,当年有夺爱之仇的对手表现得最有风度,不断地要某人帮方蓝夹菜。
方蓝一边应酬一边倍感无聊:毕业这么多年,原以为有些东西会有所改变,比如某人某妻的矫揉造作,结果一如既往。原以为有些东西永不会变,比如大学四年的亲密无间,结果才发现结婚的人和没结婚的人是有代沟的。
“老公,帮阿蓝夹点鲫鱼,阿蓝,多吃点,北京可是很难吃到这样大的新鲜鲫鱼。”
方蓝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是啊,北京那边吃不到新鲜的东西,却老喜欢弄些新鲜讲究,比如替客人夹菜一定要用公筷啦什么的。”
某妻并没显出多少尴尬,依然自我陶醉:“是啊,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人在外打拼,一定很想念这样亲密的共餐方式吧。”
方蓝皱皱眉,难不成她以为自己还对她老公余情未了?几乎是一闪念的冲动,她想做一件好玩的事情。顶着某妻的炫耀,方蓝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好意思,其实这次回湘是有人陪我一起来的,不介意的话,大家一起吃?”
某人第一个有所反应:“是么?怎么都没听你提过?这就是你的不是啦,还不叫他过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在众人的催促下,方蓝抱着豁出去的气概离席打通了安静的电话:“安静,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九)
回到房间已经整整二小时了,方蓝还没有从中午的场景中恢复过来。
安静在同学面前的第一次亮相,不是用“惊艳”二字就能概括的。那样的身影还在远处时,就有此间的目光被自然牵引。方蓝几乎不记得要看看某人和某妻的表情了。他那件白衬衫真FASHION,好像就是为这样的场面准备的。那样的微笑和风度,那样的温柔和体贴,他是个真正的演员,表演含蓄、毫不造作。可惜,她不是个合格的对手,她几乎不敢触及他的眼,但也许正因为此,整体效果就出来了:瞎子都看出来他有多在意她,而她面对着如此一个男人竟表现出若即若离的态度!
这场演出太完美了。也许过于完美了,让方蓝有种回不去的感觉。送她回房间时,安静的那句玩笑:“我们似乎成了最般配的一对。”让她脸都有些发烧了,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心跳了?
这场演出的代价也许是方蓝没有想到过的:她的沉沦将从今天开始。
晚上,安静的不期拜访,让方蓝有种莫名其妙的慌乱。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有时候喜欢和同学们闹一闹。”方蓝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只是,未必演戏的人不明白她的想法,否则表演也不会这么到位了。
好在方蓝倒也不觉得让下属参与这样“无聊”的游戏有多么有失颜面,离开了办公室的她一向没有上下级的概念。
安静表示,他有时候也喜欢胡闹,所以很高兴能以这样的方式放松一下神经——滴水不漏的表白,方蓝是这么觉得的。
安静的拜访是为了公事:他觉得这家企业的资产可能存在虚报的可能。希望在明天抽查存货和固定资产前,先对实物的抽查程序和抽查重点做一下特别的规划。
方蓝也注意到了该企业的各项周转率过低,特别是应收帐款和存货的周转率比去年同期下降了将近一倍。她其实已经写好了专门针对这家单位的盘点抽样程序,并已经决定将实物清查作为审计的突破口。她对安静表现出的审计能力相当吃惊,当她把自己的方案与安静讨论完后,叹了口气:“你让我觉得有压力了。我从开始做审计到真正能够找到实质性的问题并同时提出解决方案差不多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而我已经自认为是接受能力相当快的了。而你到所里还不到二个月,我都不知道二年以后还有谁敢指挥你干活?”
安静的脸上永远挂着谦逊的笑:“老大,你让我有些飘飘然了。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其他部门都说二部的人不仅做事牛而且说话也很牛,是老大的捧人策略很有效啊。”
这是安静第一次随大家称呼方蓝为“老大”,以前他似乎很难融入这个圈子,二部的人大都是一些热情、好动、好侃、好玩的冲动型群体,与安静沉闷的性格似乎有点格格不入。甚至与整个中怡事务所的作风也格格不入。好在这个部门虽然有些个性,能力却是一流的,所以至今各部门之间倒也能相安无事。方蓝对于安静的点滴变化暗暗窃喜。
第二天盘查的结果证实了方蓝和安静的想法,该企业存在大量帐实不符的情况。报告肯定是保留意见了,唯一的麻烦是,这家单位以前的报表审计一直都是中怡会计师事务所审计一部负责的。而他们出具的审计意见一直都是无保留的。但是这么大规模的资产帐实不符并非一个年度就形成的,这无疑是自己给自己纠错。好在这不是一家上市公司,报表使用者的范围并不大;好在这也不是一家巨型企业,所涉及金额的绝对值并不算太大。所以,真正的麻烦事,一部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一点,而一部的人一定会把这股怨气发泄到二部身上的。
第三章(十)(十一)
(十)
北京,大黄狗窝
方蓝每次出差回来,都必定要到大黄的狗窝喝个接风酒什么的,快六年了吧。不知道这个习惯是怎样开始的,但她一直很享受这样的待遇,孤身一人在京,他的窝给了她老妈子的感觉。
方蓝每次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碟。大黄的家庭影院效果比自己的实在好太多。一般吃完饭以后的时间安排是方蓝看碟,大黄打游戏。二人好像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有一点改变,就像大黄抽屉里的碟片全是丹尼尔。戴。刘易斯和苗侨伟的一样,从来不会想到家里还需要添点其他人的片子。
当然这和大黄无关,他几乎什么片子都不喜欢看(不知他为何买个家庭影院回家?),此二人均为方蓝的超级偶像。刘易斯的隐居生活和苗侨伟的商界生涯都和影视有些脱节了,二人都销声匿迹了很多年。可是她依然执着地扮演着赤诚花痴的角色,沉醉于以往的少女旧梦。(这算是方蓝的一个极度隐私了,甚至风玲都不知道老大有这样的嗜好。)
关于这点,大黄已经教导方蓝多次了,以她这样的年龄还不到怀旧的时候,少女的、少妇的春梦都要等到老得走不动的时候再去缅怀。因为现在正是制造美好回忆的最佳阶段。大黄的大多数话在方蓝看来都是有道理的,但是有道理并不代表着要接受。这个逻辑大黄应该也是认同的。
所以当方蓝再一次沉醉于83版杨康的风采中时,大黄也自觉的重返游戏战场了。
客厅电话响了,大黄发现方蓝没有去接听的意向,便在卧室叫起来:“劳驾,接下电话!”
“在牛家村呢(射雕中的一地点),回不来。”很少有人能在重复观看到第12遍时还能有如此专注的态度。方蓝在这一点上是所有FANS的典范。
电话还在响,大黄叹了口气出来接电话:“喂,哦,她不在,听说到牛家村度假去了。”
大黄“啪”的挂下电话,毫不犹豫。
“谁的?”方蓝抢过去:“喂——”迟了一步。
“我手机没电了,老兄!能打到这个电话找我的,一定是费了不少劲,有急事的。”
大黄打了个哈欠:“你同事,姓安,说你回来后就打他电话。”
方蓝心一跳,赶紧打过去:“安静,不是,刚到,以前一个同事家。好,你先放我桌上吧,我回所再看看。”
“听前半段像你的老大,听后半段你像老大,听内容像是下属,听语气又像是上司,何方人也?”大黄端过一杯水,貌似关切的坐在方蓝身边:“长得象戴GG还是杨GG?”
“偷听电话是侵犯他人隐私,我以前没教过你吗?”
“教过啊,所以在别的地方虽然还达不到您那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在偷听电话方面基本已经能继承您的衣钵了。”
方蓝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和无赖说话是要有相当的耐心和心情的。况且在侵犯隐私方面,自己做的实在比大黄好不了多少。
占了上风的大黄一脸得意,继续死皮赖脸的旁敲侧击:“他也留着我这样的美须吗?”
“又回到老话题上了,你到底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把那宝贝胡子送给我啊?”
方蓝在长沙重新看了一遍‘乱世佳人’,越发觉得他那撇胡子实在是搞笑,可这家伙居然会一直以此为傲!她暗自给自己定了一个努力目标――说服这头猪弄掉那撇怪异的胡子!
“不用任何条件的!”大黄故作温柔的说,然后有意停顿了一下,让方蓝先会错意,再然后才说下去:“世界上还不存在能让我把胡子送给你的条件。”
“你为什么一定要留着那该死的胡须呢?”除了阻碍呼吸外,方蓝实在想不明白这胡子还能有什么功能?
“土豆,我的胡须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它不过才手指大小,你为何要和它过不去呢?”
方蓝想想也是,他女朋友都不介意,我在这瞎操什么心啊。
“OK,换个话题,原尚的预审要入场了,你把手头的事安排一下吧。”
“差点忘跟你说,我下周有点事,不能去原尚的年会了。”大黄语气轻描淡写。他想尽可能淡化方蓝的反应。
看来还是没有起到明显的效果,方蓝的反应还是相当强烈:“有没搞错,这时候跟我说你不去?那我的舞伴呢?”
作为新一年度的审计单位,中怡会计师事务所被邀请参加原尚公司的周年庆典。作为主审人员的方蓝和大黄自是在点名邀请的行列。而方蓝和大黄也自然配成一对舞伴。
“你是老大啊,连个舞伴都搞不定,还当什么老大啊?”大黄喝了口水打起官腔:“我合同上写的是参加原尚的审计可不是什么年会啊!”
大黄的这句话是很有效果的,方蓝得到了启发。
(十一)
原尚是个大项目,一般的大项按惯例都会考虑从一部和二部中各抽调一定比例较为合适的人员。因为大项的利润比较可观,为平衡部门间的收入,这也成了中庸的办法。
因为离正式入场审计还有一些时间,加上截至入场日到底有哪些人能够完成手头的工作还不能确定。所以暂时只定了几个主审人员,在前期先做一点资料准备和总体审计计划方案之类的工作。已确定的人员名单有:
审计一部:(一部暂时还没有确定具体人员)
审计二部:方蓝、风玲、王阶
以上几人也是本次原尚年会的特邀嘉宾。
风玲看着原尚的请柬,有些左右为难:快考试了,她必须全力以赴,这样的PARTY每年都有,即便错过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关键问题是,这个PARTY的举办方不是普通公司,不是原尚股份,而是整个原尚集团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参加原尚的周年酒会的。也许明年,原尚也会象换掉天信(原尚原聘请的会计师事务所)一样换掉中怡的。为什么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去见识一下呢?以后在姐妹们面前也可以吹吹自己见过那位大名鼎鼎的周太啊。
“还在考虑要不要去?”
“真的害怕今年又是一个全军覆没年,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就茶饭不思,也不知放弃多少人间欢乐。现在想想也觉得冤屈。”
“那你就干脆潇洒走一回啦。”方蓝应付着,心里在盘算着怎样邀请某人也参加酒会。
风玲看出老大的心思飞往别处了,一脸坏笑:“老大,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听说老黄去不了了,你的舞伴岂不是轮空了?”风玲一贯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标杆。此刻竟然又拿安静说事了。此次话出口了,小妮子才意识到又犯规了,忐忑不安的偷望了一眼方蓝的神情,似乎没怎么大变。稍稍定了下心,好险,差点又捣了马蜂窝。
风玲话一出口,方蓝就明白自己对安静的这点心思怕是瞒不过她了。考个CPA象是要了她的命似的,怎么说起这方面的事就有如此超强的洞察力!既然也瞒不了了,索性做得更坦诚些。
“打算给我推荐一个舞伴?”
风玲未料到方蓝这么快就转了风向,竟一时有些心怯:“老大真的打算要找个舞伴了?”
方蓝明白风玲指的舞伴是什么意思:“总不能一个人跳舞吧?”
“当然。”风玲心领神会:“舞伴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并且基于对老大舞姿的高度仰视之情,我决定舍命陪君子了。”
天知道方蓝的舞跳得有多烂,方蓝甚至曾怀疑大黄是否不堪忍受被踩之苦才临阵退缩的。总之,一般的舞会上,方蓝只敢和大黄跳。只有和他跳,她才不会产生内疚之情。
第三章(十二)至(十六)
(十二)
在方蓝第N次踩到大黄后,
他终于决定放弃了:“听我说,土豆!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学会跳舞了,你根本没有任何节奏感,也没有任何记心!”
方蓝陪着笑脸:“SORRY,我保证下回下脚一定没这么重。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在这三天教会我的,我相信你是个君子!”
大黄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就当我是小人吧。我三天后还要去西湖玩,你总不至于请人抬着我去吧?”
方蓝蹲下来,继续温柔的笑:“你可以去西湖游泳的,那不需要走的。”
大黄瞪着眼睛看了方蓝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为什么要这么急学跳舞?你找到舞伴了?”
“没有!”方蓝在大黄面前撒谎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再说,这也是实话,她只是想找某人,并没有真的找到:“否则干嘛找你教?这么啰嗦,还是不学了,反正也找不到舞伴。”
确实也把大黄踩得够呛,方蓝还真的担心这家伙还能不能去西湖,万一因伤留下就坏了她的好事。再想到安静大概也是个舞盲,估计到时二人可以做成